顾止抬了下眼皮,眼中闪过一丝淡漠,收起了剑,说:“我不会杀你。我们之间,也没有仇恨。”
“你如今不杀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们顾家的。”周权气得捡 起了剑,恨恨地说。
顾止说:“我知道如今再说什么都已是没用的了,周静已然如此,只是你若是需要我帮忙,我可以帮你为周静择个好人家。”
“好人家?这天下还会有好人家的人,看得上我妹妹吗?”周权大笑起来,笑声里还有哭声,“顾止,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呀,你可知道,我妹妹如今已是精神恍惚。她不得见任何人。而爹爹娘亲有多伤心?是你与乔木,害得我们这样的。此仇不报,非君子!”
周权说完,将剑重重地放进剑鞘之中,眼中迸射出火光来,走了出去。
顾止眉毛皱了一下。
周权还没有走出顾府,忽然听到有人轻轻唤了他一声:“周权!”
周权全身一颤,这声音是如此甜美。如此地熟悉,曾在他的梦里。响过这么多次,可是,现在听到他耳边,却如此千万根针,刺入他心里,带给他的,只有痛苦与悔恨。
他,没有转过身来,更没有像往日一样。惊喜地看着她,珍惜着与她每一次的见面。
顾香,缓缓走到周权面前,眼泪滑下来。
“周静的事,我都听说了。你真这么恨我二哥吗?”顾香仰起头来,凝视着他。
周权却避开了她的目光。“不,我不只恨你二哥,你们整个顾府上的人,我都恨。”
“包括我吗?”
周权一怔。他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虽然他知道,他就算可以恨尽天下人,都不会恨顾香的。
“你说话呀,是不是你也恨我?”顾香紧问不舍。
周权低下了头,咬了咬牙,“我不知道。”
他竟然说了“我不知道”!
顾香的心在那一刻,深深地痛了一下。
她后退几步,喃喃道:“母亲想让我嫁给世子,我刚刚听乔木劝说,只要好生跟母亲讲,也许,母亲就会同意我们之间的事的。就不会让我嫁给世子了。”
周权却冷笑道:“对不起,郡主,你们顾家,我高攀不上。”
如晴天霹雳,顾香忍不住厉色质问道:“可是你过去不是这样说的?你忘记了你曾对我说过的话,你是你喜欢我,你要不记一切代价,娶到我的吗?”
周权背过了身,“那是过去的我。郡主,这一切,都是你二哥二嫂造成的。如今,叫我如何再面对你?”
“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你就不怕我伤心吗?”顾香哽咽道,紧紧咬着嘴唇,差点 将嘴唇都咬破了。
周权铁青着脸,眉毛拧成一团想要吃人一般,厉声说:“伤心?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二哥,你二哥怕你妹妹伤心,我就不怕我妹妹伤心吗?是你们顾家的人,害得我妹妹这样的,我恨你们!”
周权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顾香几乎站立不稳,跌倒于地。
一直躲在草丛里的乔木连忙跑过来,扶起顾香。
顾香看到乔木,一把推开了她,“都是你,劝我去找周权说清楚,害得我这样受气!都是你,害得周权竟敢拒绝我!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拒绝我的!都是你害的!”
乔木撇撇嘴,问:“香儿,你哭得这样伤心,究竟是因为你想跟周权在一起而伤心,还是因为周权拒绝了你,你没面子而伤心? ”
顾香一怔,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我现在心好乱,好难受,我不想看到你。”顾香哭着跑开了。
乔木叹了口气,这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难道她真的对周静下手太重了吗?
缓缓回到大厅,见下人们正在整理着地面,才知道刚刚顾止与周权打了一架。
急忙回到房间里,看到顾止的肩膀已被一条白布包扎好了。
“夫君,周权伤到你了吗?”乔木再也不能当作没事人了,“都是我不对,连累夫君了。”
顾止倒很淡然自若地喝着茶,像个没事人一样,“我没事,木儿,你多虑了。”
“夫君,我们要不要去周家看望一下周静?到底是我的错。”
顾止摇摇头:“暂时不必。如今我们与周家人已交恶,若是马上登门求见,只怕他们未必会见我们,反而会闹得更加不愉快。”
乔木叹了口气:“那要不要送点金银珠宝赔?”
“周权是个傲气的人,他也不缺金银,如何肯收?我们这样,反倒是看不起人了。”
“那怎么办呢?”乔木焦急极了,“其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当初我只是想教训一下周静。”
顾止将她搂到怀里, “木儿,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事态的发展,根本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可以掌控的,所以,你就不必管了,由我来善后吧。”
“夫君_”乔木感动地不知要说什么好了,抚了下顾止的肩膀,“夫君,你这儿还疼吗?”
顾止摇摇头:“这一剑如果可以消了周权的气,也是值得的,只可惜周权只怕一定要以我为敌了,如此,最伤心的人,只怕会是香儿。”
乔木很想告诉顾止,她所知道的顾香与周权的事,可又怕顾止过于忧愁,便没有告诉了。她想自己去解决顾香与周权的事。
“如今还有一事担心,就是这事情若是闹大了,父王与母亲会不会处罚你,木儿。”顾止眉毛皱了起来,“下人们那里,我会锁住他们的嘴的,可是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到了晚上,乔木将顾止的绷带解下来。重新给他换药。看到他的肩膀糜烂处,她一阵心疼。
顾止却一把将她拉入怀里,阴阴一笑,:“别看我肩膀伤着了,可是,木儿,这床榻之上,我还是勇夫。”
说毕,将乔木 扔到了床上。
他将她压在身下,本来是一件件地解她的衣裳,后来嫌太慢,便用力一撕,她的衣裳便离了身。
“夫君,你这样子活脱脱就是一只狼。”乔木的话音刚落,这只狼就扑了上来。
他咬住她的脖颈,在上面一阵舔湿, 双手在她胸前一阵揉搓,搓得她全身发热。
她也主动地攀爬上来,扳住他的脸一阵亲近,他按住她的头,抢夺着主动权。
然后,他的舌尖在她的肚腩处一阵席卷,弄得她瘙痒无比,再往下,拨开那一丛丛青草,往湿润处舔吻着。
她叫了起来,床帐里隐隐现出他坚挺人背脊与她皎玉般的肉团,一会儿就他压她在下,一会儿又是她压他在下面。
她双脚分开,他直抵入她身体深处,她坐了起来,搂紧了他的脖颈,四瓣嘴唇火烧般地帖在一起,舌头绞成一根。
他复又将她压于身下,一阵碾压着,二人像洗了澡一样,湿了一身。
一个姿势做完了,他将她的头按出了床榻之下,让她倒挂着,狠狠进入她的体内,她人被倒挂着,血液翻涌个不停,再加上他的爱妩,更加激动了,呻吟声不觉更为激烈,他嘴唇复又贴上来,包住她的嘴。
二人直吻得口干舌燥,她忽地全身抽搐起来,腹痛极了,连忙捂住了腹部处,大叫:“好痛呀夫君。”
他连忙抓过她的手,给她把脉。
脉搏好像在跳个不停,很不稳定,怎么了?
“叫太医。”一声令下,太医连夜赶来。
隔着床帐,一只娇弱的手伸了出来。
太医通过一根长管子,给她把脉。
顾止有些紧张,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灯光照出了他焦急的脸。
他也略懂医,从没见过这么乱的脉象。
“恭喜二郎,二少夫人,有喜了!”太医走过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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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闲逸生活86;章节目录 八六 小姑择良配;缠绵中怀胎更新完毕!
正文 八七 温馨省亲;到娘家缠绵
古代闲逸生活87;章节目录 八七 温馨省亲;到娘家缠绵
不好意思;发晚了;明天一定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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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荷色金线百合纹床帐垂挂下来,在烛光里印出帐子的绵软水纹来。
凉风吹进来,如意玉流苏晃了晃,床边的乔木的脸白了白,顾止连忙走去将窗户给关了。
乔木歪靠在床板上,笑道:“夫君,你关上门窗,屋内可热了。”
顾止拾了把小折扇子,对着乔木轻轻扇了扇,“你若是觉得热了,我给你扇扇。万不可着凉了,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 。”
乔木抚摸着肚子,笑靥如花,烛光照在她脸上,她的脸有种透明的美,还有细微的绒毛。
顾止看着就想捏她的脸,笑道:“木儿,往后,我不只对你好,还要对我们的孩子好。”
“猜猜 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乔木脸红了,幸福地靠在他怀里,粉嫩的小嘴唇在他脖子上一阵乱蹭。
“若是男孩子,必像我一样地俊,若是女孩子,必如你一般地娇美如花。”他将她搂在怀里,温热的鼻息烫着她的脸。
哈哈,这就是帅哥美女的优势,生下的孩子就能继承良好的基因吧。她不觉偷笑,摇着他的手撒娇:“夫君以后要对我更加好了,不能让我累着,不能惹我生气,凡事要以我为先。”
看她竟然趁机提出这样霸道的条件,他眼中泛着一丝如雾般迷蒙的宠溺,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都快成为作娘的人了,自己倒还像个小孩子。”
“夫君……”乔木的撒娇**一上来,顾止必败无疑。
“好好好,听你的,凡事都听你的。以你为先。这样行了吧?”顾止微眯着眼睛,勾唇一笑。
“夫君哪,你说,给我们的孩子,起个什么名好呢?”她依偎于他怀里,幸福地想。
“没想过。”他笑笑,“你认为呢?”
“我也没想过。”
“那我们好好想想。”
“嗯。”
“晚了,我们睡吧。”他抱她躺好。熄了灯,也在她身边躺下。
“夫君。抱抱我嘛。抱得紧一些嘛。”在床上,她不忘刚才的火热缠绵,继续哀求他。
他抓住她下巴,对上她的红唇深深尝了一口,摇摇头:“木儿,如今你已有身孕,我们还是安份地睡觉吧。你忘记了,刚才你腹痛难忍?要不是太医开了一道药让你喝下去,只怕还有你受的。”
乔木最怕疼。想起刚才与顾止缠绵之后竟如此腹疼,她也略懂妇科,知道二人行那事时,子宫就会收缩,若是有着身孕。则会造成腹痛,严重的还会流产。
这样想着。她不觉叹了口气,看来怀胎也有不好的一面,她将不能与顾止火热热地进行床事了。
次日,乔木与顾止刚刚洗来。正要过去给博小玉请安,谁知博小玉自己倒主动过来了。
“木儿,你有喜了?”博小玉急急地走来,一把抓住乔木的手,欢喜的整张脸都红通通的,说话的语气也急促起来,透着兴奋,“这真是佛祖显灵了,前些日子本宫刚刚去佛祖那里,求菩萨给阿止赐一个乖儿子,这马上你就怀上了。这真的是太好了,本宫昨夜从太医口中得知此事后,本想连夜过来看你,只怕你与阿止已休息,只好难忍着,这一夜呀,本宫可是兴奋得睡不着呢。”
乔木低下了头,娇羞一笑:“母亲,媳妇儿也是刚刚得知呢。”
博小玉拉住顾止的手,说:“阿止,你往后也少去军营了,多多陪陪你的媳妇儿,奴婢们都是笨手笨脚的,只怕不能更好的照顾木儿。如今木儿可不只是一个人了。她肚子里还有本宫的乖孙呢。”
博小玉边说边摸了下乔木的肚子,害得乔木痒的想笑,硬是憋住没笑。
顾止说:“母亲,孩儿知道了。”
博小玉于是下令,王府上的事宜,由纪云与新来的乔云,分管内院与外院,乔木则只负责大事,一些琐碎小事就不必乔木过目了。
还让奴婢们立马去炖补品给乔木吃。
这时,大媳妇若芷也过来了,抓了乔木的手高兴地说:“这真是恭喜你了,弟妹。”
乔木说:“大嫂可要好好 教我,如何养胎。木儿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博小玉也说:“若芷,你接下来的任务便是好好教会木儿保胎。”
若芷身后是一个奶娘,奶娘手中抱着小顾瑾,她接过她的孩子,抱给乔木看:“这是自然的,这养胎要注意 的事项,等下我会写下来交于你,必会细细道尽,木儿一看便是个外行人,我哪里能马虎了呢。木儿,你瞧瞧我的瑾儿乖不乖?”
乔木接过顾瑾,抱着,顾瑾虽还只有一岁,可却很沉重,还晃着小爪子要抓她的脸,乔木笑道:“瑾儿倒是个淘气的呢,不过呀,妾身倒认为,男孩子小时候淘气些,长大了必能成大事呢。”
博小玉连声应和:“这话本宫认同。阿止小时候也是极淘气的,这长大后,你瞧瞧,要多能干就能多能干呢。”
顾若芷捏了下顾瑾的小脸蛋儿,说:“阿瑾这小子长得俊不俊?多半是继承了大郎的面容。”
乔木点点头:“阿瑾当然是俊美如花了。我看不单是继承了大郎的面容,也是继承了大嫂的,你瞧这眼睛,这嘴,就与大嫂一个样儿。”
其实不过是敷衍若芷罢 了,才一岁的孩子,哪里就看得出长得俊不俊了呢?
而且,很多孩子小时候俊,长大了就不俊了,有些则是小时候不俊,长大了就变俊了。不过乔木可不愿意扫若芷的兴。
顾止喝了口茶,说:“你们聊一会儿,我且要去准备一下,明日要带着木儿,提前去乔家省亲了,正好将这美事告诉丈父丈母们。”
于是便走了。
博小玉说:“木儿。说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你们乔家人了。本宫倒是听说,乔家茶叶已是蒸蒸日上,京城中有人传言,今年的头魁,只怕又不是薛家茶叶,还是乔家茶叶无疑了。”
乔木一怔,好久没去爹娘那里了。一定是顾止暗中帮的忙,乔家茶叶才有这等好局面。
可是。薛庆会放过乔家人吗?薛家可是一直想要夺这个第一,不择手段的。
其实是不是天下第一茶叶,乔木根本不看重,乔木只希望爹娘一切平安,如果为了夺这个第一,会与薛家人交恶,乔木倒不想看到的。
她不是怕薛家人,而是不想参与这些斗争之中,斗争的结果从来都是两败俱伤的。就算最后有一方胜出了,也是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何况这是不是第一有什么用呢?
她内心隐隐为双亲担心起来,幸好明天就回娘家省亲了,她要好好劝劝她的父兄们,不要与薛家人斗了吧。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反正现在也不愁不愁穿的。
聊了一会儿。博小玉与若芷后来走了,乔木便来议事厅看顾止。
顾止早在厅内摆了一个大箱子。
这时候回娘家省亲是要备重礼的,议式也算隆重,礼数要是做得不周到。会让人耻笑的。
乔木打开箱子看了看,里面放了这些东西:
冠花、彩段、鹅蛋,等物,再以金银缸儿盛油蜜,顿于盘中,并以茶饼鹅羊果物等。这就是“送三朝礼”。
乔木满意地看着顾止,顾止将事物备好了,上前搂住她的腰,笑道:“明日要回去,我们住上几日,也好解你思亲之苦。”
原来他这般为她着想,她也要为他着想一下,“夫君,那你军营里的事怎么办?”
“过些日子太后要亲自来军营中阅兵,这些日子是有些忙,不过你放心,那些兵士不是我的兵士,都是我的兄弟。没有我的监督,他们也会好好练的。”
她这才放下心来,又想到了什么,说:“太后也要来军营?那么,太后的女儿,长乐公主呢?”
他说:“嗯,长乐公主也要同太后一起来。怎么?”
她一脸不高兴,双手绞着衣角动个不停,“这么说,夫君,长乐公主倒 是经常性会来军营里了?”
顾止点点头:“我成亲之前,她的确是常来,不过我成亲之后,她也来得少了。”
她撅起了嘴,“是吗?”
他笑了笑:“木儿,你想问些什么?”
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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