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
发脾气的她,杏眼如星星般闪闪发光,小脸气呼呼的,别有一番生机勃勃的动人韵味。初春晚上凉,她身子不好,有穿和没穿一样,还出了一身的汗,很容易着凉,他拉起被子把她裹起来,“小心冻着了。”
“要你管!”她嘴上说着气话,可也就没拒绝,由着他把自己裹好抱在怀里,顾长欢看她没挣扎,知道她的火气已消,嘴角笑意浮现。
夏玲玲缓过气来后,低声解释道:“萧紫阳在别院门口被人打,我让人把抬进来并留他过夜,早上送他出门时,丞相府来人,说是丞相有事找我,整个上午我都是和丞相大人谈你的事,那有什么和萧紫阳出去一上午。你这可恶的家伙,也不问清楚就乱扣我帽子,还说缺男人,没男人会死之类的话,真是快把我气死了。”
说着,她屈起胳膊使劲朝后拐在他肚子上,委屈道:“亏我那么想你,知道你回来我那么高兴,你却粗鲁的对待我,你看胳膊上有淤青了。”
顺着她手指的位置看,顾长欢看到她纤细的玉臂上,赫然有几个乌青的印子,他愧疚的抬不起头,手抚摸着淤青的位置,喃声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还有,看到我和萧紫阳走,你怎么不开口叫我?”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这点,无法揣摩出他的心情。
顾长欢撇撇嘴,沉声道:“我怕我控制不住脾气杀了萧紫阳。”
夏玲玲无奈的摇头,不解道:“你的妒心怎么如此重?我倒要问一问,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容不得任何任何一个接近我的男人,还是说你压根就不相信我,觉得我会红杏出墙啊?”
“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我就是嫉妒。”此刻,他在心中衡量着,要不要问她对萧紫阳的感情,这在他心中是疙瘩,不问难受,问了又怕得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如她现在满头乱发般,心情会变的更加凌乱。
“你嫉妒什么,有什么可嫉妒的,我都说过了只要你不违反条件,我就不会离开。”她凝着小脸,撇过头向后看他,“我还是觉得你打心底不相信我。”
顾长欢的确是不相信她,因为不知她的过去心不安,因为她尚未爱上他而不踏实,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倾诉道:“我相信,我真的相信你,我就是太爱你,所以嫉妒出现在你身边的每一个男人。”他一遍遍的说着相信,把自己的心都催眠了。
夏玲玲感受得到他是真的在乎她,可她却不能容忍他见风就是雨的给她乱扣帽子,“顾长欢,你可以生气,可以喝斥我的行为,但绝对不可以怀疑我,我不像你,不会随便和别人发生关系。还是说,我在床上太不矜持,所以你就认为我是行为FangDdang的女人?”
“没有,我发誓,我绝对没这样想过你,我喜欢你这样,只对我一个人这样。”
夏玲玲小脸一愣,质问道:“只对你一个人?你这还是在怀疑我了?”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真是多说多错,还是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刚说去丞相府谈我的事,我什么事啊?”
提到正经事,夏玲玲坐起身,捏着下巴,狐疑道:“顾长欢,你的人品是不是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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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他不知道的事
你开玩笑。”顾长欢失笑,人品说不上好,但至少不差,她这是才哪里得来的结论,竟如此诋毁他。
夏玲玲不以为然的挑眉,“那为什么有人因曹州的事,联手在皇上面前参加你一本,说你犯了不察之罪?”曹州的事,他的确是督察不利,的确有责任,可也没严重到要去坐牢,那些人揪着不放,还编排出罪名,不知是为那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顾长欢嗤笑,讥讽道:“一群人吃饱撑着没事干了,闲的。”
夏玲玲却没他乐观,参他的大臣都是狠角色,大有不把他扳倒不罢休的架势,“长欢,你找人私下去查一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整你。”
她不提醒他也会这么做,他和那些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现在咄咄逼人着实令人生疑,“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谁担心你了,少自以为是,我是怕牵连到我。”夏玲玲还有怨气,嘴硬的不肯承认,裹着被子要躺下,可顾长欢不让,凑到她脸上嬉笑道:“你啊,谁之前说亏我那么想你,玲玲,都承认想我了,承认担心我也不难啊?”
真是绝强又可爱的小女人,他的唇瓣若离若离的贴在她脸颊上,说话时一张一合,轻轻的擦她的脸颊,纷嫩嫩的,好诱人,真想咬一口,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喂,不要乱咬。”夏玲玲躲开,并厉声道,“顾长欢,这是你第二次犯这样的错误,按照之前说好,这次罚你十天不准碰我。”
“。。。。。。”他一直担心她这么说,心中祈祷着她会忘记,没想到还是给记起来了,顾长欢干脆装作每听见,凑到她的颈项上吸吮,手也探到被子下,挑/逗她的敏感处。
二十多天没碰她,他都快憋出火来了,再延长十天,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这可恶的男人,竟把她的话充耳不闻,夏玲玲生气的抓住他作乱的手,狠狠掐一把,“我气还没消呢,十天,你要是不听,那就二十天。”
二十天!?她还让不让他活了,顾长欢非常不满,抱怨道:“玲玲,是你想要我的命,还是想毁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都说小别胜新婚,他现在是满腔的情意,急于发泄。
“我不管,那是你犯的错,你自己要承担责任。”其实她也想要他,可这次如轻易妥协,他下次还会犯同样的错误,所以这次要下狠心。
顾长欢自知理亏,可是她的惩罚方法太过了,不再看她的态度,顾长欢直接下手,她不要他就做到她主动要,哼,看谁强的过谁。
扯开被子扔到一旁,他开始蛮横的掠夺。
“你。。。。。。唔。。。。。放手。。。。。。”夏玲玲没力气推开他,手握成拳头朝他打下去,可他皮厚,打下去他不疼她的手却疼的厉害,夏玲玲被他强硬的举动弄时分恼火,一手扯住他的头发,一手揪住耳朵,狠狠的用力拉扯着。
狠心的女人,想他年纪轻轻的变成秃子吗?把她在身下压牢,分出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分开她的腿,奇怪强势的挤进去。
“顾长欢,你混蛋,放开我!”她都还没消气,他怎能不尊重她的意愿。
顾长欢手伸到她下面,邪气一笑,“你也想要我的, 瞧你下面都湿了。”说着他把手伸过来,塞到她嘴里,“这是你的味道,尝尝看!”
夏玲玲又气又恼又羞,狠狠的朝他的手指头咬下去,顾长欢疼的哀叫一声,见手指抽不出来,干脆放弃,向上提身,用力一顶,她‘啊’的叫出声,趁此时他赶紧抽回手指,定眼一瞧,深深的一圈牙印,下这么大的力气,可见她的怨气不是一般的重。
以为他进来了,可感觉不对,在他动第二下时,她才察觉到要不是隔着衣服,他就得逞了。
她咬着牙,恶狠狠到底瞪他。“顾长欢,你要是敢强迫我,我就和你没完!”
哼,待会儿让你主动求我,顾长欢暗道,双手压住她的手臂,就那么运动起来。
他绝对是故意的!夏玲玲被他折磨的全身燥热无比,理智上抗拒他,可身体就是不受控制的迎合着,而他却不进入,一直在外面磨蹭。
“想要我吗?” 顾长欢看她快按耐不住,更加得意作乱,俯下身来含住她的宿兄啃噬吸吮。
“不。。。。。不要,走开。。。。。。”嘴上这么说着,可还是弓起身配合他的动作,见自己这般,夏玲玲都忍不住唾弃自己,他那句话还真没说错……她是缺男人!
顾长欢够唇一笑,嘴硬!看你能撑多久!
这是两人的拉锯战,谁先败下阵来谁就输了,夏玲玲努力保持清醒,不让自己在他的you惑下涣散。
顾长欢的长发瀑下来,随着他的动作凌乱的飞扬,因极力隐忍,全身的肌肉喷张,俊脸有些狰狞,额头汗水不停的往外冒,一滴滴的滚落下来和她的交织在一起。
“玲玲,你也想要我的,别犟了。”真是强了她,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不如you惑她答应,这样事后她对他没什么好抱怨的。
细碎的吻落下来,如带火的羽毛,让她体内的火烧的更旺,“你。。。。。混蛋。。。。。。”
正磨蹭的顾长欢突然停下来,俯身看着下面的她,乱发披在床上,香汗淋淋的,慵懒的杏眼半开,粉红的小脸因染上晴欲分外撩人,他的心不由的悸动收缩着,情不自禁道:“玲玲,我爱你!”
要命,他干嘛说这个,她仅存的理智被他突如其来的神情表白杀的片甲不留,把之前的倔强抛到脑后,嗔他道:“顾长欢,你真是讨厌!”
“我知道。”见她软化下来,他抿嘴一笑,这口是心非的小女人,真是让他爱的紧。
“还磨蹭,想要就快点。”可恶又讨人厌的家伙,怎么会让她碰上。
顾长欢一惊,接住她的吻,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要真是再不松口,他真有可能控制不住用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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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天,夏玲玲一直窝在房间,也不让人在碰便伺候,就自己独自待着。 一来她的脸肿了,没办法出去见人;二来她在那天晚上的事懊恼,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心软,可到最后因他一句话,什么坚持都没了,躺在他身下完全由他摆布。
顾长欢知道她的火气,虽然很想也不敢在她身腻着,白日出去忙正经事,天黑才回来。那晚得逞,身体也舒坦了,她说了十天就十天,反正忍一忍就过了,不过令他有些不满的是,她竟不让他回房,有女人不能抱,自己一人孤枕难眠,有些凄凉啊。
那日她说的事,他去找丞相又详细了解一番,很是纳闷的,他和什么周大人李的人都不熟,不明白这事儿皇上都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得过且过,这些人却揪着不放是何原因。
丞相大人道:“王爷,这事儿得快点想办法,再晚皇上下旨就来不及了。”这件事上,他这个丞相就插了一句嘴,就被人盯着不放,说他这个公正廉明和顾家有私交,心有偏袒,有辱一世清明,唉,真是让人又气又恼。
顾长欢明白现在的形势,皇上和丞相的位置都很尴尬,还有其他和他交好的人也一样,根本不能帮他说话。现在这情况,他根本出不了京城,相当于被软禁在这里,要出去只能靠自己洗白。
“多谢丞相大人,本王记下了。”顿了顿,他道:“大人,能不能借几个信得过的人。”
“没问题,王爷有需要尽管开口。”丞相大方允诺,立即找来心腹去安排人,在等待的时间里,他突然想起夏玲玲,道:“王妃近来可好?”
顾长欢别有深意的打量他,那是他的女人,丞相这么关心做什么,压下心头的不悦,他似笑非笑的回答:“好,非常好。”除了不搭理他,不让他回房睡觉外,其余的都非常好。
丞相呵呵笑着,代自己的门生待道谢:“多亏王妃帮忙,萧紫阳明日得以在朝堂上接受皇上的殿试。”
顾长欢听的糊涂,不解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对萧紫阳做了什么,为何不告诉他?心中不满,可脸上还是挂着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丞相连连摆手,“这事关萧紫阳的前途,事关重大,他明日要是殿试顺利,得到皇上的赏识,那王妃功不可没啊!”
顾长欢越听越气,可有不好表现出来,就装作不值得一提的样子和丞相客气着,待丞相把人找来,他交代过要做的事情后,和丞相告别。
他一直都笑着,但一上马车,放下车帘,脸色立即大变,可恶,她到底帮了萧紫阳什么,竟让人如此‘铭记于心’‘感恩戴德’的。
讨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顾长欢拉着脸,双手握拳放在腿上,咬牙启齿的凶狠样,恨不得把萧紫阳撕烂。
正是傍晚,街上人多,马车都的非常慢,顾长欢心急回去找夏玲玲质问,怒声道:“多福,快点。”
180 你有事,我也有事
多福也着急,可人多,马车走的快会碰到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王爷,这是最快了。”
顾长欢气闷,狠狠的往腿上捶了两下,以发泄心中的郁气。
待马车穿过繁华的大街,终于到别院时,正好是晚饭时间,天色将黑未黑,下人正忙着点大门上的灯笼。顾长欢跳下马车,披着灰蒙蒙的天色踏进大门。
他是一肚子的火气,重重的踩着脚步进门,门房迎上来,道:“王爷,明公子来了,在前厅等您。”
顾长欢本想绕过前厅去后院,当下立即改变方向去前厅,前厅灯光明亮,且有细碎的说话声传出,待走近后,听出是玲玲和明镜堂的。
他走到门前,看到两人说笑着,一副很熟络的样子,记得春节时,因春宫图的事她生明镜堂的气,对他都没好脸色,中间也不过二十多天,两人就熟悉的跟什么似的。
顾长欢不是滋味,双手背在身后攥在一起,抬脚迈过门槛,阴阳怪气的扫明镜堂两眼,朝夏玲玲旁边的位置走去。
夏玲玲却是站起身,招呼道:“别坐了,饭菜都准备好了,吃饭吧。”
她走在前面,两人跟在后面,说这话朝饭厅走去。古代女子以夫为天,女子大都跟在男人后面走,顶多也就是并肩,像她这样不顾忌走在前面的,还真是少见。
明镜堂轻轻撞顾长欢的胳膊,低声道:“你们吵架了?”往日他都是黏着人不放的,今儿很规矩,让人觉得反常。
顾长欢立即摇头否认,以十分肯定的语气道:“没有,我们感情好的很,才不会吵架。”就是在斗气而已,也就十天,现在已过去一半,再忍忍,他就大解放了。
显然,明镜堂不信他的话,抿嘴直浅笑,“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要不信。”顾长欢重复道,可事实摆在眼前,对明镜堂来说没有一点说服力。
不想在这件事上打转,他把话题扯开,“你来找我什么事?”
想到来此的目的,明镜堂的神情瞬间凝重起来,“饭后再说吧。”见他这般,顾长欢心里有了底儿。
晚饭结束后,夏玲玲回房,顾长欢和萧紫阳来到花园,围着石桌坐下,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把花园照的亮堂堂的,根本就不用点灯就能看清四周的一切。
桌上摆着酒壶和酒杯,顾长欢拿起酒壶给两人斟满,“上次喝酒是刮着冷风的大黑天,伸手不见五指的,这次却有明月清风,不错哦!”
明镜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上次是他心情不好他陪他,这次两人角色转换,“好酒,再来一杯!”
顾长欢又给他斟了两杯,他都是喝的干干净净,到第四杯时,他端着酒杯凑近嘴边,却只是闻了闻,没有喝下去。
顾长欢端起自己的酒抿了一小口,然后慢悠悠的开口,“说吧,什么事?”他愁苦憔悴只为两件事,春宫图和女人,图的话要得到想办法就有,可女人只有一个,还不是他想就能得到的。
明镜堂捏紧手上的杯子,瞅着映在水中的明月,神情凝重而严肃,“我已下定决定,求他把人给我。”一辈子就这一次,只爱上那一个人,他已错过几年,现在不想错过,特别是在知道彼此相爱的情况下,他更是无法抗拒这份感情。
果然如此!顾长欢心头一沉,这可是跟皇上要女人,那是皇上曾喜欢过,现在不知是否喜欢的女人。
不说皇上,就是放在他身上,被自己的朋友和女人背叛,还要要把女人让出去,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不再爱那个女人,心里多少犯膈应。
可这就是感情,身心皆不由己,无法控制的感情,就像他曾经说的,在最适当的时候爱上的女人。他找到玲玲,而他的那个找到了却得不到。
“不管怎样,我支持你。”爱就要去争取,即使所有的人都以为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