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州县都是当地官员独大,在封闭的地域范围内,他们就是土皇帝,为所欲为,鱼肉乡里,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如设立巡按,相当于他安插他信任的人监督他们的行为,这。。。。。。方法简单,可行性很高!
如此简单的方法,之前怎么都没人想出来呢?忍不住又多打量她几眼,真的很聪明,性格也不张扬,可惜了女儿身,要不然真能委以重任!
古代就有巡按的官职,而夏玲玲联到的是现代的市场督导,每个督导在所负责的区域内行事监督和后期检查的工作,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此种管理方式均适用。
他又盯着自己看,眼神怪怪的,非常不舒服,“以上是小女子的拙见,皇上可作参考!”
“这可是高见,你太谦虚了!”皇上朝身边的太监使眼色,太监立即斟茶,然后茶杯放在托盘上奉给夏玲玲。
她建议提过,是不是该走了?可现在奉茶是怎么回事,要和她长聊吗?是为花容公主的事吗?
夏玲玲接过茶喝了两口润润嗓子,直言道:“敢问皇上还有事吗?”
皇上没立即回答,而是默不作声的瞅着她。
花容一直不死心,吵着闹着要嫁给长欢,他一来为了耳边清净,二来为成全这个最小妹妹的心愿,有让她和人做平妻的念头,话是这么说,她是公主另一方是丫鬟,孰高孰低一幕了然。
本来以为长欢娶的是普通的丫鬟,可真的一点都不普通,就连他也不禁欣赏,忍不住要动心了。
这样特别的女子,不问她的意见,他都不忍心让人和她共侍一夫。
“你。。。。。。”在发生过昨晚的事手,他这个皇兄真不知如何替皇妹说话,“昨晚的事,公主多有得罪了。”
夏玲玲不以为然的笑笑,“事情已过去,无须提起,皇上也莫要放在心上。”
从她的眼神中看的出来,她是真的没放在心上,如此大度倒令他惭愧,日后要对皇妹严加管教,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
只是非君不嫁的皇妹,现在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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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向西出发直到郊外三里处,听说里面住着一性格怪癖的高人。听闻他上晓天文,下晓地理,知阴阳,懂八卦,顾长欢急奔此地,是想他指点迷津。
这个地方不大,就是处简扑通的简陋小院,三面竹屋环绕,中间是一座很大的竹屋,矗立于地面半米之上,门口和竹屋上挂着门匾,可上面却没题字,空空如也。
一个身材高大,只着单衣的仆人守在门口,他挡住顾长欢的去路,在知道要上京赴宫宴时顾长欢就打算拜访此人,知道不易求见,早就托人写了求见信。
仆人拿着信进去通报,不过时就折回来,让身请他进去。
顾长欢走到正中的竹屋前,踩着木质梯子上去,梯子尽头就是门,他抬脚就跨进去。竹屋很大,四面挨墙摆着很多书籍,可中间却是空荡荡只摆一矮桌,正中有人对门席地而坐,手执毛
笔,在书页旁边的留白处写着什么。
快速的打量过后,顾长欢跪坐的地上,同他恭敬行礼,“大师,在下心中迷惑,前来求解!”
那人也不抬头,就那么盘腿坐在地上,“王爷请讲!”
他的声音浑厚沉稳,如那暮鼓的老钟,让顾长欢莫名的感到心安,或许,他真的找对人了,他心中道。
顾长欢道:“大师,都说人有三魂七魄,在下想知道魂魄可以从一个人身上转到另一个人身上吗?”他一直相信玲玲不是牛小花,可魂魄转换的事,前所未闻,除了那些怪异乱神的书中,现实生活中根本找不到先例。
此人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王爷信则有!”
下半句是不信则无,要是他不相信,也就是没有了!这是什么奇怪的答案,为何不能明确一下呢?
似是听到他的心声,他又道:“王爷心中已有答案,不必再自扰!”
闻言,顾长欢怔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悟的点头,他心中已相信事情存在,他也明确告诉他信则有,那他还迷惑什么呢?
“请问大师,魂魄转移到令一个人身上后,还会离开吗?”这是他最关心和在意的问题,他爱她,绝对接受不了她的离去,他要她永远留在他身边,白首不相离。
他长叹一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仍旧是模棱两可的答案,他是该理解为他命里有,所以会永远在一起吗?“在下不解,请大师指点?”
他呵呵一笑,抬起头来,捋着花白的胡须道:“王爷,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他留着白色胡须,眉毛也是白的,可却是精神饱满,红光满面,看上去四十出头的样子。
闻言,顾长欢的心情瞬间敞亮,两人现在已是夫妻,那就是命中注定的,就表示她不会离开了?正在他心情晴朗时,这人又来一句,“缘浅缘深由人不由天!”
顾长欢的心情瞬间又被搅的乱糟糟的,他为何就不能说的直白点,给他颗定心丸,“请大师明示。”
他却是低下头,继续拿着手上的毛笔继续写字,“王爷,请回吧!”
“大师,请明示!”顾长欢不死心,再次请求道。
“来人,送客!”
见他如此,顾长欢只好作罢,深深作揖表示感谢后,起身离开这简陋的小院子。
他问的几个问题,都给了答案,可却更让他不踏实,特别是最后一句,缘浅缘深由人不由天,这是在暗示他什么吗?是说只要她想留下来就能留下来吗?还是在指别的什么?
多福架着马车回到来到皇宫门前,夏玲玲已从里面出来,正站在那里等他来接人。
夏玲玲站在外面等了好一阵,天气有点冷,饶是她穿的厚也忍不住打哆嗦,很想先走着回去,可又担心他回来时找不到人着急,所以就只好等着。
“你去哪儿了,怎么才来!”一上马车,她就不满的小小抱怨啊,为了排解心中的不满,把冻的发凉的手探到他衣服下面,直接贴在皮肤上取暖。
顾长欢被冰的哆嗦了一下,但没拒绝,就让她取暖,“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出来,就去办了点事情耽搁了,这么冷的天,看不到我怎么不回去,脚凉不凉?我也帮你暖一下。”
大师说由人不由天,他就暂且理解为只要两人感情真挚,就不会分开吧。至于灵魂转换这件事,她不说他就不提吧。
“脚不凉。”皮制的靴子,非常的暖和,就是下马车时忘了带暖袖,把手冻到了,“我还不是怕你回来找不到我着急,才受冻的。”
呵呵,她这话很在乎他哦!
“是我的失误,下次不会了。”顾长欢把竖在车厢上的小桌子放好,把刚在路上卖了点心和热茶摆上去,“来,喝口热茶。”
“恩,杯子给我吧,我拿着暖暖手。”他这么温柔的认错,让夏玲玲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不过被他这样对待,有种是他最重要的人的幸福和满足感。
小口小口的喝着茶,夏玲玲和他汇报刚面见皇上的事。
“没提花容公主的事?”
“没,估计是不好意思吧!”昨晚那样的事,皇上丢尽颜面,羞于开口吧。
多亏花容公主撒泼,要不现在他真要愁的揪头发了,“晚上我们去看花灯怎么样?还是划船听戏?看杂耍?”
对这些,夏玲玲兴致缺缺,可有可无道,“随你安排吧,我都听你的。”正说着,想起了什么,“听说,明镜堂在京城有座刻坊?”(PS:刻坊,就是古代的出版社。)
“怎么,你想去看看?”记起她说过可降低印刷成本的,莫不是要付诸行动了?
她点头,“恩。”理论和实际得结合,才能找出最好的解决办法。
167 爱情的懦夫
真是奇怪,以前身边的女人要是抽出时间陪她们,不知该有多开心,她却不感兴趣,非要去什么刻坊,或许他可以立理解为,她要和他共同作一番事业,“今儿工人不上工,明天去吧。”
夏玲玲没有异议,拈着点心慢慢的吃起来,“那个孙闻玉你有没有派人去打听底细?”
“恩,已让人去了。”这关系这长欢的终身大事,他得把那人的底细摸清楚再做决定,“孙家父辈还不错,不知他怎么样。”
夏玲玲撇嘴,“家人不过固然好,可要嫁的是孙闻玉,还是得看他的人品。”由他看人的眼神中,夏玲玲打心底觉得炙热放肆,古代人不是讲究含蓄内敛嘛,他这样外放的是不是太过了?还是她带着有色眼镜想的太多了?
“王妃所言极是,本王一定注意!”她对家里的事越来越上心,表示她在乎的多了,这可是好事。
见他咧着嘴傻笑,夏玲玲斜睨他一眼,“贫嘴!”外人面前就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私下却判若两人,没个正经样子。
其实她何尝不是,外人面前永远是冷漠安静、淡定从容,可和他在一起时,性情却不加掩饰。
隔天,顾长欢带着夏玲玲去刻坊,两人和明镜堂约好在刻坊碰头,可等了很久也没人出现,于是干脆不等他,交代过管事后两人就进到作坊里面。
这作坊据说是除了官刻外最大的私人作坊,有两三百个工人,里面按职责分为一个个的小院落,比方说篆刻、排版、印刷等等,分工很详细,各做各的,有条不紊。
夏玲玲挨个院落进,由负责人解说过后,她再认真的去观察,由什么意见或改进的方法默默记在心里,等着回去后来个大总结。
约莫有一个时辰后,两人才走到负责油墨印刷的院子,也就刚跨进院子,就听到多福扯着嗓子喊王爷王爷。
顾长欢不悦的拈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待多福走走近后,严肃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看多福满脸的焦急,因跑的太快额头出满汗,大口大口的的喘着气,想要开头,却气力不足,多福平时挺有规矩的,鲜少这般,想他有重要的事,夏玲玲忙道:“别着急,慢慢的吸气呼气,就会缓过来了。”
做了几个长且深的呼吸,多福气息顺了很多,这才低声道:“王爷王妃,明公子被打入天牢了!”
打入天牢?!二人大惊,顾长欢昨天下午还让人送信给他,约他上午来刻坊,一夜不见,怎么会进牢里了?
具体的多福也不清楚,只道明镜堂私下和皇上的妃子幽会,被人抓个正着。
两人从刻坊直奔皇宫,路上顾长欢一直沉默,神情很凝重,手上的扳指被拈了一圈又一圈,完全泄露此刻他心中的不安。
“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明镜堂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说话做事都有分寸,怎么会碰皇上的妃子呢?而且还被抓个正着,会不会也太‘正’了点?
顾长欢抬眸看她,眼底带着犹豫和不解,琢磨片刻后道,“这件事情有点复杂,不是三言两语的就能说清。”
闻言,夏玲玲下意识的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就长篇大论好了,还是,不方便跟我说?那算了。”
之后又是沉默,顾长欢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呆呆的楞了片刻,然后低头长叹一声,“镜唐和皇上一起长大,幼时是伴读,后来做了宫廷画师,有一年他领命给新进宫的秀女画像,却意外的和某个秀女一见钟情,两人身份不同,注定这段感情无始无终,所以两人谨守本分,把这段感情藏在心中。”
“很巧的,皇上也喜欢这女子,对她百般恩宠,可你知道感情的事总是不能自禁。”就像他对她一样,发现时想忘记,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欺骗自己,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被藏的真心总是不停的浮出水面,迫使他不得不去面对,“皇上知道她不开心,总是变着法儿的逗她,这在后宫是绝无仅有,于是就有人眼红就设计诬陷,皇上迫于当时的形势就把她暂打入冷宫。”
“镜堂私下去看她,两人情意复燃?”这是电视上经常有的桥段,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朝这方面猜测。
顾长欢点头,“事情有些复杂,大概两个月后才查出真相,那天皇上欢天喜地的去冷宫接她出来,不曾想那女子却跪地求皇上成全两人,一边是情同兄弟的挚友, 一边是所爱的女人,皇上同时被两人背叛,那是相当的震怒。”
竟要皇上成全,这女子好大的胆子,连她都要忍不住佩服!
夏玲玲点头,表示理解,不过现在皇帝看着有些冷淡,想象不出他年少时为情所困的是何模样?
顾长欢继续说道,“朋友妻不可欺!镜堂心中有愧,于是就离开了。”
听到这里她诧异的睁大眼,“他主动离开的?不是被皇上逼走的?”
“皇上找他对质,他承认并忏悔,并保证以后再也不见那女子,然后就离开了皇宫。”他这做法以前无可厚非,可自从爱上夏玲玲后,顾长欢大大的不认同。
虽说爱上不该爱的女人不对,可既然爱上了就要争取到底,那女子都胆的请求成全,他却选择逃避,太懦弱也太让那女子失望了。就在前些时候,顾长欢还曾想过问他可曾后悔当年的选择。
“那皇上对那女子什么态度?”
顾长欢道:“镜堂走后,那女子也没说什么,听从皇上的安排从冷宫出来,许是为了补偿她在冷宫受的苦,或者是意欲遮掩,又或者是故意做给镜堂看,受封为三品的妃子,之后就扔在后宫不管不闻不问。”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察觉到皇上的性情变了,对身边的人似乎多了防备,不那么容易交付真心了。
“后来呢?事情是不是就这么过去了?有其他人知道吗?”事关皇上的颜面,该是化小化了的,不会有人知道才是。
顾长欢道,“除了当事人好我,只有皇上近身的人,和那女子身边丫鬟知道。”这是丢人的事,该是尽力遮掩的,那会大肆宣扬。
“那你认为,依照明镜堂的性情,会私下幽会那女子吗?”
他摇头,异常肯定道:“应该不会。”说好不见的,进宫那么多次都没去见她,怎么会突然见面呢?
不久后,两人来到天牢!狱卒在前面引路,带两人朝里走,走到里阴冷潮湿,让人后背不由的发凉。
“明公子,逍遥王来看你!”狱卒在一牢房面前停下,朝里面喊了一句,然后留下两人离去。
牢房的后墙上开着天窗,些许光线投进来,让牢房不至于那么阴暗。明镜堂挨墙坐在地上的干草上,听到说话声抬起头来,看到一高一矮两个人影。“你们来了!”波澜不惊的说话口气,丝毫没因处于牢狱中有所改变。
“恩。”顾长欢亦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他倒无落魄之色,坐在地上和自己家一样,神情一派悠然,真是服了他,这个时候还如此淡定,“我能知道,发生什么事吗?”
“你不是都知道了?”明镜堂自嘲一笑,“说过不见的,还是没忍住。”
顾长欢和夏玲玲一怔,然后相视一眼,又同时看向明镜堂,顾长欢问道:“以前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去找她了?”
明镜堂道:“当时喝的醉醺醺的,不受控制的就走过去了。”他摆摆手说:“这事儿是我自找的,你们别管了,回去吧!”说完,他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干草上不再说话。
“走吧!”夏玲玲碰顾长欢的胳膊,催促他离开。
从天牢出来后,顾长欢去找相关人求证,要是喝醉,也该有太监搀扶他出宫,怎会由着他在后宫乱走呢?
“明镜堂为什么不想我们插手呢?”即使他是皇上的伴读兼好友,可扯上这样的事,命就是悬在刀刃上,他却不紧张害怕,一副丢了就丢了的神情,这反应, 也太不正常了?
“不知道,问问就清楚了。”对情况他是一无所知,还是找人把事情问清楚,皇上已把事情压下,宫里的人不敢多嘴,得先见皇上得到批准才行。
皇上的心情不大好,也不愿和人提起这事儿,顾长欢为明镜堂说了几句话都被无情驳回,一口咬定看到的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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