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廖世却沉默了起来,不知为何,这个廖世虽然同为穿越的,看起来年龄又比我小,可是我面对他总是有种莫名的压力,难不成学政治的都这样呀,我心里兀自想着,却见廖世抬头道,“梦烟,麻烦你一件事情面色更是少有的沉重。
“什么事,你但说无妨我想也没想就立马答道。
“明日告诉皇叔一声,我单独见他一见,就在他府内,我想,他现在已经差不多明白了我的意思,只说我有秘事相商廖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慢,似乎在做一个很慎重的决定一般,我却没有多想,想着刘备巴不得见他呢,立马替刘备应了下来,“好,明天我就告诉他,对了,你这么晚出来,还有单独见刘备,难道孙权没有在你身边安插眼线?”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廖世突然起身,“既然如此,明晚九点,我在荆州牧官邸后门进去,敲门三声就是了,时间已晚,告辞了走的突然,我很多话还没来得及说,这个廖世却就要走,可是他一个大男人,我也不能多留,见其面色一直严肃,也不好多留,只好将他送走了,回来却想着刚才廖世的一席话,这么说来,这个廖世却是有备而来一般,怪不得那么胸有成竹,或许刘备等人还不理解廖世的做法,我却是明白,这个家伙在21世纪肯定是个蜀迷,还极有可能是个亮迷,三番两次的提诸葛亮,这样想来,又曾遇到过赵云,帮我们这边更是说的过去了,想着自己又有了一个强劲的人帮忙,刘备的统一说不定能提前完成,如此想着,心忍不住的飞扬起来,又得到廖世的确认他和赵云没有其他,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兴奋的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了,一遍又一遍的猜测着这个神秘的廖世,猜测着这个阴郁的家伙有什么阴谋……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睡醒,醒来便立刻想起来昨晚上廖世嘱托的话来了,便赶紧的洗漱了,朝荆州牧官邸走去,进去的时候诸葛亮马良等人已经在了,正在商议与东吴联姻的事情,见我到来,刘备便屏退了闲人,只剩下了马良诸葛亮还有我,刘备迫不及待的问起了昨晚廖世的事情,我当然不能和盘说出,只简单的说了廖世的意思是帮助我们,还有说清楚了联姻的目的,是为了借走江陵,这在周瑜还没有将江陵打下来的时候,我们便打起了周瑜的江陵,但这显然也是合了刘备等人的心,联姻是个必然的决定,刘备又得到了我确认廖世是为我们做事的信息,愈发的高兴,我趁机将廖世晚上约见的事情说了,刘备竟然爽快的立刻答应了。
得到刘备的回复,我便兴冲冲的朝驿馆走去,进去的时候,昨天见到的那个叫齐五的男人在门口守着,见我进来,道,“侍郎大人还在睡觉,请稍等我一愣,转而忍不住笑了,这典型的21世纪的学生通病,还睡懒觉,我只好在外面等着,大约有半个小时,廖世才一身白袍出来,让进了房屋,我告诉了他刘备答应的事情,谁想廖世依旧面部无甚表情,这都是在他意料之中的,我也没多说,又道,“皇叔答应今晚见你了,你今晚打算给他说什么?”
廖世不说话,而是转身,从一个木匣子里取出来一个锦囊,递给我道,“明日辰时去见刘备之前再打开来看我莫名其妙的接过来这个锦囊,“咋?你连诸葛亮的锦囊妙计都盗版了?你是亮迷?蜀迷?”
廖世不语,英俊的眉宇间似乎挂着一丝说不清的忧郁,“我是亮迷廖世肯定我道,然后又淡淡的说着,“你回去吧,我等下还要去酒楼给在合肥的孙权送个信从廖世那里出来,我回头看了看,确认甩开了驿馆的时候,便立马拿出来那个锦囊,他以为我是赵云呀,还真听话的明天看,心里好笑的想着,便拆开了,只见上面写着,“提前看也没关系,我的事情你可以稍加润色对皇叔说一些,但不要说出我们的真实身份这话看的我一阵气馁,这个廖世……真是的!还真搞的跟诸葛亮那个妖道似地,也难怪是亮迷了!
16 果断推倒刘备
晚九点时分,亥时一刻,一身绛红色衣装的廖世带了一个生面孔的侍从,侍从手里还带着一个包袱,夜幕里,敲了朱门三下,应声而开,廖世闪身进去。
有人引着廖世,廖世不说话,后院蜿蜒的小路寂静的响着三个人的脚步声。
廖世的心里第一次忐忑,比刚来到三国的时候还忐忑的心情,手不自然的摸向腰间不离身的一个香囊,心中似乎踏实了许多,却又咚咚直跳着,以至于到书房见到刘备,那个身着了一件淡黄色直裾淡黄色鹤氅温和的男人的时候,廖世都没有听到对方的问话,直到对方问起第二遍,廖世才恍惚间应了一声。
书房是两间房子,刘备将从人屏退了,廖世也命自己的随从在外面候着,他打量了一下书房,外面一间摆放着一堆一堆的竹简,中间有一个几案,旁边小鼎内沸腾着酒,看到这酒,不知为何,廖世下意识的舔舔嘴唇。
刘备却是很热情,他热情的执了廖世的手,丝毫没感觉出廖世情绪的变化,“备在此恭候久矣,夜有些凉了,先喝一杯酒暖暖吧廖世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瞥眼里面的一间,亦是摆放着一些书,剑架上放着几把青铜古剑,房间内烛影摇曳着,刘备端了一杯酒过来,廖世接过来,一饮而尽,刘备便拉了廖世坐下,宽厚的声音掩饰不住的喜悦,“备素仰慕侍郎高才,今日小会,算是了结了备之心愿廖世依旧少有的漫不经心,与刘备相对盘膝坐下之后,看着这沸腾的酒,如玉的面颊,此刻却已经绯红,在烛影下,却别有一番玲珑动人的姿态,一刹那间刘备简直认为这是个女子了,“承蒙皇叔错爱,廖世惭愧不已廖世似乎今天对酒非常的有兴趣,他坐下之后便径自舀了一爵酒又是一饮而尽,虽然酒精度数不高,但还是让他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了,他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男人,面部柔和的曲线,笑意盈盈的样子,尚带着酒香的湿润的唇,好看的眉梢,含笑的眼睛,这个一度让他心动的名字,感受到腰间香囊的分量,廖世的脸忽然变得更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喝酒还是什么,为了掩饰这尴尬,廖世又满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见此,刘备终于疑惑了,“侍郎莫非是哪里不开心了?”
这温和的话语,让廖世心内又是一动,电击一般的感觉涌上心头,就连握住酒杯的手也颤抖着,他竟然又舀了一爵酒,一饮而尽之后,才缓缓的道,“皇叔,可相信我对你并无恶意?”
刘备郑重的点点头,“备岂非无恩无义之人,侍郎的心境再不明白,谈何复兴汉室,好一句汉朝子民竟可哀,一词刘备豪情处,竟然直呼廖世的字,却没有注意到廖世感情的变化,刘备兀自道,“为你这一句话,备岂有再疑君之心,更兼君之火药爆竹之赠,吴侯联姻君之坦诚说着,自己竟然也喝了一杯酒。
廖世四杯酒下肚,酒精作用,也开口道,“世亦是对皇叔仰慕久矣说罢,又是一爵酒饮下,道,“只恨不能如梦烟孔明等人一般,朝夕相处而已“那一词留下可好?”
廖世却是摇摇头,“这个时候,我是不能离开东吴的,而且,我在东吴,能帮到皇叔的,更多一些说着,不知想起些什么,竟然有些痛苦的又喝了一杯酒,然后眼睛瞥向刘备书房里面的一间,剑架上的剑,道,“皇叔,所悬挂的为何名剑,可否与世一观?”
刘备顺着廖世的眼神,瞥眼到那把青铜古剑,边笑边起身道,“寻常的一把剑罢了趁着刘备转身的瞬间,廖世迅速的从腰间香囊捏了一撮粉末,迅速的撒到了刘备的酒爵里,在刘备取剑回身的瞬间,廖世已然给刘备满上了酒,自己也端了酒,递在刘备面前,道,“是世唐突了,难道皇叔不担忧世行刺么?”说着,竟然自己笑了起来。
刘备闻言,也笑了笑,接过去廖世递的酒,见廖世喝尽,也一饮而尽,虽然觉得这杯酒有些奇怪的味道,但对廖世的爱才之心早已让他忽略了这个。
廖世接过剑去,眼看着刘备将酒喝完,脸色更加红了,和刘备闲扯了一会剑器,大约一刻钟左右,当廖世注意到刘备的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泛红的时候,他情知药力已到,便迅速站起身,对刘备躬身道,“请皇叔少待,我更衣便来说完,脸已经飞红的不像话,更无白日的淡定冷漠,出的书房门口,将随从喊了进书房,刘备只是坐在外面一间房子看着廖世的种种举动,心内有一种隐隐不安,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当不消一刻,绛红色“廖世”拉开门走出去,从里间房走出了一个身着粉色曲剧的女子时,刘备一时的呆愣在了那里。
他想说什么,可是不知为何的燥热感,让他一向冷静的大脑有些不受控制,他只听得那女子说了声,“皇叔,我,本是女子药力的作用,饶是再冷静的男人,亦是受不得这蛊惑,当廖世换了一身女子曲裾深衣的时候,曼妙的身材、绯红的面颊,弯弯的眉毛,凝脂的皮肤,没有白日男装的严肃,却多了一份玲珑的可爱……
一词看着这个面颊有些涨红的男人,她能明显的看出来对方在极力克制着自己,而此刻的刘备,因了这酒内大量的作用,所剩下的唯一一份理智也快被身体的躁动给淹没了,他暗哑了声音,他不明白这个人要做什么,于是他强力保持住最后一丝冷静,甫一开口,却不想一词已经主动靠了过来,刘备想躲开,可他的手不由得自己的紧紧捏住了一词的肩膀,一词的心里本来有些忐忑,可当与刘备接近的时候,对方有些粗重的喘息让她的心动了下,随即一想,都到了这份上了,也豁出去了,于是她不待刘备再多说什么,主动的纠缠了过去……
所有的话都是多余,当故意用了大量的酒被这个没有戒心一心爱才的刘备喝掉之后,他剩下的,也只能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本能,尤其是看到了一个自己一心爱慕的人才眨眼间变成了一个曼妙女子的时候……
书房内的烛花,滴泪与红烛抵死缠绕。
……
第二天一大早,廖世竟然派人来对我说辞行,我追到油江码头的时候,他的船已经顺江而走,我有些好奇这个廖世的突然离开,昨晚上也不知道和刘备说了什么,想着既然他已经远去,肯定部署好了这边,也不担心,只是没想到刘备怎么也不送送他呢?
如此想着,我便打马从码头回城朝官邸走去,路上遇到诸葛亮,当我告诉他廖世已经离开的时候,他表示已经知道,同时也在好奇着怎么突然离开,主公这里怎么没半分信息,我问过了昨晚那个在后门的侍卫,侍从道廖世昨晚只在刘备的书房坐了不久便匆匆的走了,心中的疑惑更多,和诸葛亮相视一眼,一起朝刘备的书房行去。
17 刘备的异样
书房的门虚掩着,诸葛亮敲了一下门,没人答应,他略带疑惑地推开进了去,我也跟在后面。外间的案几上摆着两个酒樽,显然是昨日房间的主人与客人相对而酌留下的,别处并没什么与往日不同。我和诸葛亮相对视了一下,两人心中同时疑惑平日勤奋的主公今日为何到这般时候竟没有起床。
看里屋的门闭着,诸葛亮对着门干咳了两声,轻轻叫主公。不多时,里屋传来一阵起床的慌乱,接着又没了声响,门开了。
非礼勿视,男女有别,虽这么想着,可刚才已被驱动了的好奇心还是促使我朝门内看了过去,刘备的衣衫已穿整齐,只是发髻有些松乱,脸上带着刚醒来的惺忪。
“主公,亮打搅了主公的好梦,只是这日头……”诸葛亮一边躬身施礼,一边拿扇子轻轻指了指窗外。
初秋的骄阳依然有些毒辣,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刘备尴尬一笑:“昨日与廖侍郎促膝饮酒,多饮了几杯,竟醉到今日他说着走到了外间,看着我们两个像想起了什么,“孔明与梦烟怎找到此处,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第一次看到刘备刚睡醒的模样,本就觉得好笑,此时他又带着一丝莫名的紧张,更让我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抢先答道:“没什么要紧的事。昨日廖世与主公相约不知谈得如何,今日一早他只遣人告知我要走,等我赶到码头的时候,他已经离岸了。怎么,主公不知道么?”
“哦,哦”,刘备答非所问的,目光却只盯着里屋的门,似乎在想什么心事,嘴里轻轻念叨着,“廖世,一词,一词……”
我和诸葛亮都有点摸不着头脑,话说我们主公爱惜人才也爱惜的过份了点吧,和这个廖世还没有几面之缘,便对人家念念不忘地魂不守舍到这般地步,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求贤若渴。
“主公,既然已答应与江东联姻,我们是不是也该派个媒人去那边下聘礼?”
“聘礼?”诸葛亮的话,刘备只是机械地重复着,似乎仍未从刚才的遐思中回过神来。
“对呀,主公应该去为女方下聘礼了我亦催促道。
“一词……女方……聘礼……”
这几个看似很有逻辑关联的词,从刘备嘴里说出来却觉得有些滑稽,我又忍不住笑出声,“没错啊,主公,廖一词来提亲,咱们既然允了这门亲事,便也要派媒人去给女方下聘礼“嗯,军师,此事就交由公佑去办吧刘备终于在若干分钟失神后,稍稍恢复了点正常神色。
“主公,亮觉这廖侍郎乃当世奇才,只是言行稍有乖张,昨晚自主公处出来,倒也没和我等招呼,今日一早不待我等送行,便径自离去了,倒显我等待客不周了诸葛亮摇动着扇子轻叹,刘备像刚刚反应过来一般,惊问道“怎么,一词走了?”
那把方才还在手里的羽扇因了这句话,差点滑落到地下。我也像看稀奇动物似地盯着刘备诧异而又隐现懊色的面孔,“怎么了主公,他昨晚临行前没向您告别吗?”
“哦”,刘备猛然拍了一下额头,自嘲一般,“看来饮酒误事啊,昨晚廖侍郎曾言今日有要是须一早赶回,因多喝了几杯,竟忘却了从一进门我今天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但总也说不上来问题出在哪里,看现在刘备这副表情不免又是一阵好笑。诸葛亮,这个千古智者,似乎遇到?星一般,只要一提廖世他总有说不出的无奈与茫然,尽管今天的茫然是主公带给他的,事却还是因廖世而起。
“梦烟,你可知这廖侍郎是何身世?”
面对刘备的突然发问,我一愣,随即想到廖世给我的那个锦囊,便道:“他和我都来自同一个地方,只是以前我们并不相识,因而他的身世我也不甚了解。不过,以他所作所为来说,是投诚主公的,如今他屈身于孙权,一是为了除去东吴能臣,二来也为我们提供江东的消息“屈身于孙权……”说到这里刘备的眉头微微挽起,似有什么心事。
“主公爱才心切,我等自是知晓的,不过,廖世在孙权身边无疑就是我们楔进东吴的一颗钉子,若真能除去江东能臣,主公便可一举平定东吴了“话虽如此,谈何容易?”诸葛亮略有所思地插言。
“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比如周瑜,名托君臣实为骨肉这不过是周瑜的一面之词罢了,孙权对于他是相当的芥蒂。这次攻打江陵,只给了周瑜三万人马,孙权却跑去打合肥,这样做自然是为了分周瑜的兵马,又不落什么口实“梦烟何以知之?”
“我自然不知,可廖世身为孙权身边的近臣却是知晓的,前日我与他谈话时,他曾提起此事我漫不经心地说起廖世,抬眼看刘备,他却又有瞬间的失神,我心中不免有些纳闷;而诸葛亮正低头理着羽扇的翎,似乎也在考虑什么事情。
“周郎此战打得十分辛苦啊诸葛亮终于开了口,他两眼中的精芒已向我们透露着什么信息。
刘备点头,“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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