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若是发现圣教冷眼旁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卷土重来没商量,紧要关头不能吊链。
既然谋士水平无功无过,干脆就采取保守战略,不穷追不舍。
当然突厥来,能杀就杀,能留就留,叫突厥伤伤筋动动骨。
“现在这种情况,我得走一趟,突厥这头,只能拜托两位小心点,不可贪功冒进,小心谨慎点就不会有什么大的差错。”唐柠交代行踪,准备快马加鞭,赶往南方,现在时间耽搁不起。
“圣姑,不该冒这么大的险,徐将军又不是吃素的,肯定能叫凌风这个叛徒吃不了兜着走。”叶东是头个反对的,虽然他知道八成是反对无效。
“刺探军情,不反对,只是圣姑这个时候,不该你来冒险。”圣姑是圣教的领袖,不能去冒险,萧潜不赞成圣姑以身犯险,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现如今,没人比我合适,有的事是该有个了结。”唐柠眨眨眼,没有半点的退缩,“我的武功自保没问题,见事不对,我肯定撤。”
叶东摸摸鼻梁,想想自己居然是圣姑的手下败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凌风又是圣姑的未婚夫,当然是曾经的未婚夫,现在想做个决断,没什么不对的。
萧潜和叶东只能保证,绝对不叫突厥踏进大梁的地盘。
第32章 魔教圣姑金安16()
没有犹豫,踏上去南方的路。
南方硝烟四起,凌风和大齐里应外合,攻徐渊个措手不及,实在是丧心病狂,只为一己之私,叫百姓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
无数的死伤出现在南方,唐柠的眉头紧皱,没有半点舒展的意思,混在百姓中的唐柠和暗八可谓出奇的狼狈,灰头土脸就差衣衫褴褛。
凌风的大军充斥三教九流之辈,眼见他们穿着铠甲,不保护百姓,反恃强凌弱,欺侮良民,丑恶的嘴脸叫人不忍直视。
这场不必要的战争,是时候该终止,潜入凌庄,扮做寡言少语的下人,伺机行刺。
只可惜凌风实在狡猾谨慎,没有半点可乘之机,哪怕是春宵一刻,外头亦有人把守,叫人没有半点可乘之机。
唐柠的脸差点绿掉,什么毛病,他可实在是个“大方”的男人。
怎么就半点不怕下属起歪心思,耳边充斥水清浅的娇喘微微,水清浅又是倾国倾城之色,正常男人若是没有起半点心思,她就不姓唐。
唯有等待,等待机会,刺杀,只求一击必中,叫他命毙当场。
没等他松懈,只是知晓水清浅和神医公孙坞的猫腻着实不浅,水清浅的武功被废,神医医术超群,武功只能说差强人意,听墙角没有半点难度。
只是趴在屋檐上,感受寒风阵阵,实在不是个什么幸福的差事。
此时,水清浅根本不知道隔墙有耳,她以为的万无一失,仅仅只是她以为而已。
水清浅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眼眶微红,眼泪落在公孙坞的心头,灼热得叫他心中剧痛。
她伏在他的怀中压低声音哭泣,美人垂泪,自然是说不出的动人,只是唐柠现在欣赏不来。
深更半夜的,又冷又困,白日干活,晚上又是个劳碌命,实在是辛苦,她强打精神,瞅瞅除柔情蜜意,会不会有什么别的。
“别哭,你哭得我心疼。”心疼地擦拭她的泪珠,怀中怯生生柔弱的少女,叫他心疼又怜惜。
嗅着水清浅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感受她的凹凸有致,一时意乱情迷,暗骂自己畜生,转而情真意切地安慰心上人。
“我,我现在怀着你的骨肉”水清浅一身素白,又是两行清泪,脸色惨白,嘴唇哆嗦,惶恐无依。
“我我们的孩子”公孙坞愣在原地,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惊喜。清浅有他的骨肉,清浅是他的,只是想想清浅是凌风的妻,满腔的热血瞬间变冷。
“我怎么办,肯定会被他发现的,我不想打掉他,这是我们的骨肉。”水清浅无助地抱紧公孙坞的腰,簌簌发抖的身体贴紧着他,似是在汲取温暖,柔弱无骨的模样,不胜娇羞,恰恰勾起公孙坞的满腔爱恋。
不想打掉,清浅愿意为他生儿育女,如果这都不是喜欢,什么是喜欢,他被深深触动。
这样的深情,他如何能辜负!
无耻的凌风,不过是个卑鄙小人,废掉清浅的武功,陷清水山庄不利,又纳妾巩固势力,叫她以泪洗面,他根本就不配站在清浅身边。
公孙坞按捺不住欢喜,信誓旦旦地保证,“清浅,你放心,我自有妙计,定不会叫他成为阻碍。待尘埃落地,寻个世外桃源,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一时之间,杀气腾腾。
“我自然是信你的。”水清浅破涕为笑,一双美目波光潋滟,当真称得上百媚丛生,公孙坞有瞬间失魂,不由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柔滑细腻,瞧她的眼神越来越温柔,满含宠溺。
情意浓,搂搂抱抱,大有向床上发展的趋势,唐柠赶紧撤退,她可没有看活春宫的嗜好,虽然男的俊女的俏。她又有个疑问,现在应该不能行房事才对。
水清浅怀上神医公孙坞的骨肉,年度狗血大戏,她喜不喜欢公孙坞不得而知,只是凌风肯定会遭殃。
既然成为真爱的绊脚石,肯定会被除,医毒本一家,神医能救人,神医亦能害人,神不知鬼不觉叫他中招,肯定不难。
信任的兄弟和心爱的女人,编制一顶硕大鲜艳的绿帽,戴在他的头上,唐柠微微一笑,这画面真美。
既然这厢阴谋诡计已经动起来,她肯定得打掩护,刺杀计划暂时搁置。
只是不成想,打掩护的机会来的这般快。
暗七暗八出现,告知凌风已然逼近,这时屋内的两货正亲亲我我搂搂抱抱,奸情现在不能暴露,不然毒杀,只能胎死腹中。
蹿出去的时候,她叹息着,她从未想过有天会节操岁满地,居然替别人的奸情打掩护。
兵分三路逃跑,运起轻功,快如闪电,转眼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根本追不上。
只留凌风脸黑得像炭,大宅犹如敌人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实在是嚣张,当他这是什么地方。
凌风震怒,势必揪出贼人,半夜三更,大动干戈,注定今夜的凌府不平静。
唐柠快速换装,装作什么事没发生,躺在床上睡过去。夜半有人敲门,睡眼惺忪爬起来,颔首低眉没有半点不对劲,轻轻松松过关。
她的身份是真的,她的寡言是真的,只是人不是原来的人,只是作为一个不能再普通的丫鬟,搜查的人自然不会对她有半点重视,只是随意问问,扭头就走。
只是或许凌风实在是天怒人怨,没揪出来他们仨,揪出来的心怀不轨者倒是不在少数。至于有没有和他们一样藏的深,唐柠不清楚。
只是经此一遭,神医和水清浅没有半点私下往来,若不是昔日的勾勾搭搭,没有半点做伪的可能,她差点以为她是看错。
暗中观察,水清浅着实不简单,看似清雅不食人间烟火,可妻妾交锋的时候,没有半点受委屈的迹象,府内,丫鬟护院个个夸她。
八面玲珑心思缜密,虽然没有武功,貌似没有半点杀伤力,可唐柠知晓她早就脱胎换骨,杀人可以不见血,环境逼人强,她是,她也是,想想突然有点感慨。
第33章 魔教圣姑金安17()
重兵把守凌府,战事吃紧,忙得分身无术,只能在夜夜在军营歇息,什么温柔乡英雄冢,只是她的臆想,公孙坞有本事不假,可他在凌府,凌风在军营,怕是鞭长莫及。
无他法,女扮男装潜入军营刺探消息暗八跟随,暗七随时留意凌府内的情况,尤其是水清浅和公孙坞的动态。
虽然没能走成捷径有点可惜,可办法总归是会有的,路是人走出来的。
凌风是人不是神,是人早晚会有破绽的,这么长的时间等过来,不差这一时半刻,简单粗暴点,寻个机会一击毙命。
只是世事难料,军营中不过两日,暗七传来消息,水清浅就有动静,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差点就落胎,只是她的段数岂是小妾能匹敌的。
想来是迫不及待,想叫凌风奔赴黄泉。
得知此事的凌风怒发冲冠,温言软语安慰着水清浅,震怒地斩杀小妾,杀鸡儆猴。
一时之间凌府说不出的安静,没有不长眼的小妾,敢来闹腾,翻脸不认人,说杀就杀没有半点犹豫,谁能不怕。
本就是利益的载体,不识相的没有,恨不能离水清浅远点儿,免得惹祸上身。
现在水清浅就是炸弹,谁碰谁炸。
儿女情长不及江山如画,凌风虽心疼,恨不能将清浅拴在身上,碍于水清浅没有半点武功,只能作罢。
“暗中盯着,小心为上,若是她有难,不妨施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是个不错的突破口。”唐柠使唤沉默肃言的暗七,潜伏凌府见机行事,水清浅满腹诡计敌不过敌人的拳头大,若是遇难不妨搭救。
“是。”暗七消失在夜色中。
没两日,水源出现问题,士兵中招者不在少数,没办法凌风只能召唤公孙坞,谁叫公孙坞是他信任的兄弟,有他在没意外。殊不知兄弟早就不是原来的兄弟。
只是等啊等,等来等去,不见他暴毙身亡,神医的毒药,见效可真慢,难不成临时反悔,惦念着兄弟的情谊。
公孙坞他是不是傻,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既然和水清浅不清不楚,朋友早就没得做,若是叫凌风知晓,分分钟人头落地。
得,他是没法指望。
凌风不简单,野心勃勃又不缺手腕,故意激起周边势力对徐渊的忌惮,利诱拉拢间,短短时间内就凝聚起不小的势力,结成联盟对付徐渊。
糟糕,徐渊厉害归厉害,可没有三头六臂,包抄围剿,未必能扛得住,他若不能扛,南地失守,不过是时间问题。
攻下南地,大齐肯定不可能松口,到时候大梁的半壁江山失陷,实在糟糕透顶。
倾尽全力,不叫徐渊输,现在根本就输不起。突厥和大齐非善类,尝到甜头,怎么可能松口,贪婪地注视着大梁,随时可能饿狼扑食。
若是徐渊输掉战役,十有八九大梁退出历史舞台,这场战,徐渊不能退,她也不能退。
只是突厥不是善茬,若是北地的强兵悍将大批遣往南地,突厥肯定一反常态,不要命地进攻。突厥凶起来,打架根本就不要命。
到时候北地若是沦陷,可就有点滑稽可笑。
战场瞬息万变,若是耽搁下去,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数。唐柠当机立断,做出决定,五万精兵驻守北地,两万精兵支援徐渊,誓死捍卫北地,不叫突厥攻进来。
两万精兵抵达战场,徐家军一改素日的颓废,以势如破竹之势击退凌风的防线,叫他退无可退,见势不对,临阵脱逃成为他的选择,没有主帅,自然军心大乱。
负隅顽抗者只是少数,举白旗投降,被徐家军收编。
只是可惜,作为主帅的凌风,居然临阵脱逃,没有半点傲骨,也是,他这个人,不能以常理观之,临阵退缩又不是头次,没什么可稀奇的。
战火连天的夜晚,注定不安静。
“圣姑,逮着个潜入军营的,说是来送信的。”暗七长话短说,将五花大绑的黑衣人推出来。
“圣姑饶命,圣姑饶命,我我就是个送信的,公孙神医喂给我一颗毒药,说解药就在您这!”一把鼻涕一把泪,浑身哆嗦,胆小的可怜,实在不像是能潜进来的主,“圣姑,求您饶过小的,小的只是只蝼蚁不足挂齿,求圣姑赐解药。”
解药,她没有的东西,唐柠笑容中透着狡黠,“若是消息属实,解药肯定有,若是胆敢假传消息,你的小命可就保不住。”
粗略瞟一眼信函,唐柠已信大半,只是她的伪装难道就这么差强人意。
她以为的天衣无缝,仅仅只是她以为,不过是照面的功夫,水清浅就能将她认出来,实在不简单。
好在不简单的人物,早早的就被她废掉武功,不然的话,威胁可就不只是这么点。
追还是不追,根本就不是问题,他想逃之夭夭,想得美。
小心驶得万年船,悄悄走,没有惊动徐渊那头的人马,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追上比她想象得来的容易,深山老林躲起来确实难找,可若是告诉你目的地,自然没有什么难的。
凌风仓促逃跑,只是将心上人带走,顾不得其他,淡淡的血腥味飘来,想来他是伤得不轻。
确信没有埋伏,唐柠三人跳出来,果见凌风瞳孔微张,下意识地将水清浅保护起来,“柯柯,你怎么会在这,你来做什么!”
不着痕迹地打量,事到如今怕是插翅难飞,暗七暗八不少见吃素的。擒贼先擒王,以圣姑为质,不怕暗七暗八不妥协。
凌风生得英俊,剑眉星目气度不凡,世间难寻的美男,可惜空有俊皮囊,内心龌龊。唉,以貌取人不可取。
唐柠露出缱绻温柔的笑意,只是缱绻温柔的笑容在黑漆漆的夜晚,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柯柯”
柯柯,他没有资格唤。
唐柠不按常理出牌,不管不顾上来就是楱,三打一不可耻,制服他没有半点难度,趴在地上犹如丧家之犬。
死到临头,不忘求饶,恳求能饶恕水清浅,一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
第34章 魔教圣姑金安18()
“清浅是无辜的,柯柯,你饶她一命,她不知情的。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尽管冲我来。”凌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丝毫没有低头的意思,仿佛唐柠饶恕水清浅的小命就是理所应当的事,容不得她拒绝推辞。
“无辜不无辜,我不知道,只是你的命,我肯定是要取的。”反派死于话多,叽叽歪歪说什么,取不取水清浅的命是他死后的事,左右他是管不着的。
凌风躺在地上,单薄的衣衫,抵挡不住刺骨寒意,喉头发紧,怕是只能命丧当场,可明白归明白,心却是不由自主地揪紧。
转瞬又放松,没有什么遗憾的,罢,就这样,一家三口黄泉相聚,不失为好造化,黄泉路上一起走,不寂寞。沉默许久,只待成为唐柠的刀下亡魂。
突然雪亮锋利的匕首,深深地捅入他的腹腔,没有半点犹豫,翻涌的鲜血触目惊心,匕首的主人,他熟悉,难以置信地睁大眼,“清浅,你为什么?!”
水清浅把玩着匕首,以狩猎的心态对着凌风,甜甜地展露笑颜,笑容甜美动人,只是淬着毒,“麻烦圣姑封住他的内力,我可以死,只是不想死在这,他的狗命,我来笑纳。”
凌风一时如坠冰窖,身体上的痛楚演变成无尽的恼怒,恨不能将笑靥如花的心上人掐死,只可惜他只能不甘地瞪大眼睛。
事态的变化,没有出乎唐柠的预料之外,不报复,不像是水清浅的行事作风。既然暴露凌风的行踪,肯定是不想叫他活,匕首没入他的腹腔,没有什么可惊讶的。
凌风不是会轻易死心的人,有野心有能力,不乏铁血手腕。除非将他杀掉,否则早晚会出来蹦哒。年轻是本钱,数十年的光阴,凭借他的眼光,手段,头脑,武功,东山再起不过是时间问题。
要么彻底叫他丧失这种野心,要么叫他武功尽失活在被追杀的恐惧中,要么叫他英年早逝。
送他上西天的,水清浅是最佳人选。
水清浅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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