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到底单纯,魔教覆灭可不止是凌风个人能做到的。
忠心耿耿的忠臣被杀,立汗马功劳的将军被猜忌,没有实力,在弱肉强食的世界,被上位者覆灭的不在少数。
魔教被灭,朝廷乐见其成,江湖中人喜闻乐见,利益相冲,魔教强盛时,朝廷不敢与之争锋,只有趁虚而入,将危险扼杀在摇篮。
凌风看似卸磨杀驴的举动,实则受到是帝王是武林正道的默许。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魔教这样的庞然大物,自然叫人忌惮。
若想叫魔教不重蹈覆辙,肯定得保留实力,不论身后事,她活着的时候,魔教安全就成。
突厥来势汹汹,大齐虎视眈眈,打仗魔教教徒肯定不做炮灰,魔教圣姑地位高是不假,可惜没有势力,时间不等人,只能隔山打牛借力打力。
只是没有什么合适的合作对象。
唐柠不是不想寻魔教教主叶天宸,只是叶天宸他老人家神龙不见尾,求见均被拒之门外,只说人不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逍遥,妥妥的甩手掌柜。
说起叶天宸来,魔教史上的传奇,魔教登峰造极,正派不敢掠其锋芒,全赖他这活祖宗。
正道联合起来打着替天行道的大旗,被打得落花流水,只敢在口头上占便宜,正面杠上完全没有匹敌的能力。
单论武功,偌大的江湖里,怕是无人能出其右的,他不仅仅是在武学上登峰造极,权术什么的半点不虚,不然的话,魔教上上下下不会对他奉若神明。
如果不是大意,被炸药炸死,凌风的阴谋怕是不能得逞。
这么粗的金大腿,她若是不抱,岂不是傻得可怜,武学什么的,唐柠努力地捡,现在缺的是实战经验,打架什么的,真心虚。她不过是练过点花架子,纯粹是为电视剧的效果学的。
叶东赴会,唇枪舌战,初步达成统一战线。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灼热的疼痛沿着丹田一寸一寸蔓延到全身,撕心裂肺的疼痛叫她的额头是密密的汗水。“唔”水清浅死死地咬住嘴唇,可依旧挡不住痛苦的呻吟自喉中逸出。
痛,实在是太痛,她的内力全消,现在虚弱地根本说不出话来。
水清浅仰着脸,捂着丹田的位置,眼泪止不住地流淌,毁的是丹田疼的是心。
小桃来贴身伺候,水清浅只以为是叶柯故意派来寒碜她的,自然心头暗恨,她不傻,知道她现在有价值,小桃肯定不会得罪她,顶着可怜兮兮的脸蛋折腾起小桃来不手软。
“小桃,水有点冷,去换换。”
“小桃,被子太厚,去换换。”
只是小桃不恼怒,不懊丧,半点没有埋怨她的无理取闹,笑眯眯的模样,不知道是真傻还是真的没脾气。
这样的小桃叫水清浅的脑袋突突的疼,慢慢的她选择偃旗息鼓,吩咐来吩咐去,一趟趟的,到底是为难小桃还是为难自己,现在已经说不清。
小桃隐隐知道暗中有人监视这个房间,当然不会认为圣姑闲来无事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肯定是防止水女侠被人营救,圣姑刻意安排的教众。
只是没过两天,被监视的不自在消失,小桃自信她的武功不弱,唤人扮做江湖侠客的模样,出现在水女侠屋内,没有半点动静。
确定没有监视的人,小桃方敢表露她的身份,“水女侠,长话短说,我是左护法的人,待在圣姑身边不过忍辱负重。左护法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水清浅动动嘴角,掩饰眼底的讽刺,她现在已然心死,凌风的事,她根本就不想知道。
魔教圣姑是凌风未过门的妻,她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被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蒙骗的傻瓜,被毁掉武功不说,清水山庄的宝贝软猬甲不日将落入魔教之手。
“左护法从始至终喜欢的姑娘就只有你。水女侠你放心,左护法肯定会保你安然无恙。”小桃水润的眼睛染上淡淡的爱慕,尚不自知。
“水”
“出去!”水清浅咬着牙,竭尽全力保持冷静,“我想静静。”
她不会相信小桃的鬼话连篇,只是现在不得不隐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小桃和水清浅和睦相处,当然仅仅是面上的。
恨意已然扎根,不知何日会成为苍天大树。
人心这种东西,最经不起的就是算计和推敲。暗八可不是寻常人物,露马脚是刻意为之,叫小桃投鼠忌器。
脑补是个好东西,事情只会越来越有趣,若是叫她知道水父是凌风不共戴天的仇人,不知道她会如何。
第20章 魔教圣姑金安4()
神龙不见尾,貌似不乐意见她这个闺女,不然的话,传话叫她走一趟,又不费什么功夫。
唐柠干脆就塞纸条叫暗一捎回去,叫教主小心点凌风,大腿没得抱,只能靠自己,左右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
只要叶天宸性命无忧,忠心耿耿的暗卫没有随他而去,魔教依旧固若金汤,她大刀阔斧地干,不怕没教众支持。
好在虽然教主不露脸,下达命令却是半点不含糊,速度可谓雷厉风行,顺便将一小批心腹拨过来,供唐柠使唤。
左右护法共掌水牢!
消息一出,魔教教众不由的一愣,明眼人能全能瞧出来,左护法的权力被削。
左护法凌风不是向来深得教主赏识么?
左护法不是和圣姑有婚约么?
当然教主积威甚重,没有教众有异议,只是这样一来瞅着凌风的眼神有点微妙。
教主向来赏罚有度,莫不是左护法干什么危害魔教的事,不然的话怎么会被夺权,圣姑和左护法的婚事为何还不提上日程。
凌风收到消息,难得发火,本想着趁叶宸天闭关时,收拢权力,万万没想到,叶老贼居然会在闭关前狠狠砍他一刀,虽说不致命,可到底是伤筋动骨。
难不成是他拒绝成亲,叫叶老贼对他不放心,故意损他的实力。
恨只恨实力不够,叶老贼打遍天下无敌手,正道翘楚对他又惊又怕,凌风虽自傲,到底不敢自夸能和叶老贼匹敌。
叶老贼是魔教的神,有他在,凌风策反教徒实在艰难,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只笼络住魔教底层教徒,根本就派不上什么用场。
叶老贼必须死,若是他不死,他如何报仇雪恨,任他武功盖世,血肉之躯终敌不过火药的威力。
只是火药味呛,不能强夺,只能智取,狡兔三窟,封住出口,叫叶老贼葬身幽莲洞,不是问题,谁叫幽莲洞的图纸就在他这。
届时圣姑,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能折腾叶老贼就折腾他的闺女。
“左护法,大事不妙。”凌风的下属难掩慌张,连滚带爬地冲进来。
“莫要慌慌张张的,慢慢说。”冒冒失失的,叫凌风不耐地皱眉,没有眼力见的东西,没见他现在烦躁么!
“有人闹腾,说,说左护法徇私舞弊,水牢中关押着莫长老。”
“一派胡言!”凌风的表情顿时僵住,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右护法真是吃熊心豹子胆,怎么敢,怎么敢。
凌风半点不怕被威胁,只是被突然跳出来的老鼠恶心到,幼时叶东跪在他的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怂样,讨好他的谄媚样,他可没忘。
眼下这点儿威胁吓唬的小戏码,根本就没什么,敢在阎王头上撒野,不知道谁给的雄心豹子胆。
叶东现在想落井下石,在他这作威作福,没门。
唐柠乐得见左右护法互撕,两人本就不对付,她不过稍稍推波助澜,两人就杠起来,现在硝烟味十足。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虽然挑拨离间的计策卓有成效,可唐柠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喜悦的笑容。
魔教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她若不强,是圣姑又如何,不是圣姑又如何,现在的她根本就不能服众,教主闭关修炼,她树立威信,不是易事。
这么长的时候,有空就练,原主的功夫唐柠基本上捡起来,只是貌似是个花拳绣腿没有什么卵用。
江湖险恶战场厮杀,唐柠和原主全是小白中的小白,没有半点经验。可战场杀敌的时候,谁会管你是不是新人,刀剑无情,随时可能命丧黄泉,不仅仅是敌人的阴谋诡计,防备的还有来自背后的刀。
唐柠只能和暗七暗八过招。暗七暗八喜欢一招致命,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招招致命不计伤害,相比起来原主的武功根本就不能瞧。自然是被虐得惨兮兮的,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只能在心底安慰自己,好歹有点自保能力,总比没有半点内力来的强,招式对敌经验可以慢慢累积,唯独不愁内力。
江湖人士对魔教又恨又羡慕,魔教历代的收藏可以说是惊人,没有点压箱底的宝贝,实在是说不过去。
神参丹,传说中的神药,一颗就能提升一甲子的内力,每人一生限服一颗,仅有的两颗在原主这。
若是没有神参丹就没有凌风的威风。
神参丹没有入过叶柯的嘴,心甘情愿掏出来一颗,仅余的被凌风顺手牵羊。
水清浅功力大涨,横空出世,又顶着江湖第一美人的壳,混得风生水起,凌风盗取灵丹妙药,讨好心上人,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真是赔掉夫人又折兵。
只是现在么,踩着她向上爬,简直是痴心妄想,眼馋却偏偏吃不进嘴。
时间不等人,大战一触即发,她若不强大,只能沦为蝼蚁,神参丹势必得服。
只是以现在的功力去吸收,暴力撑大经脉,海量的内力在丹田肆虐,绝对是个痛苦的决定,只是唐柠别无选择,只能选择硬抗。
配以修复性的药汤,服药。
药汤的颜色有点古怪,鲜血一般的猩红色,可却没有半点血腥味。
唐柠瞅着袅袅升腾的烟雾,只担心会不会被烫熟,入水,温度宜人,唐柠咬咬牙,吞下神参丹。
疼,真疼,真不知道娇滴滴的水清浅,怎么挨过去的,很快唐柠就没法胡思乱想。
疼痛席卷而来的时候,痛苦的呻吟忍不住溢出口,极致的疼痛差点将人逼疯。全身的血液似乎在沸腾,内息横冲直撞,烈火焚身的痛苦,叫唐柠差点昏迷过去。
唐柠只有极力保持清醒,双手牢牢揪住浴池的边沿,指甲差点陷进石块,十指早就鲜血淋漓。唐柠自问不是娇娇女,只是神参丹带来的疼痛,堪比满清十大酷刑,没有痛到精神奔溃,已经是很不错的忍耐力。
浑身湿淋淋地摔在床上,唐柠只觉着死去又活来,活来又死去,迷迷糊糊中貌似有人在擦拭她的身体,唐柠却连拒绝都说不出口。
第21章 魔教圣姑金安5()
唐柠再度醒来,浑身有劲,精力充沛的叫她吃惊,按理说会有个虚弱期的,难不成她天赋异禀或者体质特殊。
舒舒服服站在这,肯定比病恹恹躺在床,叫人欢喜,浑身有劲,一个可以打十个。
“圣姑,清水山庄庄主求见,说是求圣姑高抬贵手,饶水姑娘冒犯之罪。”
“不见,压水女侠出去。”软猬甲肯定是假货无疑,只是唐柠不在乎,本就不是冲着软猬甲来,只是想着叫凌风方寸大乱。
“叫左护法来一趟,有事相商。”水清浅和凌风的误会只能加深,不能叫误会尽消,误会不长成苍天大树,实在是浪费她的苦心。
凌风黑着脸,火冒三丈冲进来,不打招呼,径直落座,抬手就将桌上的茶壶茶杯扫落在地上。
凌风实在是胆大妄为,不是这的主人,行事作风却尤胜她这个做主的,无比的放肆,说摔就摔,不打半点招呼。
他的愤怒,他的不满,通通在这发泄,原主只认为他不将她视作外人,有什么不顺心从不瞒着她。
呵呵哒,这样的直率不要也罢,谁喜欢谁捡去,怎么不见他对水清浅暴怒,负面情绪一味地表露在原主面前。
看似发泄,实则撺掇着原主出头,谁惹他不高兴,就上原主这告状,心疼他,自然舍不得他受委屈,顶在前头给他当枪使。
换做是她,她可不愿意冲锋陷阵,虚伪的男人,爱咋的咋的,是男人就自己扛,找女人告状,算什么本事,叫女人冲锋陷阵,他装装好人。
好事全叫他占去,锅全叫原主背,我呸,想想就愤怒,真是够不要脸的。好在教主是个英明神武的,凌风不敢太频繁地叫原主出头。
瓷器落地,有点刺耳,唐柠却没有半点害怕,对他的盛怒满不在乎,漫不经心地摸着茶杯,悠悠地喝茶,阻挠凌风和水清浅的相见,唐柠没有半点愧疚。
“柯柯,你在做什么!”没有安慰,没有问话,唐柠自顾自喝茶,仿佛他是跳梁小丑,上不得台面,四处蹦哒。
这等没心肝的女人,若不是他现在势力不显,早就将她收拾掉。如今他对魔教有图谋,谋害完教主,只有假意迎娶圣姑,以便将魔教的势力收拢在手中,他根本不会和她虚与委蛇,当然他是不会娶她的,只有清浅配做他的妻。
“没看出来么,我在喝茶。”唐柠淡淡地说。
凌风被她理所当然的态度给气得火冒三丈,他苦恼的时候,圣姑只知道喝茶!喝茶,有什么好喝的,喝茶难道胜过安抚他!
“叶东这个老贼,处处和我作对!”他忍不住咆哮起来,恨恨的眼神落在唐柠身上,指望她有点反应。
其实叶东一点都不老,只是较凌风大个两岁。
“哦。”唐柠没有怎么理会,本来只是想拖住凌风,可现在么,临时改主意,变变对他的态度,她不想做可怜的出气筒,叫他呼来喝去,她怕她忍不住暴起。
叶东处处和他作对,圣姑就这点反应,难不成他的事甚至比不上喝茶,他真想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尤其当圣姑可惜地盯着地上的茶杯的时候。
不知为何,难言的痛楚一闪而过,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刚刚失去。只是转瞬就被愤恨和不满,占据心田。
教主削减他的权,圣姑没事人似的没有半句求情,叶东膈应得他肝疼,圣姑又是无所谓的模样,思及此,他清俊的脸扭曲得跟恶鬼一样,狠狠地又给唐柠记一笔。
“右护法叶东深得教主信赖,别说你吃罪不起,就是我,不敢怠慢他,真较劲起来,吃亏的是你。”唐柠沉默许久,假装没瞧见凌风愤恨扭曲的面庞,摊手慢吞吞地慨叹。
小不忍则乱大谋,凌风肯定知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照唐柠这么说的话,叶东,他现在招惹不起。
“深得教主信赖!”凌风不信可又不得不信,叶东这个莽夫,有什么可以和他相提并论,现在隐隐有压他一头的趋势,叫他的脸又黑起来。
“我现在被关禁闭,罚抄书,不是不想帮,只是我无能为力。”唐柠故意哀叹,“你就和叶东服个软,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是圣姑,将来魔教是你和我的,没有他叶东什么事。”
关禁闭的事,有没有,凌风没处可求证,唐柠说起来全无压力,左右她这段时间忙着练武,没有出过门,根本不怕被揭穿。
凌风脸色扭曲地沉默片刻,默默地攥紧拳头,瞄着唐柠艳若桃花的侧脸,眼睑低垂,阴狠毒辣一闪而过。
“要不成亲!”唐柠见凌风一怔,眼中难掩憧憬,欢快地说道,“我不必被关禁闭,你不必被叶东压着,一举双得。”
“现在不是成婚的时候,不干出一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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