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算了算钱有七十二两多的银子，这让林凡心里很高兴，也知道这样的好事很难在有，最重要的还是尽快把他家的药酒推销出去才对。
林凡家试饮药酒三天时间，前两天消息大概传播的不够快，第二天就试饮了两坛左右的药酒，收到的赏钱虽然不多，倒是也没有赔本。但是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林凡直接被吓到了，应该是前两天的效果出来了，也被那些公子哥少爷们宣传出去。
免费试饮这种东西，不喝白不喝，喝了也白喝，意思就是完全不用给钱，林凡的店里涌进来大量得到消息的人。一个时辰就来了二十多个人，虽然只是一杯酒，都让林凡感觉压力山大，不过林凡既然做了试饮这个决，自然不会反悔，喝完了就继续拿出来。
这大半晚上那些试饮的人喝掉林凡五坛好酒，中档的也喝掉两坛子，低档倒只没有几个人喝。虽然第三天人真的很多，但是一分赏钱都没有，完全赔本了。不过林凡倒是并不在意，那些试饮的人觉得他们捡了便宜，却也是林凡以后的潜在客人。
第三天赵涵去了一趟虚竹镇，还是租了那位特别稳妥的车夫去的，赵涵带回来第一批虚竹镇准备好的瓷瓶，大约有一百多个瓷瓶，中档的最多，高档和低档的占据三成。
转天林凡把瓷瓶都清洗干净晾晒后才拿来灌装药酒，这种瓷瓶真的不大，大约就能够装下一两多的药酒，够一个人喝上两三口，但是对于做那种事情，这么多就够了，喝多了药猛了会出事的。
林凡拍了拍手，这会除了柜台上的酒坛子外，后面酒架子上摆放了许多小瓷瓶，不管花纹还是盖子都很神奇，林凡用蜡浇筑了蛇头瓷盖子，这样既美观也不怕酒气被散发开去，药效能够最好的被保留下来。
三四天忙下来，虽然每天都和参茶羊奶，赵涵还买来老母鸡炖汤给林凡补身子，不过林凡还是感觉疲惫，大约是这身体吃不消晚睡，即使他每天中午都有补上午睡。
中午吃晚饭，吴伯把林凡和赵涵都叫了过来，看着两人道：“我没有想到这试饮酒会消耗这么多，虽然我这些年酿的不少，但是绝对经不起这么消耗的。你们两个现在需要去弄些毒蛇和药材，我们今年需要多酿制一些，接下来的酿酒赵涵来负责，我在边上指导。”
赵涵听到吴伯的话后点点头道：“我知道吴伯，我会去收购药材和毒蛇，跟您学习酿酒，您先要给我列一份清单。凡子若是我不在家，你和吴伯忙的过来吗？”
赵涵还是有些担心林凡和吴伯，若是他外出，家里就剩林凡一个强劳力，而林凡最近太忙，他能看出凡子很疲惫，怕林凡一个人撑不住，毕竟吴伯年纪大了，又要看孩子基本帮不上太多忙。凡子最近睡的太少，即使有他帮忙，也让林凡午睡补回去，但是凡子依然是最累的，就这几天功夫凡子脸色变差了，看着也好像瘦了一圈。
“没事没事，就前两天会忙因为是免费的，从今天开始人应该会少许多，到时候也就不忙了。我现在不求别的，就希望销量能够稳定下来，若是我们每天能够卖出一两银子的药酒，这样我们家开销后还能够剩下一半。”林凡笑道，他虽然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但是依然年轻的他不免有些底气不足。
吴伯听到林凡的话后说道：“既然凡子这么说，赵涵你明天再去好了，倒是也不急于一时，晚上先看看能够卖出去多少，我明天把清单给你。”
赵涵自然也不反对，他确实不放心林凡，所以准备晚上留下来看看在说。若是要收集药材和毒蛇，就要花不少时间，那不是说有就有的，需要碰运气，就可能要在落凤镇居停留几天。何况已经十月份了，在不收集毒蛇，今年错过就要等到明年了，上次收购来的毒蛇并不能让他们使用太久。
晚上果然和林凡预料的差不多，经过暗巷的客人瞬间少了许多，和昨晚相比就是冷冷清清。不过也有几个客人因为前几天用了感觉比较不错，让林凡开张大吉，一份低档一份中档。期间也有客人买走了一瓶两百八十文的高档药酒，是装在瓷瓶中的，因为比一杯的量多，瓷瓶也不便宜，自然要高出许多，不过却携带方便，随时能喝。
打着哈欠赵涵看着林凡开口说道：“凡子差不多该去睡觉了，现在我们才开张几天，没生意也是正常，要慢慢来，等到那些人尝到甜头了，自然会过来购买的。”他舍不得让林凡受这份苦，每天都要守到这么晚，平日里他在就能够帮上忙，若是他去收购药材，凡子就得自己撑着。尤其是这样守了大半夜，一共才卖出四份，还不足五钱，除掉本钱算起来都不够他们家一日的开销，林凡脸上挂着的黑眼圈让赵涵心疼。
“赵涵你别担心我没事，关门吧困死我了，你也早点睡明天要赶早去收购药材，我去睡了，”林凡打着哈欠游魂一般的朝着内院飘去。
赵涵看着飘走的林凡心里担心的很，不过也不敢做的太明显只能开口道：“走路看着点，”这才关好铺子的门赶了上去。果然瞪大赵涵走进林凡的房间，就看到林凡横躺在床上，衣服鞋子什么的一样没脱，这时候已经打着轻微的呼噜睡死过去了，赵涵推了几下林凡都没有感觉。
打来热水帮林凡洗漱后，赵涵才帮林凡脱掉衣服拉上被子，吹灭蜡烛后赵涵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晚上子安和吴伯睡觉。
这几天林凡醒来的越来越晚，他起来的时候赵涵已经走了，不过留下的早餐一样爽口，林凡喝了两碗粥和一碗羊奶鸡蛋窝头，最近这两天也许是累了也许是要开始长身体了，他胃口大开，感觉能吞下一头牛。
打水给院子的花草浇了一遍，吴伯大约的抱着子安出去溜达了，林凡看着还在滴水的衣服，考虑要不要招个人过来帮忙，毕竟若是赵涵不在，家里的事情其他都没有问题，就是吃饭成了问题，他和吴伯都不会做饭，而且赵涵要是忙碌起来，洗衣服打扫也是个事情，不能都让赵涵忙活。
赵涵直接赶去了落凤镇，因为进入十月份，毒蛇越来也少，他就收集到五六条还是普通的那种，药材倒是有一些，不过那量明显不够。赵涵准备去半里镇瞧瞧，他不能时时刻刻都守在这边，所以准备找林凡以前工作过的东家那边，看看能不能让他帮忙代收购。
半里镇孙家，赵涵很快就和孙老板的谈好，让他帮忙代收购毒蛇和一些药材，他后天会过来拿，虽然价格比市面上贵了一成，不过可以省去赵涵不少时间，他还要去其他地方看看。
孙乐嘉看着离开的赵涵很是奇怪，询问了他大哥怎么回事，赵涵和林凡的事情孙乐嘉还是知道一些的。林凡在孙乐嘉眼里是个很奇怪的人，非常孝顺，却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自己的媳妇和孩子，甚至把赚的钱除了花用全部资助弟弟读书，这样的哥哥实在不多见。
听到他大哥说赵涵收购那些药材和毒蛇的时候，孙乐嘉惊呼，这可需要不少钱，这赵涵那里来的钱，难道林凡真的发达了。孙乐嘉摇摇头把这个念头驱逐去脑海，这是不可能的，林凡若是发达了，林景成怎么可能一点改变都没有。
面对自己摇头晃脑的弟弟，孙老板开口道：“你哥么要去一趟县城，你要不要跟着去，看看有什么笔墨纸砚还需要买的，你很快就要去南祥主城考试了，那是座大城，咱们家虽然没落了，不过该买的东西总还是能够买的起的，哥不能不会让你比别人用的差。”
“哥我也没有什么特别要买的，不过好久没有出去了，我去找表哥询问一下考试的事情，也许对我能有帮助也说不定。”孙乐嘉原本是不准备去的，不过想到南阳城里那些水灵灵的哥儿，这半里镇上虽然也有间花楼，但是里面的哥儿实在难以入眼。对于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美人美酒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孙乐嘉很长时间没有去了，现在他大哥一提自然心痒难耐了。
赵涵离开孙家后，买了一些礼物去接着就去看了吴阿么家的哥儿，瞧着对方挺着个大肚子，赵涵说了几句该注意的事情后就离开，他和吴阿么关系很好，吴阿么这两年真的很照顾他，不过和吴阿么家的两个孩子赵涵并不熟悉。
而且赵涵对吴阿么家的小哥儿有微词，自从赵涵嫁给林凡后，就没有见过这小子来村里看过吴阿么，不过吴阿么很照顾他，上次他匆匆忙忙赶回来，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赵涵也就送了些礼物祝贺意思了一下。
赵涵已经离开两天了，林凡坐在柜台内的凳子上，想着赵涵什么时候能够收齐吴伯清单内的东西回家，又想着这几天生意明显不行，他是不是要去花楼推销一下。林凡此时才知道为什么暗巷价格是整个城里房价最便宜的，而且这里为什么会这么安静，甚至每家都不出门一般。
原来暗巷这里居住的大部分是城里那些有钱人养的外室小情人，难怪那些人从来足不出户。不过白天的时候隔壁的哥儿过来询问他家的药酒，还询问药酒药效怎么样，林凡自然只能告诉他试了就知道，对方买走一瓶中等的。
林凡觉得其实他们家的药酒商机无限，不止男人可以买，那些哥儿也可以买给自家夫郎用的，只不过这么大胆的哥儿实在少，也就暗巷中的那些哥儿敢这么干吧，不过花楼那些哥儿应该也想要这些，林凡估摸着他明天可以去试着谈一谈，说不定就是笔大生意，不管怎样肯定比坐在家里等着强。
就在林凡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售卖他们家的药酒时，门外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其中一个林凡感觉声音挺熟悉的，原本林凡想出去看看，但是当听到外边起了争执，林凡瞬间明白了，年轻人大概不好意思进来，觉得购买这种助兴的药酒，和不行的人吃药没什么两样，所以感觉丢人不肯进来。
这种时候林凡自然不会跑出去给人添堵，不过很快就有个青年公子哥走了进来，手里打着折扇非常装逼，不过对方人长得潇洒，林凡撇撇嘴，笑着打了一声招呼，询问对方想要购买那种药酒。对方询问了几声后，爽快的购买走三瓶药酒，这让林凡挺高兴，因为这是他今天做成的第三笔生意。
第21章（）
赵涵离开收购药材后，林凡总觉得身边好像少了些什么，尤其让林凡无法忍受的是家里没有人能做饭，吴伯和他仅仅能够煮个粥，两人连饭都会煮糊掉。面条什么的就更不要想了，吴伯和林凡两人都不会和面，在古代的菜市场可没有现成的面条卖。
所以林凡和吴伯这两天除了早餐外，基本上都是从外边买回来吃的，开销大增不说，东西还没有赵涵做的好吃干净。尤其是好酒楼太贵，吃上两顿林凡就肉疼，小酒楼东西不怎么样，还非常不方便。这里可没有打个电话叫外卖一说，只能自己出去买，或者出去吃。
夜宵也很难买到，平日里赵涵晚上总会做碗面或者其它东西给林凡填肚子，现在林凡只能凑合着啃个窝头喝碗羊奶什么的。
赵涵离开仅仅三天，林凡就开始思念起赵涵在的各种好处，喝了一口自己泡的参茶，林凡哈了口气，参片放多了味有些苦，没有赵涵准备的好喝，总之林凡这几天事事不顺心。
林凡放下茶壶，拿起布巾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这时候太阳已经晒的很高了，好在他们早上并不做生意，起晚点也没有问题。他现在早上起来会绕着暗巷跑上一圈算是锻炼身体，洗漱后林凡走到厨房拿起吴伯买来的窝头就啃，有些硬实没有赵涵做的香糯。
咕噜噜喝掉有些稀的米粥，林凡端起已经凉的羊奶也喝掉，剥开的鸡蛋蛋黄居然还是会流的，一口塞进嘴里林凡忍住蛋腥味一口吞掉，看来明天他得早点起床，好歹他的手艺比吴伯强上那么一点点。
林凡从屋内出来，就看到吴伯抱着子安溜达刚回来，他们这里早上不需要开铺子，因为没人过来买。林凡开口招呼道：“吴伯你回来了，我今天有点事情要去谈，中午我会带吃的回来，赵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您有什么需要买的吗，银子还够用吧。”
“你小子少操心了，有事就去做，我现在还不缺银子，若是真花完了就会向你要的，涵子应该也快回来了，就是这一两天了吧。”吴伯伸手拍了拍朝着林凡扑过去的子安说道。
林凡点点头笑道：“我可真希望他快点回来，饭吃着都不香了，宝宝乖啊，你今天得和爷爷在一起，爹爹出去有事要谈。”说完林凡摸了摸林子安的小脑袋，又亲了小家伙几口，这才朝着院门处走去，他昨晚就想过了，生意不够好就主动出击。
在这里生活有一段时间了，林凡虽然知道过了暗巷那边就是花楼，但事实上林凡却没有真的过去看过，早上跑人家院门还关着的。
不过今天林凡准备去花楼瞧瞧，看能不能和花楼里的老鸨谈谈，若是能够把产品推销到花楼中，相信这是一个不错的销路。
走出暗巷踱步到最近的一家花楼，林凡站在门前有些踌躇，他心里虽然做了不少建设，但是真要他走近古代的花楼，主要是这花楼中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全都是哥儿，在林凡眼里看着都是男人的花楼，让他感觉非常奇怪。
“叩叩叩……”林凡敲门，他来的太早了，人花楼这时候都正睡得香。
在敲了几下后，一个老翁打开门看了一眼林凡道：“这位爷是来消遣的，还是有事，这个时辰哥儿们都还没有起来。”
老翁这么问也是很正常，通常来消遣的都是晚上来，大清早来的基本上都是有事，所以他需要询问清楚，不然放随便的人进去闹事可就麻烦了，尤其是这老翁眼神不是太好，虽然林凡穿的是男子的衣服，但是瞧着林凡身段，怎么都有些像个哥儿似的，若是那个大户人家来找夫郎闹起来就麻烦了。
“咳，大爷那个我不是来消遣的，我有事想和这里的阿嬷谈谈，我手里有些好东西，贵楼里应该用的上。”林凡手放在唇下低咳一声道。
老翁听到林凡开口后，这才仔细的大量了一下林凡道：“那您在门口等一下，我去找管事的问问，看能不能让您进来谈。”
“成，我在门口等着。”林凡点点头道。
老翁走后，林凡也没敢夸进去，还有个小山墩一般的高壮小伙子堵着门，不过林凡总觉得这人脑筋可能不太好使。
很快老翁就带着一个人过来，那是个中年男子，看着很是精明的样子，在打量了林凡几眼后开口问道：“你有什么好东西先说说，若真是我们需要的，那我们在进去详细谈。”
林凡很快把来意说了一下，管事听后就带林凡进去细谈了，药酒这个事情他是有听人说过，不过他倒是并未重视，毕竟他们这里助兴的药物香料都不少，对药酒的需求并不高。
跟着中年管事穿过店堂来到后院在石凳上坐下，林凡很快就介绍了自家药酒的特点。而且他还告诉管事的，他可以先提供药酒，等花楼卖掉后在给他钱就成。提供花楼的药酒比他售卖的便宜一成，当然若是花楼卖的多他可以给批发价格，那样本钱会更加便宜一些，至于花楼卖多少一瓶，林凡不会去插手。
管事的又询问了林凡有那些药酒，在得知林凡还会去其他花楼推荐后，管事最终答应林凡会告诉楼中的阿嬷，至于能不能成还是要等午后才能知道，采购新的物品还是要花楼老板程阿嬷做主。
林凡自然点头同意，他下午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