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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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卷中的世界-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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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家,我看这结有些特殊啊,牢固,又好解,寻常倒是看不见。”

    “大人,这你就问对人儿了,这结啊,叫水手结,咱水上讨生活的人都知道,简单,牢靠,岸上的人啊,不知道的是不会解的。”

    李云点了点头,

    “那像你们这种私船,接活儿的时候,一般不会带着朋友家眷把?”

    “那是当然,这带着家眷客人多少会有些膈应,而且船不大,能多载俩个也多些银两。像爱梦楼这种地儿,送的多是些上人,让人看了笑话。客人不说,私底下爱梦楼的主儿,也是要赶你走的。”

    “那船家对这一片的其他船家都熟吗?”

    “都熟倒是谈不上,只是都是在这湖边儿讨生活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来往总是要照个面儿打声招呼的,都认识。”

    靠岸的时候,李云让其他人先走了上去,自己拉着船家嘀咕了一阵儿,随后也走了上去。

    看下时间,现在刚进午时,自己昨晚也没怎么睡,干脆回去补个午觉,晚上在干活儿。

    “对了阿七,把块儿胶送去给张叔看看,让他问问是不是那什么离魂香。对了还有让你们锯下来的那圈红木,扔柴房烧了把,铜扣铁链送去我房间就行了。”

    “不是,头儿,那不是证据吗?就这样烧了?”

    “谁告诉你那是证据了?我有说过?我就是看着那圈红木耐烧,回来够炖一锅排骨补补身子罢了,就这样了。我睡觉去了,晚饭再叫我把。”

    说完关上了门,留下了满脸疑惑的阿七。

    晚间的时候,吃完饭李云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怎么样阿七,这红木熬出来的排骨,味儿浓把?”

    阿七也是一脸满足,

    “头儿,这红木耐烧,火细,炖出来的是香,只是,这玩意儿太贵了啊。百年份的,就是,就是当今圣上,也,也恐怕经不起这小火烧的。”

    李云想了想,也是。

    阿七凑了上来,

    “爷,要不赶明儿咱拿个框,再找些证据回来?”

    俩人在一阵阵低笑中向着灯行走去,后面的一干捕快只感到头皮发麻。

    回来的时候,马车里多了一串灯笼,

    “头儿,你这是要干嘛?元宵早过了啊。”

    阿七并没有看到爱晚楼的灯笼,他去的那会儿早已烧了。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李云拿着手里刚才带的一小罐火油,和一支白色蜡烛,神秘的说道。这蜡烛有些奇特,细长,烧完刚好是一个时辰,也做时烛。通常用作考试作画之类的计时用,当然,有些地方也用香。

    最近看点击有些上来,很高兴,不知道是我自己还是大家的帮忙,都感谢下把。最近处于男性生理紊乱期,这个案子设计的不是很好,很多人也猜到了结果,只是不知道当中的细节罢了。我故意加快了节奏,今天就把这个案子结了。策划个惊天大案给你们提提激情。下个案子叫,消失的月光

    (本章完)

第18章 爱梦楼主,一半真相() 
    回到府邸,李云把顶上的那个灯笼取了下来,其余的交给了阿七拎着,

    “阿七,你去找个竹竿,把灯笼都点着挂在上面等我,”

    不一会阿七就弄了个竹竿挂着,把灯笼点了起来,李云提着那个灯笼从房间走了出来,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已经点着,也把它挂了起来,

    “找个地儿杵着把,还早着,就树下哪儿把,把它挂到道上,小心点儿,别把我那万年青给点了”。

    竹竿一头杵在了草地上面,斜了些弧度,挂着一串红灯笼,张叔看到也走了出来,

    “侯爷只是也要干啥?那胶我问过刘老了,是离魂香无疑,只是他拿着说要研究下药理。”

    “嗯,这等稀奇之物,药师遇到研究也在情理之中,那个不是证物,这倒是没事儿。张叔啊,好久没好好过个元宵节了。去年你还记得那个元宵案子吗”?

    李云不禁有些感慨,那是他探案迄今为止唯一没有推算出作案手法的案子,虽抓到了凶手,但他畏罪自杀了,成了个迷,是这个“李云”心中的一根刺。

    张叔点了点头,有些忧伤

    “是啊,怎么会忘。一家七口,本是元宵佳节,团团圆圆,其乐融融。却被一场大火,一夜之间烧成了灰烬。屋内并无任何火源,半夜却生了奇火,匪夷所思。”

    “不是没有火源,或许今晚就会有个结果,阿七,去拿快木板来。算算时辰,你吩咐俩人去门口候着吧,金彪他们应该差不多快来了。也希望他俩还来得及看这场好戏。”

    阿七有些疑惑,

    “头儿,你不是指交代了他一个人来这儿吗?难道还有那个护卫头头儿?”

    李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还真以为他们那位神秘的楼主坐的住?金总管老了,早上我们去的时候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他没那个能力。而且,昨晚我交代过他三楼上锁,早上上去的时候,发现有人提前进去过。除非他是凶手,要吗就是那位楼主了。而且,他还给我出了个难题,哈哈。”

    “侯爷还是神机妙算,一双慧眼如炬。倒是在下弄巧成拙了”。

    门口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迎面走来俩个人,赫然是金彪和一个身形挺拔的中年人。中年男子一席白衣,走路带风,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英气威严。

    李云苦笑了一下,

    “还真的是你,名刀秋水的主人,燕正涯。不知该叫你燕大侠士还是燕大画家?”

    阿七脸色一喜,张叔和一干捕快也有些震惊。

    “头儿,他、他、他就是数十年前名震江湖的燕大侠吗?传说一身武学修为早已出神入化,江湖人称天下第一啊!”

    “哎,这位小兄弟谬赞了,江湖传言当不得真,在下不过过区区一介布衣罢了。”

    “是啊,大侠改修画儿了,这画中造诣,让我着实惭愧。”

    李云跟他四年前就认识了,那会儿他还刚开始探案。燕正涯见他谈吐之间,颇为不凡,和他有些交情,之后便一别数载了。

    “咦,侯爷,这灯笼?”金彪有些奇怪,正是他那一楼挂的灯笼。

    “鄙府清正廉明,这桌椅少,地面倒是勤打扫。俩位若是不嫌弃,就坐在地上一并看好戏吧。”

    燕正涯闻言倒是莞尔一笑,也不拘束,坐在了李云旁边,未待他开口,李云直接伸出了手。

    “拿来吧燕大侠,早上我就发现花瓶泥土里有个印子,这凶手进不去,你这楼主倒是不含糊。”

    燕正涯苦笑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物,

    “到底还是瞒不过侯爷。”

    李云放在了手上,是一支燃了一半多的红烛。

    “金总管,除了昨天,近日可还有其他人进过仓库?”

    金彪想了下,

    “就三日前送水来的时候开过一次,当时我和张钧下去,看着他俩搬的。中间我挑了几件古玩,和张钧陆陆续续的拿到七楼去了,下来等他们搬完之后才关的门”。

    燕正涯叹了叹气,神色有些忧伤,

    “侯爷确定是他了吗?”

    “你今天下午不就发现了吗?你这招可真厉害,给我出了个难题。或者说你让我明天去试试也行。看样子,那把剑应该不错、”

    “其实没必要,以他的性格,是不会说。我欠你个人情,这卷画送你把,俩清。”

    说完就把背上别着的一卷大纸扔给了李云。

    “阿七,把它放回我房间把。画圣如梦子的收山之作《梦幻之都》,全天下可只此一幅。燕大侠倒是好手段,这个都能弄到。还悄无声息的成了梦都一方首富,实在让人难以咂舌。”

    燕正涯苦笑了一下,

    “侯爷就别惦记在下了,不过是一个飘然世外的闲云野鹤罢了。够够温饱还行,想去逐那一方天下,不自量力,也没那心,我看侯爷还是多多关注平民百姓把。在我这儿,费不得神儿,讨不着劲儿。”

    俩人打着哑谜,周围人也是一头雾水。啪!一样东西掉在了灯笼下的木板上,响起了微弱声音。李云捡了过来,看着木板上的火油笑了起来。

    “百密一疏啊,他把顶上的灯笼提上来了一点,从上面开了个口,人站在下面是看不见的。随后把蜡烛取了出来,算好了时辰。在里面放了半截时烛,然后在烛台里倒满了火油,当蜡烛到底儿的时候,火油燃了起来就把灯笼自上而下烧了起来。

    只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火油倒得太满,蜡烛燃烧滴下的蜡,慢慢的把里面的火油挤了出来。火油顺着灯笼的上下通气孔滴了下来。大多数被其他灯笼挡住了,其中一滴刚好滴在了我的肩膀上,被我发现。我想,去年那个案子也用了类似的手法把。”

    老头儿给他看的那副画,虽说灯笼都是红色的,放什么蜡烛映出来的都是红光,但是顶上那个因为放的时烛,时烛火大,显得要亮些。正如现在这番,不一会儿灯笼就从上至下烧了起来,直到火灭。

    送走了俩人,带着阿七来房间摊开了画。跟他们一楼挂的差别并不大,只是看起来古老了一些。这是画圣如梦子十年前,坐在爱梦楼上。历时俩个月,勾勒出了整个梦都的一笔一线,条理分明。堪称这个朝代的绘画巅峰,无人能及。

    看着画,不一会儿就露出了笑意。这老头是真的厉害,把自己想不到的细节都藏在了画里。当时那副画除了灯笼之外的其他地方,并无任何异常跟线索,那么唯一可能的,就是自己当时手指的哪儿。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看见画中爱梦楼下的人影惟妙惟肖,便上前忍不住摸了下。摸的位置,刚好是在爱梦楼旁边停泊的那几艘船上,其中一艘,有个人影儿,可以看出他正在抛锚停泊。

    是锚链。这截铁链,有些细长,上面还生了锈,俩头处的扣已然被掰开了一些,是直接从锚上取下来的。之后再以水手结的手法锁在了大门的铜扣上。拿着铁链,扔给了阿七,

    “阿七,明天早上把这条铁链带上,带人去找白天那个船家鱼二,他家在下湖畔的梦幻村七十二号,他会给你份名单。然后你按照那份名单逐一排查他们的船锚,看看是谁的,对上了就带回来把。”

    “好嘞,头儿。”阿七接过铁链,走到门边一脸疑惑,

    “不对啊头儿,这铁链,你怎么解开的?今儿早兄弟们都试过了,可解不动。”

    “阿七我跟你说,你丫的不是傻,你他妈是在装。就想着偷懒啥事儿都扔给你这个头儿,你是不是非得要我把你安排去大牢里守着才。。。”

    话还没说完,门外吹来了一阵风,阿七消失不见,这让李云气不打一处,门儿都不给你带上。这老大当的,一个字,尿性。

    第二天一大早,阿七就打开了房门,

    “头儿,不好了,出事儿了,你,你这是。。。”

    李云早就起来了,正拿着画笔在桌上画着幅画儿,并没有停下笔,勾勒出了一张人脸,

    “什么事儿这么慌慌张张的?坐着慢慢说吧。”

    阿七坐了下来,喝了口水,

    “那个,爱梦楼的护卫头头,今早被发现在房间自刎了。”

    李云停了一下,接着又画了起来,

    “这敢情好啊,案子已经结了一半儿,你苦着个脸干嘛?”

    “不是啊头儿,这凶手都还没找到,咋就结了一半儿?现在又死了个人,这,您还有心思搁这儿画画?”

    李云头也没抬,

    “这凶手就差在脸上写着俩字儿等你去抓了。昨晚安排你的事儿怎么说,”

    “嗯,刚才本来要去的,半路遇到爱梦楼的人来报,说他们张钧自杀了。我就交代王宁他们先去,然后来禀报你了。”

    “嗯,那就坐下来听我慢慢说吧。爱梦楼作为梦都第一楼,是何等地方。里面的下人肯定要求严厉,作为训练有素的护卫,更是严于利己。张钧身为多年的护卫头头儿,多少也会近些人情,不然肯定遭受排挤。诗瑾去爱梦楼以文会友这么大的事儿,没得到他的首肯或者暗示,哪个护卫敢擅离职守去上面观望。

    这一切源于他对金彪的了解,身为一方总管,总不可能面面俱到,每件事儿都亲自打理。护卫方面其实是全权交给张钧安排的,那天我交代了他们就上楼去了,并没有注意金彪出于习惯,一切都交给了张钧派遣,所以我最开始怀疑的是金彪。

    虽说当时守楼的护卫是他亲自安排,但是我想应该是张钧故意让出来的把。我对爱梦楼并不了解,一个是想撇清自己的嫌疑,一个是因为他知道,不管他三四楼安排的是谁,自己都有办法灭口。随后起火了,我叫金彪找俩人灭火,金彪吩咐了张钧就跟着上来了。然后三楼的俩个护卫就被安排着去送死了。

    之后我叫人凿仓库,就上七楼去了。然后金彪又吩咐张钧,张钧就安排四楼的俩个护卫去送死了。这四人是唯一看见他去过三楼的人,其余的都在七楼。燕正涯有把刀你听说过吧,”

    “嗯嗯,这我知道,名刀秋水,传说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刀身很细,偏长,最怪异的还是刀刃,是一排整齐的鲨齿。”

    “嗯,就是张钧手上的那把,应该不问江湖事后送给他了。”

    阿七想了下,有些疑惑,

    “不对啊头儿,这你可能看错了。今个儿我跟他询问护卫昨天上下情况的时候无意间看了,虽说从鞘上看也是细长,但我敢肯定是那是剑鞘。”

    李云笑了笑,

    “对啊,我知道,可他早上拿的是秋水。四年前我就跟燕正涯见过一次,有些交情,对他和他的刀颇有印象,所以你没发现也是正常。之后我在那个坍塌的木板洞上发现了一小段浅浅的齿装锯痕。

    其实那道齿痕是燕正涯临时磨出来的,上面还带着些新鲜的木屑,昨晚那种情况,即使有些木屑,被火烧过也会变得有些暗黑。”

    听到这儿阿七倒是恍然大悟,

    “这我知道了,头儿,也就是说燕大侠发现了这些以后故意给你指的路是吧。”

    李云笑了笑,

    “阿七啊,我若像你这么想他就不会这般做了。你还真以为我昨晚说他给我出的难题是那截蜡烛吗?我给你纠正个误区,很多人捕快都会犯这个错误。你记好,不管是用什么齿状的锐器垂直向下锯东西,那么它的切痕只会呈直线,这个你下去了可以找东西试试看。”

    “那这我就更不懂了,他这样做是图啥?”

    阿七摸了摸脑袋,有点找不着北了。

    “他知道在我看到那把秋水的时候就会怀疑张钧了。他昨晚回来的时候,自己调查了一番,虽不理阁中之事,但出于对爱梦楼的老人了解,他早就知道了是张钧无疑。半个时辰,除去换灯笼和那桶火油,剩下不足一刻钟的时间,还能在那么厚的百年红木上做手脚,除了他那把秋水,我想不到其他工具了。

    哼!只是这老匹夫,若是在切痕上烧把火,劳资还真跟着他指的路走了。为何这样做其实很简单,那人布了这么巧妙的一个局,让我每步都走在了后面,把圈套全接了。

    张钧虽有些心机精明,但是我都能一眼看出来的东西,他却看不出来,当时见我叫人把木头带回去,就找了个空子去楼上把刀换了。当然,他也在测试张钧,虽怀疑,也不敢肯定。很显然,燕正涯知道他背后有人,也猜到我也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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