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欢接过后,她又倒了一杯给夏玲玲,“姐姐,喝茶!”
以前看过很多古装剧,自是明白姐妹相称的意义,夏玲玲勾唇笑了笑,接过双手奉上的茶杯,“多谢妹妹!”
顾长欢喝了口茶,稍把心头的怒火压下,可她这一声妹妹,似是一滴油滴在火上,让原本快要熄灭的火,又噗嗤噗呲的冒出小火苗。
她到底懂不懂姐妹相称的意义?想到之前她主动求娘给他纳妾,顾长欢心头更闷!
挫败,真是挫败,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尝到被人嫌弃到如此的滋味,真不好受!
不过他也是犯毛病,明知她不会有好脸色,干嘛还要去招惹?
“王爷,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行酒吧!”绿袖收紧抱着顾长欢胳膊的手,召回他的注意力,顾长欢把她搂抱在怀里,在她细白的颈项上咬了一口,“好!”
女人就该像绿袖这般,身子又柔又软还带着香甜,乖巧听话又会看眼色,搂抱着绿袖,顾长欢的男人自尊瞬间回笼,暂把烦人的夏玲玲丢到一旁,顾长欢打定主意今天要玩的开心。
绿袖又红了脸,轻揉着被他咬过的地方,嗔怒道:“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王爷莫要放浪!”
他平时不这样的,今日这行为,很明显是做给夏玲玲看的,绿袖有种被利用的羞辱感,可怕惹顾长欢不高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嗔中带娇的白他一眼。1cmsX。
看她羞红了脸,顾长欢哈哈大笑,手购其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又啄了一口,之后朝众人道,“开始吧!”
若干人开始行酒作诗吟对,夏玲玲对此不感兴趣,也没打招呼,拿着那人送的小黄/菊,起身离开。
顾长欢刻意忽略她的存在,可越是刻意,就越是在意,所以当她一起身,顾长欢就注意到了,看她拿着小黄/菊当宝贝似的,他心头又一股烦闷。
“王爷,酒杯到您这儿了,该您对诗了。”行酒的规则,酒杯漂到谁那里,谁就吟诗或者对对子,对不上的人就罚酒一杯。
顾长欢收回心思,打定不再管夏玲玲去那里,一门心思的和众人玩起来。
夏玲玲拿着小黄/菊一直往人少的地方,最后在离顾长欢有两百米的地方停下,这里没有桔花,都是杂草,所以不会有人来扰了她的清净。
河边有棵大杨树,她靠着杨树坐下,正好背对着桔花园,所有的人都不会注意到她。
她用手在河岸刨坑,上面土质疏松,下面的较硬,后来用手刨不动,四下看了看,她捡起一根树枝,一下一下的用力挖着。
本来她对重阳节没什么特别感觉,可在看到小黄/菊时,突然想到妈妈,小时候每到重阳节,妈妈会带她去公园看桔花,她那时候活泼又淘气,老是喜欢摘桔花夹在耳朵上,惹的公园的游客纷纷侧目,用目光责备妈妈没教育好小孩,随便采摘公园的花草。
想着想着,她的鼻子一酸,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妈妈,我好想你!”
十岁以前和妈妈在一起的那段生活,是她最美好的回忆,之后去了大妈家就暗、无、天、日,直到碰上蓝佑天,她就像和煦的阳光,一下照亮了她的生活。
“妈妈,我和幸福是不是无缘?”十岁的某一天,妈妈突然去世,她的美好世界轰然倒塌;三年前,她卸下心房完全接受蓝佑天,准备和他步入婚姻的殿堂时,她却从悬崖跌落,然后灵魂穿越千年,附到这具身体上。
而目前的处境,唉。。。。。。。早知会有这样的处境,打死她也不说顾长欢一句不是!
很快,她挖好拳头大小的坑,把小黄/菊的茎埋进去,只留黄色的小花在外面。
“与其在这里孤苦,掉下悬崖时还不如摔死的好,这样就可以去天堂和妈团聚。”说到这里她打住,然后自嘲的笑了,“我也算是个作恶多端的人,天堂该是没我的位置。”
在那个家,她隐忍了十几年,待到羽翼丰满后,她一点点的反击回去。找上牛郎勾/引大妈,爆出裸照令她颜面扫地;再you惑异母姐姐安明月的未婚夫蓝佑天;之后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欲和异母哥哥安在臣争夺公司大权,她的终极目标是掏空公司,让父亲的公司破产,可她还没走到最后一步,就被推下悬崖。
只是,她落下山崖时是硬拽着安明月一起跌下来的,她穿越到了这里,不知安明月是死掉了,还是也和她一样,穿越到这里或者别的朝代?
“哎呀,王妃怎么哭了?”不知何时,姜淑贞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手捏着黄色的丝帕,面露同情,语带嘲讽,“该不是因为没抓住王爷的心,在这里自怜自艾吧?”
夏玲玲抬袖子抹掉眼角未干的泪水,定定心思道:“与其对我冷嘲热讽,不如省时间去做你想做的事。”
姜淑贞以为她在嘲笑她没本事吸引王爷的注意,愤愤的跺脚,然后面目狰狞的朝她走去,“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清静被人打扰,夏玲玲起身,拍拍裙摆上的土,准备离去。
“你。。。。。。”姜淑贞气愤不已,突然朝她扑过来,夏玲玲猝不及防,脚下稳不住,整个人朝后面倒去,后面是条河,听得‘扑通’一声,水花溅起,她的人也跟着没入水中。
到夏玲玲没入水中后,连挣扎都没有,水面荡起涟漪,似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姜淑贞吓坏了,浑身哆嗦着站在河岸,六神无主的喊着她的名字,“玲玲,玲玲。。。。。。。”
她没想过害人,只是一时气愤才推了她一把,哪曾想会落入河中,她无语伦次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都是你活该,谁让你笑话我,和我无关,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见水面依旧平静如常,姜淑贞想着她人已经死了,看看四周无人,慌里慌张的逃走了。
水渠旁,丝竹绕耳,美酒酣畅,众人兴致正好。
可顾长欢却心不在焉,夏玲玲已离开好久,他时不时的四下打量,都没看到她的影子。哼,到处乱跑,可真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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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出水芙蓉
“多福!”他招手让多福上前,轻声吩咐道:“去找找王妃在何处?”
这里人多,她又孤身一人,长的还算有点姿色,要是碰上心思不纯之人。。。。。。怕是占不了她的便宜,想到她之前对他的攻击和警戒,顾长欢稍稍安心些。
“是!”多福领命离去,开始在桔花园里找人。
午饭后,老王爷老王妃带着顾长乐和双胞胎儿子来到桔花园,顾长乐一下车就脱离爹娘去找大哥大嫂,双胞胎也尾随而去。
老王妃连连摇头,“这丫头,可真是爱黏着玲玲!”
“哼,那个丫鬟别把我们乐乐带坏就好!”提到夏玲玲,老王爷依旧没好话。
“别老是丫鬟丫鬟的,我以前也是丫鬟,你是不是嫌弃我?”
“那不一样,这不能比的。”葛三娘以前是宫里某人的大丫鬟,性情耿直,强硬又泼辣,主子年幼时经常被年长的兄妹欺负,护主的她可没少为主子出头,顾玉奇当时是名不经传的小将军,第一次进宫正好撞见此场景,他觉得这娘们很辣很带劲,一下就被吸引,眼珠子都看直了。这么多年过去,她的性子收敛了不少,但骨子里的那股劲儿却没变,瞧,前几天不就为了宝贝女儿,几句不和就和他吵的天翻地覆。
想起年轻时的种种,老王爷笑着牵住她的手,“好了,不说这个了,夫人,我们赏花去!”
“一把年龄了,不害臊!”老王妃红了脸,嗔他一眼,可还是由他牵着走,“老爷,长乐老大不小了,该管管她,不能再让她懂到处乱跑了。”
“管什么,乐乐活泼可爱,天天精力充沛多好啊!”老王爷可不喜欢扭捏守礼的大家闺秀,“夫人,其实乐乐挺像你的。”
“才没有,我没这么野,她像你!”
“没有,真的像你!”
“。。。。。。”
两人争论着女儿像谁的问题,渐渐走远。
多福把桔花园找了遍,没看到夏玲玲,就回去复命:“王爷,找不到王妃,小的已派人会城里找,待会儿就有消息!”
“不用找了!”可恶的女人,一点都不安分,要是遇上坏人被欺负了也是活该。
“是。”多福应着,可没撤回找人的命令,王爷最近很反常,老是因为王妃阴晴不定的,所以他还是上点心,省的待会儿王爷临时改变主意又找他问人。
顾长乐也在找人, 大嫂没找到,倒是看见大哥搂着别的女人,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饮酒作乐,她心中气愤,走过去一把打掉他手中的酒杯,“大哥,你怎么能这样?”
酒杯掉在桌上,洒的到处都是,顾长欢和绿袖的衣衫上也溅了不少,正热络的气氛因她的出现瞬间停滞,“长乐!”
身为郡主,竟做出如此失礼的事!顾长欢拉长声音喊她,微上挑的眉梢显示出他此时的不悦,“多福,送郡主回府!”
“我不回去!”顾长乐推开多福,双手叉腰气冲冲的指责他,“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指点!”顾长欢朝多福使眼色,后者上前作势要拉她的胳膊。
“放肆,我是郡主,是你能碰的嘛!”顾长乐端出身份压人,多福犹豫了一下,把手缩回去,目光投向顾长欢。
顾长乐跺着脚,龇牙咧嘴的冲着顾长欢喊,“大哥,我讨厌你,非常非常讨厌你!”
看她负气跑开,顾长欢想追上去哄一哄,可转眼一想,她今年已十四岁,再过两年就要嫁人,不能老是惯着她,否则这脾气到了婆家可是要吃亏的。
“来来来,继续饮酒!”顾长欢扶正酒杯,拿起酒壶倒满,然后继续和众人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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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落水的前一秒,夏玲玲吸了一大口空气,水没过身体把她包围起来后,一个念头突然闪过。
能不能就这样死去?
如果这样死了,她是下地狱还是上天堂?又或者灵魂出窍,附得别人身上?如果出窍,能回到现代吗?没了之前的柔体,她能不能附到别的身体上,再重新活一次?
头脑中闪现过无数个片段,蓝佑天、妈妈、爸爸。。。。。。还有别的什么人,她头脑放空,由着自己的身体不断下沉。
萧紫阳和同窗告别后,手里拈着一朵桔花大步朝家的方向走,已过了午饭时间,不知娘有没有把煨在锅里的饭菜吃掉?今日天气不错,待会儿扶娘出去走走,让她晒晒太阳。
不经意间,他看到河边的大杨树下一簇簇的小黄/菊,“桔花都长到这里来了!”他自言自语走过去,想着干脆把它挖回家,栽到自家院子里。可待走近一看,才发现是有人摘下埋在这里的。
他失望的摇头要离开,却看到河岸上有滑长的脚印,有人掉到河里吗?他立即朝河面瞧去,夏玲玲穿着绿色的衣服,河水也青的发绿,两种颜色混淆在一起,萧紫阳看的不真切,只是感觉近两米深的河底有个影子。
“有人吗?是不是有人掉下去了?”萧紫阳大声喊着,并捡起土疙瘩朝河底的影子投去。
是佑天的声音!迷迷糊糊中,夏玲玲听到蓝佑天的声音,脑海里猛然闪他说过的话:“玲玲,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否则,我会很难过!”
记得那时,两人的关系曝光,姐夫和小姨子,天之骄子和私生女。。。。。。当时很轰动,她是故意接近蓝佑天,破坏他和姐姐的婚事, 压根不在乎名声,所以发生的一切无关痛痒,而的带着光环的蓝佑天却要承受很大的压力,可他却更担心她称承受不住,就对她说了这番话。
“有人吗,下面是不是有人?”萧紫阳一直站在河边喊,看下面仍旧没反应,有些着急,跑到别处折下一根长长的树枝,准备往河底捅。
咦?声音不见了!夏玲玲打了个激灵,猛然清新过来!
活着,她要好好活着,即使是一个人,也该好好的活着!
她双脚一蹬,同时手臂向前伸并打开,手脚并用的拨着水浮出水面,来不及抹掉脸上的脏水,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由于呼吸太过急促,一口气卡在喉部,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的满脸通红。
萧紫阳拿着树枝折回,看着从水面浮出来的女子!
出水芙蓉,说的就是眼前的画面吧!
青的发绿的水面上,是一张如花芙蓉面,肤白欺雪,唇红如血,湿发贴在额头上,脸上,还有细长的颈项上,有一种说不清的旖旎风情,让他的心湖涟漪乍起!
此情此景,令他想起开在绿色荷叶上的白色荷花,不,比那荷花还要美!
“咳。。。。。。咳咳。。。。。。”夏玲玲剧烈的咳嗽声,一下令萧紫阳回过神来,他慌忙把树枝递过去,“姑娘,拉住树枝,我拉你上岸!”
听到说话声,夏玲玲这才看注意到河边站着人,定眼一瞧,竟然是萧紫阳!
刚才迷迷糊糊中,听到的声音是他的吗?夏玲玲抬起头,顺着树枝往上看,入眼的是萧紫阳带着关切的脸,她呆呆的看着,并不伸手却拉树枝!
见她不说话也没动作,以为她惊魂未定,萧紫阳轻声道:“姑娘,河水凉,快抓住,我拉你上来!”
他抖动树枝,枝端耷拉下的叶子碰倒水面,荡开一圈圈的水波,夏玲玲收回视线,抬起手握住树枝末端,由他拉着上岸。
今日虽艳阳高照,但终是秋天,河水凉,气温也低,夏玲玲上了岸才感受才感受到刺骨的凉意,冻的直打哆嗦。
萧紫阳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递给她,“姑娘,把衣服披上吧!”
“不用,你。。。。。。”夏玲玲想请他去找顾长欢,可想到他美人在侧,玩的正酣畅,不一定有心情搭理她;又或者,看到她如此狼狈,他会抓着找机会戏谑一番,“有没有地方,能让我把衣服烘干?”
拨开贴在脸上的水藻,还有凌乱的湿头,夏玲玲抬脸看向萧紫阳。除去脸上的遮挡物,萧紫阳这才认出正是顾长欢的王妃,那个和夏公子长的很像的女子。
“在下去找王爷,王妃在这里稍等!”看清眼前的人后,萧紫阳的心情有些乱,他理不清缠绕在心头的那是什么感觉,丢下一句话,匆忙离去。
“不要,带我找地方把衣服烘干就好!”夏玲玲阻止道,萧紫阳没有回头,脚步只是顿了一下,“拜托,不要去!”福道长让长。
“可是,王爷定会担心王妃。”这话说的有点心虚,因为他刚过来时看到顾长欢在饮酒,身边作陪的是烟花女子。
该不会是夫妻不和,她倍受王爷冷落,想不开要跳河吧?顾长欢娶他的原因,萧紫阳也知道,所以猜她定是在王府受到了很多委屈,这么一想,他顿时恍然大悟,一时间,倒是同情起她的际遇来。
萧家在城郊,平时那边挺冷清的,也没什么人经过,带她回家应该无不妥之处,“王妃,寒舍就在附近,如不嫌弃,就去寒舍把衣物烘干吧!”
夏玲玲点头,“谢谢!”
一段路后,夏玲玲看到河边的大槐树,他们第一次就是在这里见面,他一边放羊,一边不忘读书。
走过大槐树,走过两米宽的木桥,两人来到河对面,几户人家散住在这边,夏玲玲跟着他来到最边上的一户。
篱笆围成半人高的墙,栅栏做的木门,三间堂屋,一间东屋,西边搭着两个窝棚,里面传出羊的咩咩声和鸡的咕咕声。
萧紫阳本想找自己的衣服给她先穿着,可想到男女有别,且她已嫁作他人妇,不方便穿他的衣服,于是就找出萧大娘衣服给她。
在她换衣服时,他去东屋厨房,揭开锅盖看到锅里煨的饭菜几乎没动筷子,他想了想,从竹篮里拿出来两个玉米窝窝放啊锅里,在要盖上锅盖时顿住,又想了想,把剩下的饭菜全取出来,舀了两瓢水进去,然后盖上锅盖,找了麦秸和干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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