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想着这些过去,下马,拨开人群看时,果然看到几个个子并不是很高,但看起来蛮壮实的人,头发披散着,蹲坐在那里,被绑着双手,衣领上插着价格,有几个穿着半新不旧袍子的人站在那夸夸其词:各位老爷,这几个倭人可是我们王将军抓来的,看看,皮多瓷实,人多壮说着还掐了掐那几个人,又踢上几脚,继续唾沫横飞道,“买回家种地扛活,肯定一个顶三个一词还是知道这些人市的,在没有人权的封建社会,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衣食无忧,有些人一出生注定的是个牲口命,一词对汉朝人的奴隶甚为的同情,但并不代表同情蛮夷之地的,她本人也是有着极其狭隘的民族主义,以汉族为尊的,她见那人唾沫横飞的夸着蹲在地上的五六个倭国奴隶,悠闲的扇着扇子,看着这些意欲买奴隶的,还有一些专门看热闹的人,饶有兴趣的听着他继续吹嘘着,过了会见有几个管家模样的人过去问价,一词想了想,也走了过去,指着其中一个身形看起来比较魁梧的男子问道“这个奴隶,多少钱一个?”尚且是一词第一次进人市,问人多少钱一个的感觉就跟问西瓜一般,可心里只是想笑,并不觉得窘迫。
“这位公子,您眼光真好穿着灰色袍子的人打量了下一词的衣着立马笑眯眯的,“这是这几个人的头头,会说一点我们的话呢!您要买的话,一匹成都缎子就行了“你是说这几个人是王将军抓来的?”一词倒是对这些人的来历有疑问。
“是呀公子,王将军是我表亲,就在会稽郡,这些人经常来骚扰我们的渔民,抓了他们卖掉也是他们罪有应得“骚扰渔民?”一词凝眉沉思,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在脑海定型,见一词沉默,灰袍男人谄媚笑道,“倭人的价格越来越高了,一匹蜀锦买这一个奴隶您肯定不亏的……”
一词拨开这人贩子,弯下腰看着这个头发稍微有些蜷曲,皮肤黝黑的男人,这男人眼珠一动不动,也看着一词,有着怨恨,也有着恐惧,也有着不甘,她抬头问道,“这男的是他们几个的头领?”
“是啊!本来有人想留在江东呢,如果不是我和王将军关系好……”
“不要说了,这几个人一共多少钱,我全买了后面的齐五有些惊讶!
117 倭人
一词花了两匹缎子买来六个奴隶,回来之后将这六个人带到后院,站成一排,一词扫眼过去,她注意到那为首的眼神,一招手,佩剑的士锦过来,一词丢过去一个眼神,士锦朝背后几个站立的武士招手,几人过来,迅速的拔剑,刺了过去,瞬间,除了那头领,五个人全部躺在血泊中!
动作一气呵成,那头领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的五个同伴早已倒了下去,头领吓傻了,简直是下意识的跪了下去,一词见此冷笑一声,一摆手,几个武士又刷的将剑插回剑鞘,像拖死狗一般把几个人拖了下去。
见地面打扫的干净了,一词这才开口,“杀五个人和六个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你不听话,那么你的下场要比他们还惨的“听话听话忙不迭的口音虽有些笨拙,却也算流利,看来那人贩子的话不假。
“有名字吗?”
“山、山真
“这名字不好一词摇头,“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请主人赐名……”
“就叫鬼子吧
“是,鬼子见过主人……”
这时候有人给一词搬来一张椅子,一词也觉得有些累了,便坐在了上面,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倭人,看起来很壮实,却又因为披头散发的模样显得有些狂野,一词示意人送来一条束带,让他将头发束了起来,这才看清这个男子的面貌,面色黧黑,左边额角刺着一条青色的虎纹刺青,面阔口方,倒是长得还好,只是或许常日间的奔波,看不出具体年龄,“多大了?”
“二十五
“来自哪里?为什么来我海域打劫渔民?”对于这个时期的日本,一词虽然手头有不少资料,但并不了解具体情况如何,现在巧合买到个这样的奴隶,自然要探问一番。
“鬼、鬼国
“哦?”一词有些疑惑,脑海中并无这个国家印象,但这个时期的日本根本是个没有主权的散乱部落,国家的形式完全以大小部落存在的,“是统属于女王国?”
“是、是的
一词沉吟了下,对一旁的清伶吩咐道,“去我房间右侧的书架上取来那张羊皮地图,压在水浒下面的清伶沉默的点头去了,一词又朝鬼子问道,“鬼国离这里会稽郡多远?”
“很、很远这倭人不知是因为汉语不好还是有些害怕刚才一词的杀戮,说话有些不大流畅,一词皱眉这个模糊的回答,眼神扫过来之后,吓得他的话更加的不流畅了,“主、主人,我、我们从、从鬼国到这里要、要半年多、多的“哦一词这才恍然,海上的距离以他们现在的技术,还是没办法较为准确的计算的,“那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回、回主人,我们是去参见、参见女王大人,海上起了大雾,就飘到了这里,找不到吃的,所以……”
“唔?”一词皱眉,“那你来到这里多少年了?”
“十年
“怪不得一词沉默了下,又问道,“你既能代表你们酋长去见女王,那么你的身份是?”
这话让这个倭人有些震惊,更是多了份恐惧,似乎是在犹豫纠结,见此,周遭的侍卫立马齐声大喝,“说这声大喝吓得他一个激灵,膝盖一软不由得跪倒在地,“回、主人,鬼子是是酋长的儿、儿子他哆哆嗦嗦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一词一惊,“你是鬼国的世子?”
他在中国呆的久了,自然也明白世子的含义,止不住的点头,一词闻言,不得不用另一种眼神去打量这个倭人了,“鬼国有多少人?”
“2000户
“你兄弟几个?”
“三个,我排行老三
这个时候清伶已经拿了那份地图过来,一词接过来,展开,示意那倭人过来,她将地图展开放在了石桌上,这是一张日本列岛的地图,一直南到台湾,甚为的详细,她抬头朝倭人问道,“看这张地图,告诉我你家在哪个地方,女王又住在哪个地方?”
倭人胆战心惊的凑过来,待看到这密密麻麻各种鬼符一般的东西时,一脸茫然,愣在那里,并不懂得一词的意思,一词见其良久不说话,疑惑的抬眼看时,见其茫然之色,皱眉,“你不认识此物?”
他连忙拨浪鼓似地摇头。
一词不由得叹息一口气,她竟是忘记了这个时候他们那部落是何其的落后,刚升起的一份希望与惊喜,随着这倭人的无知也慢慢的淡了下去,“建文,先把他带下去,给他换件衣服,让他先跟着你吧“好士锦答应一声便带了他下去,一词又看一眼萧逸秋,“你们也去吧,我自己静一静“公子,您买这个倭人,要做什么用?”萧逸秋并未立即离开,而是多问了一句。
“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
“既然没有,你该下去了
“……是萧逸秋面色有些尴尬,却也没敢再多说什么。萧逸秋离去没多大会,便有个下人过来递给了一词一封信,打开,字体很是熟悉,是刘备的,言说其下去与庞统要去桂阳一趟,让一词去他府里,一词猜不到刘备的突然去桂阳有什么事,但还是换了件薄纱衣服,虽是如此,也有些大汗淋漓的感觉,手中的折扇不断的扇着,她突然的想起了赢来的那把羽扇,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着,心血来潮,她命清伶取来了那把羽扇,握在手里不觉好笑,随即上马,朝刘备的官邸行去,到了门口递上名帖,不多时便有人过来将一词请了进去,下午三时左右,虽然扇着扇子,还是不住的大汗淋漓,到大堂的时候,一词发现只有刘备与诸葛亮在,这两个一个是自己偶像一个是自己情人的人与自己单独共处的时候,一词的心里突然有些别扭,于是拿着把扇子不知道该不该行礼了,一时愣在那里。
在上首的刘备见一词发愣,从面前几案的果盘里捏了一颗杏投掷过去,一词简直下意识的接住,刘备笑了,“发什么呆,坐,这是刚摘来的杏,尝尝一词这才低眼看手中的这个如鸡蛋大小般的黄杏,边朝与诸葛亮相对的位置坐去边道,“有什么急事吗?”
“孔明说炮兵手选好了,让我去桂阳看看刘备看起来甚为的轻松愉悦,他看向诸葛亮,“孔明,你说给一词吧诸葛亮闻言,这才欠了欠身子,看向一词,一词错觉诸葛亮的眼神似乎曾停留在她手里的那把羽扇上面一下下,可或许是时间过于短暂,一词并不敢肯定,只听诸葛亮道,“其实今日找廖从事,主要是问一下货币之事“哦?”
“听说从事意欲前往北方,那么势必是要有大宗的买卖了?”
一词直觉诸葛亮的淡淡表情下隐藏着一个炽热的狼子野心,果不其然,略微的一顿之后,诸葛亮又道,“既然如此,那么铸造大钱自然也方便了从事?”
“我一开始就这么想的一词的语气并没有诸葛亮那么的正儿八经,“铸造大钱的利润要远远大于小钱,你现在铸造好了我现在就收“亮之意并非在此诸葛亮客气而淡定的声音,“亮的意思是……”
扑哧一声,一词突然笑出了声,不知为何,听着诸葛亮自称亮,她的小脑袋又开始恶作剧般的联想了,这么一联想她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诸葛亮正儿八经的话被她的笑声打断,却也没有多问什么,反倒是刘备接了句,“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一词连忙否认,朝诸葛亮道,“您继续诸葛亮并不搭理一词的那套,而是继续说道,“亮之意,从事前往北方,可否将北方小钱收拢过来?一是荆州铜矿稀少,二则……”他并未将二则的话给说了出来,一词自然明白他后面的话,二则是为了将来他新的货币推行打开道路啊!这诸葛亮,看的倒是长远,现在北方货币贬值,收拢自然很是容易,而一旦收拢了那些货币,虽然本身它影响力很小了,可当天下货币只有刘备一家是五铢钱的时候,那么其货币的威望,自然显而易见!
“这个……”一词自然也明白收拢钱币的难度,“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嗯坐在上首的刘备终于发了句总结的话,“但你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周全一词白了刘备一眼,诸葛亮似乎还想说什么,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从外面进来,朝刘备微微一礼之后,便朝诸葛亮走去,在诸葛亮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又离开,人刚离开,刘备便开口问道,“何事?”
诸葛亮并未立即答话,而是将有些疑惑的眼神投向一词,“廖从事要卖掉酒楼?”
“啊?”一词惊讶一声。
见刘备和一词俱都疑惑,诸葛亮道,“这个消息公安几乎人尽皆知了“什么时候的事?”刘备插了一句话,“为何要卖掉?”
一词没想到她上午的决定,下午已经闹的人尽皆知,见他俩疑惑,一词只好解释,“皇叔迟早要离开公安,这样的话,酒楼的效益自然也会随着皇叔的离开而减少许多,不若趁现在能卖个好价钱,所以意欲处理掉“唔诸葛亮和刘备默契的相视一眼,可刚才之事让一词稍微的有些不舒服,那人来禀报这消息,直接对诸葛亮说而非刘备,那应该是诸葛亮的人,明摆着是诸葛亮吩咐人注意着她酒楼的动静,尤其是刚才一瞬间他们二人默契的相视,突然让一词觉得有种局外人的错觉。
可明显诸葛亮眼里的疑惑比起刘备更甚,毕竟刘备是知道一词身份的,诸葛亮却对一词一次次的未卜先知有着极大的疑惑,“依廖从事之意,主公定会离开公安,且不再回来?”他还不待一词回答,又问了句,“从事知晓汉中局势?可据亮所知,汉中并没有东华酒楼?”
他当着刘备的面问出这些,言外之意估计就是要将一些疑惑追根究底了,一时间一词不知说什么是好,她对诸葛亮的敬仰之情,让她本来就没打算瞒着诸葛亮,可现在他的突然发问,又让她不知该从何说起,一时有些茫然的呆在那里。
“孔明刘备发了话,“此事暂且不议他依旧笑呵呵的,“一词未卜先知与否,还要等汉中之事大定了,那时再告诉你也不迟嘛刘备的神秘兮兮让诸葛亮心中的疑惑更是多了一分。
118 诸葛亮也纠结
刘备的突邀一词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他有公务在身,不得不启程前往桂阳察看炮兵之事以及军械所的事,自从开始研究火药,他明显的忙了许多,当然诸葛亮他们也不清闲,被一项货币缠的已经走不开身,刘备忙碌新式武器,这一去根本不知几时回来,加上一词又没有确定她何时离开,刘备这次把她邀来实际上只是为了道别??他觉得自己有些不舍得这个女人,甚至于想把这个女人也当做他的一把剑一样,随身携带着!更加上一词要去北方奔波,那是他老仇人的地盘,他一方面担忧着一词的安全,另一方面又隐隐有些醋意,不乐意这个女人抛头露面,是的,只要有男人知道她的女子身份,不爱慕不想得到这个女人的,恐怕是少之又少,可他偏偏又不能挽留,以往不知一词穿越身份的时候尚且挽留,现在知道了真相,更是留不得了,那么只好忍痛割爱一般,每次虽是有着大男子主义的不甘与些许怨恨,可每每当看到那张面孔的时候,偏偏的又忍不住的去疼惜,这种感觉让他有的时候有些茫然。
诸葛亮本来就是来告诉刘备那件事儿的,见刘备推迟时间,便知道刘备是要与廖一词告别,与一词随便聊了几句去北方以及铸造大钱的话,又有些鬼使神差般的旁敲侧击了下自己对她的疑问,却没有料到刘备出面搪塞,那么刘备肯定是知道真相的了,见刘备如此自信,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诸葛亮总是觉得,自从碰到这个廖一词之后,他所认识的主公变了很多,或许是他一直不了解他的主公?比如刘备与廖一词如此之快的走在一起,这就是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当然,假如一词如同普通女人一样也就罢了,他的主公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他也不操心这些,只是一词的身份太过于特殊,他必须要对他主公负责,要对他所选择的道路负责,所以他也曾暗暗派人前去东吴打听廖世的来历,竟然如同那个赫梦烟一样,似乎从天而降一般,声名鹊起于江东,得宠于孙权,她的身世是个谜语,这次当着刘备的面问出来,实际上他也是想试探下刘备的态度,却发现刘备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那这么说刘备是知晓廖世所有来历的了?那么自己就不用担心了么?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不仅不会不关注一词,而且会更加的关注这个女子到底要做什么,是什么让她与他的主公如此成竹在胸的潜往北方虎狼之地,又是什么促使这两个行为乖癖的女人,一个只身去往北方一个只身去往汉中,当然赫梦烟是不用怀疑的,可廖一词,他总是有些不放心,那女人他接触过几次,给他的感觉就是她是一团黑雾,看不透她客气的外表下隐藏着什么,她有着美丽的容貌,却也有着修罗王般的杀人手段,他也曾在公安的东华安插过自己的人,可自从昨晚之后,他再也得不到任何消息了,而就在昨晚,东华晚上竟然是歇业!那么肯定是她用了非常手段,之前他也发现一词跟踪他,明显的跟踪,他心里总是有个怪怪的直觉,就是他和这个女人之间会有什么故事?这想法让他有些心惊肉跳的愧疚感,可又很不愿承认的,他又有些期待廖一词主动找他说什么,因为他觉得廖世会有话对自己说,这感觉从那次见面她突然赠送那方纶巾时就有了,直到后来牵来的子瑜之驴,感觉更为的强烈,她似乎有的时候,在针对着他?
诸葛亮有时又为这些想法觉得好笑,当然廖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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