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流氓,你变态!”澄二直接扔了小明的小手,“你最没良心。我一个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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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旅馆门口,秦爷脸色难看,一见澄二急忙喊住她,“澄二啊,你可终于回来了。店里有人在闹事。”
澄二一见秦爷的脸色就心生不祥,果不其然。她脸色大变,卷起袖管,冲进里面,白瓷和小明也急忙跟上。旅馆大厅里桌椅早被掀得横七竖八,一伙壮汉围成一圈,澄二爸妈对峙时显得势单力薄。客人多是围观,只有相熟的才勇敢地选择站在爸妈的阵营。
澄二从秦爷那里大概了解情况。原来是某个旅馆的房客跟借人钱做投资,可几次催款杳无音信,所以债权人走上这条歪门邪道,委托收债公司来了他们旅馆。当他们报出那杀千刀欠钱的人名时大家都无比震惊,竟是那个前不久发财的陈可。他不是赚钱了,怎么还能欠别人的钱呢。
以伙壮汉为首的男人拿出一张单据,白纸黑字果然写的是陈可那小子的名字,非但如此,担保人那行还签了澄二爸的名。这事严重去了,陈可最近搬走,大概是携款跑路,难道陈可欠的钱要他们给填上。这也太没道理了。
“我看你们也不可能连这点小钱也还不上。要么还钱,要么被砸。你们看着办。”男人不想再浪费时间,还有好几家等着他们去砸呢。这个时代,时间就是金钱。
“我们凭什么要还钱?这钱关键不是我们分内的事啊,兄弟,你要为我们想想。”澄二妈有些激动,头发蓬乱,脸涨得通红,要不是澄二爸拦着她甚至要扑上去抓人。
“阿姨,我们只负责收钱,其他事一概不过问。”
“大叔,我们能不还钱吗?”澄二面对气焰高涨的强盗们,丝毫不畏惧,就算这话尽显童趣。
“小妹妹,不还钱,那你们还想开旅馆?”壮汉笑眯眯一副粗嗓子,还努力细声细语。
澄二浑身恶寒。她手叉腰,指着那人鼻子大声说,“这本来就不是我欠的债。你也不能不讲道理。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
“我们讲理,白纸黑字,请问担保人黄家驹是哪位?”
众人沉默,此人正是澄二的亲爹。真是一筹莫展。
“我们不会给钱。但你们要敢再碰一下这里的东西,我们就报警。”澄二落下狠话,真是给脸不要脸。
“小姑娘,你想吓唬谁?我们上头有人!”壮汉说话中气十足,绝对有恃无恐,果然仗势欺人的狗不同寻常。
“我哪都有人。你们想吓唬谁?”澄二挺了挺胸,逼近几步,狠狠瞪着那些人,随手操起一样东西,她也没来得及看,只觉得握在手里很有分量。
事件瞬间升级。
“她居然敢操菜刀。你个臭丫头,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砸。”一声令下,众人操起家伙要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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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万分紧张的一刻,“不许动!”一把利剑般的嗓子冲破杂乱的人声直逼那些人的耳膜。
壮汉面面相觑,一时搞不清楚到底谁在说话。为首的壮汉呸了一声,“一群呆子,人家让你们不许动就不许动啊。”虽然他这么说,事实上,他也没怎么动。大家像在拍电影,等着那个神秘人隆重登场。
澄二的心陡然升起,光线打在那男人脸上有些晦暗不明,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当他走近,光线被他挡在后面,如身披万丈光芒,脚踏七彩祥云。他要是至尊宝,自己就是紫霞仙子。澄二犯着花痴,正低头打量,猛地她睁大眼,似发现地上有黄金,心中一股窃喜不断膨胀。
号外,号外:袜子哥,惊现江湖。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为嘛米有人留评。我怎么觉得自己是 剃头挑子一头热。
一个人都木有。。难道真那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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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字。
柚子的反击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快乐!
送首歌。。
要是好听,来点儿反应,好不?(╯﹏╰)b
缅甸首都内比都最豪华的宾馆大厅里头金碧辉煌,放眼望去,自助餐厅到处都是用锃亮的银器餐具盛放的美味佳肴,手持美酒佳酿,鼻尖香气不断,只是但凡脑子正常的没人愿意提前离开。
正巧挂壁式液晶电视里气象台正在预测近日天气,坐在角落餐位的陶花釉不禁眉头大皱,他莫名其妙丢开盘子里的美味,胡乱擦了记唇角,匆忙起身离席。到了房间他拨通了机场的客服电话。于是第二天他坐在飞机头等舱,窗外蓝天白云近在咫尺,他惬意得低头触动手机屏幕,嘴角自得地勾起浅笑,内比都大雾,幸而他提前了航班,否则留在机场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提着软皮公文包,拦了辆出租车,整个流程一气呵成,尽显商业精英气派。对着司机他掀动薄唇简明报出地址“承德路23号。”他便疲倦得半眯起双眼,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约莫只睡上了五分钟,他惊醒,警惕得摸了摸手里的包,像个时刻保持精神高度戒备的战士。但这世上谁又会是天生的战士?不得不承认生活拥有神奇的力量让人改头换面。想当初他万万不会相信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成为彻彻底底的商人且还是个跟他亲生父亲不相伯仲的狡诈奸商。虽然讽刺,但的确没有比做个奸商更适合他陶花釉的了。
原本打算接了小明若是方便最好请黄老师他们一家吃顿饭,可到了爱丽舍,眼前竟横插出这么段枝节。真是扫兴。陶花釉轻叹一口气,他低头的瞬间解下颈上风衣的纽扣,右手举起公文包高过头顶,他大喝一声,冲进人群。秦爷呆呆站在门口以为自己眼花,竟从这位贤良淑德的家长身上看出了三分流气七分霸气。
澄二傻子似的笑眯眯低头盯着人家的袜子看,身子飘忽忽看似早超脱出了三界外。多数人更愿意相信澄二是临危不惧,因为那匪首已然抡起铁棍要往澄二脑袋砸,前一刻没人提心吊胆,大家相信澄二完全有能力应付。
可事实情况的发生往往有悖常理且演绎得十分惊心动魄,澄二仍痴迷着低头看,丝毫没为下一刻作出什么反应。远处澄二的爸妈终于急了,小明也哆嗦得张大了嘴,白瓷眼明手快但毕竟离得远,远水救不了近火,大伙冲澄二吼,希望她从白痴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在众人惊恐一人淡定的情况下,在大家就要眼睁睁看着澄二被人打爆头的情况下,一只公文包从天而降,直接砸中澄二的脑袋,比那铁棍来得及时。澄二晕倒,而铁棍扑了个空。这种救人的方式真是很特别,但同样被砸,还是软皮包比铁棍舒服。
“哟,砸偏了。”陶花釉漂亮的眼睛微微一扬,俯身时抬手落在澄二脑袋上一抚一揉,像在安慰一只棕色卷毛贵宾,“脑壳挺硬的,没事吧。”
蔫在地上的澄二还迷迷糊糊,睁眼只见陶花釉一张无比放大的俊脸,她的心忽然抖得厉害,再往下看,活见鬼了,那双袜子怎么回事,居然跑上了他的脚?袜子哥和陶花釉的影像一下子重叠,难道柚子哥还有个亲戚不成?
破空而来一道喊声让澄二浑身打颤,“爸,你可回来了。”小明泪眼婆娑的小身板赫然挺立。白瓷在间隙朝那人身上着重看了两眼,面上古怪的神色谁都没太在意。
一切皆有可能像一句魔咒扣上澄二脑门。啊,这冤孽深的,原来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呀。
陶花釉捡起地上那软趴趴杀伤力无穷的公文包,拍拍上面的灰,见那帮穷凶极恶的家伙们不甘受辱,怒目凶光似要动手群殴,陶花釉迎风而立piapia两下,把包包当扇子耍,耍来虎虎生威,专用它扇人巴掌打人头,就跟花样拍苍蝇似的。众人看得惊为天人。
澄二这次是真淡定了。说到底她柚子哥是谁啊?想当年他可是打遍全校无敌手,超级宇宙小霸王。收拾几个鼠辈,那都是小菜一碟。
“你们等着!特别是你,居然敢拿包砸我,死定了,你给我等着。”他狠狠得瞪了眼陶花釉,身子却站得离他越来越远。
“等什么等?”陶挑挑眉,表示不屑。澄二看在眼里,只觉得眼熟,他儿子每次一看不起她也时常做出这副模样。
“我上头有人!谁谁谁你认识伐?”那家伙准备故技重施,以为谁都会被他那话吓着,忌惮他三分。只可惜碰上姓陶的偏就不吃这套。
花釉偏头想了想,意味深长得噢了声,接着却只听他淡淡道,“没听过。”
“就是那个那个……”某人不甘心,一定让他知道其中的厉害。
陶花釉直接打断他,“我不管你们上头是谁,王八抑或是霸王龙。”他说着还故意抖了抖手里的Iphone,肃然道,“我手机里的录像却足够你们哥几个吃上几年官司。我要是再请个金牌律师团,啧,最起码再拖个十年八年,反正这钱不是问题。只是可怜你们哥几个青春的小尾巴就这么在无尽的煎熬中蹉跎了。到时别说什么什么公安局局长,你们那个某某某恐怕也自身难保。”
“你好毒,好阴险。”这句不止那些坏蛋有感而发,一时之间连在场的其他人都分不清强弱正邪之分。
“用词贴切,我喜欢。临走前送一句忠告,惹事之前,最好先掂掂分量。”陶花釉露出尖酸的獠牙,微笑得警告。
“兄弟们,撤。”匪首能屈能伸,“我们可不计较这些小钱。你们最好也别把我们逼急。”
那帮瘟神总算是走了。
澄二爸妈吓得腿都软了,急忙拿上凳子坐着。澄二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土都没拍,就郑重得向陶花釉道了几个谢。爸妈的意思是想让他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可看样子店里乱七八糟也没心思吃饭。
被那么一折腾天都晚了,明天小明还要上学,陶花釉放弃了接小明走的打算,明天再让他收拾东西回家。陶花釉正要一个人回去。澄二爸硬要澄二送送救命恩人。
还以为他会婉拒,没想他一句没说,就让她一直送,都走出承德路了,他还什么话没说,看来是准备让她一直送他回家。她又不是保镖,要论身强力壮,他绝对可以自保顺便再剿个匪。
“不介意陪我走走吧。”陶花釉朝她温和得一笑,像是能洞穿澄二的小心思。
澄二惊讶的转头看他,连忙回应,“不介意。随便走。”
“刚刚其实挺危险,那么多人叫你,你怎么就是站着不动?跟个木头似的。”他忽然笑起来,不是平时尖酸跋扈时那般诡异,而是咧着嘴就跟小时候那样露出两颗虎牙,一脸阳光。不过在澄二记忆里,他每次这么笑,都是在看她出糗。
“噢。……|||我腿抽筋了,没法动。”澄二哪能告诉他,其实你还有个名字,叫袜子哥,而自己会不要命就是因为光看你了。估计他根本记不得自己帮过她。可最让澄二耿耿于怀的还是他那双稀奇的袜子。小时候,哥哥可没这种嗜好。难道因为妻子过世,他就疏于内务,连双袜子都穿不好?真真是螺夫难当。
他开始寒暄,“小明最近在学校还好吧?”
“挺好的。现在他英语成绩很稳定。”
“都是你的功劳。”
“哪呀。那是小明自己用功。”
“黄老师,能赏个脸吃顿饭吗?”
“别客气。老师帮助学生,天经地义。”澄二可不想再要张餐券,然后一个人吃饭。她又不是穷得吃不上饭,谁要他赠券?
“你对我似乎有些误会。这次我可是极有诚意。”
“这……个……还是不用了。”澄二仍是摇头。
“你要是不信,要不现在就去吃?下了飞机我还没吃饭。不过——今天这顿必须你请我。”
“什么?不是你谢我吗?”澄二觉得他能把黑白颠倒,什么歪理都想得出。
“刚刚是谁救的你?做人不能忘恩负义,谁谁谁还是个做老师的人,要以身作则。”
“你用包砸我的头,就是救人啊?要不是我自己体质优异,天赋异禀,早就被你一只包谋害了。”
“我是看你脑壳偏硬才砸的。不会有事。别啰嗦,快点,请我吃饭吧。”
“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身上没钱了?平时不是只要拦辆车吗?今天吃饭还要我请?”澄二抖抖眉毛,觉得自己太聪明了。
“黄老师,您果然天赋异禀,狗鼻子真灵。今天我身上没带多少人名币,哟,气味闻不到了吧。”
“你再说我属狗的试试,你的饭就别想吃了。”
“我饿了,那走吧。”
都到了这个点,澄二只好带他进了家夜排档,“这家酸菜鱼比那街上的鱼馆都正。”澄二叫了声老板,“大碗酸菜鱼,三个小炒。”
“老板,再来五瓶啤酒。”陶花釉接口。
“你心情不好?”
“没事。你难得请客。我自然要让你多破费破费,不然我会心理不平衡。”
“真是小气。”澄二仰起头,白了他一眼。
他却只顾低头笑。
“你没兄弟姐妹吗?怎么看来看去就只有你跟小明过日子。”
陶花釉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澄二,才缓缓开口,“我还有一个哥哥,不过死了。”
“只有个哥哥啊?就没别的姐妹吗?”澄二问得别有用心。
握在手里的酒杯略微迟疑,眸色跳动着莫名的光芒,一抹滑出的浅笑立刻掩盖住所有的异样,“没有。黄老师,你有个姐姐吧。”
她完全失神,情不自禁出了口,“我还有个哥哥。”他不把自己当回事吗?为什么不说有姐妹,他明明有个妹妹的。他难道不记得了吗?怎么可以这样?澄二的心快要崩溃,她希望他能记得她,就算只是一个名字。
“有个哥哥?怎么没听人说起过。”
“没人谈起。因为他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死了。”
“噢。澄二啊,不介意我喊你澄二吧?”
“随便喊。”
“我发现你跟我认识的某个人很像。”
“是吗?是吗?”澄二眼中重燃斗志,“是谁啊?”
“说出来,你又不认识。”陶淡淡笑笑。
“不要紧的,你说吧。我们可以从不认识变成认识嘛。”
“可她死了。”他面无表情,却听着让人心中一凉。
唐三彩也死了,他指的是自己吗?澄二满怀希望,“噢,那她是做什么的?”
“插画家。”陶花釉一口气吞了一杯啤酒,口中默念,“也许。”心底已然一片荒凉。他还记得她小时的愿望。
澄二沉默了,她哪有福气做什么插画家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已。
夜排档晕黄的灯泡发出温暖怀旧的光,同样在怀念,怀念着同一个人,可他们却偏执得误以为各自鸡同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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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路口,空得吓人,居然一辆车都没有。陶花釉满身酒气,一开口就大舌头。在人行横道等红灯时澄二竭力制止他的舌头音。
当红灯跳动时,澄二还在郁闷,为什么他一喝酒就变成这种白痴?突然右手手掌一暖,清晰无比的触感,使她大脑一片空白。双腿竟不听使唤,跟着身旁那个人的步伐,奔跑。就跟以前一模一样,他又怎么敢说把自己忘了?
“到了。”他呼出一团酒气,澄二低头却早已流泪满面。他根本什么都记得。
他很快松开了她的手,像什么也发生似的,就仗着自己喝了点酒,却把身旁的澄二感动得一塌糊涂。
“你怎么了?你在流鼻涕?”陶花釉喷着酒气的脸辏近她,好奇得盯着澄二的鼻孔。
“我感冒了。”澄二窘迫的捏住鼻子。
“咦,你怎么能把眼泪从鼻子里流出来的?好厉害。”他笑得咯咯响。
这下,真把澄二惹怒了,“你变态!”
成功把这个臭熏熏的醉汉送回了家里,他慵懒得靠在沙发上,歪着脑袋,从口袋里挖出一百元大钞,“给,你的打车钱。”
他身上本来就有钱,“你骗我!”澄二大吼。
“没有,我只是跟着你的思路走。天太晚了不安全,你还是打车回吧。”
澄二竟分不清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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