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还不合适,让王公大臣都去听戏弄报纸,哪还有上进心,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居安思危、韬光隐晦,解释完了孙权的所有疑问,也到了起床的时间,看起来孙权对于一词拒绝求欢的事儿还有些闷闷不乐的,但看一词一脸疲惫的样子,也就强忍下来了,起床后孙权问一词这次回来怎么没看到萧逸秋和士锦,一词道,“逸秋被我派去了益州打探益州的局势,刘备刚进川,我们也得埋伏一步啊孙权点点头,又道,“那士锦呢?”
一词惊讶道,“怎么,士锦没有回来?”
见一词惊讶的反问,孙权更加的疑惑了,“他不是一直跟着你的吗?怎么会回来呢?”
“不会吧?在许昌之时,他明明说是接到了你的命令……哦不是,他这么跟我说的,说这边有事急诏他回来,我以为是你诏他回来呢“什么?”孙权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我何时召他回来?他是跟着你做事,我怎么会半路上喊他回来?”
“……”一词也‘惊讶’了,“这么说你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
“……士家打的什么主意?”一词喃喃,“他擅离职守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更何况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不过其父正在此地,你何不去问问他呢?”
“也好孙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下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人一起出来吃了点早点,然后又去看了孙宏,孙宏对一词更是陌生,倒是对孙权很是熟悉亲切的样子,这样哄孩子的情景让一词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确有着做演员的资质,带了会孩子,孙权要带一词在秣陵各处走走,只是江南的天气冬天显得有些湿冷湿冷的,孙权本来要坐马车,一词却非要骑马,说这样可以沿途看看外面的风景,孙权拗不过一词只好答应,两人在秣陵走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候才各自回府,外面风景虽美,只是伊人没有任何心情去消受这美景,与孙权算是‘畅谈一日也算是如愿以偿,和他表面上解开了疙瘩,而且看起来和他也有种‘小别胜新婚’之感,在外面游玩了一天尚不尽兴一样,回府之后孙权又是在一词的府里吃过饭才回自己的家里,终于打发走了孙权,一词算是松了一口气,卫霖早已经独立门户出去,和云可一样独当一面了,府里面现在管事儿的是北遥,一词把北遥召来问了几件琐事儿就打发北遥离开了,虽然北遥表示了对一词的忠心,一词还是对北遥不大放心,这次从荆州只带来了两个伺候的丫头清伶和木伶,以往在江东什么事儿基本都是吩咐云可去做,现在突然的没了云可让一词有些不适应,落月前些时日写信来给她推荐了一个叫君迁的人,在一词动身回江东的时候他已经先行一步到了秣陵的寿安药堂候着,清伶并不熟悉秣陵的地形,一词左想右想的,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寿安药店合适,想到便做,换了衣服,套上马车,便直朝新盖的药堂行去,药店这个时候已经关了门,一词在一侧的门口敲门,不多时有个下人开了一道门缝探出头来,一词说找一个叫君迁的人,是落月推荐来的,下人又关上门进去禀报了,不多时门又打开,这次是一个着青衣的男子开的门,刚打开门便拱手恭敬的道,“不知公子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公子请……”
一词点了点头,没有言语进门,在青衣人的带领下辗转到了一间书房兼卧室的房间,进去之后待下人上茶完毕关上房门之后,一词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很是清瘦,或许长久浸淫药房的缘故,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味,个子很高,束着高冠,看起来大约有将近一米八的个头,干练有神的模样,颧骨略高,鼻梁高挺,大约有三十五六的年纪,至少看长相一词还是相当满意的,“你就是君迁吧?”
“正是属下他的声音也浑厚敦重,很是让人放心的感觉,一词点点头,“既然落月给我推荐了你,想必已经告诉了你我的行事作风,而你也该有一些长处,嗯?”
“属下明白,属下一直想为公子尽些绵薄之力,既然给了属下这个机会,属下自当珍惜“嗯一词点点头,“现在我在此有一件大事儿要托付给你一词从袖中取出来一块令牌递给君迁,“这个令牌可以在有标记的药铺里调用一切人力协助你完成任务,你拿着这个,两天时间内务必给我找到一个有天花病的病人或牲畜“天花病的病人或牲畜?”君迁闻言一怔,随即道,“公子,这个……怕是不大好找,天花病乃是传染性很强的疾病,若是有病例的话,怕是早已不止一个了,而如果公子打算借刀杀人,此举怕是……会引发大范围的瘟疫“不会有大范围的瘟疫的,你放心的去找病人就是了,虽然不是瘟疫的病发期,但你是医者,想必懂得怎么让人生病吧?找来之后秘密送到我府里,我会将他们只控制在我的府里的“公子,您是要……”君迁大惊,“这天花可是了不得,放在府里的话,公子的安危……”
“不用顾虑我的安危一词总不能告诉他她打过各种疫苗,“你只办妥这件事就好了见一词态度坚决,君迁想到落月之前的叮嘱,只好将那块令牌接过来,“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着人去做“嗯一词点点头,“以后你可以随时去我的府里,哦,或许明儿个我们就会再见面了对于一词的神秘,君迁也有所耳闻,只是恪守规矩,恭敬的应对,一词从袖间又取出一张纸,拉过君迁的手塞到他的手里,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君迁一眼,便道,“我走了“君迁送送公子
一词从药堂出来,回府之后,让侍女烧了一大桶热水要去泡澡,把所有人支开以后,一词看着洗澡房里的一大桶凉水和热水,秀眉紧皱,她走到那一大桶凉水前,手搭上桶沿,紧咬着唇,怔怔的看着这桶水看了半天,另外一桶热水冒出的蒸汽让整个房间氤氲而湿润,一词缓缓的解下来玉带,缓缓的放在衣架上,然后拉开衣带,将长袍脱下来,又将上衣的马甲脱掉,只剩下一身单薄的中衣,但在这房间里依旧不觉得冷,最后将剩下的中衣和内衣也脱掉,的身子暴露在空气里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微微的凉意,一词弯下腰,拿起架子上的铜盆,放进水桶里,手不小心触碰到了水面,刺骨的寒意迅速的传遍整个神经,一词不禁打了个寒颤,手不由得缩了一下,可想到今天凌晨时的旖旎场景,一词一咬牙,从大桶内舀了多半盆凉水,端出、举起,照着自己的脑袋,弯了手腕,一盆冰凉的水自头上浇下,瞬间似乎进了冰窖一般,牙关由不住的打颤,没有犹豫,待身子略微的缓了一缓,再次的将铜盆放入水桶内,哗啦一声,又是自头上浇下,这一次身体已经是止不住的颤抖了,再次伸向桶内的手也有些不听使唤一般,可此刻的一词心理却有一种‘愈战愈勇’的感觉,竟然是毫不犹豫的接连四五盆凉水自头上浇下,然后将铜盆仍在地上,全身哆嗦着又爬进了另一桶热水里,冷热交加,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刺骨的凉意瞬间被热水包围,极端的冷暖在这具本来就显得孱弱的身体内撞击着,手也有些不听使唤,可还没等身子略微的暖和,一词复又爬出来,捡起来地上的铜盆又是三五盆的凉水灌下来,这次她没有立刻爬进热水桶,而是任由这冰冷的裸体在这数九寒天里瑟瑟发抖,直到冷的透心凉快没知觉的时候,一词才复又爬进热水桶……
折腾了半个时辰的一词终于勉力穿好衣服出来了洗澡房,开门,外面的冷风让一词都没有了感觉,有些木然的在清伶木伶的搀扶下回了卧室,头痛的要炸裂,身体万分的疲惫,躺在床上开始迷迷糊糊的睡起来,如她所愿,这样极端的冷热交加,在这数九寒天里,她半夜发起了高烧,一词觉得这一刻简直是要死掉了,四肢酸痛无力,没有任何的感觉,手臂是木然的,心脏压抑的痛,身体火热却又一直在颤抖,盖再多的被子也无济于事,脖子也痛,痛得简直不知道怎么安置项上的那颗脑袋才能让自己舒服一些,嘴里也开始哼哧哼哧的表达自己的痛楚,却没有一句完整的话说出来,恍惚的意识里觉得自己看到了廖天元,看到了赵云,白冰,再恍惚间又看到了刘备,看到了诸葛亮,看到了曹丕、孙权,然后她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一词想到了那个穿着青衣叫君迁的人,用着最后一丝游离的理智缓缓的吐出几个字“寿、寿安药店,君迁她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虚幻起来,身体轻飘飘的,不知飞向何处,可脑袋却又沉甸甸的,将自己定格在了这张榻上,哪里也去不了,喉咙也开始发痛了,牙龈也肿痛着,一会儿又觉得特别的热,热的想掀掉所有的被子,脱掉所有的衣服,朦胧里印象有个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这只有力的手让她似乎想起了点什么,可又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灵光,感觉要进天堂了吗?飘飘欲仙呢!
然后有人给自己灌一些有异味的东西,不过她感觉不到那到底是什么,味觉没了,嗅觉失灵了,似乎整个世界都脱离了现实,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181 天花病毒(上)
这一招苦肉计是一词迫不得已做出来的,只有自己在病中才可以避免与孙权那令人窒息的相处,虽然数九寒天里冷热交加这主意未免太狠了点,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样一病差不多就可以拖到年后离开东吴了,这样做的后果也是严重的,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所幸是一词的身体抵抗力还不错,但病中总是痛苦的,尤其是高烧不退,这样一直迷迷糊糊的状态过了两天多,烧才退了点,而这一天已经到了年三十,虽然身体十分的痛苦无力,但一词的心情却是很好,病恹恹的样子正是她所求的,烧退了点,醒来看到的竟然是周循在榻前支着胳膊打瞌睡,一词略微的动了动手指头,周循惊醒过来,见一词睁开眼睛正看着他,惊喜的喊道,“北遥姐姐,清伶姐姐,师傅醒了哎!你们快来一词身体上的感觉一点儿也不舒服,胸闷闷闷的,心脏也一阵压抑的痛,呼吸也有些紊乱,甚至是有些喘息,看来是自己下手实在太狠了些,她勉强的扯起嘴角笑了笑,周循这一大呼小叫的,很快一堆人便突突的跑进来,晃的一词直眼晕心烦,北遥先是走过来,“公子您醒了?诶清伶,快去请君迁先生,就说公子醒了,快让他来看看……”
卫霖竟然也在,她轻轻的走到一词的床榻前,弯下腰,轻声慢语的,“公子,您好些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一词瞥一眼后面的一堆下人,卫霖瞬间明白了一词的意思,朝后一挥手道,“你们都先下去吧,公子嫌吵一词暗暗的感叹卫霖越发的干练了,房间内很快就剩下了北遥卫霖和周循,卫霖低下头依旧轻声,“您高烧烧了两天一夜,今天是三十了,孙将军这几日常来探望,刚走了没大会,要不要派人去跟将军说一声您醒了,他很担心您一词点了点头,卫霖见此,回头就对北遥吩咐,“派人去将军府里告诉孙将军公子烧退了,请将军不用挂心北遥看了一眼一词,点点头退出去,卫霖给一词在后面垫了被子,扶着一词半坐起来,身体很是虚弱,还有点发烧,勉力的半坐起来,卫霖拿下来一词头上敷着的毛巾,回转身去洗,周循凑了过来,“师傅,您感觉怎么样了?饿了吗?”
一词道,“感觉好多了……”说出话来才觉得有气无力,声音弱得很,不得不放慢了语速,“循儿,大年三十的,怎么不回家?”
“师傅一直昏睡,循儿不放心,娘亲也让循儿在这守着师傅呢周循将小乔搬出来,一词只好笑了笑,周循抓着一词的手不放,一词这么一起身竟然也气喘吁吁的,看来这次生病的确是大伤元气,能挺过来高烧期已经是不容易了,卫霖过来要给一词重新敷上毛巾,一词微微的摇头,“不用了,卫霖,你怎么也没有回家过年去?”
卫霖道,“公子,这儿就是卫霖的家,还去哪过年呀这时候北遥带着君迁进来,卫霖过去对君迁道,“公子烧退了,先生您看看怎样了,公子,您饿了吧,我给您煮点粥去……”
“嗯一词点点头也感觉有些费力,胸口似乎压了一块大石头,抬起眼皮看到拿着医药箱的君迁进来,轻声道,“循儿也在这守了好久了吧,带他下去吃点东西,你们都先出去吧,没我命令不用进来……”
卫霖点了点头就带着周循出去了,生病的滋味真是不好受,这样躺着也没有一点力气,全身轻飘飘的,感觉周围很是不真实,君迁放下药箱先给一词诊脉,顿了会对一词微闭着眼的一词道,“公子烧退了,但身体甚是虚弱,还需要静养一些时日,这些天尽量不要出门吹风,否则可能引起脏腑的其他急症,等会儿属下给公子重新调整下药方,还是要按时吃药一词从喉咙里嗯了一声,然后缓缓道,“吩咐你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回公子,已经找到了,为了方便,属下擅做主张把那个病人用的被子和喝过的水杯、餐具带了来,不知公子什么时候要?”
“嗯……”疲惫的其实一句话也不想说,此刻一词都后悔对待自己这么残忍了,生病太可怕了,“采集这些东西的人没事儿吧?”
“属下花钱请村子里的人帮忙带出来的,没有其他人感染,只是公子,您要这个是要……您现在得的风寒之症已经很是危险,若是再接触这个……”
一词道,“放心,我没事儿,你到晚间的时候把那些东西放在药箱里带过来,我再告诉你如何做,我乏了,你先去吧“是,公子,属下告退君迁背着药箱出去,一词大口的喘息几下,身子还是有些热,她朝下躺了躺,方才的几句话似乎就用去了积攒的所有力气,脑袋毫无意识的盯着屋顶,空洞而痛苦,天花病针对的是孙宏,不过一词觉得她府里至少会有两个人感染上的,但她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先除去这个令她心理尴尬的孩子,再说以后的事儿吧,现在似乎是下午时分,到了年底,外面肯定是很热闹的吧,就这样静静的躺了一会儿,竟然不知不觉中又迷糊的睡着了,直到感觉有人在轻轻喊自己的名字,一词才艰难的睁开眼睛,灯光下看到的是孙权的样子,有些恍惚,孙权握住一词的手,“醒了吗?”
一词眨了眨眼作了回答,孙权探过身要抱一词坐起来,“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吃药一词任由他拉起,依旧觉得四肢绵绵无力,孙权接过来卫霖端的粥,就要喂一词,一词皱眉,这样子的孙权让她的心情更加复杂,更加的没有胃口,可拗不过他,只好勉强的吃了点,孙权边喂她吃饭边?嗦道,“你这几天可吓坏我了,我就说那天不要骑马出去,那么大的风,你病刚好,这,唉!多吃点,你这几天吃多少吐多少的,可真让人担心,都瘦了一圈啦一词沉默的喝着粥,吃了小半碗实在吃不下去了,孙权放下碗筷又恨体贴的给她擦了擦唇角,“大过年的也不让人肃静,不过烧退了就好了,府里面一堆事儿,我也不能在这呆久了,卫霖,要看着你家主子吃药啊“卫霖知道
孙权摸了摸一词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道,“的确好多了,不过脸色不好,好好休养着啊,按时吃药,等我有空了就来看你……”
一词嗯了一声,声音简直弱不可闻,“你去忙吧“嗯,好,我先走了,记得吃药啊,不要再吐了……”
一词眨眼表示知道了,孙权这才起身离开,卫霖送着孙权出去,一词朝北遥问道,“循儿呢?”
“在房间陪小公子玩耍呢
“告诉循儿,让他回家陪他母亲过年去吧,把他送回府“是……”北遥出去,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