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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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军阀- 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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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说蔡锷是全国xing的大军阀,未免有失公允。

    “他蔡松坡坐这个位置,我倒是放心,但要是冯基善那样的人坐到他的位置,我们恐怕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曹锟转过头,望着窗外的乡镇,自言自语的说道。

    吴佩孚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便试着改换了话题。

    “听说杀冯基善的,是他的续弦。”吴佩孚说道,“而且竟然是在军营礼拜堂里手刃亲夫。”

    “这个事情,说不好是怎么回事,凶手也许另有其人。”曹锟嘴上说着,目光仍然停在了窗外,“就象陆承武杀徐又铮,说是为父报仇,人是不是他杀的都难说。”

    “是啊,这当中的蹊跷,没人能说得清楚。”吴佩孚点头说道,“不过,冯基善一死,战祸得免,军民百姓免遭涂炭,终归还是好事情。”

    曹锟缓缓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当曹锟和吴佩孚所乘座的专列到达北京站时,天sèyijing有些晚了,下了火车的曹锟和吴佩孚看着灯火通明的站台,都感到有些惊讶。

    他们虽然有一段日子没有进京,但时间并不长,而现在北京城的变化,还是让他们感慨不已。“这应该是杨瀚之的那个什么‘铁路电汽化’里面的一部分。搞经济建设,国内还真就没有能比得上他的。”吴佩孚感叹起来,“没打起来,真是好事。要是打起来,这些怕也得全毁了。”

    “冯基善虽死,但冯军参与此事的将士如果处置不当,还是会有**烦的。”曹锟叹息了一声,说道,“而且,这一次奉张方面表现得也有些奇怪。”

    “不错,冯基善nong的这个政变的事,nong不好张雨亭也有份子。”吴佩孚象是开玩笑似的说道,“这一次巡阅使会议,他很可能不会来了。”

    “他yijing来了。”曹锟说着,冲吴佩孚使了个眼sè,吴佩孚看到远处一行人正快步向这边走来,他认出了当先身穿绣金线灰蓝sè军服的那个人是谁,不由得一愣。

    这个人,赫然正是东北巡阅使张作霖。

    “说曹à,曹à就到。”曹锟小声嘀咕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成了平时那憨厚平和的样子。

    “仲珊,子yu,好久不见了,呵呵”张作霖快步来到曹锟和吴佩孚面前,伸出了手,和他们用力的握了起来。

    “怎么敢劳动雨亭亲自接站啊”曹锟呵呵笑道,“这哪里当得起啊。”

    “嗨这有什么”张作霖笑着和曹吴二人并肩而行,“我也是刚到不久,最近地面儿上不太平,老是有刺客和布党分子作làn,大总统担心二位的安全,我就自告奋勇,过来接你们一下,呵呵。”

    “雨亭是个有心人啊。”曹锟笑道,“我和子yu在这里先谢过了。”

    几个人寒暄着朝前走去,张作霖带来的卫士的曹吴二人的警卫人员一起,簇拥着他们上了车,曹锟和吴佩孚注意到张作霖用来接他们的车竟然全是大号的美国“福特”豪华型轿车,都禁不住暗暗心惊。

    “要说这车还真是好东西,坐了车之后,人都变懒了,连马都不愿意骑了,呵呵。”张作霖看出来了曹吴二人的心里在想什么,开心地大笑起来,“这样的车,现在咱们也能造了。”…;

    “这是奉天的厂子造的,是吧?”象是dong悉了张作霖的炫耀心理,吴佩孚含笑问道。

    “当然。”张作霖的脸上现出了自得之sè,“其实不光是这汽车,火车,军舰,飞机,大炮,我那边儿也都能造了。”

    “东北工业发展所取得之成就,全国上下,有目共睹。”曹锟笑着说道,“雨亭这些年的成绩不小啊”

    “哪里哪里,要是没有中央的大力扶持,东北的地方工业,是发展不了这么快的。”张作霖似乎听出了曹锟话里的弦外之音,立刻说道,“光靠我这两把刷子,是怎么也不行事的。”

    “雨亭过谦了,呵呵。”曹锟笑道。

    “仲珊把山东河南的铁路都修起来了,这成绩可是我不能比的。”张作霖笑着说道,“我手里这点钱,也就够办两个厂子的,呵呵。”

    听到张作霖有意的“哭穷”,曹锟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鬼才相信”,但表面上仍是一副满面un风的样子,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坐进了车里,司机随后发动了车子,向前驶去。

    “听说段芝泉在家里为徐又铮设了灵堂,我们要不要先过去一趟?”在和张作霖相互吹嘘了一番各自在本地的经济建设成绩之后,曹锟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没错,老段听说小徐遇难后,当场吐血昏i,幸亏医生抢救及时,”张作霖叹息了一声,“今天天sèyijing不早了,要不明天一早,我们一起过去一趟吧,给小徐致祭,顺便看看老段,毕竟都是咱们北洋系的老人。”

    “这个小徐,唉,有才是有才,可惜就是太过锋芒毕lu了,行事过于狠毒,才招来了杀身之祸。”曹锟叹息了起来。

    “小徐这个人行事虽然狠了些,但却不是一个yin毒小人,他对老段,那一直是忠心耿耿。他是老段的第一亲信,他们的君臣之谊,较冯华甫(冯国璋)和李纯更为亲密。因为李纯虽是冯华甫的忠臣,却绝少有自作主张的时候;而小徐不仅是老段的忠臣,而且能越俎代庖地为老段策划大事,老段对他则又是绝对的信任。象之前在陆军部的时候,老段并不常常到部视事,大小事务多委之于小徐。小徐那是说一不二,不徇si情,有时是连老段的面子也不给的。”吴佩孚想起了往事,说道,“这刚直不阿的xing格,又与小站练兵时的段祺瑞相似,真可谓人以类聚。”

    吴佩孚说着,不由自主的偷眼看了曹锟一眼。

    其实他刚才这番话,虽然是在追忆徐树铮的往事,但实际上,却也是在说自己。

    他和曹锟之间的关系,何尝又不是徐树铮和段祺瑞之间的关系?

    “小徐的才华超群。他是咱们北洋系中一等一的人物,有捭阖之能。他记xing过人,思维敏捷,口才绝佳,他又是林琴南的én生,文字功夫过硬,写一手好诗词,是徐大总统‘晚晴簃诗社’的诗友。尤为难能可贵的是,他对国家大势有自己的分析判断,并能组织策划重大的行动,举重若轻,挥洒自如,有儒将之风。”张作霖说道,“只是他面冷心狠,当年在陆军部期间,素以不徇si情而闻名,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便是对老段本人,他也有些‘君子之jiā淡如水’的味道。据说每次他到老段那里报告公事,都是干净利索地jiā代完就走,向来不耽搁时间,也很少参加段公馆的宴会,更极少陪老段打牌下棋。他对老段都如此,对别人那就更是不在话下了。”

    “话虽如此,可他有时也有失公允,比如对日本士官学校的校友——当时的保定军校校长蒋百里就处处刁难,气得蒋百里在学员大会上拔枪自杀,险些丧命。”吴佩孚说道,“而杀陆建章的事,也的确有些过了,陆建章再怎么也是咱们北洋系的元老,无论有多讨厌,也决不至于该死。但他小徐竟然请陆建章赴鸿én宴,从身后开枪将其击毙,手段之毒辣令人侧目。结果这次一报还一报,终于还是血债血债。”…;

    “他小徐就没想过,那冯基善将来不会为陆建章报仇吗?”曹锟叹息着说道,“小徐此人,既捭阖,播权nong非,又辟疆开土,功在国家,然其最终惨遭横死,撇开江湖恩怨不论,实在是国家的一大损失。”

    “小徐和冯基善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两类人。冯基善其人深藏不lu,貌似粗豪忠厚,实则心细如发,睚眦必报,反复无常,是历史上侯景、朱温那样的人物;小徐意气风发,看似白脸jiān竖,实则磊落雄才,xiong无机心,事主以忠,有似于演义中的韩信、罗成。所以说小徐与冯基善结怨,是他最大的不幸。”吴佩孚苦笑着说道,“如今二人同处黄泉,相逢之下,不知是何情状。”

    听了吴佩孚的话,张作霖和曹锟也都不胜嘘唏。

    “这一次咱们开的这个巡阅使会议,不会也是鸿én宴吧?”曹锟话头一转,突然问道。

    “那怎么可能。”张作霖打了个哈哈,笑道,“要是鸿én宴的话,只是不知道哪个是项王,哪个是刘邦?”

    听了张作霖的话,曹锟和吴佩孚也都跟着大笑起来,虽然他们在心里,并不是象表面上的那样开心。

    而差不多就在同一时刻,在另外一个地方,也有三个人,同样的在开怀大笑着。

    “我估计明天肯定会有不少人来给我致祭。”

    此时,在一片肃穆之气的灵堂里,三个人坐在一起,正在那里推杯换盏。

    “你想和他们玩诈尸?”杨朔铭有些好笑地看了看徐树铮,“我看还是算了,来的人岁数都不小了,你别把人给吓坏了。”

    “就是,我这把老骨头,就再也经不起你徐又铮这么折腾了。”段祺瑞看着死而复生的徐树铮,眼中不由得又有些湿润。

    在得知徐树铮被陆承武杀害的死讯之后,段祺瑞当场口吐鲜血,昏i不醒,家人急忙请来医生,抢救良久,段祺瑞方才苏醒,不由得号啕大哭。当天段祺瑞便在家中为徐树铮设了灵堂,亲自致祭。但让段祺瑞没xiangdao的是,仅仅几天之后,徐树铮会生龙活虎的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狂喜之下,段祺瑞的心脏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再次昏厥,又是一番抢救才苏醒过来。当然,这一次段祺瑞是喜极而泣。

    “这一次让老师受苦了,我自罚一杯,以表谢罪。”徐树铮看着段祺瑞现在还有些微微发青的脸,有些抱歉地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还有你杨瀚之,竟然帮着他瞒得我好苦。”段祺瑞看着杨朔铭说道,“也该罚一杯。”

    “该罚该罚。”杨朔铭也笑着举杯,一饮而尽。徐树铮看着杨朔铭的动作,眼中满是感ji之意。

    “现在,事情yijing基本算了结了,你杨瀚之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吧?”等到杨朔铭放下手中的酒杯,段祺瑞一边用筷子给他面前的盘子夹了一道菜,一边问道。

    “段公想知道什么真相?”杨朔铭笑了笑,反问道。

    “又铮能够成功脱脸,是你安排的吧?”段祺瑞紧盯着杨朔铭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冯基善会向又铮动手?”

    杨朔铭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只是在又铮动身去天津的时候才知道的,因为事起仓促,所以只能那样un水o鱼的布置了下来,不过还是好险。”他转过头看了看徐树铮,“让又铮受惊了。”

    “能活命就好,受点惊吓算不得什么。”徐树铮笑道,“只是我家那几口子被吓得不轻,只怕日后饶不了瀚之。”

    “我再问你,冯基善真是被他夫人杀死的吗?”段祺瑞又问道。

    “当事人全都死了,这当中的事实真相,只怕yijing没人能知道了。”杨朔铭迎上了段祺瑞的目光,说道,“这件事,我没有参与,所以还不清楚。”

    段祺瑞紧盯着杨朔铭看了好一会儿,象是想要知道他是否在说慌。

    冯基善意外的在军中礼拜堂被刺身亡之后,据现场卫兵称曾见到过冯夫人李德荃进出过礼拜堂,冯基善的副官长张允荣随即找到李德荃问讯,李德荃却坚称自己没有去过礼拜堂,更没有杀死夫君,但此时冯军将士在得知主帅死讯后yijing失去理智,在再三问讯无果的情况下,一些下级军官开枪打死了李德荃。…;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善后?”段祺瑞又问道。

    “善后事宜,有大总统、梁总理和蔡松坡他们在,应该不是我这个财政部长管辖范围的事了。”杨朔铭淡淡一笑,答道。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段祺瑞接着问道,“要是这件事搁在你身上,你打算怎么处理?”

    看到段祺瑞这么执着的问杨朔铭的意见,徐树铮不由得在心里暗暗赞佩。

    他知道,段祺瑞一定是看出来了杨朔铭在幕后所起的作用,是以才如此相问。

    “我觉得,当下最主要的,应该是维持住安定的社会局面。”杨朔铭说道,“冯基善此次虽然是受了赤化分子的蛊o贸然举兵起事,但观其通电,也是一心为国,所言亦非全无可取之处。如今他本人yijing死了,事情最好就到此为止,不必深究株连。对其本人,当公开追悼,予以厚葬,以安其部下数万将士之心。”

    “你是说,为了不使其部下反叛,这个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段祺瑞问道。

    “凡事都有结局,不了了之,也是结局的一种。”杨朔铭笑了笑,说道,“而且对于国家百姓来说,这应该是最好的一种结局,不是吗?”

    “不错,这样的结局,的确是最好的一种。”徐树铮点了点头,说道,“冯基善所部将士都是参加过欧战的百战之兵,装备jing良,能征贯战,是不可多得的jing兵,而且素有爱国思想,若是白白损耗于内战之中,就太可惜了。”

    “是啊那样的话,就太可惜了。”段祺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握着酒杯,叹息了起来。

    “你知道吗?冯基善这一次举事,很大程度上,也是冲着你杨瀚之来的。”段祺瑞抬头看了看杨朔铭,“他一直认为,你和美国人走得太近了。”

    “我一直有个问题。”杨朔铭笑了笑,对段祺瑞说道,“执政fuén事件之前,有人问段公,为什么要向日本举债而打内战,将来如何偿还?今天我也问段公同样的问题,段公能否给我一个真正的答复?”

    “政fu经济拮据,入不敷出,处处缺钱,不举债怎么办?至于还债的问题,日本对我们如此,我们对日本也不过利用一时,谁还打算真还他呢?等我国强大起来,赖着不还便是”段祺瑞嘿嘿一笑,说道,“这样的回答,瀚之可满意么?”

(三百五十六)中庸之道

    ∷小說罓:小說罓∷

    “当时人言段公亲日,如今有人言我亲美,实际上,我之亲美与段公亲日,虽有分别,但并无显著不同。”杨朔铭笑了笑,说道,“我想段公能明白我的意思。”

    “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段祺瑞再次举杯,杨朔铭和徐树铮对望了一眼,也跟着举起了酒杯。

    “为这次你把这场弥天大祸消化于无形,干杯”段祺瑞看着杨朔铭,朗声说道。徐树铮看到杨朔铭听了段祺瑞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只是呵呵一笑。

    三人再次满饮一杯,相视之下,都感觉心怀大畅。

    “你nong的那个‘五年计划’,现在yijing过去三年了,可谓成效斐然,哪怕这引入美国资本再有麻烦,也是值得的。”段祺瑞说道,“一样的借钱,办的事却大不一样,你能在短短几年就把咱们中国工业的底子打起来,这是我不如你的地方。”

    听了段祺瑞的赞誉,杨朔铭只是微微一笑,“论到这工业发展,无非技术、设备、人才这三项。”他看了看段徐二人,说道,“再加上和平的内外发展环境,只要再有十余年时间,便有大成。”

    1921年,中国终于结束了内外的所有战争。到1922年,在经过一战期间的全力发展之后,工农业产量yijing达到了自晚清以来历史的最高水平。1923年,中国开始执行第一个五

    年计划。在第一次shijie大战结束后,因战争所产生的经济困难席卷西方各国的时候,中国正处在国内经济建设的新**前期。西方的经济困难,恰恰成了中国大国崛起的良机。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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