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悬疑探案,自己架空了一个朝代,没有杂乱的东西,均是合理的设定,抽丝剥茧的推断和对细节的处理。一切以那个朝代背景讲述的九十九个奇案,文笔诗词歌赋不在话下,爆笑的梗也不少,语言带点诙谐,带脑子来,从头看,烧尽脑细胞的,自觉点,给个收藏推荐啥的,烧不尽的,能走出一个局的,我算你狠。不过也不要得意,不是我狂,还有九十八个等着你。懂吗。当然,提前说下,时代背景有点仿唐宋,百姓习俗风气甚至语言也大多顺应那个时代,所以,慎入把。脑子是自己的,烧坏不赔,慎入!!!!
106496
第一章 画中世界()
A市的某个小区内,一个装修普通的套房。
今年大三的李云,典型的中二网瘾少年,十八岁的脸,深黑的眼圈,下把杵着几根参差不齐的胡须,乱蓬蓬的头发,此刻正坐在房间干着
DOTA2,
“艹,你他么是不是傻?跳dao都不会用?你打匹配去啊,大哥,干嘛非得上这儿坑人?”
“啊?不是,妹子啊?对对对,就是这样,慢慢来,别慌,给我贴个大药,M住我,在后面打666行,啥?刚才啊,我是说那毒龙来着,有的有的,我刚看他买了跳dao又卖了,你说他是不是傻?对了,那啥,打完一起排呗。在这片鱼塘,对不起,可能我就是这么强”!
李云翘着个二郎腿,顺手点起了根烟,吞云吐雾一阵,抬头看了看满屋子挂的名画,不无得意。什么蒙娜丽莎、盲女、桌球、清明上河图
等等,应有尽有,虽然都是赝品,但也不无透露着他崇高的优雅品味和艺术细胞。
不经意间看到了闹钟上的时间,
“我艹,都十一点半了!今天名画博物馆要展览名画,擦,我咋把这茬也忘了!”
赶紧熄了烟头,随便套了件儿衣服拿着相机就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电脑中传来一个萌萌哒的声音,
“这人真过分,刚说完带我就挂机了,打完咱们一起举报他吧”
。。。
李云来到博物馆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本身就缺乏锻炼,一身脂肪走起路来都微微颤抖,然而博物馆显得有些萧条,看来展览会早已结束。
这让他不由得大骂一通,忽然想起了还未结束的游戏,哎,顾此失彼啊!
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儿,却见路边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拿着几幅画摆着地摊,本着一颗扶持孤寡老人、搞活市场经济的善心就走了过去。
“咦,老爷爷,你这画儿不赖啊,这笔墨神韵,少说也有几百年了,哪位大家的手笔啊?还真没见过”。
李云拿着其中的一幅江南烟雨问了起来,有些疑惑,这种古画按理来说应该有署名才对,画中大家多为才高八斗,并不甘做无名之辈。
老头子睁开眼来了兴趣,眼光显得有些睿智,
“此乃东晋一位隐士所著,年代有些久远,老夫也不好辨别了。小伙子不错,有点道道儿。”
李云有些脸红,自己看猪跑都看腻了,这点见识还是有的,无数次高级赝品和低级赝品挣扎中汲取的教训,
“您老是客气了,怎么卖啊,我想买点儿回去研究研究,您给个一口价,我就一寒酸学生,合适我都买了,也省的您在这儿经历几多风雨”。
老头子神秘的笑了笑,
“非也非也,此画非彼画,只赠有缘人。”
呸,这老不要脸的,看着一脸仙风道骨,打起商腔儿来倒是不含糊,李云忍不住一阵鄙夷,倒也不戳破他,
“得,那您且说说看,怎么有缘法”?
“此套画共分九十九卷,每一卷都藏着一个真相,你需要进入画中仔细辨别,找到真相后方能回来。如此九十九次,这套画便是你了的”。
啊!!!这他么不是完全把我李云当傻子唬吗,过分了啊。
“不是我说啊,爷爷,现在二十一世纪了,改革开放都好多年了,我奶奶都会玩儿微信了。您这套儿啊,现在吃不开了,不,不是我说您啊,我骨子里是尊老爱幼一颗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但您这样就不对了是吧。这样吧,你开个价,合适点儿,我肯定不会报警的,这您放心,您还好是遇到我这个明事理儿的好孩子,要搁别人,那可就免不了要去做做笔录,做个精神鉴定啥的”。李云越说越起劲儿,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树立当今社会孤寡老人正确的三观。以及简单的法律常识。。。
老头子摇头笑了笑,倒是显得有些神秘,
“小伙子,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如若不成,这画权当送你也罢。”
这倒是让李云有些将信将疑,不过反正也没什么损失,于是畏首畏尾的走到他跟前,轻轻碰了碰他手里的第一幅画,
“啊”!怪叫一声,然后跑到了五米开外,发现啥事儿都没有,显得有些尴尬,搓了搓手,
“那啥,刚才是试了下手感,嗯,质量不错,不错。”
重新走到画前,正要把手放上去的时候,老头子拦住了他,
“你且记住三点,第一,在画卷世界里发生的所有事儿,都是合理的存在,包括你的身份;第二,每次进去之前好好看画,会对你有用,在画中之事发生之前,你并不会有原来的记忆,发生以后才会有;第三,如若找不到真相,你自己也会被真相所掩埋,换句话说,你会被真凶杀死!这三点切记,切记”!老头一脸慎重的说道,
李云见他这般样子,心里也有些打鼓,不过更多的还是质疑和好奇,认真看起了画。
第一幅画里,画着应该是个古代的茅厕,看起来很是华贵,里面点着半截蜡烛,一张放厕纸的桌子,后面窗户是半开着,地上是红色的木板,有着一个类似如厕用的坑,能看见上面凌乱着几张厕纸,依稀可见点点稀稀的米天共。
。。。。
这什么鬼,李云一脸黑线。
可是他来不及多想,手已经放到了画上,这画似乎突然有了股莫名的吸力,李云惊恐的发现自己身体竟然正在向着画中消失,片刻自己就感到一阵黑暗,失去了意识。
画纸上俨然多出了一个满脸惊恐的胖子,看起来很是怪异。老头子神秘的笑了笑,收起画消失在了人群中。
宁朝,玄德年间,皇帝宁元,也号玄德皇。北抵匈奴,南抗倭寇,捷报频传、势如破竹。国力空前绝后,百姓无不以之为豪。宁皇自洛阳迁都于梦都,发生了一系列古怪稀奇的悬案。
然梦都自有神魂下凡,晚年间出现了一个奇人,名李云。此人年仅二四,弱冠出头,却有着一身渊博学识和明察秋毫的本领,侦破无数奇案命案,深得宁皇赏识,为百姓津津之乐道。遂封为青天神侯,取白面青天之意。相貌也是丰神俊朗,仪表堂堂,就是不会武功,显得有些柔弱,仍是讨的不少王公贵族的小姐欢喜。
今春分十八,乃宁皇五十寿诞。举国上下,普天同庆;朝廷之上,歌舞升平。正德宫里,文武百官正襟危坐于下,一干名妓居中载歌载舞,陛下位于龙椅之上,此刻脸上微红,已有些醉意。旁边凤冠霞帔的美眸夫人便是皇后,此刻也是容光焕发,位于下坐的是当今太子宁山,虽至弱冠,但眼中依旧透着些许稚嫩。
太监总管林公公,十三岁便入宫陪伴在宁皇身边,一生兢兢业业,朝廷之上也颇受百官拥戴。
“陛下,不宜多喝啊,龙体为重”,此刻他拦住了宁皇的酒杯,整个朝野,也唯有他敢如此。
宁皇显得有些不悦,
“朕大宁江山数十年来一片繁荣昌盛,深受百姓爱戴。今天五十寿诞,难得高兴,勿需多言。众卿家今天放开怀畅饮,明日不用早朝,来,陪朕干了”!,说完举着杯子就是一阵哈哈大笑。
“谢主隆恩”!
唯有李云摇了摇头,不理朝政?荒谬之极。多年来的战乱,虽都告捷,但边境百姓早已民不聊生,征兵、征税,空有良田数亩,却也无力做耕。更多已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朝野奸臣当道,上下一气,不断收刮民脂民膏,让这个多年来的中原大国已是外强中干。小喝几杯自觉索然无趣,便找了个借口便回侯府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想起了阿七杀猪般的叫声。阿七,李云的得力助手,一干捕快的头头,在梦都,是个数一数二的练家子。
“不好啦侯爷!出大事儿了,快,醒醒,出大事儿了”!
李云有些迷糊,揉了揉双眼,直接拿起头下的木枕扔了过去。
阿七确实灵巧一接,直接抓起李云的肩膀一阵摇晃,
“不好了侯爷,快醒醒,出大事儿了,圣上,圣上他,驾崩了”!
“我艹,我咋把这茬儿忘了!!!”李云一屁骨坐了起来,他已经恢复了记忆。随便套了件儿衣裳,就往外走,
“马车备了没,走走走,路上再说”。
说也奇怪,他觉得这个李云好像就是他,他就好像是李云,只是多了些记忆,毫无违和感。
第二章 离奇粪案()
阳光三月,梦都柳细风斜。日打西霜,已是晨曦万泻。在通往皇宫宽广的官道上,一辆朴素的马车疾驰了起来,正是李云阿七俩人。
李云皱了皱眉,
“漂浮在茅厕之上?”这他么还是一国之君!
阿七如是的点了点头,
“嘘!小声点儿,头儿,宫墙之外的消息已经封锁。据林公公所言,早上他日常请安,进去的时候发现圣上浮于茅厕表面,全身满是污秽,已然不省人事。此事干系重大啊!”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宫门外,此刻已是禁军层层把守,即便是李云也免不了检襟一番。匆匆赶到圣上寝宫的时候,满朝文武已然俯首在地,皇后太子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林公公也是泣不成声。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见是李云,擦了把眼泪,正了正衣襟,
“侯爷无须多礼,快快请起,定要细查此事,还哀家和大宁皇室一个公道啊”,说着又是一阵梨花带雨。
李云心里暗道,哼,在这皇室之中,皇权争霸早已凌驾一切之上,圣上这一死,最大的获益者就是她。身为太子主母,太子择日登基称帝,然太子年幼不经人事,到时候整个朝野估计还得她说了算。
古代帝王茅厕立于寝宫,便于圣上行事。李云上前,皱起了眉,
“圣上龙躯呢?”
阿七显得有些尴尬,拉了拉他衣袖,
“咳咳,皇家威仪为重,皇上龙躯已由张叔遣送清理,嗯,现场只清理了残余圣物,并无大碍。”
虽说威仪为重,但也有些唐突了。任何命案的第一现场最为重要,只得摇了摇头,上前看着这一池大便,想起了这个朝代的习俗,李云脸上有些怪异。
坊间有云,皇帝乃九五之躯,任何身内外物均为圣物,就连拉的屎也做圣矢,故不得已而为之。要一直到驾崩之后方能引出掩埋。下周全是通气孔,再加上上好檀木做厕,成天点着上好的龙涎香,也不为臭。宁朝更迭于纣,按理说宁皇也算始祖,还真他么是个屎皇。
粪尿粘过的地方已被清理干净,便坑附近右侧散落着几张手纸,上面沾着点点污秽,(PS:反正是架空,纸什么的玩意儿随便编了,这东西别太认真,总不能说竹简把)房间内并无他样,放厕纸的桌子也是纹丝未动,上面还有着半截蜡烛。窗户是呈半低开,李云看了眼窗外,都是些花花草草,窗沿也并无任何痕迹,脑海中捋了下。
所谓探者,首先就是要判断死者死于意外、他杀、或者自杀。若是他杀,每个捕快都会以自己的方式来找寻判断一个或者若干个嫌疑人,缩小范围去查。神捕和普通捕头的本质区别就在这里,神探会有着自己的一套断定嫌疑者的方法,从而进行跟踪追查、抽丝剥茧的去还原整个事件的真相。当然,这些知识都是这个“李云”脑海中的,自己压根儿就是网瘾中二,看看画倒还凑合。
重点是三个人,准确来说是俩个。皇后是最大的受益者,也有心机谋略和动机策划这个。青天侯府本作为宁国捕快总司,帝都有什么风吹草动奇闻怪事儿都会有所耳闻,听闻皇帝最近不光不理朝政,居然还喜龙阳之好,甚是荒谬,皇后及各位嫔妃早已冷落多日。其次就是当朝丞相刘顶天,总揽军政大权,文武百官皆以他为首,多少都会有点谋逆之心。能直接想到他杀,多少源于李云内心深处也实在想不出一个能让自己相信皇帝自个儿掉进茅厕被粪水淹死的理由。
心念间看见便坑附近的红木有些泛白,
“阿七,拿手套,不对,拿锦帕来”,
李云看了看手中一块薄薄的锦帕,内心有些崩溃,龙屎也是屎啊,这皇帝缺德事儿干多了,怪他么臭。
“咳咳,在拿俩块,要厚点的”。
看着厚厚一沓锦帕,心里总算是踏实点儿了,擦了擦便坑侧面,有些疑惑,
“圣上茅厕内务平时是谁在打理?”
“回侯爷,均是老奴亲自打理,一日一更,不敢有所怠慢。”
“那这便坑附近俩侧应该被锯过你知道吗”?李云碾着锦帕上的木屑,便坑俩侧还有些泛白。
林公公上前一步,如实达道,
“老奴自是知道,前些日子圣上说体态略腴,如厕不甚方便,便差人前来修改,还是老奴亲自给量的尺寸,昨天刚改善好”。
这样吗,李云感觉有些头大,基本上所有证据都指向意外死亡了,只能去看看尸体先了。
“那昨日侍寝的宫女可有问话”?
“昨日夜深圣上已有些微醺,老奴扶至寝宫安榻入睡便以离去,圣上有个习惯,入睡之前都要遣散旁人,五丈之外守寝。老奴也是如此啊,”
“离去之后不知公公去了何地?”
“嗯,老奴习惯守着圣上,离去之后睡也不着,便拿了柄扇子在外乘凉,外面宫女均有路过看到”。
“嗯,既是如此,走吧阿七,去看看皇上龙躯。有劳林公公差人打扫了”。
林公公老泪一横,差点又哭了出来,
“不必了,还是老奴亲自来吧,这么多年了,圣上只习惯老奴亲身打理,圣上一应习性都搁心底儿记着尼”。
到验尸房的时候,张叔已是坐立不安,一脸凝重。张叔在梦都也是数一数二的仵作,从事验尸三十年有余,单是经验就不是其他仵作可比拟。李云能破获如此多的奇案他也功不可没,俩人算是忘年之交。
“圣上七窍及喉中含有多处污秽之物,胃部也有些溺液,口舌和指尖发绀,心肺也呈水肿,已是溺死无疑。只是,只是这事关皇家之威严,让小人如何,如何敢呈这验尸之报?,哎”。
李云也是头疼,这溺死若是呈了上去,自己已有九成把握敢断定这位皇帝老小子昨日喝的有点醉,加上便坑加大,一时习惯踏空就掉了下去,之后狠狠吃了几口屎,唤不出声儿,挣扎了几下就嗝屁了。然后就可以定案了,皇帝陛下深夜如厕,一时不慎,踏入便坑被自己的屎尿溺死。得,甭说满朝文武百官,纸终究包不住火。这天下百姓和疆外几方水土就能够贻笑千古了。届时自己和张叔实话实说也逃不过皇室的迁怒。
唯一让他不敢下定论的就是卖画老爷子的神秘了,直觉上讲这么简单的案子,他没必要卖弄副画来让自己卷进来,而且自己要是就这么定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现在已经相信这老爷子的神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