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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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 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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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皆愕然。
“嫌少?”甄青衫推了推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
“是太多了,输光了我可没钱还你。”萧云拿着这张支票,如同捧着烫手的山芋。
“输了,你不用还,赢了,你只还我这张支票,怎么样?”甄青衫眨了眨眼睛笑道。
萧云愣愣,摸着下巴想了几秒钟,随之摇头道:“我还是不要。”
“为啥?”甄青衫颇为讶异道。
“天上掉钞票我是不会要的,因为天上连馅饼都不会掉,更别说掉钞票了。”萧云正经道。
甄青衫一木,随之大笑而起,弱不禁风的状况有所好转。
沐小青也忍不住掩嘴莞尔。
“青衫出多少,我也出多少,暗藏,放手去搏吧。”南宫青城也递给了应暗藏一张支票。
“青城……”应暗藏望着手里的五百万,反应跟萧云如出一辙。
“这五百万就当是我跟青衫的一个打赌。”南宫青城解释了一下。
“跟青衫同样的规矩吗?”应暗藏悄悄咽了咽口水,奶奶的,这回要搞大了。
“是的。”南宫青城微笑道。
甄青衫指着应暗藏手中的那张支票,拍了拍萧云的肩膀,笑着道:“这回该信了吧?”
萧云瞥了眼南宫青城,再回头看了看正凝望着他的沐小青,嘴角微翘道:“那就玩玩吧。”
万众瞩目。
小木楼的二楼阳台。
谢小狐弓着身子趴在栏杆上,那双水杏眸子一眨也不眨,神态清幽,水灵得彷如一株水仙花。
“小狐,你趴在那干嘛呢?过来玩呀,我都快输光了。”辛呆呆坐在一台老虎机前,懊恼道。
谢小狐无动于衷。
辛呆呆瞄了眼仅剩的几个钱币,很不情愿地起身,走到她身边,问道:“你看什么呢?”
“萧云。”谢小狐漫不经心道,认真专注的她并不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家碧玉。
“呃,我还以为你在狩猎哪个大帅哥呢,就那个瘟神有什么好看的?”辛呆呆没好气道。
“你不觉得他很有趣吗?”谢小狐依然没有收回视线,但站直了身子,狡黠一笑。
“不觉得。”辛呆呆断然否认道。
“我问你,在全场男生中,你认为谁是最完美的?”谢小狐忽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当然是青城哥了。”辛呆呆脱口而出。
“那谁最有power?”谢小狐问道。
“应该是那个燕青吧,他可是上海青帮的太子爷啊。”辛呆呆犹豫了一会儿,轻声道。
“那谁最深不可测?”谢小狐又问道。
“青衫哥,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是干啥的,问了红袖姐好多次,她都没说。”辛呆呆轻声道。
“那谁最飞扬跋扈?”谢小狐孜孜不倦道。
“除了邱式还有谁啊?见到他就烦,整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臭屁样。”辛呆呆撇撇嘴道。
“那谁……”谢小狐还想继续问。
“哎,谢小狐,你有完没完啊?你问这些干嘛?”辛呆呆瞪着自己的闺蜜,不耐烦道。
谢小狐浅浅一笑,然后将视线重新投向了楼下那堆人之中,主要落在了萧云的身上,眼神有些复杂,轻声道:“你没发现吗?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是最突出的那个,没有太多光鲜的东西来扎眼,甚至可以说悄无声息,就像一场春雨,润物细无声,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尴不尬,不上不下,长得又不是特帅,站在刚才你说的那些之最的身边,就像一个不知从那个旮旯里跑出来的配角龙套,没有一点上位者该有的气场。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他一出现,几乎所有人都是围着他转的,像随笔姐、小青姐这么优秀的女人,都在为他争奇斗妍,像邱式、庞超群这些平时目中无人的公子哥,都被他弄得哑口无言,像独行哥,平时那么有绅士风度的一个人,到了他跟前就会变得小肚鸡肠,像青衫哥、青城哥这样的大人物,都为了他而互设赌约。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很不可思议吗?”
辛呆呆眉头紧紧皱起,喃喃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必要换一个角度观察他了。”
谢小狐轻轻点头,望着那个似乎人畜无害的年轻人,轻声道:“他很像一个人。”
“谁?”辛呆呆好奇道。
“古希腊哲学家、数学家、物理学家,阿基米德。”谢小狐轻声说出一个名字。
“啥意思?”辛呆呆一脸疑惑。
谢小狐撩开几根粘在唇边的青丝,淡淡一句:“给他一个支点,他就能撬起整个地球。”
*****
(神棍节快乐。)

第二十八章 百家乐

小木楼从外面看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有点简陋,可里面却别有洞天,装潢奢华而精致。
一楼虽然是一个酒吧,但并不喧闹,整体氛围以欧洲抒情乐曲为主,采用了“弯弯月亮”的设计,新奇且美观,宾客可以选择在这里坐着抑或躺着喝酒聊天,格调温馨而浪漫。沈折桂的朋友多是些豪门公子、贵妇千金,对这样的环境很是喜欢,端着一杯鸡尾酒或者嘉士伯,三三两两聊着闲天。
忽然,一大帮人前呼后拥地走了进来,没有停留,直接上了二楼,都是些熠熠生辉的大人物,其中还包括南宫青城这样鹤立鸡群的侯爷,他有足够的底蕴,达到男女通杀的境界,极品酷男燕青也博得了不少熟妇的青眼和媚眼,倒是隐藏其中的萧云被忽视了,他也乐得清闲,双手插着裤袋,边走边欣赏着这里的设计。一楼的每个人都充满了好奇,也充满了想象,不会是有啥勾心斗角的戏码要上演了吧?有些好事之人像闻到了血腥一样,立马跟在后头涌了上去,其中以女士为多。
二楼的面积跟一楼的差不多,都是五百平米,可设计就天差地别了,因为这里是赌场。
21点、百家乐、三公、牌九等等赌博形式应有尽有,规格也是一个豪华赌场的浓缩精华版,工作人员都是迟随笔从自家的地下赌场抽调过来的,而庄家资金则由沈家提供,每人还可以免费领取10000元的筹码,但如果再想加码,就要自己掏荷包了。这里的人气要比楼下的兴旺太多,碰碰运气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一些赌术精湛的专业赌徒。
“以一个小时为限,谁的手里筹码更多,谁就赢,有没意见?”应暗藏转头望向萧云。
“没问题。”萧云耸耸肩。
“想玩什么,你说了算。”应暗藏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
萧云足足环视了一圈,犹豫了好一阵子,才摸摸鼻子,轻声道:“就百家乐吧。”
“有眼光,百家乐是赌场占优势最少的游戏,也是公认的最公平的赌博。”应暗藏微笑道。
萧云扯起一个笑容。
迟随笔站在后头,瞥了眼似乎很为难的萧云,没说什么,很快让人清出了一张百家乐的桌子。
荷官是一个打扮妖冶的女人,穿着低胸碎花裙,两只仿佛呼之欲出的白嫩圆球圆鼓鼓,沉甸甸,堪称波涛汹涌,真可谓是男人心目中一只大手都握不住的绝世风情,如果没有与各色女人斗智斗勇的丰富经验,还真的会被迷惑得魂飞魄散,摇摇欲坠,邱式这个浪荡公子就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那里,望眼欲穿。
“怪不得你刚才一把就输清光。”裘鹤鸣见邱式这副魂不附体的模样,摇头叹息道。
邱式白了他一眼,重新揽起在一旁吃醋吃得已经七情上面的魏娜的小蛮腰,开始看戏。
“阿房宫里称佳丽,谁识秦淮艳六朝啊。”萧云坐下来,看着荷官吟了句诗,博得美人一笑。
邱式翻了个更大的白眼,奶奶个熊,这厮比自己还不要脸,讲这些奉承的话竟可以面不改色。
“小姐,怎么玩?”应暗藏也坐了下来,很专业地问了一句,“这个台面限注不限注?”
“一般规矩,五十万封顶,最低一千。另外,关于赔率,下注庄家而庄赢,赢1赔1,另扣5%佣给庄家;下注闲家而闲赢,赢1赔1。下注和局,即最终点数一样,赢1赔8。下注对子,即庄或闲家头两张牌为同数字或英文字母,赢1赔11。”荷官轻声道,看到萧云正在全神贯注研究她的手,就像触电一样,一下子缩了回来。
萧云见她这个举动,很尴尬,只得摸摸鼻子,也装作很专业地问了句:“我出一万行不行?”
荷官很想发笑可又不敢,只好强忍住了,再重复一遍:“五十万封顶,最低一千,先生。”
“哦,那我没问题了。”萧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这时候,筹码已经换好,工作人员端了上来,五百万的筹码往桌上一摆,像坐小山一样。
其他的赌桌现在基本上都停摆了,因为人们都围拢了过来看热闹,不大的二楼拥挤不堪。
性感荷官倒是不急不缓,冷静发牌,伸出一只手,轻声道:“请下注。”
“那我下1000,闲赢。”萧云一马当先,投了一个筹码出去。
“又不是赛马。”应暗藏见他迫不及待,无语一笑,并不着急,却问了句,“路纸呢?”
荷官一愣,眼神复杂地望了应暗藏一眼,示意一下工作人员,很快给他送来了一张路纸。
萧云不明白路纸是啥东东,以为跟大便纸差不多,等看到他开始认真记录,才多少有些明白。
百家乐,顾名思义,简单易玩,娱乐百家。
玩百家乐,和玩博彩一样,由于其概率的计算极其复杂和不确定性,所以很多赌客习惯记录牌局的发展,叫做写路。而路纸是用来给赌客记录庄闲两家的旺弱变数,然后根据记录分析,并掌握规律下注。不过,这其实和双色球竞猜的趋势差不多性质,写路只不过是增强信心的一种方式,究其根本还是要靠运气和心态。
萧云不甘人后,也向荷官要了路纸,装模作样地记录起来,却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窘迫感。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是临时抱佛脚就能一步登天,是需要日积月累的经历才能得心应手的。
譬如赌博。
萧云这个毛手毛脚的赌博雏鸟已经连输了十二把,一万二千大洋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打了水漂,急得他忍不住掏出烟来想抽一口,却被荷官制止了,只得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反观应暗藏,果然不负他“赌场鬼见愁”的美誉,什么时候该盯着牌看,什么时候该记录,什么时候该下注,显得驾轻就熟,而他的运气也有如神助,刨去中间没有下注的5把,他已经累计赢了7把,每次1万,7万轻易到手。
荷官还是不动神色,露出一个甜美微笑,尽显万种风情,轻声道:“请下注。”
萧云这回埋头算了好一阵子,还是率先扔了一个筹码出去,这次是一万,买庄赢。
而应暗藏写了好久,最后摇摇头,没有下注。
“庄七点,闲八点,闲赢。”荷官开牌的时候,看都不看萧云,就已经把他的筹码收了回来。
“NND,这里有鬼。”萧云懊恼地骂了一句。
沐小青身处局外,却比他还要紧张几分,两只小手撰成拳头,额头已经渗出了汗迹。
迟随笔站在赌桌边缘,依然是那副八风不动的镇静模样,可眼神还是会模棱两可地掠过萧云。
“小狐,你说最后谁会赢?”辛呆呆小声问了一句。
谢小狐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全神贯注盯着赌桌两人的一举一动。
“哎,问你话呢,发什么愣啊?”辛呆呆不满地蹭了一下自己死党的肩膀。
“什么?”谢小狐这才反应过来。
“你觉得谁会最后胜出?”辛呆呆没好气地重复了一遍问题。
“萧云。”谢小狐想都没想,就给出了一个答案。
“你对他就这么有信心?”辛呆呆不服气道。
“他身上就有着一种很独特的魅力,会让人不知不觉就完全信任他。”谢小狐静静凝望着他。
辛呆呆瞠目。
也不知萧云是不是听到了谢小狐的恭维,还是在短短的时间内掌握了玩百家乐的诀窍,反正风水轮流转,在输了一万筹码后,他已经连赢了七把,虽然赚得不多,只是七万,但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看他喜笑颜开的模样,还真有点得意忘形的味道。而应暗藏则失去了幸运女神的眷顾,八把中输了七把,七十万咻地没了踪影,看起来脸色都有些发绿,手里的路纸像是废纸一样,忘记了写路。
“美女,这回再给点力啊,让我再赢一次,等下散场请你吃宵夜。”萧云大大咧咧道。
荷官笑笑,眼眸黑漆得好像一潭碧水,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简直可以用勾魂夺魄来形容。
萧云被这个女人直勾勾望着,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也难怪,是个男人都会自作多情一番的。
“请下注。”荷官轻声道。
“买庄赢,我就不信这个邪。”萧云赶紧从晃神中抽离出来,写了写路纸,扔了十万出去。
应暗藏侧头望了他一眼,踟蹰了下,也跟着买庄赢,还投了五十万筹码,尽管心里忐忑不安。
荷官随即开牌,一瞧,禁不住扯起一个苦笑,无奈道:“庄八点,闲五点,庄赢。”
“很好,又赢了,看来我的运气好得可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萧云得意洋洋道。
应暗藏皱了皱眉头,若有深意地望了看似漫不经心的萧云一眼,揉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候,一个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对荷官说:“美女,你发了这么久牌,也累了,我来吧。”

第二十九章 第八根烟

“美女,你发了这么久牌,也累了,我来吧。”
大家被这句横空出世的话吸引住了,都想看看这个人是谁,目光不约而同地汇集到了一点。
慕容白。
他手上的那对白手套无疑是最夺人眼球的,雪白无痕,如同象征圣母玛利亚纯洁的鸢尾。
那女荷官愣了一下,第一时间看向迟随笔,见她微微点头,才默默退到一边,作壁上观。
“你俩不会介意吧?”慕容白站在荷官的位置,平静望向对面的两个人,微笑问道。
“我无所谓。”应暗藏耸耸肩道,反正现在他台面上的钱肯定多过萧云,只要稳守泰山就行。
“凑合吧。”萧云摸摸鼻子,眼前少了一道妖里妖艳灌迷魂汤的风景线,多少有些失落。
慕容白不再说什么,只是笑笑,然后集中精神,开始洗牌,手一动,就震惊了全场。他的手仿佛有了磁力一般,扑克牌像一只只蝴蝶,在两手之间轻盈起舞,速度快到根本分辨不清那些究竟是一张张分开的扑克牌还是藕断丝连的弹簧。而那对白手套也随着龙飞凤舞变成了两道交相辉映的白影,绚烂华丽,如梦如幻。
很多人都看呆了,这是在香港经典赌片才能见到的奇景,今日竟然呈现在了眼前,太虚幻了。
应暗藏虽然身经百战,却从没见过这样的手法,紧紧皱起了眉头,握着笔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只有萧云一个人还能泰然自若,放下了笔,也搁下了路纸,一手抵着下巴,一手轻敲着桌面,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副模样,既不能说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也不是一本正经胸有成竹,更像一个袖手旁观的看客在欣赏着一件赏心悦目的表演,反正就让人捉摸不透他现在的心境。
应暗藏侧头看了他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了一层,但同时也下了个决定,跟风,寸步不移。
“请下注。”慕容白摊开手微笑道。
萧云没有任何的迟疑,立刻扔了一个10万的筹码出去,买庄赢,应暗藏立即照葫芦画瓢。
“庄六点,闲七点,闲赢。”慕容白揭开底牌,带着自信笑容将两个筹码收入囊中。
萧云依然面不改色,但重新拿起了笔和路纸,开始全力以赴紧盯慕容白的双手,白如象牙。虽然是拾人牙慧,可应暗藏没敢做得太过于明目张胆,也拾起了老本行,用路纸开始记录,可战略还是照旧,现在他台面上的钱有470万,远远大于萧云的380万,只要保持着这个差额,他就能胜出。
也许是天意弄人,萧云已连输了十二把,都是买庄输的,但同时也意味着应暗藏也输十二把。
“真邪了门了。”萧云在输第十三把的时候,忍不住骂了一句,一百三十万就这样没了。
“人不能总赢。”慕容白淡淡一笑,露出一排牙齿,虽然没有白得像手套那样,可很整齐。
“萧云,我们俩同病相怜啊。”应暗藏有一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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