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福和那人说完,然后对着车帘说道,“王爷,王妃回府了。”
闻言,顾长欢放下心来,却也很生气, 这个女人把坏了他今天的心情,他得回去找她算账去,“多福,回府!”
“是,王爷。”多福跳上马车,扬起鞭子驾着马车朝王府的方向走,想到还有一半话没说,他又道:“王爷,来人说王妃被人推下河,现在尚未苏醒,命在旦夕!”
顾长欢心口一紧,微怒的俊脸立即被担心取代,“快,回府!”
被人推下河?怪不得一直找到人,可是谁推她下去的,她可曾得罪过谁?
也不知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脑子会不会坏掉,哎呀,要是像三年前那样,再变了个人似的可如何是好?她现在这性子,虽让他很生气,但至少并不讨厌。
唉,他在想什么,还是赶紧回去回家,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情况。1cqW2。
“多福,快点!”
“是。”多福扬起马鞭,催着马儿扬蹄飞奔。
回到府上,顾长欢急匆匆的跳下马车朝茗香院走去,老王妃和顾长乐就爬在前厅的窗户上看外面的情形。
“娘,你看大哥,要跑起来了!”哇,从没见大哥这么速度过,看来还是很关心大嫂的嘛。
老王妃笑的得逞,“恩,这法子果然管用,一下子就把你哥的真心试出来了。”
“是啊是啊。”顾长乐点头附和,不过还是希望大哥收收心,不要老往花楼跑。
老王妃双手合十,对着夜空祈祷,“老天爷,请保佑我们顾家明年得个大孙子,孙女也行,民妇不挑的。”
顾长乐直翻白眼,娘也太乐观了,依照大嫂讨厌大哥的程度,想要明年抱孩子,唉,难啊!
顾长欢回到茗香院时,院子竟然一个伺候的丫鬟也没,可房间的灯是亮着的。
怎么回事,不是说昏迷不醒,命在旦夕吗?随即一想,他明白过来,定是有人传了假消息,让他赶紧回来。
很好,她没事,那轮到他来算账了,顾长欢他推门进去,快步来到内室。
内室没点灯,他折回去端着摆在外间的蜡烛进去。软榻上没人,他看向大床,两层床帐都放了下来,把里面遮的严严实实。
“喂,夏玲玲,你跟我起来。”他担心了一整天,寝食难安的,她倒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顾长欢放下蜡烛跺着步子走过去,抬手撩起外面较厚的一层床帐,透过里面几乎透明的纱帐,他看到床上有个大大的棉被球。
把床帐勾起来,他在床沿坐下,长臂一伸,大球就滚了过来。
天,她可真能耐,竟把自己裹成这样!要不是看到露在外面的长发,他还真找不到她的头在什么位置!
怎样,是怕他打人,才裹的这么严实吗?
只是,裹成这样不闷吗?她要怎么呼吸啊?
“夏玲玲,夏玲玲?”顾长欢用力往棉球上捶,可里面的人却毫无反应,他把紧实的棉被扒开,露出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还装睡,看我怎么收拾你!”
顾长欢抬手她红扑扑的脸颊,“嫌我脏,不让我碰,我偏碰,恩?怎么这么烫?”
碰到她的脸,顾长欢才发现她的脸颊热的烫手,连鼻息也是热灼灼的,他心头一沉,手抚上她的额头。
好烫!
“来人,快去请大夫!”一道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王府顿时忙碌起来。
看过大夫,喂她喝下半碗黑乎乎的药,又加了一条棉被,看她沉沉睡下后,顾长欢这才放下心来。
忙完夏玲玲,顾长欢把院里的丫鬟招到外间,喝下一碗茶润过干涩的嗓子后,这才发话,“纤云,今晚为何没人在房里伺候着?”
他没有厉声责备,也没有摆脸吓人,就那么平静的问话,暴风雨来临之前,通常都是平静的,纤云深知这一点。
纤云没有解释,俯身跪在地上认错:“是奴婢的疏忽,请王爷责罚!”
柔儿和情儿两个丫鬟跪在纤云后面,听到纤云把责任揽在大家身上,柔儿心有不满,解释道,“王爷,是王妃不让奴婢们伺候的。”
顾长欢嗤笑一声,“所以,院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连本王进来都没人知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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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如嫌这边慢的话,可移步到花花的完结文《夫纲不振,家有霸王妻》,也是平淡温馨的宠文哦,谢谢大 家支持,群么个,(╯3╰)
079 最毒妇人心
王爷带着绿袖姑娘回了春风如意阁,府上的人都知道的,今晚本是柔儿当值,知道王爷不回来后,她就偷懒去了,又哪里知道王爷突然回府,王妃还发烧,差点闹出人命。
扫一眼把头埋的更低的柔儿,顾长欢又问:“今晚谁当值?”
纤云和情儿沉默不语,柔儿则战战兢兢的,额头都出了细汗,俯身快要把头埋在地上,上下牙床磕磕碰碰的回到:“是奴婢!”
以前她也经常偷懒,或者把活儿推给情儿干,可都没出过什么纰漏,没想到这次却栽了大跟头。
“来人,把这丫头轰出王府!”他扬声朝门外喊,伺候在外面多福立即进门,架着跪在地上的柔儿朝外走。
“王爷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好好伺候王妃,王爷王爷。。。。。。”柔儿的呼喊声渐远,跪在地上的梦儿哆嗦着开口求情,“王爷,柔儿知错了,您饶了她这次吧!”
顾长欢道,“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下次。”
梦儿的性子顾长欢是知道的,很会做眼皮子活,又爱仗势欺人,只要做的不过分,他都睁一只眼闭一眼,可这次差点闹出人命,着实把他惹火了。
现在一想到大夫说的那句话:迟了就把人烧坏,他心口就有气。
顾长欢把目光投向纤细的纤云,“纤云,你是院里的大丫鬟,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你看怎么办?”
纤云道:“是奴婢无能,请王爷责罚!”
“是该责罚,罚你洗一个月的衣服。”纤云跟着他的时间最长,也一直把他的生活打理的很好,最近却是越发让他失望了。
“是,多谢王爷!”
顾长欢又道:“明日去找总管,让他快点挑几个丫鬟过来。”
“是,奴婢遵命。”
处理妥当后,顾长欢回到内室,床上的人仍旧是缩作一团,红唇一张一合的说着听不清的胡话,看她双唇发干,顾长欢倒茶水喂他,“夏玲玲,这可是本王第一次伺候人,你可该知足了!”
顾长欢搂着被子里的她坐起身,端着茶杯喂她一小口一小口喝下,有些洒出来,顺着唇角往下流在细白颈项上,然后顺着锁骨往下继续流入单衣。。。。。。。顾长欢向下瞄了一眼,惊呼一声吼赶紧把视线挪开,看不出来,这娇小的身板还挺有料的。
可是,她是他的妻子,他做什么偷偷摸摸的,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啊!
他又要低头,可又迅速把头撇开,算了,今晚可没女人让他泻火,再继续看下去,那就是活活找罪受。
她身上出了很多汗,单衣都湿透了,顾长欢想着应该给她换套衣服,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换洗的单衣,他掀开被子伸手就要脱她身上的湿衣服,可刚要去解开衣带,她就有了反应,“别碰我,滚开!”
顾长欢以为她醒了,赶紧缩回手,可看她双眸紧闭,双手死死的拽着身上衣服,“滚开滚开。。。。。。”
吁。。。。。。原来是做恶梦!顾长欢再次伸过手,把摆在胸前的手慢慢移开,然后去解她的单衣。
顾长欢心头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他在干什么坏人名声的缺德事儿,他努力把视线专注在解开她的衣带上,可不可避免的,余光还是会瞄到别的地方。
圆润的肩头,修长优美的颈项,性感的锁骨、傲人的胸围。。。。。。身上的火越少越旺,他几乎快要失控了。
他不是禁欲之人,可也不急色,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看到眼前的女人竟然有了冲动。
他浑身疼的厉害,额头都出一层汗,真是要命!他长呼一口气跳下床,扬声朝外面喊:“来人!”
梦儿踩着轻巧的步子进来,欠身行礼,“王爷!”
顾长欢吩咐道:“把王妃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
“是。”梦儿走过去,看王妃身上的衣服只脱了一半有些奇怪,按捺下好奇心,她帮夏玲玲换上新的肚兜和单衣,王妃的手很不安分,一直不挥舞着,好几次差点打到换衣服的梦儿。
而在换下面的底/裤时,昏迷不醒的王妃发了癔症,双腿一直踢人,不让人脱她的裤子,梦儿忙活了老半天也没脱下去,一脸为难的请示王爷,“王爷,王妃一直踢人,奴婢换不来。”
“不用换了,下去吧!”夜里温度低,换了这么久,被子里的热气都跑光了,他坐上床沿,在拿着被子去裹她时,突然想起一件事。
听说,牛小花的大腿内侧有桃花形胎记!按照查来的信息来说,她是牛小花没错,可为什么性子和之前会差别那么大呢?
要不要看一看,她有没有胎记?他一边犹豫着,一边伸手过去,在扯起裤子上的绑绳时,他顿住了。
这样不好吧,要是脱了她的裤子不就把她看光了,要是被她知道,十有八九会送他两个大黑眼圈。可转眼又一想,她现在昏迷中,意识模糊不清,就是他看了她也不知道。
可是,这样是趁人之危,他要是真这么做了,是不是太无耻了?但是她是他妻子啊,别说看了就是要她也是理所当然,可是可是。。。。。。1cqW2。
“天,你这个烦人精!”顾长欢痛呼一声,拿起被子把她裹的紧紧的,咬牙切齿道:“夏玲玲,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主动脱给本王看!”
他可真是君子,当代的柳下惠,美色当前竟这么委屈自己,他真该给自己发大奖以示表彰!顾长欢愤愤的想着。
整个晚上,她一直裹着被子缩做一团,很奇怪的,不管生病还是没生病,她都习惯靠着墙壁睡觉。现在整个季节还好,要是到了冬天,墙壁很凉,她也要这么靠着睡嘛?
她断断续续的做着噩梦,每次都把顾长欢吵醒,每次的呓语声都不同,有‘滚开’‘救命’‘别碰我’‘好害怕,快来人’等等。
顾长欢开始以为他只是在做噩梦,后来却觉得情形不对,她的眉头一直紧锁着,处于恐慌状态,他想把人搂在怀里去安抚,她却会本能的攻击。
很不寻常,想到前几次被她攻击过的经历,还有刚才丫鬟帮她换衣服的情形,顾长欢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不习惯有人靠近她,包括男人和女人?也怀疑她之前是不是有发生过什么事,所以潜意识对去碰触她的人带着防备和警戒?
“王妃啊,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顾长欢侧身躺着,瞅着快被棉被淹没的小人儿。
晚上被喂了两次药,裹着被子捂了一整夜,出了一身的汗,翌日醒来,夏玲玲轻松多了。
她懒的睁开眼,一只小手从棉被里伸出来,把贴在脖子上的湿发拉开铺到枕头上,唔,脖子舒服多了,她张嘴打了个哈欠,动了动身子,准备再睡一小会儿。
“小懒猫,吃点东西再睡吧!”吃过早饭,去书房处理过紧要的公事后,他一回到卧房,正好看到她爱困的模样。
她的脸贴在被子上蹭了蹭,然后唇角勾起,发出满足的喟叹声,这模样,十足一只慵懒的小猫。
有人在耳边制造噪音,夏玲玲不悦的皱起眉头,手扯着被子把头蒙起来,可下一秒,被子被掀开,她霍的睁开眼,瞅着站在床前手拿折扇抵着下巴,两眼直盯着她看的顾长欢。
小懒猫?是在叫她吗,不是小鸡仔吗,什么时候又换新绰号了?笑的好奇怪,他在打什么主意?
看她精神还不错,顾长欢笑着点点头,“起来吃点东西,然后把药喝了!”
喝药?她舔舔嘴唇,一股药味在口腔内散开来,原来不是做梦,昨晚她真的有喝药。
“怎么,还不舒服吗?”他早起时,摸过她的额头,已经退烧了。17739814
夏玲玲摇头,除了没力气外,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昨是他找的大夫吗?他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烧的迷迷糊糊的,有些零星的片段,似真似假的,她分的不大清楚。
“我很好。”她扶着床头坐起来,呼,身上酸痛,好无力啊,贴身的单衣都湿透了,她需要换套干净的,“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好冷淡的口气,而且连声谢谢都没有!昨晚为了照顾她,他可是几乎没合眼的,这没良心的女人,真会伤他的心。
“知道了。”顾长欢语气不善,跺着步子离去。
莫名其妙,他生什么气啊?
吃了稀粥,喝过药,夏玲玲又躺回床上,在梦儿帮她掖好被子离去时,夏玲玲叫住她,“梦儿,昨晚谁帮我换的衣服?”
刚换衣服时,发现不是昨晚穿的那件肚兜,她心里犯了膈应。
梦儿答:“是奴婢换的,王妃发烧,出了好多汗,王爷就吩咐奴婢帮王妃换了贴身衣物。”
“哦,没事了,出去吧!”还好不是他,这下就安心了。
梦儿退着出去,可到门口时却停下,往前迈了一步后停步,右脚尖向前迈出,还没着地又缩回去,反反复复好几次,牙齿咬着下嘴唇,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却又想开口,犹犹豫豫的站在原地良久,久到连夏玲玲都看不下去,“有事?”
她一开口,梦儿垂下头,下了重大决心似的握了握拳头,然后紧走几步上前,在夏玲玲诧异的目光中跪在床前,“王妃,奴婢求您,让柔儿回来吧,不要把她赶出王府。”
夏玲玲不知昨晚发生什么事,所以好奇道,“什么事你说清楚,别没头没尾的。”
她说话不大热络,且又直接,梦儿不习惯,还以为惹王妃生气了,一时紧张的结巴起来,“昨晚。。。。。王妃发烧。。。。。。柔儿偷懒,王爷生气了。。。。。就把柔儿撵走了。。。。。。。”
“停!”夏玲玲把话打断,想了想,把她说过的话组织起来,“昨天柔儿值夜偷懒去,我发烧没人发现,所以王爷回来后和生气,就把柔儿撵走了,是这样吗?”
梦儿连连应声,“是是是,王妃,柔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让她回来吧!”
怪不得早上没看到柔儿进来伺候,全靠梦儿一个人忙里忙外,可是,纤云呢?
得到确认后,夏玲玲有些震惊!顾长欢因为她把丫鬟撵出去了?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你去求王爷吧,这事儿我管不了!”不管是不是因为她,这都是顾长欢的决定,她不想干涉。
“可是可是。。。。。。王爷,王妃,奴婢求您了!”她不敢求王爷,这才来找王妃的,可现在看来,王妃压根不想管,“柔儿家里穷,爹娘身体不好,还有弟妹要养,没了王府的差事,她一家人要饿死了。”
这是在哭穷,让她心软,可怜她吗?哼,她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又没有好处的事她才不去做。
再说了,既然知道这份差事的重要性,为什么不认真做?这是她活该,咎由自取,没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夏玲玲阖上眼,不再看跪在地上祈求的梦儿。
王妃没答应,梦儿就不起来,就那么跪在床前。
半晌,顾长欢要出门一趟,出门前他又转回院子去看那个不给他好脸色看的夏玲玲。
一脚迈进去,就看到这奇怪的情景!她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丫鬟低着头跪在床前。
这丫鬟做错了事?她这是在罚跪吗?王府可没这规矩。
“王、王爷!”见到顾长欢,梦儿赶紧行礼,可跪的时间太长,她的双腿都麻掉了,挪动身子面对他行礼时,差点跌坐在地上。
顾长欢纳闷道:“做错事了,罚跪?”
爷如柔更带。梦儿犹豫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听到说话声被惊醒的夏玲玲道:“她在求我向你求情饶了昨天被赶出来的丫鬟。”
“王妃不答应,所以她就跪着不起来?”听她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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