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众人的重心都围绕着陌君澜两人之际,幽玥深深地看了一眼迁迁,而后悄然离开,待迁迁想起之时,已经找不到她的踪影。
在离夜皇朝皇上登基、封后大典过后,七溪与梓恒皇朝分别送上了和约,七溪皇朝所承诺的便是有皇后一日,七溪的兵马绝不踏入离夜一步,而梓恒皇朝则是同意十年内不战,给了离夜足够整理内部的时间,而之后的几十年内,大陆上都是难得和平的迹象。
······
夜凉如水,寒冷的气息窜入厢房,凉凉的薄光倾泻而下,暗夜中一抹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跃入厢房,他点了床榻上女子的穴位,而后凝视了她许久,眼底蕴含着满满的沉痛,良久,倾身轻轻地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而后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淡淡的白光落在他俊逸的脸上,脸色苍白无比,唇瓣没有丝毫血色,他深深地看了床榻上的亦冰彤一眼,似是要将她镌刻在脑海,旋即才缓缓抬着虚浮的步伐离开。
他没有看到在他离开以后,床榻上的亦冰彤缓缓睁开了眼眸,一向冰冷的瞳眸沉淀着难以抑制的痛楚与复杂,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
她的身子已然康复,反倒是他的身子虚弱,伤势未愈,自以为点了她的穴,殊不知她在他来的那一刻便感觉到他微弱的气息。
以他的武功绝对不会泄露了自己的气息,且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恐怕他受了重伤。她不知为何他要这般瞒着她,因此在他来之时佯装已然入睡。
席煦风,你还活着!
为何要瞒着我?!
为何要躲着我?!
------题外话------
席冰两人还有迁迁等人的番外都会在这里一起写,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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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思及此,她完全不顾自己衣衫不整,忙不迭疾步追了上去。》し而走在外面的席煦风,目光骤然间落在不远处的两抹小小身影上,脚步开始缓慢了下来,彼时,绵儿见到他的脚步慢了下来以为他的药效开始发作,他还是需要自己的,神色一喜,忙不迭上前想要抱住他。
见状绵儿顿时愕然不已,神色间难掩诧异,这个可是烈性媚药,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望着席煦风的身影,她不知所措,然而彼时根本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必须要将他留下,否则经过此事以后,他若再也不出现怎么办?
此情此景映入眼帘,若席煦风还不懂这是一个局便是愚蠢至极了。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眼底掠过了一抹厌恶,尔后不为所动地转身抬步离开。
只见绵儿一步步施施然走来,故作魅惑地扭着腰,衣裳略微敞开,露出了白皙的肩。她轻轻嘟着红唇,勾起了自认为妖媚的笑意,嗓音更是故作娇柔地拉长了尾音,“席哥哥,你来啦~”
下一刻,还未等他想到为何会有媚药这一问题时,绵儿便给了他答案。
他紧紧地咬着牙,忍住身体的不适,笙艳香乃是烈性媚药,没料到居然会出现在此。
居然是笙艳香!
席煦风来到了绵儿的厢房,推门而入,一股异香在须臾间涌入鼻尖,他的神色顿时微微一变,旋即忙不迭点住了自己的穴位。
虽知道不该随意进入一个女子的厢房,但彼时救人要紧,也不知是出了何事,在信中没有写明,只让他来这一趟。
席煦风来到了绵儿的住处,却不见任何人,眉心不由地蹙了蹙,神色泛起了一丝狐疑。霍然间,绵儿的房间传出了一声尖叫,席煦风的神色一怔,疾步走了过去。
······
“这个该死的幽玥,欠着我银子就跑了,分明就是不想还!”迁迁一路走着,嘴中不断地骂着幽玥,望着周遭的东西都感觉无趣起来,没有幽玥在此跟他吵架好无聊!
“出师不利。”迁迁缓缓地呼了一口气,尔后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在前头。曦曦眨了眨晶莹剔透的双眸,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不含一丝杂质,他抬步跟上了迁迁,难道迁迁有心事?怎么看到他很烦恼的样子?
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听到这样的解释,迁迁不禁扶额,稚嫩的嗓音颇为无力,他是说无意间摔下去的话才让他接住他,自己好端端地用轻功落在,他倒好,玩“空中接水果”一般,他落在哪他就站在哪挡住他落下。
曦曦悠然地起身,轻轻地掸了一下衣裳上地灰尘,闻言面不改色地抬眸,“你说摔下接着你。”
“哎哟!”迁迁咬着牙起身,怒目瞪着他,“你干嘛拦着我?”
眼看就要撞上曦曦,他忙不迭转移了一个方向落下,却见曦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转移到他即将落下地地方,顿时“砰”的一声,迁迁毫不意外地压着曦曦,两人倒在地上。
“卧槽,让开。”
迁迁见状扬唇一笑,一甩袖回首对着宫墙内的宫人轻轻一扬眉,尔后转回头张开双手一跃而下,动作潇洒利落,蓦然间,他的瞳眸瞪大,只见曦曦冲着他落下的位置跑来。
“哦。”曦曦倒是乖巧地应了一句,尔后小脚轻轻一点,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上,随即施施然转身抬着眸等待着迁迁的落下。
“等会我若跳下去不小心摔倒了你就可以有所准备接着我了。”虽然他是肯定不会摔下去的,但做人要有两手准备,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
“为何?”
“曦曦,你先下。”迁迁对下面紧张的宫人视若无睹,他眨了眨眸,眉宇间浸染着淡淡的笑意,眸光望着曦曦闪烁着淡淡的精光。
“烦。”即便是一旁的曦曦都不禁冷冷地吐出这一个字,他站在宫墙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下面的宫人,眸色平静如死水。
“别吵啦!”迁迁摆了摆手,神色间满是不耐,当这个太子太烦了,一点自由都没有,整天被这群人跟着,他爬了那么多年的墙怎会有事?!
这太子也是任性,有宫门不走,非要爬墙,还说什么他要‘不走寻常路’。
一群宫人神色慌张地望着迁迁一跃而上到了宫墙,心脏犹如被悬挂起一般,生怕这个太子会摔下来。这可是皇上唯一的儿子,若磕了碰了哪,怕是他们这一群人皆是人头落地。
“太子、太子,小心些。”
······
他淡然无波的双眸微微一闪,薄唇轻抿,尔后将信笺销毁,终究抬步往绵儿家里地方向走去。
——绵儿
家中有事,盼君相救!
白鸽飞落在不远处,席煦风望着白鸽落在自己的眼前,他的神情波澜不惊,缓缓地将信笺取出,望着信笺上的浓墨大字:
席哥哥,你会是我的。
一处普通的小院内,一个身穿淡粉色衣裙的女子轻柔地将怀中的一包东西取出,缓缓打开以后散发出了淡淡地清香,她将谷物洒落在地上,片刻,一只白鸽缓缓飞来落在了谷物上,她将预先准备好的信笺绑在白鸽细小的腿上,尔后她的眸光凝视着白鸽渐渐飞远,直到不见踪影,她的唇瓣渐渐漾起一抹弧度,眼眸闪现着精光,甜美清秀的脸上流露出了与之不符的野心与诡谲。
番外四()
她知
“席哥哥,你不可以这样,我救过你,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怎可以这样无情?”绵儿的眼泪絮絮落下,狼狈地坐在地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先前略微敞开的衣裳彼时更是凌乱不堪。
绵儿微怔,而后才明白过来,就因为她骂了那个女人一句不要脸,他便要如此对她。顿时她的胸腔涌上了一股熊熊的妒火,那女人冷冰冰的有什么好?竟然为了那个女人伤她?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她岂容你辱骂?”他冷冽的眼眸射向她,竟与亦冰彤的如出一辙的气势,“先前我救你一命,一命换一命,日后我再也不欠你,你若再犯,休怪我手下无情。”
他扬起衣袖,一股劲风冷冷地向她袭去,顿时绵儿一惊,被袭倒在地,呕出了一口鲜血,她不可置信地抬眸看着他,眼底一片受伤,“席哥哥,为什么?”
他望着她矫揉做作的模样神色间流露出了一丝厌恶与嘲讽,这样的女人还想代替冰彤?做梦!
席煦风冷冷地凝视她,下一刻,他抬起步伐一步步向她走去,她心中一喜,看来席哥哥还是抵不过这媚药的厉害,更抵不过她自己的魅力,她似是含羞带怯地站在原地等着他走来。
绵儿不由地踉跄了几步,泪雾迷蒙,满脸委屈地望着他,“席哥哥,事到如今只有我能帮你解药啊!”
“席哥哥,让绵儿帮你解药吧!”她媚眼如丝地望着他,声音故作娇柔,抬手正要接近他,却被他冷冷地一把甩开。
而绵儿在看到曦曦立刻诊断出席煦风身上的媚药之时,神色间不由地露出了一丝诧异,但彼时最重要的还是要完成她的初衷。
迁迁闻言瞪大了眼眸,随即打量了一下席煦风,澄澈的眸子轻轻一眨,流露出了一丝佩服,“哇塞!能撑那么就不错耶!”
曦曦仔细瞧着席煦风的模样,浅淡的眉头微微一皱,黑曜石般的眼眸如古潭般寂静,微不可察地划过一抹狐疑。他上前一把拽住席煦风的手把脉了起来,尔后小小的红唇轻轻吐出了几个字,“笙艳香!”
迁迁见状吐了吐舌,这种情况感觉不太妙,表姑那样子感觉要去杀人吶!而表姑父的样子感觉也要死人啊!
对不起······
对不起!
席煦风的眸光随着那抹红影越走越远,眼眸的淡漠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痛楚,而额上渗着淡淡的汗意,脸上带着不自然的酡红。
即便是他有苦衷,但他这般护着那个女子,着实让她心凉。
“呵,不认识!”亦冰彤冷笑出声,含着明显的讽刺,眼眸淡漠地望着他,渗着淡淡的凉意,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尔后脚步一旋,红衣轻扬,妖艳的弧度划过,她轻点脚尖,一跃离开。
彼时的席煦风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仿若无事一般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实际脚步虚浮,即将支撑不住。他身上的伤势本就没好,再加上被下了药,见到亦冰彤之后更是火上浇油。
如今,想接近却不能接近。
以往他想接近却不敢接近她。
“我不认识你,自然护着她。”席煦风迎上她冰冷的眼眸,神色淡漠无比,实际只有他知道,那冷冽的眼神刺痛了他的心脏。多年来,即便她一直都是清冷淡漠,但绝不会对他露出如此冷冽陌生的眼神,顷刻间,他只感觉窒息一般,顿时苦涩蔓延开来。
“席煦风,你竟然护她?”亦冰彤的话语冷到极点,蕴含着冷厉的意味,眸光锐利,如同淬冰一般。
虽方才差点被伤到依旧心有余悸,但他为了护着她不惜与面前这个女子对上,想到还是自己重要些。
亦冰彤难以置信地抬眸望去,只见席煦风护在绵儿面前,他身后的绵儿丝毫无损,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可怜兮兮地躲在他身后,眼眸望着亦冰彤划过一抹窃喜。
而亦冰彤冷如冰霜的眸光缓缓落在绵儿身上,她浑身萦绕着显而易见的冷意,站在她面前的她宛若俯瞰众生的女神一般,居高临下地看着宛若蝼蚁的绵儿,眼眸微凝,杀意尽现,妖艳如火的衣袖轻轻一扬,强劲的内力袭去,然而下一刻,内力却缓缓被化解。
话音一落,席煦风眼底的杀意微不可察地掠过,旋即又恢复了淡然,宽大袖袍下紧紧握着的拳头青筋暴跳。
还未等席煦风开口,绵儿便已然上前一步,神色鄙夷地看着她,不屑之意溢于言表,“你够了,我夫君说不认识你就不认识你,你这女人怎么这般不要脸?”
“有任何苦衷有可以说,何必装作不认识我?”亦冰彤的眸光暗了暗,眼角难以抑制地泄露出了一丝受伤。她与席煦风认识多年,怎会不了解他,即便他隐藏得再深也逃不过自己的眼睛,她知道,他死而复生却不敢见她必定有苦衷。
“这招太烂了。”迁迁在一旁不由地嫌弃,嘴中喃喃出声,声音几不可闻。装失忆什么的简直太拙劣了好吗?
此话一出,几人纷纷露出了惊愕的神色,绵儿直觉觉得席煦风与这几人是认识的,虽不知他为何装作不认识,但无论是何缘由,只要不与这个女子在一起就行。
几人的目光皆是落在席煦风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冷冽的风掠过,他掩饰了眼底晦涩不明的复杂情绪,以一副陌生姿态望着亦冰彤,眸光一片淡漠,“你是谁?”
番外五()
迁迁不由地一惊,轻咳了一声,试探性地问道,“刚刚所有的话你都听见了?”
“没有!”亦冰彤淡淡地回了一句,目光望着迁迁略微放柔,在迁迁松了一口气之际,她又缓缓地说了下一句,“从你说看到他与我那儿开始听到的。”
迁迁脚下的步伐一个踉跄,这还叫没有听见?!
迁迁稳住身子,缓缓地呼了一口气,算了算了,反正不是他故意说的,而且这事表姑本就应该知道,再加上他当时也没答应不说不是?
慕倚歆的星眸波光流转,璀璨耀眼,泛着点点的星光,她蓦然唇角一勾,勾勒出了一抹狡黠的弧度,“我有办法可以让你试探出他为什么会假装不认识你。”
陌君澜瞧着她唇角的弧度眸光顿时柔和似水,流露出了宠溺的神情。亦冰彤清冷如霜的眼眸流露出了一抹狐疑,尔后在听见慕倚歆的计划时缓缓颔首。
翌日,皇宫告示言明因冰彤郡主病情危急要寻找毒医,提供正确消息者可得黄金一万两。
此告示一贴,整个皇城的百姓皆沸腾起来,众人纷纷打探毒医的消息。
一万两啊!谁人不想要!
只是这毒医的行踪无人知晓,除了皇宫中的几人知道慕倚歆的身份,其余人都猜测那毒医是个老头子。
“这郡主真是得宠,一条命竟然值一万两黄金。”
“听闻皇上还未登基前,全靠那冰彤郡主做内应,才使皇上将天下城拿下,不过也在那时郡主受了不少摧残,如今危在旦夕,皇上自然着急。”
“那毒医也是奇怪得很,皇上找他他也不出现,听说如今依旧无人找到他,那糟老头子真是让人心塞得很!”
“这么多人找他都找不到,我看这一万两难挣得很啊!”
客栈内的一名男子听着这一切,神色复杂紧紧执着酒杯,骨节分明的手上泛起青筋,眼底沉淀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与焦虑,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危在旦夕?为何会如此?
难道是当初的蛊毒使然?如今还未痊愈吗?
而在被整个皇朝寻找的“毒医”彼时正优哉游哉地躺在陌君澜的怀里,慵懒惬意地啃着苹果。
“我能找到毒医,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万两?”迁迁咬了一口苹果,发出了咔嚓咔嚓的清脆响声,眸光希冀地望着两人,澄澈的瞳眸泛着炙热的光芒。
“可以。”陌君澜淡淡地开口,在迁迁的笑意尚未展露之际,又幽幽地加了一句,“在国库,待你当了皇帝便可以用了。”
迁迁顿时如失去了气的球一般焉了,继续啃着手中的苹果泄愤。当皇帝神马的还是留给爹爹吧,太麻烦了!
彼时的迁迁还不知道,他的好爹爹与小星星早就计划在将来的某一天丢下皇位走人,皇帝嘛!随他当,若他真的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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