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偷裤子的小偷像是发现了失主的行动不便,加上他对周围的地形冒似非常熟悉,轻车熟路,左绕右绕,像是故意作弄后面追来的失主一般。
良久,山鸡穿过一道马路,有意的绕进了一个废工厂,工厂现在属于拆迁阵地,除了几座还剩下一截的楼房,其他的全部变成了一堆红砖碎瓦。
四周非常的黑,山鸡的行动速度也随着降慢,但此时的他并没有因为这些原因而着急。反而,他脸上竟出现了邪邪的笑容。
山鸡跑到了这条直路的底段,嘴角微微一弯,便向右一穿,消失在阿鼠的视线内。
阿鼠急了,长裤的钱包里有下午刚刚收回来的三千多块保护费以及一些重要的假证件,这钱拿回来后自己还没花呢!虽然丢了钱心里不快,但最可恶的是,究竟是谁,敢在我阿鼠头上动土,连老子的东西也敢偷,活得不耐烦拉!
大概是狗急跳墙,阿鼠加速的同时,那该死的女式四角超短裤终于安静的闭上了嘴巴。阿鼠腾出了双手,增加了奔跑速度,向山鸡逃跑的方向追去。
阿鼠也来到了底段,和山鸡一样,他也向右边闪去,只是他这一闪,立马死了无数的细胞。这瞬间死去的细胞变成了无数冤灵,触使他身体失去平衡猛的向后一弹。
阿鼠只所以受到惊吓,是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群里,那站在前面带头人的面孔他太熟悉了。那不是张洋和刘振勇那是谁?曾经被他用刀子架走反复殴打的高中生。
他们现在带了这一眼数不清的人是准备干什么来的那还用说吗?
阿鼠暗叹不妙,此时那被偷走的保护费也不在乎了,再怎么样,还是命重要,于是他立马转身向反方向跑去。
但另一头也徐徐逼来了几乎相同人数的人群,人群的前面,是秦天与矮子。
阿鼠认识秦天,条件反射令他又马上转身,只好按原路逃去。
但来的路上,不知什么时候也站满了更为庞大的人群,人群的前方,正是那个被阿鼠逼着喝尿的邱越民与想霸王硬上弓的赵白丹。
邱越民脸上平静如水,那但冰冷的双目却散发出无限寒意。
三帮人马缓缓的向阿鼠逼近,阿鼠无路可逃,一时间,他双腿发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中计。
包围圈缓缓的逼近,将阿鼠逼进了一个很小的范围。
阿鼠虽然不是铁血汉子,但在道上混了多年,像这种场面也见的多,他强烈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使自己能保持镇定些。
气氛逐渐紧张,废旧的工厂上空弥漫着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气息。原先还悬挂在黑空之中的月儿也躲在了乌云之后,奇。com书让原本被月光照耀还有点明亮的工厂顿时暗淡下来。
当即炎暑夏日,虽已夜幕降临,气温应该降低,但此时的人光着膀子也不会感到寒冷。而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裤的阿鼠却绝对寒冷无比,最主要的是,他的这种冷,是来自内心。
阿鼠长长的吸了口气,望了望张洋那边,又望了望秦天那边,又望了望邱越民那边,双眼微微一眯,道:“你们想干什么?”虽然阿鼠也知道自己这句话问的比较多余,但此时的他除了挤出这么一句话来一时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事者没说话,到是矮子先开口吼道:“妈的你是白痴啊还是弱智?我们要干什么你看不出来?”
阿鼠没见过矮子,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物,但见他这般的嚣张,心想一定是邱越民请的高手。
阿鼠哪里会想到,自己不放在眼里的几个高中学生,竟能叫上这么多人,而且还埋伏的天衣无缝,这简直想都想不到啊。
阿鼠的确也猜对了许多,今天能喊来这么多人,矮子的确帮了不少忙。下午在病房商量好计划后,邱越民与刘振勇立马回去召集人马,邱越民管B区,刘振勇管A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传到了矮子耳里。
矮子发现风声后,向邱越民问清全情,知道了邱哥被欺负的事,顿时火冒三丈,在不超出邱越民的想法下,他竟把一向不与邱越民等人来往的C区的低年级的人也叫上了许多,就今天来围剿阿鼠的人,足足有两百多个,说是一定要为邱哥出这口气。
阿鼠虽然经常在道上打斗,但参战人数超过二百多的也没有几次。
阿鼠笼统的向周围扫了一眼,发现来的人年纪都差不多,比较小,心想可能就是一些学生。有了这个想法后,他那轻敌的毛病又犯了。
他仰着头,略带轻视的望着邱越民,语气硬道:“这些都是你学校的同学吧,告诉你,一人做事一人当,别把你的朋友害了。你们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你信不信我明儿个就把你们学校给拆了?到时候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第032章 血色追击
“去你妈的!”邱越民偏嘴一裂,双目扩张,一记勾拳将阿鼠打翻在地上。
这句话当然是阿鼠吓唬人的话,他这是在给自己壮胆,吓唬邱越民等人。就算真的把他打了,他敢拆学校吗?他有这个能力吗?
邱越民向爬起来的阿鼠走去,每走近阿鼠一步,阿鼠便会本能的后退一小步。
阿鼠原本还想继续用语言来劝导,但自己才说了一句,邱越民便动手了。他的心更加猛烈的跳了起来,情绪的慌张远远大于刚才脸部挨上一拳的痛苦。
“学校他妈又不是我开的!你爱拆不拆!”邱越民的身体像发动机一样,立马窜到阿鼠的前面,又给了他一脚。
邱越民一动手,秦天、刘振勇、张洋、矮子都向阿鼠靠近,做好随时出招的准备。
阿鼠被邱越民踢到张洋那里,张洋抓住阿鼠的脖子,得意的一笑,喝道:“你他妈还耍流氓?”接着,一拳挥了过去,让阿鼠的左眼变成了熊猫眼。
与此同时,张洋向赵白丹看了一眼。赵白丹知道刚才这一拳是张洋为自己出气,于是朝他感激的一望。
“你还用喷子!”
刘振勇抓住阿鼠,也是一喝,一拳让他的右眼也变成了熊猫眼,刚好凑成一对。
秦天也扑了过去,刚挥出拳头准备朝脸上打去,却发现两只眼睛都成熊猫了,没地方下手,便收回拳头在阿鼠的腿上狠狠蹬了一脚,同时吼道:“你还玩绑架?”
矮子也是好战份子,虽然阿鼠没有直接伤害他,但他给阿鼠的一脚丝毫不比秦天等人要踢的轻。
同时道:“妈的,敢动我兄弟?”
阿鼠左挨一拳右挨一脚被打的左右乱弹,肉体上受到摧残的同时在心里疑问道:“这……这群人他妈的是学生吗?怎么比我还凶?”
这个想法还在脑间流转,不知又是谁发出的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下。
见阿鼠倒地,几人顿时兽血沸腾,像发动机一样围绕在他在周围,狂炮乱炸似的向阿鼠的身体上踢着、踩着、踏着,将这些天受的羞辱与仇恨完全的爆发出来。
二百多人,也只有这几个主将动手,这也是邱越民交代过的,他只是想让这次的规模留给阿鼠深刻的印象,以暴至暴,让他不敢再小看自己一伙的几个学生,从此以后在自己面前安分点。但要是这喊来的人都动手,先不说会误伤到自己多少人,稍微一个不小心,阿鼠恐怕就会被活活打死。
把人打死这个概念,对邱越民他们这些高中生来说,太过于恐怖与难以置信。
阿鼠的抗击打能力发挥到了极限,邱越民等人的无情报复,让他的抵抗意识渐渐被抵抗能力所淹没。他左右乱窜,嘴里终于不情愿的喊出一些求饶之类的话语。
他越是屈服的求饶,邱越民等人便越加的兴奋,邱越民等人越兴奋,攻击的力度便手脚无轻重的加强。
此时的阿鼠,肉体上的痛楚已经超过了精神上的折磨,他连滚带爬的向后退着,但遗憾的是,他更加可怜的被逼到了墙边。
阿鼠双手抱头,保护最重要的脸部,见这些学生如此凶猛,他现在也难以确定,这些学生会不会对自己下毒手。
突然,不经意间,阿鼠感觉到脚下一阵打滑,翻倒之后,感觉到一条硬邦邦的东西压在背部之下。
他用手向背部扒去,惊喜的发现,这可能是能给他带来求生希望的工具。
果然,阿鼠感觉到了,这是一根铁棍,铁棍的另一头,还有一段弯钩,这应该是拆迁拆房时拆下的建筑材料。
有了武器,阿鼠便有了希望,他握紧铁棍,迅速的站了起来,狠狠的向前方扫着。
此时张洋与秦天刚好出脚,挨了一铁棍,疼的退回数步。
靠着这点希望,阿鼠发狂了,心想弄不好就是一死,大不了博一博。
他握紧铁棍,呈360度向周围恶狠狠的击打着,同时发出疯狂的叫喊声。
众人纷纷的向后退,知道阿鼠现在正处于发狂的状态,也没必要吃这个暗亏。
渐渐的,阿鼠在他追山鸡来的那条路上,拼了命打出一条路。
其实这时,邱越民与刘振勇要上前拦住他从他手上抢下铁棍是非常可能的,顶多也就是挨上一棍,但他们不会这样去做,现在是他们占优势,没必要增加无谓的伤势。
阿鼠边打边退,边退边跑,机灵的冲出了包围圈。
邱越民与刘振勇对视一望,心想阿鼠还没有真正的服气,不能就让他这样的跑了,要不然他一定还会来报复。
邱越民大喊了一声,三马人马汇成一团,向阿鼠追去。
阿鼠拿着铁棍向前方跑着,他向后一望,那黑压压的人群击起漫天的灰烟,向自己压了过来。
阿鼠咽了下口水,心想如果再落到他们手上,恐怕就真的完了,于是他抓住这最后的逃生的机会,疯狂的迈开脚步,拼命的跑着。
狗急跳墙,人在最危急,最关键的时刻总是能发挥出超出极限的潜能。邱越民望着阿鼠的背影,叹到阿鼠此时的速度就是自己也不能比。
二百多人追着阿鼠一人,追出了工厂,也还被阿鼠拉下了一段距离。
在人群当中,邱越民喊了句:“加快点速度,再到前面人就多了,就不方便追了。”
“对!不能让他跑了!”刘振勇也吼道。
受到提示,二百多人组成的小部队加快了移动速度,原本宁静的黑夜,铺天盖地的响起一阵阵脚步声。
这声音,听的人心里发慌,脚上生毛。
阿鼠又向后面望了一眼,黑压压的人群离自己越来越近,虽然他体力几乎已经透支。但心想马上就完全离开了工厂,只要过了这条马路,就到了人比较多的地段,在那里,他们是一定不敢再大张旗鼓的追了。
看见了马路对面的红色灯光,那便是开始的那家鸡店,阿鼠心里一喜,豁尽全力加快速度,窜到马路中,向前面跑去。
阿鼠跑到马路中段,只感觉左边一阵黄光刺眼,他本能的向左边望去,接下来只听见“吱吱吱”的几声,他便失去了知觉,身体猛的一震,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后,连续滚了几圈,才不再动弹。
轰!
邱越民等人的心里猛的一声巨响,都停下了脚步,愕然的望着倒在地上的阿鼠。阿鼠的周围,已是满满的一团血泊,血泊中的他,再也不能动弹……
磨砺
第033章 送花
人生匆匆,流年短暂,每个人在自己的戏里都会发生自己做梦也想象不到的故事。这个故事,可喜、可悲、可叹,可豪情壮志、可感慨万千,也可伤感动人。
而邱越民这一群在校就读高三,马上将面临高考的学生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们这个充满青春色彩的雨季时代,竟会发生间接将人害死的离奇惨剧。
阿鼠生前作恶多端,是公安部门早就盯上的打击对象,对于他的死,公安部门明里也没做细查。
虽然阿鼠的死没有给邱越民他们在实际上带来影响,但这群年轻人的心里都披上了一层浓浓的阴影。
阿鼠死后的一段时间,邱越民与张洋等人也很少活动,甚至连上网与拳皇99都没玩一次,也导致邱越民与秦天的那一局拳皇99一直悬在了那里。
准备的说,经历了这件事之后,邱越民的人生观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也许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里消失,触动了心弦吧。
白天,邱越民在学校上学,中午去医院照顾母亲,晚上在刘芳那打工,跟她学养花以及经营花店的一些知识,忙完了,再回去睡觉,如果运气不好,还要与父亲进行一系列的斗争。这些斗争比如就是父亲喝多了酒,赖在门口不进屋,于是邱越民就要费九牛二虎之力将父亲拉回房,然后脱衣脱鞋脱袜,再轻轻的盖上被窝。毕竟,醉酒的人的重量可要比平时重上很多啊。
虽然父亲总是给自己找麻烦,但邱越民并没有怪父亲,父亲在他的心里,永远是那个自己小时侯带自己去公园玩,教自己游泳,教自己做人的那个沉稳智慧有抱负的爸爸。在邱越民的心里,爸爸只是醉了,是一场大醉,大醉过了,便是大醒。邱越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在自我安慰,但对于现在而言,这是最好的想法。
而母亲那里,邱越民便有很深的疑惑,这个疑惑的根源,自然是妈妈的那个老同学,身家过亿的慕容尚华伯伯,他对妈妈的好,难道仅仅只是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吗?邱越民半信半疑。
今天是星期天,一个骄阳升天,日晒大地的日子。
邱越民在花店里专注的裁剪花枝,他学的很快,并且也肯钻研,肯动脑筋,只要他明白了原理与方法,其他的事便不用再教了,这也让刘芳十分省心。
刘芳在手里的几张卡片上来回看了几眼,最后挑选了一大束红色玫瑰花的卡片,对邱越民说道:“这里有个单,要的很急,越民你去送一下吧。”
邱越民迅速放下手中的活,连忙接过刘芳手中的卡片,看了一眼,道:“好,我这就去。”
邱越民洗了个手,解下围裙,便捧着花向外冲去了。
走到了门口,刘芳嘱咐道:“越民,这段时间出现了很多返单的情况,你记住啊,一定要让客户在单上签了字才行。”
“没问题!”邱越民回过头露出个灿烂的微笑,便转身离去了。
刘芳笑了笑,对邱越民,她是一百个放心。
离开花店,来到室外,邱越民才真正感受到天气的炎热,那空气中不安分的炎暑分子与捧在胸前的玫瑰花中的花香混合在一起,让邱越民更加的难受。
在刘芳的花店里工作了十多天,邱越民最深的体会就是,自己还有太多东西要学。专业知识,社会经验,管理技巧,要学的太多,太多……
人,光靠读书是没用的。
照着送花卡上的送花地址,邱越民来到了升紫小区,在邱越民的记忆里,升紫小区是今天过年前完工的,当时开盘的时候广告招贴满天飞,就连市里海拔位置最高的那块广告牌也是做的它的广告。这不用多想,能住在这里的一定都是些有钱人。
照着地址,邱越民来到了1栋三单元,向上望去,总共有6层,而第5层便是送花的最终地址了。
邱越民来到单元口,刚准备上去,却被余光扫射到的东西所吸引。邱越民一惊,惊叹道:“纯黑色的法拉利啊!还是敞棚的,真他妈有钱!”
邱越民咽了下口水,忍住上前摸摸车身的想法,一溜烟的上楼去了。
到了五楼,确认门号后,邱越民按了下门铃。
顿了一会,没有反应……
难道家里没人?邱越民想到,不对啊,说好了要我现在这个时候送的,而且钱也付了,怎么会没人呢?
邱越民皱了下眉头,又向门铃按去……
结果还是没反应。
邱越民不信邪,又连续在门上按了几下,而且也听见了房间内门铃的响声,但就是没人开门。
过去了五分钟……依然没有动静。
邱越民平时最恨等人,加上对此人的言耳无信表示不满,便狠狠的在门上推了一下。这一推……门居然开了。
邱越民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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