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明媚的下午,她和他沉默的在榻上互相纠缠、啃噬,男人有力的冲击、那无法抑制的波波快?感,一词的指甲几乎嵌进男人的后背,却在那欲死欲仙的欲望满足里,心底深处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刘备的名字,几欲瘫倒在榻上的高潮之后??大颗热泪随着汗水而下。
我到底是在做什么?
她恼恨着自己。
孙权轻轻替她擦拭去了眼泪,“一词,是我对不起你,我只是怕你离开我,你不知道,你的心思有多难捉摸,我总觉得有一天,你就像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一样,也突然的消失了,请不要怪我好吗?”
这是他们最为默契的一次做?爱,欲望发泄之余,孙权也情不自禁。
其实她和他一样的可怜,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哀。
是太寂寞了吗?
她沉默的穿衣,方才的激烈,以至于伤口隐隐有些痛,回来的路上她在想,这是不是那个人在责怪自己,又或者这是上天在责怪自己吧。
你这个贱女人!
她心里啐了自己不止一遍。
回家之后她将自己丢在浴桶里,学着那些以往定义为小白的女人,试图一遍又一遍的洗去那份羞耻,可偏偏的烙印在心中,无法抹去。
历史,让我拿什么来爱你?
又让我拿什么,来赎罪?
这一夜,她独自一人开着电脑,反反复复的看着刘备与刘永的照片,直到电脑的电池全部没电为止。
第二日,她不得不将自己又投入那滚滚红尘,忙碌着酒坊纸坊,光是那些账目,她便查点了整整一天,而有关建业新建的酒坊纸坊书坊还需要她的点头??她昨日已然退步,答应了孙权依旧任东吴的官员,但这次却是又把官职调往了将军府,从事中郎的职务,专门主管这东吴所有商务,一词知道现在的孙权对自己,已经没有了疑虑,但是仪依旧主管机密之事,依旧深得孙权的信任,一词不置可否,将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现在把葛衡以及酒楼那件事给压了下去,至于将来,她也不会再给他机会来挑刺儿了!
一旦重新有了职务,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她便不得不要写出一份完整的商务发展计划来,4月13日,她和将军府长史张昭还有孙权将军府里的所有掾吏开了个不大不小的会,讲解怎么发展商务,这些人并非腐儒穷究文章之人,虽然轻视商业,一来廖世在士林中有着赫赫威名尚且染指,二来长史张昭竟然也支持此事,其余人等自然也不说什么了,反正丢脸丢份子的不是他们,他们才不管这些,至此,东吴将军府里主管国库这一块的人,总算是认可了廖世提出来的与人发展贸易赚钱之道,将古书籍翻刻销往荆州、北方,甚至益州,还有纸张的出口烈酒的出口!一词给他们算了一笔账,这样的贸易会给国库带来多大的效益!
乱世不比太平时期,这些人谁不明白谁手里有钱才有实力,是以这提议倒是很顺利的通过了,一方面还是因为这件事一词说秘密进行,由她来主持,这样名利双收的事儿,不同意才怪??搞定了这件事一词总算是松口气,毕竟,这是荆州货币得以流通到东吴的关键!
这个会议开了整整一天,下午散场之后孙权目光灼热的,一词看出他的意思,却以劳累为由离开了,孙权见此也没有强留只是叮嘱多注意休息,一词离开之后却在考虑今天将军府的这几个掾吏的态度,虽然其职位卑微,甚至很多都名不见经传,但一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很多还是要靠他们的,尤其是主管内务的张子布,幸好这怪老头现在对廖世的印象蛮好,才勉强同意此事??当然不止是看在廖世的面子,而是这几个月来酒坊上报的账目也让张子布心动了,这才答应了,不管怎么样,反正没什么大的阻力,这样一来,张昭按照孙权的意思专门分派给了一词四个掾吏,帮忙这件事,又在府衙内专门给他们空出来一间办公室……
一旦忙碌起来,那窒息的思念便消停了不少,直到4月16号,一词查看琉璃的制作归来,云可递给了一词一封信,是荆州发来的,一词有些激动的打开,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激动,手简直有些颤抖的打开,她所熟悉的遒劲字体映入眼帘:答吾妻:谚云,有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卿之思切,夫亦如是,更幼子思母,望早归。
短短三十个字,却让一词脸红心跳,尤其是“吾妻”二字,心底更是被一阵被思念惦记的幸福之感所充斥,他果真,把自己当做他的妻子了吗?
这一个如此神圣的称呼,她竟意外的得到了!而且是回答自己那一首炽烈情诗的,好一句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八个字涵盖了多少话语!结语望早归三字,又是饱含了多少浓烈的思念之情!
这三十个字所勾勒的,何尝不是一个三口之家,丈夫和孩子对外出女人的思念之情?想到这里,她觉得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了,而这一刻急欲回荆州的欲望更是强烈,良久之后,稍稍平息了那悸动的心情,她才又打开另外一封信,那该是公务了,依旧是他的亲笔信:卿曾言之贵人已到,假途灭虢一事已然了结。
言简意赅,一词知道是那个张松到了荆州了,这么说,西北有变,她也该离开东吴了!
可此刻一词冷静的思维似乎全被那三个字,答吾妻给搅乱了,他写下那三个字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啊,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思念呐!他在心里早已默认她是他的女人了,而不计较其他!她似乎看到了那个人正含笑等着自己归去,在那杨柳依依的春风里,不急不躁,眉眼间浮动着浓浓的爱意,举手投足对这小女人的宠溺……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称呼会让她乱分寸吗?哼!
一词没有想到,自己仅仅因为刘备的一封算不上情书的信件,而整整出神一个下午!
这难道就是那令人煎熬患得患失的爱情吗?
她抚摸着那代表了荆州军权与政权的短剑与令箭,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这一下午回忆起了她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尤其是回忆到那次吵架,现在想想,觉得甚为的好笑,却又更为的甜蜜,然后思绪到上个月的上巳节,那男人的柔情让人沉浸……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荆州了,去看那男人,然后再去看看那小流氓……其实她还有个不敢说不敢承认的心思,那就是去了之后,还能看到自己的偶像??诸葛亮!
一词第二天去找孙权的时候,孙权似乎不大高兴,一词疑问,孙权才说孙瑜回信说刘备是个大滑头,只推诿,唱高调言说西蜀刘璋是同宗不忍取之,他的取西川的计划又流产了,一词闻言不禁冷笑,当年周瑜在的时候,尚且不能,更何况周瑜不在、鸽派鲁肃执政呢?这事情在一词的意料之中,但还是要表达下对此事的遗憾慰问,然后一词告知孙权该出手了,并把张松去荆州的消息告诉了孙权,孙权闻言一掌拍在桌案上,“怪不得刘玄德如此推诿,原来是他自己想得到益州啊“是啊!他自然打的是这主意
“那一词,他们谈的是什么?接下来天下大势如何?”
“西北将有变,我要去北方一趟,然后……可能去益州一趟“去益州做什么?”
“现在还不确定,现在的历史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历史了一词叹息一口,“所以,我必须要出去,得到最新的消息会立刻传信给你的,更何况,我总觉得桂阳那个地方怪怪的,不知道赫梦烟在搞什么,上一次我也曾去过那里,戒备森严,唔“这个赫梦烟,怪不得当初我见她就觉得怪怪的,原来并不是这时代的女子孙权似乎也有些头疼这个威胁,“那你接下来呢?是要离开东吴吗?”
“是的
“何时出发?”
“待第一批货物生产完毕,大约这个月二十吧,自然是越快越好了“唔,越快越好……”孙权兀自喃喃一句。
100 杂七杂八
琉璃作坊倒是如一词所料,无有进益,虽然他们现在制造琉璃的工艺、速度提高了不少,但距离一词所想要的透明玻璃还是相差甚远的,钱冬的这项成就却被孙权大加表扬,至少现在符合一词之前要求的卖玻璃蛋了,一词曾与孙权张昭等人一道前去琉璃作坊查看,当场拍定先制造一堆玻璃蛋去卖,石英砂和纯碱熔化之后,工匠等其冷却人工成型,可以快速的制造出自己想要的琉璃模型,虽然比较简单,但比起之前那繁琐的琉璃制造工序来,节省成本约有九成,一词虽不满意也无可奈何,毕竟技术限制,只好先下令制造一堆玻璃蛋,等过几天出发带走,这玩意儿现在的地位等同珠宝美玉,一词看着都觉得好笑,这搁一个现代人眼里看来,一块玻璃就被诩为价值连城,那么当初看到法国王室以用铝制品为贵也不足为奇了。
不止琉璃作坊被孙权下令重新规划扩建与原本的制造隔离开来扩大生产,就连书坊纸坊酒坊孙权也亲自挨个察看,并且同意了一词在江陵建造酒坊与书坊的提议,如今酒坊在荆州只有桂阳一处,供交州和荆州两地的市场明显有些吃力,如果在江陵建造了大规模的酒坊,那么开拓北方市场便方便了许多……
商战呐,三国的商战,自廖一词上任,便从此拉开了序幕!
而有关那两首诗词??主要是那首春江花月夜经过廖世刻意的炒作,在士林中自然又引起些反响。这几天一词甚为的忙碌,不断的骑马在建业奔波,甚至又亲自去了京口一趟,她本想趁此见见京口的货商,怎奈无有时间,她府里不断飞马报来的各种数据和消息以及文件也等着她的决断,所幸的是现在有专门的机构管理,一词只看看最后结果,饶是如此,也花费了不少精力。到京口虽然百忙,但她还是惦记着一件事,那就是赵爽的家人,她打发元昌前去京口已经有将近十天了,到京口后也没联系他,派人一打听,还是如原来一般情况,赵爽家戒备森严,估计元昌此刻也在坐等时机,想及有些货物马上装船,她吩咐了云可让人照顾一下元昌,助其一臂之力。
从京口呆了只一天的功夫她就返回了建业,建业的书坊纸坊因了之前便建造,现在已经投投入生产,一词回去后又给刘备去了一封书信,言说让其将赫梦烟召回,又估算了下,她给赫梦烟准备了半船琉璃货物,一大约有800斤烈酒,还有今年的新茶200斤,纸张和书籍倒是不必要,琉璃可以作为珠宝财物贿赂汉中的高层,烈酒亦是能迎合他们的口味!
她的这打算是早有了的,只待汉中有变,张松来访,那么便派遣赫梦烟前去汉中周旋,能拉拢马超、在刘璋迎刘备入川的时候一举将汉中拿下,然后以汉中为根据地再进取益州……是以自那日得到刘备的消息,她便下令让人准备货物,让赫梦烟以客商的身份前去,而她则在同时前往北方,如果运气不错的话,或许能将马腾等人保住送往荆州,那么到时让马超俯首便又多了一层砝码!
这几日京口的酒坊生产的所有的烈酒全部被一词截了下来,只留了极少部分供应几处酒楼,本来合作的商人也断了货源,这些人整日等候在酒坊门口,但却因了这是东吴官家的作坊,无可奈何,只打听消息说廖世亲自下令要这些酒,作坊里连夜加工,虽想分的一杯羹,却也不得不掂量下自己的实力。
北遥已经来禀告过一词多次有几个大族的商人来访,却都被一词拒之门外,让其去找卫霖商议,一词知道当这个部门成立在将军府有一席之地的时候,江东的大姓早已闻风而动想分得一杯羹,廖世深得孙权信任,自然很多人都想来走走后门套套近乎,而那些没有背景的商人,更是想挤进来,却又苦于无有门路,一时间江东的局势变幻莫测,全都系于那些新兴事物,虎视眈眈这些东西的利润……
一词自然知道这些,她也在斟酌到底找些什么人来合作效果好,思来想去还是那些无有政治背景的商人罢,至少没有那么错综复杂的关系要好管理的许多,在临走的这几天,云可筛选了一些商人的资料,最终由一词拍板决定合作的名单,然后交与府里的那几个掾吏,虽卫霖主事酒业,但毕竟未正式入编,所以她的上司还是府里的那几个掾吏。
在临出发的前一天,一词将东吴后续的事务做完,划定了名单,毕竟现在用新式算盘速度要快的多,只要这些事情慢慢按照章程而来,一词并不用担心其他,再怎么着还有张昭在那处理后事,她命人将第一批货物半船琉璃与1000斤烈酒还有从蒲圻新炒的绿茶先行发往江陵,江陵虽是军事重地,但位置四通八达,做一个良好的货物周转地也是上上之所,如此之多的货物,需要个可靠之人来做事,一词想来想去,都没有合适的,虽眼前有个云可,跟着自己也很久了,出去独当一面应该也没问题,可云可她早已使顺手了,倒是不舍得放开,而北遥是要留守在建业的,她要做一词的眼睛帮一词盯着朝堂,自然也不能放开……
人到用时方恨少啊!
货物已然装船,一词站在码头,看着云可忙碌的身影凝眉沉思,最终还是决定让云可先行去往江陵,不止要安顿这些货物,还要规划酒楼、酒坊、书坊、纸坊的建设,所幸那边王子弦已经把一批人送了过去,让云可与王义配合着点倒是不错……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云可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过来,“公子,货物全部装好了,是不是要祭祀江神开船了?”
一词的思绪被打断,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形影不离的女孩子,皱眉,“可儿,你来祭祀吧……”她看着云可满脸惊讶,笑道,“你先行去往江陵,找到子弦,他在江陵忙着酒楼的事情,你去帮忙下,顺带选址纸坊书坊的建设,我明日再出发,尚且要在陆口停留一下,鲁都督生病,我去探望一下,顺带也去蒲圻查看下茶业的进展。五月之前应该能到江陵“可公子,奴婢……”云可显然有些犹豫,一方面她兴奋着一词交与她独当一面重任的信任之情,一方面却也同一词一般,不舍得离开。
“你也知道,我手底下人虽多,真正知心的却少之又少,如若不是实在无人,我也舍不得,况只这一次,又不是久要分别她掏出手绢替云可擦了擦汗,“别让我失望,我先回府了她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云可的肩膀,云可知道一词的脾气,只使劲的点点头,“可儿一定不负公子之托她信誓旦旦的语气完毕,又小声道,“公子您也要注意安全,可儿在江陵等着您“嗯一词从袖中取出来一只她所专用的金牌,放在云可手心里,“去吧,换身衣服“嗯云可使劲的点头,手里握住了那金牌,似乎也握住了一词一般!
从江边回来的一词,心情也有些幽幽的,回府之后,周循竟在府里等着,一词有些惊讶,周循欢快的走过来,一词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听说师父明天要离开建业了?”周循在一词的手底下扬起头问道。
一词点点头,周循又道,“循儿也要跟着师父走一词看着周循认真的神情,扑哧一声笑了,她替周循整了整有些皱的衣服,周循眨巴着眼认真的说道,“循儿认真的说呢!师父为什么笑?”
“跟着师父做什么?师父每天做的都是尘寰俗事,你还小,现在要以学业为重“可跟着师父更能修习学业啊,师父不是说要格物致知吗?”周循坚持着,“况且主公和母亲都已经答应了,师父为什么不答应,是怕循儿添乱吗?”
“主公也答应了?”一词有些惊讶的问道。
“是呀周循认真的回答着,“昨日母亲带循儿见姨妈时,主公也去了,说起这个,都同意循儿跟着师父呢,说跟着师父能够学习到更多一词皱了皱眉,她看了看这个孩子纯洁期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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