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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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求生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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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伦心知宋万的秉xìng,这魁梧汉子乃是个直肠之人,绝不是背后yīn人的xìng子。根据他为人处世的经验,似这等xìng格的人有什么话让他说出来便好。是以王伦浑不在意,只说道,“终归我也只是个凡人,平rì里肯定有些考虑不周之处,你我四人既为兄弟,还望诸位时常多多提醒于我,终归都是为了山寨好!”说完拍了拍宋万肩膀,道:“宋万兄弟定要吃饱了,rì后山寨少不了借助你处!”

    “饱了,饱了……”宋万忙道,正好他此刻体内一股浊气上升,忽地一个饱嗝应景而出,直惹得在场三个头领哈哈大笑起来,郑钱和周直也在一旁忍禁不禁。

    见气氛很是融洽,王伦放下宋万不表,转头对朱贵道:“还得偏劳朱贵兄弟,多派耳目探听水泊四周的消息,但有那民愤极大、仗势欺人的大户,细细探查清楚了,一一报上山来,我等也好替天行道,为乡民除了这一害!”

    “替天行道!?”杜迁愣了一愣,旋即大笑道:“不错不错,俺们梁山泊上的好汉,就该如此行事,还是哥哥书读得多,虑事周全!依我看,便命人制作一面大旗,就写上这四字,立在聚义厅前,哥哥看可好?”

    王伦笑着点了点头,道:“就选条上好的杏黄旗,绣了那四字,从此山寨行事,遵它为准!”古代讲出师有名,名正方好行事,不然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无论做什么事情,即便是做强人,也需要寻找到道德的制高点,并牢牢把握住,这样方才能够理直气壮,聚拢人心!

    “既然立了这面旗,有些事我们便不要做了!朱贵兄弟,rì后山下众酒店也就是打探消息、招揽好汉并正常经营之所,蒙汗药的旧事不可再演了!”王伦有些慎重的对朱贵吩咐道,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虽然穿越做了强人,但无论如何还是接受不了人皮客栈之类的情景出现在自己所统领的山寨之中。

    “谨遵哥哥号令!”朱贵应了诺,又拱手道:“回头小弟就命喽啰们自去收集各村县消息,供哥哥定夺!”

    王伦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从目前情况看来,杜迁和朱贵对自己很有些言听计从的意思,就是中途上山的宋万,肚里虽然对自己前任的往rì行径有些牢sāo,但这也不是什么原则上不可调和的矛盾,仅仅逞一时之气罢了,让他出出来便好了。况且他现在也有越来越向自己靠拢的趋势,假以时rì,自己完全有把握收服这条直肠大汉。再加上处在要害位置上的郑钱、周直二人用得还比较顺手,王伦觉得自己对山寨的掌控力度已经颇为得心应手了。

    不容易啊!看来自己这番有意放低姿态还是很有效果的,王伦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他深知只有当内部资源被整合后,自己才能安心的向外扩张。不然拿什么来抗衡晁盖、宋江这等江湖大佬,又如何抵御黑山白水间崛起的女真人?想到这里他胸中豪气顿生,在心中呐喊道:

    大宋,我王伦来了!

    。。。

第七章 恶人还须强人磨() 
定下借粮之议,包括王伦在内的山寨四个头领心中都是敞亮一片,宋万又邀大家回席畅饮,不住的劝王伦道,“哥哥纵是只吃碗水,小弟心中也是畅快!”王伦推脱不过,只得随了众人齐往聚义厅行去。

    一行六人于路说说笑笑,就在快到聚义厅时,王伦忽然瞟见有两个大人带着孩子正立在大厅门口,看情形像是一家子,此时那对年少夫妻正低头朝自己窥来,目光畏畏缩缩。

    王伦细细看去,当头的正是方才给自己请罪的李四,旁边依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那女子容貌虽说不上十分出众,但也颇有些动人的姿sè,在这漫山的男人世界里很是引人注目。小夫妻身后躲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孩儿,正张着小嘴撕咬着手中那只肥鸡腿,还时不时将满是油腻的小手放在嘴中吸允,那模样煞是可爱。

    王伦见这一家三口像是专程等候自己,便也不忙着进去,跟他们打了个照面,上前将那小孩儿抱在怀里。那孩子见到生人来抱自己,却也不挣扎吵闹,只是乖乖的依偎在王伦怀里,注jīng会神的啃着手中鸡腿。那种一心一意的专注劲儿,直逗得王伦和驻足的杜迁等人哈哈大笑。

    那小妇人见自家孩子小脸上满是油渍,生怕弄脏了王伦衣袖,慌忙要将孩子接过,王伦笑着摇摇头,只顾逗弄着怀中孩儿。

    见气氛这般融洽,那李四像下了很大决心,开口对王伦道:“寨主,俺……俺不会说话!寨主待我们全家的活命之恩,俺永远记在心上,俺和俺浑家想敬寨主一碗!”说完很是拘谨的递了一碗酒送到王伦跟前。

    见状,郑钱在一旁笑道:“李四,你的心意寨主领了,只是他老人家大病初愈,不方便饮酒,这酒我替寨主喝了吧!”说完就要去接李四手上那碗酒。

    李四闻言,满脸通红,忙解释道:“俺俺忘了这一茬,还请寨主恕罪!”

    “无妨!”

    王伦摆摆手,按下郑钱急yù代酒的郑钱,单手把怀中兀自啃着鸡腿的小孩儿往身上拢了拢,从一脸惶恐的李四手中,接过满满整碗这个时代的低度村酿,没丝毫犹豫便一饮而尽。

    李四并那年少妇人见了,也忙将自己手上水酒饮尽,喝完后这对夫妻满脸通红,都有些激动之意。见他们这般质朴,王伦倒也不急着走了,开口聊道:“李四,你原是哪里人氏?怎想着带了妻儿前来投奔大寨?”

    哪知李四见王伦喝完酒并没有离开,而是主动询问自己情况,让他很是意外。顿时一种受宠若惊的奇异之感溢满全身,整个人站在那里呐呐难言。直到后来那妇人在旁边有些看不下去了,偷偷扯了扯丈夫的衣袖,李四这才回过神来,待定了定神之后,方才答话:“回寨主的话,俺和俺浑家原是郓城县东门外西溪村村民,世代在保正家里做小客,只因小保正不贤,窥见俺浑家貌美,时常来家里聒噪!俺去保正家诉苦,却屡屡被老保正搪塞赶出,俺爹娘一时呕气不过走了……”说到这里李四眼圈微红,咬牙切齿,“哪知那畜生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当晚就在那灵堂之上借着酒醉过来闹事,被俺忍耐不住一扁担打折了手臂,当场那小畜生叫嚣要送俺去吃官司,俺被逼无奈,这才连夜投了山寨!”

    王伦听罢心中大怒,随手就把那酒碗狠狠砸在厅前台阶之上,骂道:“这狗贼胆敢如此无礼?这郓城县里没有王法了吗!听闻那时文彬是个良牧,怎地治下如此浑浊!?”

    见王伦发这么大火,朱贵忙在一旁劝解道,“哥哥息怒,且保重贵体!李四村中这保正往rì里所作所为,小弟也有所耳闻!”见王伦望向自己,他细说道,“听说那西溪村里但有敢逆他之意者,不管你是佃户还是村民,暗地里一顿乱棒,打死便丢在村边那条溪流之中,还装神弄鬼,说什么鬼魂作崇,诱人下水!这些年来不是请和尚念经,便是请道士作法,其实都是为了掩盖其罪行之举!官府被他喂得饱了,也从不来探查究竟!”

    “此事我也知晓!”听朱贵说得详尽,宋万一拍大腿,接口道:“当rì那西溪村保正请人用青石凿成一个宝塔放在溪边,以图镇住水中鬼魂不往西溪村来。哪知那东溪村保正却是个好汉,夺了那宝塔放到自村村边,乡民都以为两村会因此事引起械斗,谁知那西溪村保正连个屁都不敢放,此事竟就此罢了!此事之后,这东溪村保正晁盖便多了个托塔天王的绰号,我那时行走江湖,多听人说起,故而得知!”

    王伦听闻始末,心中渐渐冷静,对宋万点头道:“那东溪村晁保正之名,我也有所耳闻,江湖上都传他是一条顶天立地的好汉。另外那郓城县里有个及时雨宋公明,现居押司职位,在江湖上也是颇有扶危济困的美名。李四,我来问你!你可曾上县衙哀告?”

    李四摇了摇头,脸上似要哭出来一般,哀道:“寨主,俺家世代不过一个租人田亩的小客,无钱无势,就是上告,又怎是村里保正对手?那宋押司之名俺也听过乡民说起过,可他往rì里便是保正家里的座上客,俩人好似一人,村里人都亲见了的,俺又怎敢上前告冤?”宋时租种大户田地的佃户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有自耕牛的名曰牛客,另一种家中无牛者称为小客。两者区别在于上交地主税赋的多寡,牛客一般与地主对半收成,而小客则要上缴六成以上,但不管牛客小客,只要你是佃户,平rì里除了上交大半收成外,还要无条件为地主家做事,受人使唤奴役,就连家属都不能幸免,地位十分卑微。

    “哥哥,世道如此,叫百姓有甚么办法!”杜迁见王伦面sè不豫,也劝道。

    王伦目光一一在杜迁、宋万、朱贵面上扫过,开言道:“李四拖家带口上了我梁山,就是你我手足,手足有伤,疼痛在身!他的冤屈官府不管,难道我山寨也不管?我看这酒再喝下去也没什么滋味了!今夜估计不会下雪,杜迁宋万俩位兄弟,休要推辞劳苦,只连夜我们便下山,去见识见识这西溪村保正的威风!另外朱贵兄弟不要回酒店了,今晚就有劳兄弟带着孩儿们守护山寨!李四!带浑家孩子下去吃饱了,待天一黑你同去带路,我山寨定要还你一个公道!”

    李四和那妇人闻得王伦此言,顿时泪如雨下,两人都跪下磕头道:“寨主之恩,万死难报!”

    王伦扶起两人,将孩子还与他们,却听这时宋万大声道:“哥哥,休说甚劳苦!只是却要你亲自下山,我等还有什么颜面!哥哥大病初愈,不若且在山寨歇息,还是我与杜家哥哥同去,定提那保正头颅来与哥哥相见!”

    王伦心知宋万是出于好意,和rì后宋江意yù架空晁盖不同。但他不愿学晁盖做派,事事在山上坐定,从不亲力亲为,最后搞得山上山下皆只知有宋江,而不知有晁盖。

    王伦拍了拍宋万肩膀,说道:“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此事情状太过恶劣!一者李四既入山寨,他的冤屈便是我山寨的冤屈,我若不亲为只怕rì后寝食难安。再者西溪村与东溪村一溪之隔,那东溪村晁天王不是等闲之辈,庄上多有江湖上的豪客驻留,虽传闻他与西溪村不睦,但终归是一乡之人!我等大队人马前去报仇动静定然不小,只怕到时候惊扰了他,徒然惹出误会,我亲去也好随机应变,各位兄弟好意我王伦心中自知,但此事就这么说定了罢!”

    宋万见王伦考虑周全,便没有再坚持。杜迁、朱贵见说,也跟着没有再劝,大家只是邀王伦一同归席,商议晚上为李四报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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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章 夜袭西溪村() 
一颗流星划破星辰遍布的天幕,似是昭示着今夜的不平凡。

    在星罗棋布的天际下,与之对应的那片烟波浩渺的巨泊上,不知何时燃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此刻正静悄悄的往湖畔边缘聚集。

    今夜是梁山泊立寨以来第一次大规模夜间行动。不算水军,全寨此次总共动员了五百多名jīng壮喽啰,在寨主王伦以及杜迁宋万两位头领的率领下,声势浩大几近倾巢而出。而新晋头领朱贵则带着余下的老弱留守在山寨看家。

    从金沙滩开始登船时,众喽啰们还忍不住心中那股兴奋中参杂着忐忑的复杂情绪,一路上于舟船中不停的窃窃私语,直等到这支由大小各异的船舶组成的船队,在绵亘数百里的大湖中行进了一个时辰之后,队伍中才经渐渐没了声音。

    冰冷刺骨的寒风横扫在毫无遮拦的船身之上,直叫大家都捂紧了身上的棉衣,缩成一团背靠取暖。只有汗流浃背的船夫,身着单衣在逆流中奋力摇桨。

    不多时,船队已经行进到这巨湖西岸的中腹处。一条被冰封了大半的溪流出现在大家眼前,微弱的潺潺水声不由让人jīng神一振,大家在船上开始活动被冷风吹得僵硬的身躯,做着下船前的最后准备。

    “这条溪流就是隔开东西两村的界溪!寨主,俺们在此处上岸,沿着这条溪流步行不到十里路便可抵达西溪村了!”与王伦同坐一船的李四悄声解释道。

    船上燃烧的火把映衬得初次出师的王伦双颊cháo红,他紧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微微有些激动的心情。待大船靠岸后,他命李四先行下船带路,随即起身招呼同船的杜迁、郑钱等人,按预定计划,整齐队伍出发。

    三百余名jīng壮喽啰在各自小头目的吆喝声中集结归队,不到一炷香时间,众人在本次苦主的引领下,逐次开拔。临行前,杜迁吩咐一个小头目带了三五人,在此处等候,接应第二批由宋万押队的后军车马。

    这些特意挑选出来的jīng壮汉子今rì午时刚参加完酒宴,下午又都睡了一觉,傍晚时分起来后则又是饱餐一顿。经过如此一番养jīng蓄锐,此刻众人脚步分外轻盈,大步流星的朝着目的地疾奔而去。

    行不多时,不到十里的脚程转瞬而至,梁山泊的大队人马终于来到漆黑一片的西溪村外。除了时不时传出的犬吠声外,陷入沉睡的村庄再无一丝动静。

    “上!”

    待王伦一声令下,众人照着事先安排好的任务朝着各自目标进发。李四在指明保正庄子所在之后,又带了几队伏路喽啰朝着村外小路奔去。虽然县城连夜派人救援的几率极小,但王伦为了稳妥计,还是安排了喽啰把守住各条出村道路,以防万一。

    另有两人怀揣着王伦书信,高举火把朝东溪村晁盖庄上疾驰而去。

    剩下的主力军在王伦和杜迁的带领下,都是轻手轻脚屏住呼吸朝村内摸去。在遍布残旧破败土屋的村庄中行不到半里路,便见一个占地广阔的庄子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好汉们又往前走了一程,直赶到一座近一人多高、约莫数十丈长的土石围墙之前。

    见已抵达目的地,王伦回首朝身后的杜迁点了点头。杜迁见状,直把火把一挥,顿时二十余个身轻脚快的喽啰嘴衔利刃尖刀,朝那围墙飞奔而去。待到得墙根,只见喽啰们两个帮着一个,直把人往那墙上送去。不到一会功夫,已经有人跳下墙,随即整个身子没入庄中,消失在茫茫黑幕里。

    众人在门外候了片刻,忽闻庄内犬声四起,紧接着便听到有人起夜查探之声,直待数声闷哼传出,庄门旋即被翻身入墙的喽啰从里面打开。守候在外的好汉们早憋着一股劲,见此时庄门大开,如利箭出弦一般跟随杜迁疾冲进去。王伦站在门口,挥手招来两人,一番耳语后两人领命而去。随即王伦又命人守住庄门,也带了剩下喽啰进庄而去。

    且说今夜轮宿在第四房小妾屋内的西溪村保正,半梦半醒间忽闻得院内一片吵闹之声,心中不由大惊。当下也顾不得卧榻上那具横陈玉体,连滚带爬翻身下床。未及掌灯穿衣,便戳破糊窗纸膜,借着月sè朝外窥去,只见庄内乱哄哄一片,到处都是凶神恶煞的强人手提利刃四处奔走,心里不由叫了一声“苦也”!急切中忙喊起就在外屋歇息的三五心腹,一同溜出屋来。此时保正心中还做着收拢庄客驱赶强人的美梦,哪知当头就撞上一队喽啰朝自己这边赶来,当头的是一个身材极其魁梧壮实的大汉,还没来得及等他摆出保正的威严出声厉斥,便被当先冲到面前的杜迁一刀背劈翻,顿时跌得五荤六素,倒地不起。

    见庄主刚照面便被打翻在地,那保正身边也颇有几个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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