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家财,并根据所部兵马多少和功劳大小加封官职;如两军对阵或明军兵临城下时再易帜,则算反正,赦其罪,保其一半家财,按原职任命;要是打不过再请降,家财大半充公,只能薄性命
不过是取得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胜利,竟似已经有了压倒性优势,开始招降纳叛了朱永兴制定并要传播出去的新规则,难免会给人一种狂妄的感觉但他却不这么认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划下道道儿来,大家都心里明白,日后也就少了很多麻烦况且,这些规则也是一种充满信心的表示,是从长远出发的一个考虑
朱永兴要改变的还有很多,现在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比如线国安,很多人都要将他千刀万剐,唯有朱永兴持反对意见对于古代那些残忍得近乎变态的酷刑,朱永兴本着现代人的心理,是深恶痛绝的把线国安乱棍打死,削首示众,尸身弃之荒野,他认为这已经足够了
当然,如果敌军将领虐杀明军战俘,他也不惮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他并没有宣布取消凌迟等酷刑,而是在规则中加上了这么一条作为震慑
文明能够打败野蛮,这是朱永兴所坚信的有所为,有所不为,更是他行事做人的原则他消跟随他的将军和士卒也能如此,最好是能成为保国卫民的英勇无畏的战士,而不是心理扭曲,以杀人为乐以虐杀为快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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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阳王马宝,庆阳王刘震,陈国公吴子圣,淮国公马惟兴,翼国公马自德,鲁国公祁三升,宜川侯高启卢孟津侯魏勇,总兵张国用赵得胜……
朱永兴环视了一圈自己要带去安南的将领,这些人大胜之后都升了一级,又能继续跟着朱永兴,加官进爵更加快捷所以,看得出来,大家心情都比较愉悦
选出这些将领也是朱永兴反复权衡的结果,而不是随兴而来昌国公高文贵,镇朔伯吴三尸抗清很坚决;再加上在此战中表现很好的陈奕耀陈盛张文翠等将,朱永兴都留给了白文选这样他远在安南,对这面的情况也能比较放心
而跟随他去安南的这些人,有些是可倚重的,有些是要观察改造的,还有些是准备重点培养的比如刘震和马自德,还有魏勇之子魏君重等年轻人,加以熏陶和调教,很可能会成为拥戴朱永兴的中坚力量毕竟年轻人的思想还没有完全固定,可以逐渐加以引导培养新生力量,加快新老交替的节奏,也是朱永兴所要采取的长远之策
“陈国公,宜川侯”朱永兴直接点将布置,东去安南的工作应该可以开始了,“二位老成持重,当为我军前锋路上要严肃军纪,不可扰民害民,对当地土官也要以礼相待,不可欺凌”
“末将遵命”
朱永兴沉吟了一下,去安南的路线已经确定,并且有郑家的人作向导,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麻烦的是大批非武装人员的跟随,除了猛山克族以外,由三江以内逃难来的百姓也有很多,还有明军的家眷,以及伤残军人……
在别人看来,这些非武装人员是个累赘,这种麻烦可背可不背不错,确实是累赘,朱永兴也是这么认为但他还有更深远的看法,首先要在安南扎根立足,光靠军队是不够的,还需要一定的民众基椿其次,伤残军人在安南得到妥善安置,既能收拢军心,又能使发行的饷田票功田票更有说服力;最后一点,军人家眷在安南安置得越多,朱永兴对军队就越有影响力和号召力换句不好听的话,那些家眷就类似于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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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有地有女人的天堂(求收藏
“饷地,十亩,无力劳作者有人代耕,三十年免赋税……”李老闷脸色还是虚弱的苍白色,那只独手翻过来掉过去地拿着一张盖着“岷王世子”鲜红印章的纸片,端详来端详去,断臂的疼痛似乎被忽略了,只是嘴里喃喃地自语。
朱永兴带给明军的不只是士气、希望和胜利,还有医治手段的变化和增加。烙铁止血或消毒,伤口的缝合,花椒盐水、高度酒的杀菌消毒,溃烂处用蛆虫……有的是朱永兴的创造,有的则是古来有之,只是当时军队中的军医非常少,对救护也没有足够的重视。
不奢求高明的外伤医生,手脚麻利、脑子较灵的士兵经过几天的培训,也能掌握那几种简单的救治办法。尽管这些家伙的手法实在不敢恭维,缝合的伤口七扭八歪,惨不忍睹;尽管使用这些原始简单的方法进行救治,依然会有将近一半的重伤员失去生命;尽管有些救治过程对伤员来说是极为痛苦的煎熬,撕心裂肺的嚎叫仿佛让人置身于屠宰场……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没有发明麻醉剂之前,这些令人惊恐的场面都是正常的。而且,确实有很多在以前注定要死的伤员捡回了一条命,在战斗中被砍掉半条手臂的李老闷就是其中的幸运儿之一。没失血过多死在战场上,没在手术中被活活疼死,熬过了感染期(这在当时是最常见的),说他不幸运,神都不答应。
只是现在,李老闷还感觉不到自己有多幸运,至少是还存有怀疑。一只手没了,虽然说生活还能自理,一般的劳动也能从事,但到底还是给以后的生活蒙上了一层阴影。还有这饷地和功勋田,十亩地算是充当军饷,还有十亩地则作为功赏,看着是不少,但是不是画饼呢,实现的可能有多少呢?
二十亩地,再有一头牛,几间草房,娶个老婆,生几个娃儿……这曾经是李老闷的最高理想。只是战争遥遥无期,不是行军,便是打仗,更经受过艰难困苦的转进,那曾经的憧憬早已经淡忘。剩下的只是想着如何能活下去,如何能活得更长远。
现在嘛,李老闷轻轻抬起没有了手的胳臂,看了看,露出了难言的苦笑。成了残废,要退出军伍了,那饷地和功勋田倒是又勾起了那久远的希望。
帐篷帘一挑,几个明军士兵走了进来,都是他要好的袍泽,笑着跟他打着招呼。
“老闷儿,咋样儿了。”
“看着好象死不了啦,好事啊!”
“我就说老闷儿命硬,你们还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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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闷见着好友,立时把纠结的心绪抛开,笑着回应。
“饷地票,还有功勋田——”一个明军士兵抢过老闷手中的纸片,随便一扫,大呼小叫地在手里扬着,“二十亩地哦,老闷儿这下可是吃喝不愁了。”
“什么吃喝不愁,这还不是没影儿的事。”李老闷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地说道:“俺这个样子,能给口饭吃,不扔下不管就烧高香了。”
“咋说得那么可怜?”一个脸上有疤的士兵呵呵笑道:“你呀,是没听宣教官讲安南的好处。那里到处都是荒了的土地,别说十亩二十亩,那是要多少有多少。听说那里打了好几十年的仗,男人死得差不多了,女人可是一抓一大把。”
“是啊,是啊。”一个明军士兵满脸的兴奋,抢着补充道:“因为男人少,那些安南女人想嫁出去就得抢,看见男人就抢。老闷儿,你可小心点,到了安南别让人给抢家去拜堂成亲啊!”
“净瞎说,俺这样儿的还有人抢?”李老闷失笑起来,抬了抬伤残的胳膊让大家看。
“不就少了一只手嘛,你那下面的不照样好使?”疤脸士兵坏笑着揶揄道:“要不这样,如果抢亲的女人长得漂亮,你就别反抗,乖乖跟着人家走得了。”
“就是呀,到时候你就别闷着了,漂亮不漂亮的,先弄上几个。听说安南女人很能干,养上几个老婆,种地的事情都不用你管了。”
几个明军士兵七嘴八舌地开着玩笑,既有期待和憧憬,又从另一方面安慰了李老闷,冲淡了他伤残之后的愁绪。
“真有那么好?”李老闷起初不相信,此时也有些动摇起来。
“殿下说的还有假?”一个象是小军官模样的明军很笃定的样子,说道:“俺们明天就要随队出发,到安南去了。你不知道,那些暂时留下归赵王殿下指挥的兵丁,都眼红得不得了呢!”
“这么说,咱们都是要去安南的,还能经常见面?”李老闷高兴起来,有熟人啊,到了安南就不孤独寂寞了。
“那是自然。”疤脸小兵嘿嘿笑着,轻轻拍了拍李老闷的肩膀,说道:“宣教官说了,你们这些伤残退伍的,要先给说媳妇儿成家。俺们呢,可还得等上一段时间。老闷儿,你这可是因祸得福了。没想到哈,倒是要先喝你这个闷葫芦的喜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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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没有那么好啊?宣教司司长刘佐宸再次拿起朱永兴所写的材料看了一遍,心中很是疑惑。东去安南,倒不象是打仗立足,简直象武装游行般简单。田地、女人,这些对士兵来说,确实很有诱惑力,只不知是真是假。
哎,管他呢,殿下这般写,我就这般教。刘佐宸苦笑了一下,把材料仔细收起,放进箱子中保存。
作为文官,还是户部侍郎,刘佐宸的学问自然是不错的。而这个宣教司是朱永兴新搞出来的部门,司长是何品级,到底有多大权限,连刘佐宸也不得很清楚。只是看到了朱永兴的奋发努力,看到了明军的重新振作,他心中触动,才忍着别人的白眼,主动承担了这个职务。
尽管国家危难之时需要军队,但军人的地位却很低下,更为文官所看不起。刘佐宸担任司长后,成天跟士卒打交道,立时成为了文官眼中的异类,骂他有辱斯文,体统扫地……
第一百二十四章 授课(求收藏)
目光短浅之辈,迂腐糊涂之流刘佐宸对那些讥讽他的同僚是如此评价的,并不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
书生冠巾艾已被鞑虏践踏入泥土;笔下锦绣,却难敌腥膻铁蹄刘佐宸跟着白文选率兵入缅迎过驾,看见过战阵厮杀,目睹过多少不知名的士兵埋骨他乡可在那些饱读诗书的文官眼中,军人就当如此,粗鲁不名的军汉依然渺小卑微m
触动或许早已有之,战鼓鸣响时,清军冲锋时,刘佐宸直恨自己是文弱之身,不能上阵杀敌
当看到朱永兴在文官面前宣布要成立宣教司,并且用期盼的目光注视,得到了却是冷漠的回应时;当看到朱永兴眼中的热切变得黯淡,掩饰不住的失望时刘佐宸感到一阵心痛,毅然站了出来
或许当时是头脑发热,但接下来刘佐宸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岷殿下运筹帷幄,击败了清军,并且在军队中开始推行一系列的新举措刘佐宸被同僚疏远,却被朱永兴器重,时常能够和朱永兴在一起探讨交流越接触,他越觉得岷殿下思虑之深,目光之远,简直如有神助一般,每每令他心驰意远,前途光明
雄心壮志,可比天地;天眷神授,谁与争锋?可笑那些迂腐固执之辈,竟没看出岷殿下正行变革救亡之事,还抱残守缺,自觉清高
刘佐宸推开窗户,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顿觉神清气爽作为宣教司司长,他的手下现在不过百余人,都是从军中挑选而来的口齿伶俐能说会道的士兵而他的工作重点是把朱永兴写的材料和要传达宣传的内容,教授给手下,再由手下在军中宣讲
嗯,差不多到了讲课授学的时候了刘佐宸的另一个工作便是教手下识字认书,颇象个教书先生,很为昔日同僚所诟病
圣人云:有教无类这些家伙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刘佐宸又想起了别人的白眼和讥讽,不禁冷笑起来
“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万里膻腥如许,千古英灵安在胡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走出屋子,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舒服,刘佐宸迈起了方步,吟诵着今天的授课内容,脸上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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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虽获胜利,但总体形势依然是敌强我弱,敌攻我守但防御也分积极防御和消极防御先说消极防御,就是每点必防,每城必守,不仅兵力分散,而且很难打破优势敌人进攻积极防御呢,就是不把必地方作为主要目标,而更注重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发挥内线作战的优势,贯彻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的原则”
在刘佐宸教手下识字认书的时候,朱永兴也在面对着明军众将,讲授着将来战略战术的变化究其原因,还是对白文选等人不放心,的他们依旧是老一套的打法,把胜利的成果丧失,以致无法牵制滇省清军,使他在安南的压力大增
现在明军正在趁胜扩大占领区,很快便会踞有腾冲县龙陵县,并且会前出至怒江,与清军隔江对峙
但兴也勃焉,亡也忽焉如果清军不顾雨季困难,卷土重来的话,没有战术上的改变,明军再度失败也不出人意料从清军三路进攻西南便可看出明军指挥布置上的失误和必,每路都派兵阻击,每个要点城市都派兵防御,完全没有集中兵力歼其一路的作战计划
这真是个很令人费解的问题按理说,连野猪皮哈赤都知道“任他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打法,作为千古名将的李定国竟然采取了最呆笨最必的战术,朱永兴每每想到此,都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殿下”昌国公高文贵是一员猛将,否则也不会担任磨盘山二伏主将,正因为如此,他对朱永兴提出的新战术感到很费解,“敌强我弱,敌大我鞋我军又如何能有优势兵力?”
朱永兴账折睛,觉得自己刚才所说似乎有些不够全面和严谨,便接着解释道:“敌强我弱是大势,但在局部呢,敌人若是分路而来,兵力必然分散,我军若只针对其一路,形成优势兵力还是可能的但要打击其一路,就要快速猛烈,进行速决战,以免被其他清军包抄合围”
“那清军若是不分路行动呢,我军该如何应付?”马自德在朱永兴面前表现得很专心的样子,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也说明他不是装的,确切用心了
以厚集兵力,严密包围及取缓进为要旨,这似乎是第二次反围剿时的蒋军战术朱永兴回忆了一下,淡淡一笑,开口说道:“清军抱成一团前来进攻?那我军就避战退却,诱敌深入敌人占领一地,总要分兵守卫吧?粮道被拉长,也要注意保护吧?我军不断佯动,敌人也要派兵阻截,加以包围吧?那又如何不分路而行?只要敌人被调动起来,就总会露出破绽,我军就有机会”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一个诱敌深入的战术,红军便能接连打败几次围剿,当然不是千篇一律,而是灵活运用,每次胜利的过程都有所不同就如同兵书战策,同样有很多人读,但领悟却不同,在实际运用中也千差万别有的人成为了名将,有的人却是纸上谈兵,丧身败师
朱永兴无法讲得面面俱到,把每一种清军有可能采用的战术都摆出应对之法,他觉得只要禀持“不以一城一地得失为要”的宗旨,具体的战术使用,还得靠明军将领自己揣摸实践
即便如此,对于朱永兴所提出的一些新鲜的军事理论,听讲的明军将领依然感到十分震撼和惊诧特别是朱永兴改头换面所描述的几个战例,更给人一种醍醐灌顶耳目一新的感觉
原来仗可以这么打,连“拖”也是一种致胜的手段几乎所有的明军将领都产生了视野顿然开阔的感觉,望向朱永兴的目光也充满了钦佩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军人婚配(求收藏)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朱永兴不认为通过自己的讲解传授,便能让明军将领的指挥艺术得到飞跃式的提升,使明军的作战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就象那一句话:“我救不了所有人,但这并不妨碍我的努力,因为总比什么也不做要强。”
抗清斗争是一盘大棋,特别是在滇省,你好,我好,大家才好。这种互相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