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点了点头,
“这肯定知道,爱梦楼护卫队长张钧和蓄意谋杀当晚爱梦楼上一干才子,被头儿及时发现。。。”
“杀个屁,我看你是当捕头把脑子都当傻了。你这案报敢呈上去,第二天皇帝就会劳资下道圣旨,让我们去追查其身后的叛乱逆党。皇帝是傻,你还真当满朝文武都是傻子?俩个人有能力去干筹谋这种事儿吗?朝中的局势我就不给你分析了,说了你也不懂。俩人都死了,我上哪儿去挖身后人?
咱们终究只是办案的,那些人要干什么都无所谓,死了人找替罪羊也可以,我们做好本职有个交代就行。目标换下,就说是那那四个护卫,就算有心人想为难我们也没办法,已经死无对证了。”
说道这儿倒是让他想起了当朝丞相刘顶天,自己无意介入争端,他倒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到底是因为什么他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只是个没实权的侯爷,就算跟诗家有所来往也不应该把自己当重点啊。
阿七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那头儿了我叫去交代他们改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歇息把。”
阿七走后李云也起来转身拉开了房门,一脚踏了出去,落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然深处在了另外一个空间。
身后是自己家熟悉的马桶,上面还有着自己八岁的时候,用刀在那儿刻了只像鸡的凤凰,就是头上多了道光圈。就为这事儿,挨了他爸一顿揍,
“这倒霉孩子,搞艺术也就算了,画的这么丑,搞得老子,每次看见就想笑,拉不出来。这才过了三天,就搞出了便秘。。。”
来不及多想,就看见他妈妈端着盘菜就厨房经过,鼻子一酸,整理了下思绪。
“妈,我回来啦”。
他妈妈闻言身形一怔,扭头诧异的看着他,
“云宝,你这是咋了?你不在家的吗?赶紧洗下手,你爸今天回来了。”
“啊?”
李云一脸懵逼,自己不是应该刚刚回来吗?难道说和宁朝那边一样?人还在,只是少了自己的记忆?只能待会儿问老头了。
看着这一桌子菜,都是自己爱吃的菜,不禁有些感慨,不过自己前面吃完饭并不饿,夹了几口菜就放下了筷子,怔怔的看着爸妈吃了起来。
他爸是个刑警,在A市干了快二十年,还是个刑警。长得有些威严,今年四十多岁,头上已有了些白发,整日劳命奔波,自己对他的工作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他爸停下了筷子,皱了皱眉,
“怎么了这是?”
“啊,没啥,我不饿,你们吃。爸,妈,待会儿吃完了咱们去公园走走把。”
李云回了回神,自打自己大学以来,从来没有陪爸妈一起出去走过,每次回家也都是闷在房间里面玩电脑,想想心里也有些愧疚。
他妈停下了碗,他爸也是一脸惊疑。
“孩子今天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越瞅越不对劲儿。”
李云翻了个白眼儿,
“妈你说什么呐,儿子我哪儿不对了,就是想着好好陪陪你们。”
他爸一脸鄙夷,
“就你?我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说吧,又想要什么,你看见那电脑怕是比看见我们还亲把?”
“不是爸我说,你对儿子的误解实在是有些大,我有必要告诉你,这浪子回头金不换。就我这种,要是放古代,肯定是个。。。”
一家人齐乐融融,欢声笑语中结束了晚饭,李云看着沙发上的爸妈。老爸依旧板着个脸,刑警干多了就是这样,老妈抱着他的胳膊,是不是的笑着,像个少女一样,满足的笑了笑,轻轻关上了房门。
房间应该是被老妈打扫过,看起来很整洁。看着墙上的《蒙娜丽莎的微笑》,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切。只是,自己怎么感觉那张脸在悄悄的转着弧度。不一会儿,变成了一个猥琐的老头,抖了抖眉毛,笑嘻嘻的看着他,还眨了眨眼睛。
李云哭笑不得,这死老头还真他妈逗,随后画中探出了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耳朵。
“卧槽,你轻点大爷,轻点。”
李云捂着耳朵,老头倒了俩杯咖啡,递给了他,
“感觉怎么样?”
李云随手接着喝了一口,咖啡很浓,淳淳入喉,只有淡淡的苦涩,更多的是一种清香,叹了口气,有些忧伤。
“嗯,这咖啡不错。哎,其实你是知道的,这次我犯了一个最低级的错,才造成了四条人命”。
那天烧灯笼的时候,自己才反应过来。百年红木做的地板,本来就厚,那天虽然上面刷了些火油,但是顶上有花坛罩着,没有通风口,空气并不能流通。附在木板上的只是助火,只要的灯笼烧尽,火也会慢慢的熄灭。自己犯了个常识性的错误,看见火就想着去灭了。
老头点了点头,
“人都会犯错,看你自己事后怎么想罢了,即使你当时想到了,凶手也未必没有后招。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俩个时代之间,空间不同,时间也会不同。你在宁朝的这段时间,在这儿不过一天没到,所以不必感到惊讶。”
“一天吗?那记忆是怎么算的?我还是没弄明白。”
李云有些疑惑,自己在画中之事没发生之前也有着些记忆,那既然如此,自己是不是可以提前去改变结果。
老头摇了摇头,
“历史改变不了,这画并不是凭空出现。只有当事情发生之后才有可能把它画出来,并不是凭空想象。你所存在的朝代确实是一个历史,就算你有着记忆,也无法改变。你还是省点力气把,这样说你懂了吗?”
“嗯,好。再问一个,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说实话,我实在想不出一个让做这些的理由。不要跟我说走完这九十九卷之类的话,这他妈才第三卷劳资就差点被人一剑给捅了。大不了撒手不干。”
李云盯着老头一字一句的说道,自己到现在都是一脑子懵。
老头神秘的笑了笑,俩眼一翻,
“这九十九卷画就是一个轮回,这是你的造化,想知道答案,得自己去找。老夫只说了送你画,可没说过别的。嘿嘿”
说完老头子直接在茶几上摊开了画,
“这幅画你要好好看,可不比以往。”
李云叹了口气,认命了,那边已经有了些让自己无法割舍的东西。
(本章完)
第21章 消失的月光()
画面中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山下宽敞的石子路,山有高有低,树比较少。只在道路的俩边分布着并不规律的树,有些距离长,有些距离短,有些连在一起。
道路上是俩队士兵,看着盔甲的样式,为首的那个有些眼熟,李云想了下,就是下午见到的那队天机营的人。画面中的时间是夜晚,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繁星点点。能看的出来他们借着月色正在往前方走去。
李云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就这些了?没什么不同啊,挺正常的一幅画儿。”
老头摇了摇头,
“你再仔细看看这月亮。”
李云闻言仔细看了起来,就是一轮半月,周围滚滚灰云也能看见,只是能够依稀看见灰云在飘着,但是很正常啊,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跟寻常的夜晚并无不同。
“老头,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没别的提醒我先走了。就咱这智商,嘿嘿,你就等着把这些东西折现把。”
说完李云笑了笑,走进了画里。在他走后的一瞬间,画卷画面一转,就像变成了一个屏幕一样,西城外,流云山内。
一队士兵正借着月光赶着,为首的将军突然停了下来,摸着下巴,
“不对啊牛悍,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流云山路,是不是长了些?”
身后的那人上前一步,应该是将军的副手。
“我也感觉是长了些,我大概算了下时间。以前一个来回最多二个时辰,现在应该快二个半了,还是没到下山路口,是不是我们走过了啊?”
将军摇了摇头,
“这倒是没有,路口不大不小,我们看不见总有人看的见,算了,在往前走半个时辰,你估下时间,不行我们在沿路回头找。我还不信迷路了,这儿就一条路。传回去不是被笑话死?”
过了一会儿,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人群骤然有些慌乱。将军本能的感觉到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家不要慌!牛悍,传令下去,点火把。”
随后数十把火把亮了起来,牛悍举着火把来到将军面前,
“将。。。”
话未说完,一支呼啸而来的箭洞穿了他的脖子,火把掉了下去,人倒在了将军的肩膀上。借着微弱的火光,将军一脸的不悦,
“牛悍你干嘛?”
随手把他扶了起来,感觉手上沾了些液体,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一脸惊骇。
“敌袭!”
随后一阵箭雨铺天而来,片刻恢复了宁静,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弥漫着冉冉青烟。老头看着这一幕思索了起来。
梦都地处帝国南方,即使在夏季,早晨的甘露也会有些多。李云特别热爱自然,府邸并无太多的装饰建筑,更多的是花园绿化。当然,也跟当初搬来府邸的资金有关,空旷,不想丢了面子,就只能多弄些花花草草了。
早晨的空气很好,李云也颇有闲情雅致,拿着把剪刀到处修理,阿七也跟在旁边。
“头儿,你今个儿可真悠闲,打理起花花草草了。”
李云停了下来,思索了一下,想起了昨晚的画儿,
“是啊,难得有空,阿七你发现没有,最近案子老是一桩接着一桩,让人想慢下来也成了一种奢望。正所谓太平盛世,理应家家户户安居乐业,平民百姓合家欢乐。最近出了这么多命案,可见这太平盛世也并非太平。”
阿七手起刀落,把李云漏掉的枝头劈落接在手上,
“头儿,也不能这么说,总有些漏网之鱼搅浑了水,藏匿其中。您不是经常说水至清则无鱼嘛。”
李云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可以啊阿七,你也没那么笨嘛。对了,那啥,上次那画儿送到诗府了吗,那个,诗瑾怎么说?”
“啊?没咋说啊头儿,当时他们侍卫说诗瑾小姐没在,把画接了就进府了,之后我便我回来了。”
还真有点过分,这么久都不回个信儿,刚想说些什么,王宁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脸上还有些汗水,
“不好了头儿,出大事儿了。”
“什么事儿这么慌张,慢慢说。”
王宁舒了口气,顿了顿,
“刚才属下看见护城将军领着一队兵马自西城而去,全副武装,足足有几百号人,便跟着去打听了下。说是昨日天机营的左卫将军带着八十位将士奉命巡山,彻夜未归!看样子,恐怕,恐怕是出事儿了。”
“彻夜未归?他们巡的哪儿?昨天我倒是看见他们出西门了,西城外,也就流云山把。”
“是的头儿,民间谣传那一带最近闹鬼,估摸着是传到了陛下耳中,派人去查看把。”
“走,备车,我们也去。”
李云脸色凝重了起来,传言闹鬼,天机营巡查彻夜未归,再加上画儿,肯定出事了。希望事情不要太严重,这是天子脚下。
西城外的官道旁边,就是连云山,是一片山脉。要上去都要下马,只能沿着这条小道爬上去。山上多是乱石,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所以山里来往的人并不多。
李云下了车,王宁和阿七一左一右陪他走了上去。这条小道有些陡,是人用山上的石头堆砌而成,有大有小,并不规律。李云体质有些瘦弱,登上去以后忍不住喘了喘气。
这里是一条宽敞的山路,左边是连绵不绝的山峰,右边就是峭壁,到下面官道最少得有二三十米。这跟画里的一样,仔细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一时说不上来。算了,先不想,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再说吧。
大道空无一人,按方向应该是前面。
“走,向前面走。”
走了快半个时辰,远远的就看见前面被一众官兵包围,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待到近前,已经能够闻见些焦味儿和腥味儿,李云暗道不好,为首的俩个士兵拦住了他们。
“站住!护城军办事,闲人不得入内。来者何人”。
李云拱手一辑,
“在下青天侯李云,烦请这位将士通报一声。”
那个护卫闻言有些动容,
“原来是侯爷,请稍候,属下这就去禀报将军。”
李云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就带着李威星走了过来,
“侯爷,别来无恙,闲话不多说了,你过来看看。”
将军一脸悲愤,夹带着怒气。李云心中也咯噔一了下,看来事情有些严重了。
“我听闻,昨夜天机营的一百来余将士彻夜未归,就赶了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
李云信步走了上去,俩边的护卫让开了道。
“整整八十禁卫军的好手,乱箭穿心而死,惨不忍睹啊。哎,这可是皇城边上,侯爷!”
李云看着这满地的尸体皱起了眉。整整俩列,倒在了血泊中。身上均插了一到三支箭,大部分连刀都没拔出,左手都拿着熄灭的火把,有些手已被烧焦。
“将军,据我所知,禁卫军都是各个部队的精锐选拔出来的对吧?”
“是啊,都是战场上的老兵,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我比侯爷早来一会儿,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不敢相信。他们就像毫无抵抗之力,你看看,除了少数几个拔出了刀,更多的都是一箭封喉而死。这怎么做到的啊!”
将军一脸的质疑,自己虽为护城将军,但也带兵打过几年的仗,这些禁卫军的实力自己很清楚,即使被箭阵包围,多少也应该能抵抗一会儿。然而只有极少数的人拔出了刀,就死在了箭下。
为首的那具尸体,看穿着就是昨天的那个左卫了,身上中了三箭,右手拿着刀仰面躺在了地上。李云捡起周围散落的几支箭,上面有着刀痕。看了箭,约有六十厘米左右,跟寻常箭并无他别,只是箭羽下面多了个小小的火形图案。
“将军看看这箭”。
李威星拿着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一脸凝重,
“这,这是我大宁的箭的啊!侯爷,这。。。”
李云打断了他,点了点头,
“此事干系重大,没查清之前不必妄言,将军先把这些将士的尸首带着回去复命把,其他的事儿我来做,这些散落在地上的箭,务必要全部找到。尸体送去停尸房找人把箭全部拔出来放着,等我回来。”
将军点了点头,招呼一干将士动了起来。
“王宁,你也先回去吧,把府中一干捕快全部召集过来。摊上大事儿了啊,如果来了没见到我们,就先去俩边的山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李云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此处略有些狭窄,左边就一处山峰,有些高,但是离的并不远,右边也有着几处小山丘和乱石。在这儿埋伏弓箭手夹击的话,根本没地方躲。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走到这儿,很奇怪。路口在后面,自己昨天下午看着他们出城了,看着地上熄灭的火把。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巡完一圈回去才是啊。如果从上走,这儿离路口大约半个时辰,就是已经巡了一圈,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又往前走?
如果是从下,方向也不对,看他们这个样子,应该是在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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