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我们明日出发去曹州!”曹州之行,他一定要想办法拿下她的人,只是要是她知道之前骗她失身,会不会恼火?
夏玲玲不耐烦白他一眼,“知道了,你已经给我说了好多次了。”他不烦,她耳朵都有茧子了。
夏玲玲离开后,顾长欢找来安插的全书阁的人,询问昨日的情况。17893576
此人回道:“王爷,所有去过全书阁的人名都在这儿,可都是卖书或者借书的,没人卖字画!”
顾长欢立即否决,“不可能,再想想,有什么人和张海接触过,曾给过什么东西?”明镜堂是问张海拿画,也就有可能是张海接头,所以从他山上查起,应该能找到线索。
“这。。。。。。”此人想了想,略犹豫道,“有个人倒是奇怪,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所以一切可能的线索,他都不会放过。
此人道:“张管事给了那人一样东西,他看也没看就收起来,然后也拿出一样东西给张管事,好像是纸,叠的方方正正的,张管事拿到之后就立马收起来并锁在柜台的抽屉里。”
“方方正正? 对,那就是画,没错的!”他看到那幅画时,有注意到上面有轻微的折痕,“快说,那人是谁?”
此人看了顾长欢一眼,然后吞吐道,“那、那人就是,和王爷同进全书阁的人!”玲摆马自马。
“谁?”顾长欢想不到夏玲玲身上,只是把她放在考虑范围内,以为和他同时进入的还有其他人。
此人道:“就是王爷一起坐马车来的那个,个头小小,腿有毛病,走路一拐一拐的少年。”
玲玲?怎么可能是她?
“你确定没看错?”顾长欢怎么都不肯相信,这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怎能扯到一起。
此人笃定的点头,“此事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假!”
“没事了,你下去吧!”打发走此人,顾长欢努力消化眼前的事实。
怎么可能是她呢,怎么可能呢?她怎会画出那样画,她是女子啊,虽说行为大胆了些,可不该能画出那样的画来?
124 自作自受
不对,一定不是她,她绝对做不出那样的事。
作画的该是认识他的人,否则神韵不会捕捉的如此精准,还有他手上的这把扇子,顾长欢摸着坠在下面的玉坠,玉坠上面的纹理都很清晰,没有亲眼见过是绘不出来的。
可突然的,顾长欢想起上个月中,他向她提起这件事时,她脸上的怪异表情,还有昨日进全书阁,张海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
难道真的是她?想到她异于常人的想法,顾长欢又觉得,如果是她也不会太意外。
他心中乱作一团,踩着略匆忙的脚步回到茗香院。
院里,绿袖坐在院子里,和十月的某个午后一样,旁边放着针线筐,手捏着针线,殷殷缝制手上的东西。
见到顾长欢进来,起身作揖,“王爷!”
顾长欢道:“胳膊上有伤,你要多休息!”绿袖柔柔一笑,“有点无聊,就找点事打发时间。”
顾长欢蹙眉:“别做了,红霞,把东西都收起来,看好你家小姐,在伤口没好之前什么都不许碰!”
我就说王爷是关心小姐的!红霞朝绿袖一笑,然后回道:“是,奴婢遵命!”
顾长欢看绿袖一眼,然后朝正房走去,留下身后喜形于色的两人。
夏玲玲贪睡,不论严寒酷暑,每日午饭后总要小憩片刻,否则一整个下午没精神。顾长欢进来时,她已褪了外衣靠在床里侧浅眠。
顾长欢也脱了鞋袜上床,并把较薄的纱帐放下,站在外面看,两身影影影绰绰的,有种说不出的旖旎情调。
对作是见是。真的是已适应顾长欢的存在,她的警戒心因他放松,不再像以前稍有碰触就反射性的攻击人,所以在他碰她时,只是因打断休息而挑眉表示不满。
“王妃!”顾长欢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的唤一声,夏玲玲不悦的嘤咛一声,“困,别吵!”
顾长欢不吭声了,瞅着她安静的小脸,手指不停的缠绕她的秀发,心里则一直想着画的事,到底是不是她呢?
翌日,两人出发去曹州,全家人一起到门口相送,绿袖也在其中。
老王妃交代顾长欢照顾好妻子之类的,这两天儿子春风满面的,她想该是有进展了,私心希望两人回来后能带回好消息。
顾长乐拉着夏玲玲的胳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所有的话不离一件事,希望她赶紧怀孕,生个胖娃娃来玩。
两人八字还没一撇,说这个也太早了,夏玲玲无言无语,任由她一人说。
老王妃交代完后,顾长欢要扶夏夏玲玲上车,不经意间,注意到静静夹在人群中的绿袖,“照顾好自己,早点把伤养好!”
希望两人从曹州回来后, 她已养好伤离开王府。
绿袖不知顾长欢心思,只当在关心她,回道:“多谢王爷关心,王爷也是,天寒地冻的,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临走前还能注意到她,绿袖很感动,嗓子一紧,差点说不出话来。
似是千言万语不从说起,只化作两声简单的叮咛,那依依不舍的神情,犹如妻子送不知何时归家的丈夫。
面对她这绵绵情意,顾长欢不知如何回应,只是挤出一抹虚笑。
夏玲玲淡淡扫两人一眼,抬手示意多福扶她上马车。
须臾,顾长欢也进来,挥手和大家告别后,车子朝城门方向驶去。
回到茗香院,红霞把手炉递给绿袖暖手,笑道,“我就说吧,王爷心中还是有小姐的。”
绿袖还沉浸在分别的惆怅中,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红霞叹息一声,“不过看目前这情形,她正得宠,王爷就是心中有小姐,也不会如往日那般对小姐上心。”
绿袖叹息,眼下处境的确堪忧,她来王府养伤,估摸着十天半个月就好,那是不是表示伤好后就要立即离开呢?
一旦离开,想要再进王府就难了,她现在需要理由,一个完全留在府里的理由。
“以前劝小姐留个心眼不听,要是怀了王爷的孩子,早就母凭子贵了。。。。。。 ”红霞念念叨叨的。
绿袖当然想过,可是王爷每次。。。。。。。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后悔也没用,可是突然间,她想起了什么,“红霞,我的月事是不是很久没来了?”
“有段日子了!”红霞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猛的啊了一声,抬手捂着嘴,满目惊喜的瞅着绿袖,“小姐,你是不是有了?”
绿袖也是吃惊不已,手轻轻覆上小腹,带着不确定道:“不知道。”
红霞道:“我想想,上次王爷留在小姐这里过夜是九月底,恩。。。。。。算起来有五十天没来月事了。 ”
绿袖月事周期长,差不多每隔四十天一次,眼下晚了十天,似乎真有可能怀孕,她低头瞅着小腹,笑道:“要真是怀孕,那就太好了!”
“一定是怀孕了,天啊,小姐,您有了王爷的孩子,这下就好办了!老天爷保佑,这孩子来的可真是时候!”红霞双手合十,不停地对天祷告表示感谢。
绿袖觉得不真实,那天事后她有喝药的,难得孩子命大,竟活了下来!
“小姐,奴婢这就禀告老王妃去!”红霞有种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感觉,兴奋不已的往外冲。
“等等。”绿袖喊住她,“别去,还没确定,省的空欢喜一场,再说了,老王妃不许王爷纳妾,要是怀孕了,她让打掉怎么办?”
闻言,红霞附和道,“小姐说的极是,奴婢冲动了,小姐,那现在怎么办?”
绿袖想了想,镇定道:“暂且不说,找大夫瞧瞧是否真的怀孕,再作打算。”
红霞点头,“好,一切听小姐安排。”
绿袖端起杯子喝水,听到外面以后嘈杂的说话声,“怎么回事?”
“奴婢去看看。”红霞出去片刻后回来,不悦道,“说是王爷嫌地凉,担心冻着王妃的脚,让人在地上铺毯子。”
绿袖没说话,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端坐在椅子上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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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马车去曹州需四五天的路程,可一行人走了近十天才到,一路上顾长欢带着夏玲玲这儿走走那儿看看,净是往好吃的好玩的地方钻,休闲旅游一样,惬意的很。
第十天下午到曹州,寻了客栈住下,让小二备了热水洗过澡后,夏玲玲爬上床准备一觉睡到天亮,虽说这一路上没做正经事儿,马车里也很舒服,可她就是觉得累。
顾长欢有事情交代多福,完事后回房她已躺在床上睡着,瞧着她安睡的小脸,顾长欢神情略凝重。
她似乎有心事,从离家第一天就怀着心事,他曾直言问过,她却是否认,可他分明感觉到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些,他一直靠近靠近,可总是跨不过她画出的那条隔离线。
他想不出自己曾做错过什么,也记不起说了什么不得宜的话,因此甚是困扰,“玲玲,你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回答他的是清浅的呼吸声,顾长欢只得苦笑一声。
翌日,天色隐晦不明,无风。许是紧挨着黄河的缘故,空气湿度较大。
早起要穿的衣服,摸着有种湿拉拉的感觉,加上又冷,穿上身上激的寒毛竖起来了,夏玲玲受不了,裹在被窝里不肯起来,顾长欢本想让人拿去烘一烘,可想到不知经过什么人的手,心里就犯膈应。
“好了,我帮你暖!”顾长欢已穿戴好,这下又退去鞋子上床,连人带她的衣服一起用被子裹住。
夏玲玲怔了一下,然后在他的注视下拉扯着被子蒙住头;唉,不要对她这么好,她会承受不住的!
这十来天,她一直想起那天他和绿袖凝望的画面,明明对人家还有情,为何还要来招惹她?难道非要得手才肯罢休吗?
看她又用被子蒙头,顾长欢抬手拉开,“这习惯不好,快放下来透透气。”17893576
“不用你管!” 夏玲玲力气大不过他,挣扎一番只得放弃,赌气的撅着嘴,耍起性子。
难得见她使性子撒娇,顾长欢稀奇了,其实只要不冷着脸,她还是挺可爱的,瞧这红嘟嘟樱桃小嘴,多诱人,好想扑上咬一口。
他这么想着,也顺从心意有了行动,见他的脸凑过来,夏玲玲往里扭头,可顾长欢伸手扣住她的头,胳膊一收,她人就到了跟前。
“唔。。。。。。放开。。。。。。唔。。。。。。”夏玲玲手脚并用,拳打脚踢的,顾长欢怕控制不住力道伤了她,干脆一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夏玲玲抗拒,顾长欢却是锲而不舍,强势的顶开她的牙关,勾着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嬉戏。
抵不过他的蛮力,夏玲玲只好由着他,其实他很会接吻,不亏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不过,如没有之前的‘丰功伟绩’,她或许会享受这个吻!
良久之后,在夏玲玲觉得胸腔中的空气全都挤出后,顾长欢终于恋恋不舍的她分开,闷吼一声爬在她肩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这是自作自受,何必呢!”每次难受的都是他,可还非要碰她,真是搞不懂他怎么想的,是不是很喜欢这样虐待自己啊?
125 你收敛点
“你心疼我?”
夏玲玲不回答。
“不心疼你还问?”顾长欢带着怒气低吼,要不是不想她不高兴,他何必受这个委屈。
夏玲玲识相的赶紧闭嘴,只是他也太重了,被压在下面这么久,很难受的,“顾长欢,我要起床了!”
顾长欢手摸到被子下,找出她的衣服,还是有点潮,不过暖在被子下没那么凉了,“快穿上,待会儿热气都散没了!”
他赶紧下来,拿着衣服往她身上套,也不管她有没有穿好就系绑带,“你别这么急,我都没穿好,袖子都进去了!”
“哦。”顾长欢不好意思的笑了,松开忙碌的双手,本想快点穿的,竟帮了倒忙,“那你自己来吧!”
夏玲玲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你来之前是已通知这里管事了?”想来也是通知的,曹州之行计划了很多天,不同通知消息也早传到了。
顾长欢点头,他没有通知,不过来曹州是早就定下的,而且他的专属马车很招摇,想来一进城就有人知道,所以这算是通知吧。
夏玲玲却是摇头,“说实话,你给我看的账本找不出问题所在,要实际深入了解才能找到原因,我担心的是,这边的人知道我们来,已经做好了表面工作来应付。”
顾长欢点头,好整以暇的打量她,“所言极是,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目前的话,按原计划进行,然后出其不备,杀个回马枪!”在现代,这种欺上瞒下、阳奉阴违的事情她见多了,自有的办法去应付。
顾长欢笑了,“真聪明,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他也有这种认知,所以大张旗鼓的来曹州,逗留两天后离去,之后再悄悄的返回。
还不是在变相的夸自己,夏玲玲横他一眼,继续穿衣服,“我好了,你去让小二送饭菜上来!”
使唤起他这个王爷来,她倒是理所当然,顾长欢自嘲的撇撇嘴 偏偏他还喜欢被使唤,唉,怪谁呢。
在房间吃过早饭,两人来到楼下,负责曹州事务的几个管事已在等着,见到二人,连忙行礼问安。
顾长欢摆摆手,“说了不让过来,你们倒是有心,既然这样,就带本王和王妃去码头吧!”
曹州地处黄河中下游,此处河域开阔,水流缓慢,河水至此一分为三,向东北和东南分出两条支流。所以处于三支交叉处的曹州,在地理位置上显的尤为重要。
顾长欢做的正是河道上的漕运生意,置有二十条商船,这在曹州可是最大的船队了,可是投入近百万两白银,所获利润却不甚理想。
最初,顾长欢没有注意,想着是刚涉足此行业的缘故,可一年过去了,情况还是没好转。
比起蒲城小县,曹州就是繁华的大城市,街道、河岸全是形形色色色的商铺,路两侧到处是小商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这里外地人真多!”走了一段路,听到近十种方言,夏玲玲挑眉,这地方鱼龙混杂,地头蛇或者帮派应该很多。
她刚这么想,一盘子从眼前飞过,接着是如天女散花般从天而降的饭菜,顾长欢把她抱住,连连推了好几步,才摆脱被洒到的‘好运’。
接着是桌椅板凳的碰撞声,还有扯着喉咙的争吵声,她听有两种方言,似是一方抢了另一方的活引起的。
片刻后,有人出声,这声音流里流气的,一听就不像做正经事的人,此人道:“吵什么吵,小心沈爷把你们都撵出去!”
此话一出,两方立即停止争吵,接下来说了什么她听不到,顾长欢拥着她往前走,在走了十几米远后,嘈杂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她扭头朝后看了一眼,双方人马出了客栈,然
后各不理睬的朝南北两个方向走。
夏玲玲回过头,稍抬头瞅着他的下巴道:“顾长欢,你这强龙,怕是压不过地头蛇!”
顾长欢挑眉,不满的反驳,“王妃,你这是长别人志气,灭本王威风。”
夏玲玲哼笑一声,一副事实如此,没啥好说的表情,“这里这么乱,当初怎么想着来这里做生意?”
他很快回答:“有钱赚啊!”随即又摇摇头,“不过到目前为止,本钱还没捞回来。”
两人继续往前走,沿途又碰到两起打架斗殴事件,顾长欢也甚是吃惊,喃喃自语道,“这地方好像比以前乱。”
夏玲玲纳闷的问道:“接连发生三起,为何都没见到官府的人出现?”
顾长欢摇头,这的确是令人蛮好奇的。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步行至码头,放眼望去,全是大大小小的船只,一排排扬起的船帆连起来,把眼前的一片蓝天全遮起来。心欢玲问久。
夏玲玲大眼瞧了瞧,问顾长欢,“那些是你的船只?”
顾长欢指着正靠在码头装货的船只,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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