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逆袭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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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逆袭日常-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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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补药,实则性寒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没被折腾没可以说是侥幸,嗯,没准是大夫难得大发善心,剂量小,否则又是郁结于心又是“补药”之功,只怕原主早早就已经去见阎王。

    思及此,对方庭和小翠怎么狠怎么来,有时候死反而是解脱,活着倒是折磨。

    待小翠走后,唐柠弯起嘴角,眼底没有半丝的哀伤,只有彻骨的寒凉,她的局刚刚开始,不怕鱼儿不上钩。

    小翠自是满心的欢喜,她仔细琢磨郁家自顾不暇,小姐自然没有娘家人撑腰。她腹中是方家的骨肉,唯一的骨肉,现在就是她的筹码,本想着老老实实去偏院待产,现在想想不能就这么走,怎么说得哄得方庭为她停妻再娶妻。

    任小姐出生高贵,总归是有点不如她的,丈夫被抢走没有半点察觉,反倒对她这个罪魁祸首百般照顾,真是个傻女人,小翠心底没有半丝愧疚,只有对未来的野望。

    坐妆奁前髻发,镜中女容颜清丽,肌肤似雪,可她知道眼角已有淡淡的细纹,早已不是豆蔻年华娉娉袅袅的年纪,不复当年的稚嫩娇俏,容颜易逝,只怕美人迟暮。

    小翠心知她等不起,少女时,芳心暗许,无媒苟合,现如今珠胎暗结,她已没有回头路,若不想当丫鬟,只有心狠手辣,小姐,实在对不住。

    想想方郎的斯文儒雅,想想方家嫡妻的位置,小翠的眼底闪过藏不住的贪婪,忍不住兴奋起来。

    月牙色绣花襦裙配以梅花白玉簪,格外清淡素净,衬得小翠单薄的身板似弱柳扶风,仿佛摇摇欲坠,可谓楚楚动人,令人心生怜惜。

    寻上方庭,语气软软的带着浅浅的甜,眼波流转媚眼如丝,只叫方庭酥酥麻麻,不知今夕是何年,小翠瞅着空儿,说着郁家衰落的事,哀愁衬得美人越发惹人怜爱。

    “天真善良”的模样,惹得方庭狼性大发,若非小翠怀有身孕,只怕一夜春宵是难免的。

    方庭到底没应允娶妻之事,可甜言蜜语哄得小翠心花怒放,欢欢喜喜收拾包袱,暂离方府。

    全国近半地区近两月没下雨,若是天公不作美,旱灾是妥妥的。

    百姓千盼万盼,细雨蒙蒙,缓解连日来的燥热,雨水终于落地,这心跟着落地,心中踏实,脸上的笑容真诚不做假,欢呼着雀跃着。

    只有唐柠知道,不能高兴得太早,旱灾肯定会来,此时的蒙蒙细雨,不过是障眼法,到时寸草不生,赤地千里,饿殍遍野,十室九空,实在是叫人触目惊心。

    饥民咽树皮,咽草束豆萁,可少数人终究难逃一死,或僵而置之路隅,或委而掷之沟壑。数十年难得一遇的旱灾,是新皇上任的头个考验,若新皇应对不当,轻则经济衰退和人口减少,重则招致社会动乱甚至亡国灭家。

    若是可以的话,唐柠想救人,可她知道不能凭空变出粮食,救人只是嘴上说说,大灾之年来临,她能做的不过是屯粮,到时施粥救民,尽可能无愧于心,到底她不能将这个世界视作游戏,将死去的人视作一串串数据。

    唐柠奔着郁府去,未语泪先流,唐柠就那样静静哭着,直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形踉跄,差点昏倒在地,郁母见闺女泪如雨下,眼泪亦是止不住地流,母女俩抱头痛哭,郁家父子俩齐上阵愣是没劝住。

    “闺女,你别哭,你别哭,你这一哭,娘心疼啊!”郁母哭个不停,女儿受苦,她这个做娘的心疼,婉儿是掌上明珠,打小爱笑,没受过什么委屈,她何曾见过她伤心欲绝的模样。

    “娘,婉儿命苦啊。”唐柠不管不顾地哭,好半晌方才止住,顺势坐下歇息,身子骨有点熬不住,又累又乏。

    “闺女,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方庭混账,欺侮你,你放心,你跟爹说,爹就是豁出这把老骨头也得为你讨个公道。”郁父心疼闺女,眼眶微微红,他的闺女可不是叫人欺负去的,当年方庭怎么说的,定不负闺女。

    可现在呢,闺女孤零零地来,憔悴可怜的模样,仿佛风吹就倒,在闺中,闺女是何等的伶俐活泼,可不过六年,就被蹉跎这模样。

    好女百家求,当年是方家求娶的闺女,家徒四壁到现在的小官,没有他郁家的支持,方庭想这般舒坦,简直是痴人做梦。

    现在隐隐的嫌弃,他不是不知道,可只能装傻充愣,帮趁着点方庭,可又有所保留,千方百计,不过是叫他对闺女好点儿,毕竟闺女不能生养。

第4章 过河拆桥方县令4() 
“父亲,方庭,他就是个畜生。”唐柠哭得凄凉,方庭道貌岸然是个伪装高手,如若不然郁婉不会临死,方察遇人不淑。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不想做哭包,若是可以,真想左勾拳右勾拳,将方庭打得鼻青脸肿,剁掉他的子孙根,摘掉他的乌纱帽,叫他苟延残喘不得好死。

    “为人妻,我本不该这么说,我并非不能生,是他下的毒手,叫我滑胎,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唐柠擦掉眼泪,愤怒的情绪油然而生,方郁两家无冤无仇,方庭恩将仇报,说是披着人皮的畜生不为过。

    “婉儿,你这话可不能胡说。”郁书蹙眉不赞同,方庭的品性他是信得过的,妹妹会这样想,莫不是小产后疑神疑鬼所致。

    “哥哥,我既然敢说,说的肯定是真话。他和小翠两情相悦,现在小翠珠胎暗结。你若是不信,只要派个盯着小翠,我相信方庭肯定会出现,若没有私情,他缘何出现。若真的喜欢,纳小翠为妾,我又不是不答应,她和我情同姐妹,没曾想”唐柠心里憋着一股火,胡编乱造的话越说越顺溜,“若不是当日我见小翠和相公在书房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我是亲耳所听,没有半分假。”

    说是胡编乱造不尽然,她的话和事实八九不离十,书房于郁婉是禁地,那么于方庭和小翠就是圣地。

    郁父当场老泪纵横,悔不当初,“闺女,叫你受苦,爹信你。爹肯定救你脱离苦海,你别怕。”

    郁书被老爹的眼泪吓着,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担心起妹妹的处境,若方庭真畜生不如,妹妹在狼窝中,不知会遭什么罪。妹控的郁书瞬间倒戈,同仇敌忾只想叫方庭付出代价。

    “自古民不与官斗,方庭没有谋财害命,不是撕破脸皮的好时候,女儿有个主意,不知行不行得通。”唐柠只想叫方庭付出血的代价,可不想将原主的后半生折进去。

    对付无耻的人,只有比他更无耻,兵不厌诈。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顾调理身体,所谓的“补药”哪凉快哪待着。管家权不在手中,唐柠就吃吃睡睡,偶尔运动运动,懒宅的生活确实不赖。

    只是身体着实虚,走两步就喘,怕是伤着根基,想想也是,铁打的身,怕是也禁不得方家人这般作践。

    清闲生活,不过月余就戛然而止,没有郁家这个冤大头,方府可以说是捉襟见肘入不敷出。可这哭穷未免有点太流于表面,仅是争对她,府内的用度未减。

    婆婆变着法儿的敲打,想着扣走嫁妆,唐柠哭穷,没什么抹不抹得开面儿的。

    她反向婆婆方氏要银两,没指望方氏善心大发掏钱,只是想着没道理只有方家膈应她的份。

    唐柠哭诉的模样,叫方氏心烦意乱,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更别说找唐柠要银两。

    只说体谅唐柠身娇体弱,免掉她的侍奉,唐柠不会在这个时候落人口舌,日日请安,只是谁折腾谁,真是说不准。

    泼辣的儿媳难招架,这哭哭啼啼的儿媳更难对付,她就爱见恶婆婆愁眉苦脸的模样,谁叫郁婉的嫁妆基本上全补贴给方家呢!

    说是补贴实则不尽然,又是哄又是骗的,也就原主那个傻姑娘不设防,掏心掏肺对方家,不想想人方家是怎么待她的,管家权现在仍旧攥在婆婆手中,可见时间没将她视作真正的亲人。

    婆婆方氏泥腿子出身大字不识,管账的事全由方庭负责,说是怕原主累。

    呵呵哒,原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日绣绣花喝喝茶,清闲是清闲,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怕是无聊得发疯。

    不对,管家权原是在原主手中,什么时候移交的,方庭上任县令第二年。

    原主到底是郁家的小姐,耳濡目染,可以说是将方府打理得井井有条,非得夺过管家这等劳心劳力的活计,有点古怪。

    唐柠记在心底,心思活络起来,不动声色地探听消息,专寻方府的古怪事。

    察方氏的脑袋突突的疼,唐柠的心中偷偷笑,跟她斗,嫩着呢,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膈应人的战斗力也不低,叫个老太婆面红耳赤,不难。

    方氏虽不刻薄,可方氏是什么好东西么,不是,滑胎的主意是方氏琢磨出来的,性寒凉的补品是方氏张罗的。

    不然就方庭这么个大男人,处理起事来,怎么会婆婆妈妈慢吞吞的。真是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女人非得作践女人。

    方氏到底是没有当年的战斗力,享福享惯,她的段数在唐柠看来不过是雕虫小技,没能刁难成功,反倒生出满肚的火。

    可又发作不得,不是不想发作,只是没待她发作,唐柠就呜呜哭,方氏没教训到儿媳,恶婆婆的名儿倒先传出去。只能狠狠地憋着火,短短时日脸上的皱纹深刻起来,嘴里起泡。

    丫鬟嬷嬷瞧着呢,脸皮薄,真叫唐柠扣出来纹银百两玉镯一对,唐柠不顾方氏的冷脸收入囊中,没道理郁家的钱便宜方家的人,她只是取回原主的东西,虽然只是小部分。

    别的不说,唐柠房中伺候的小丫鬟见唐柠首饰盒越来越空,下人聊天说漏嘴,个个只道郁家怕是家道中落,没瞧见夫人不顾体面,房间的摆设越来越寒碜,真真是可怜啊。

    流言越传越凶,唐柠不在乎,做戏做全套,她若是穿金戴银不紧不慢,谁知道郁家是不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可作为郁家出嫁的闺女,唐柠掏出压箱底的钱不说,首饰什么的一件件挪出去,可见郁家是真的没落,没准将来就是破落户穷酸亲戚,方家肯定是不想沾的。

    只能说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年方家巴结郁家,现如今怕是郁家得处处瞅方家的脸色,紧紧扒着方家不放。

    或同情或嘲笑或讽刺,唐柠通通不在乎,被瞅被笑不会掉块肉,她又不爱在方府瞎晃荡。

    若是在现代,渣男出轨,分分钟叫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可这是古代,女人的地位之低叫人切齿,再者士农工商,方家是官宦人家,想脱离方家谈何容易。

    只有出此下策,表面上叫郁家非但不能成为方家的助力,反倒成为方家的拖累,叫本就不喜郁婉的方庭选择和离。

    既然设好局,她自然不会给方庭休妻和贬妻为妾的机会,虽说她不觉着有什么,可到底和离的名头比休妻和贬妻为妾来得顺耳。

第5章 过河拆桥方县令5() 
好在方庭没什么蹦出来寒碜她的工夫,想想也是被天真不谙世事的“粮商之女”痴缠,怎么可能得空找她这个贤妻的晦气。

    “粮商之女”照着小翠的模样找的,可比小翠来得年轻水嫩,水汪汪的眼睛似乎会说话,加之身段妖娆又是“粮商”的独女,性格柔弱又不失泼辣,刹是动人。

    清酒红人脸,钱帛动人心,若是往日,方庭能淡然相对。

    可现在郁家衰落,方家是坐吃山空,叫吃惯山珍海味的人去吃粗茶淡饭,滋味不可谓不难受,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方庭多少有点能耐,叫穷乡僻壤之地,变得稍稍繁荣,可这点微末的政绩和斐然全然不挂钩。

    想向上爬,只可惜没有人脉,他又只是举人出身。

    疏通关系,银两定然是不能缺的,娶郁婉为妻,无非是觊觎郁家的银两。

    有一就有二,方庭本就是个小人,古代版的凤凰男,谈何三观正不正,郁家没落,他肯定有想法,没两日,消息传来,两人正打得火热。

    唐柠微微眯眼笑得像只小狐狸,笑容是难得的真心,可不,方庭得倒大霉,她得拍手祝贺。

    掐好时辰,堵方庭,乍见风华正茂的方庭,心口像是被锤子狠狠锤过般绞痛难忍,呼吸不顺畅,随即猛烈地咳嗽起来。

    时不时被原主的情绪所扰,唐柠已经习惯。但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可见原主是真恨不得将方庭碎尸万段,相比方庭,原主对小翠和方氏的恨,不过是毛毛雨。

    若不是确认是郁婉无疑,方庭差点认不出眼前的憔悴人儿,素色襦裙,脂粉未施,眼底是藏不住的青黑,乌黑的鬓发斜插着一支木钗,生生比原来老上十岁。

    这模样彻底打消方庭的疑虑,郁婉是方家的掌上明珠,若非山穷水尽,绝对不会叫她失掉体面,方庭的耐心尽消,只想着怎么叫郁婉消失,叫郁婉占着正妻之位可不成。

    若是不出意外,怕是会有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旱,对别人来说是灾难,对他来说上好的契机,粮商之女,可见是菩萨显灵,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唐柠对杀气不敏感,可方庭明晃晃的恶意,叫她不敢忽视,不知道方庭打什么鬼主意,左右是对她不利的。

    她可不信草菅人命之徒会是良善之辈,难不成方庭是想一不做二不休,叫她死在后宅,叫她腾位,方庭的心可真毒。

    “相公,婉儿有话说。”唐柠动人的眸子瞬间积满晶莹的泪水,透着委屈和楚楚可怜的意味。

    方庭心中不耐,面上却露出深情款款的笑,或许是习惯成自然,唐柠没察觉什么不对,只是不会自作多情,只能暗叹方庭是天生的演员,演戏成习惯。

    “婉儿,别哭,相公心疼。”方庭的眼底是满满的心疼,那双温柔的眼落在唐柠的脸上,温柔缱绻的模样,怨不得郁婉会欢欢喜喜嫁给他。

    娇娇怯怯的姑娘,出现在唐柠的眼帘,若想俏就得一身孝,这话可不错。

    唐柠见时机合适,垂头抹泪,“相公,四年来婉儿无所出,犯七出之条,实不配为妻,现自请和离。婉儿宁愿自己苦一生,也不愿相公为难,婉儿决心已定,请相公准许。”

    “婉儿,你个傻丫头,外头的风言风语能信么,相公的心中只有你,容不得其他人,若是相公停妻再娶妻,岂不是害人家清清白白的闺女。”方庭可不想落人口舌,休妻和离他概不想沾,他碰过的女人,哪怕不想要,断然没有叫她被别的男人沾的道理。这年头改嫁虽非稀疏平常的事,可不至于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没有什么比叫嫡妻悄悄死在后院,叫他安心,郁家败落,郁郁寡欢不治身亡,天衣无缝,不是么,谁会怀疑他对枕边人下毒手。

    “相公,你待婉儿真心实意,可婉儿不敢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没儿没女的,百年之后,婉儿可怎么有脸见方家的列祖列宗。”唐柠落在地上的目光冷冷的,方庭是瞧不见她的不对劲的,她低着头,又比方庭矮一个头。

    “婉儿,到列祖列宗面前我自当负荆请罪,定不叫你受半点蹉跎,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我”方庭情到深处,微微哽咽。

    “方郎,你说什么!”一袭白色襦裙,随着缓步而行,裙摆处微微晃动,清脆的话语掩不住颤颤巍巍。

    “姑娘,你”若是深爱方庭的郁站在这,自然不愿见方庭被人指指点点,现在成功在即,哪怕心头犯恶心,唐柠只有选择演戏,那么挺身而出是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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