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锦衣卫的大牢没坐够吗?
“驸马爷,这边请!”
“多谢!”
“下官锦衣卫指挥使郭怒参见驸马爷!”郭怒上前参见道,按照规矩,驸马爷的爵位那是正一品,锦衣卫指挥使只是正三品,就算郭怒加衔,从二品,那至少还有两级的差距。
“郭大人快免礼!”石璟忙伸手相扶道。
“老达。快沏一壶热茶过来。”郭怒忙吩咐一声,“驸马爷。您请坐。”
“郭大人,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来找你。”石璟坐下后,一脸的惊恐道。
“驸马爷,何事如此?”郭怒大吃一惊,虽说这顺德公主早亡。可驸马的名分还在,驸马爷虽然没有多大的权力,但地位尊崇,应该没有人敢威胁到他的安全。
王振敢把石璟关进诏狱,却也不敢杀了石璟。他要敢杀皇族,十颗脑袋都保不住。
“郭大人,不瞒您说,我是为了您女婿孟岩孟大人来的。”石璟道。
郭怒心中咯噔一声,脸色瞬间变了。
“看来,郭大人已经知道些什么了?”看郭怒的脸色,石璟似乎已经猜到些什么。
“驸马爷,下官知道什么?”郭怒可不敢承认,这事儿非同小可,弄不好,成千上万颗人头落地的。
石璟凄然一笑:“郭大人,你有何必隐瞒呢,顺德去世之前都对我说了。”
“公主殿下都对您说了?”郭怒大吃一惊,猛然一收嘴,这话说的有些不对劲。
“公主去世之前,留下一枚锦囊,所有的秘密都在锦囊里。”石璟从怀中掏出一个颜色有些暗淡的锦囊,递了过去。
郭怒愣住了,没想到石璟会这么直接,将如此重要的锦囊直接就交给了自己。
他不敢伸手去接,这里面不知道藏了什么秘密,一旦揭晓,会不会是一桩惊天大祸事。
“郭大人不必担心,里面没什么,就只有一封信,是公主写给他弟弟的。”石璟将“弟弟”两个字咬的很紧道。
“这个驸马爷交给下官有些不妥当吧?”郭怒没有去接锦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孟岩的身份一旦暴露,那将会在朝中掀起巨大风暴。
谁都没有把握这个秘密会产生的巨大风险。
“这个东西放在我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他们处心积虑的找罪名将我下狱,为了的就是这个东西。”石璟缓缓说道。
“驸马爷说的是真的?”
“这两年我在锦衣卫诏狱,每个月王振身边的那个叫唐童的太监都会来一次,他们一直怀疑隐太子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石璟悠然一叹道。
“孙后那个毒妇!”郭怒情不自禁的骂了一声。
“看来郭大人是知情人,早知道,我就该早一点把东西交给郭大人了。”石璟道。
“唐童是王振的人,他怎么会帮孙太后做事呢?”
“在对付隐太子这件事上,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王振当年也没少帮孙后做事儿。”石璟道。
“驸马爷,这锦囊我不能收,你还是自己收起来吧。”郭怒将锦囊推了过去。
“为什么,郭大人,这东西放在我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要不是出狱后直接回了父母家居住,恐怕现在早已被他们软禁在驸马府了。”石璟道。
“那这锦囊?”
“我一直藏在我父母家中,要是在驸马府,早就被他们搜走了。”石璟道。“就算我父母家中,那太监员宝也曾借故进入我的房间和书房搜查过,只不过无功而返。”
郭怒愣住了。
“我现在回去。恐怕是没机会出来了,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但会软禁在驸马府,这东西只能交给您保管了,至于您会把它交给谁,我就不管了。”石璟将锦囊再一次推了回去。
“驸马爷。下官不敢相信他们敢限制你的自由,翻了天了!”郭怒愤怒道。
“没用的,他们软禁我,自然会找理由,圣上被他们蒙蔽,自然会相信他们的话,所以,我才找了一个机会,偷偷的跑出来见您。”石璟道。
“驸马爷把这锦囊交给了下官。那您回去之后岂不是还要被那些人逼问?”
“放心,装疯卖傻的本事我还是有的,你们锦衣卫诏狱里什么人都有,这一招我学会了。”石璟道。
“驸马爷,不如这样……”
“这样行吗,万一被他们发现了,你可就要担干系了?”石璟问道。
“放心,锦衣卫还不至于连一个人都藏不住。只要驸马爷留书一封,就说去终南山寻仙问道了。终南山那么大,他们就算派人去找,没个三五年也别想翻个遍,您呢,就换个身份踏踏实实的隐居起来。”郭怒道。
“办法倒是不错,可我藏到哪儿去呢?”
“驸马爷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去野狼谷吧,那里是锦衣卫巡察司的训练基地,你只要换个身份,在里面做个管账目的小吏,恐怕没有人会想到的。”郭怒道。
“好。这个好,但是我若失踪,圣上必定会派人查找,这个查找的任务怕是要落到锦衣卫的头上?”
“放心,东厂一定更着急,到时候他们抢着接手,我们就顺水推舟,让他们去好了。”郭怒嘿嘿一笑。
“妙,太妙了,郭大人,我今天真的是来对了,就按照你说的办。”石璟一扫连日来的阴霾道。
“演戏演全套,驸马爷,您还的把您家人骗过去才行,让他们真的相信您是心灰意冷,前往终南山寻仙访道了……”
“我明白,石某一切听从郭大人安排。”
“驸马爷,这锦囊您还是自己收着,总有一天,您把它亲手交给他。”郭怒将锦囊再一次推了回去。
“郭大人,这东西放在我身上不安全!”石璟讶然道。
“不,这东西只有在您身上才是最安全的。”郭怒道,“锦囊的秘密再大,也没有您的安全大。”
“这么说,他已经知道了?”石璟吃惊万分。
郭怒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但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他,他……”石璟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想背负这个活着,或者说,他并不在乎这个身份,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这个秘密永远都不要揭开。”
“为什么,这一切原本都是属于他的,包括那个位置?”石璟疑惑道。
“他说,坐那个位置的人活的太累,他不想自己那么累。”
“可是那些人是不会轻易罢休的,没得到确切的结果,他们是宁愿杀过,也不会错过的。”石璟道。
“唉,这要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如果非要这么斗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郭怒道。
“如果那些人真的要致他于死地呢?”石璟问道。
“下官说不清楚,我左右不了他的想法,但是我想他也不会坐以待毙的。”郭怒道。
“那有没有可能……”
“如果是现在,那等于送死,至于将来,那就不知道了,这世上的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呢?”郭怒摇头一叹道。
叔叔都能把侄儿的江山夺了,那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发生的呢?
“锦囊我就先收着,但等他回来,还请郭大人安排我们见一面。”石璟收回锦囊,恳求道。
“放心,就算我不安排,野狼谷他也会去的,你们见面很容易。”郭怒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六章:滔天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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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叔,怎么你来了?”
“那些人拼命的灌酒,要不是我,清芳这孩子非让他们给整的不像话。”许贵道,“其实,我也是找个借口来见你。”
“哦,许叔可是有什么教诲?”
“教诲谈不上,就是有几句话想要对你说。”许贵道。
孟岩让郭小超带花清芳下去醒酒休息,将许贵引入书房。
“贤侄,今天遇袭的事情,你有没有发现什么?”许贵进入书房,直接就问道。
“什么?”
“今天在会操之上,石亨等人对你敌意颇深,这让我很纳闷,你应该没有的罪过他?”
“我杀了石亨的侄子。”
“什么?”
许贵大吃一惊。
“许叔,并非小侄故意隐瞒,其实,石彪取死有道,若不是他带人暗中截杀我锦衣卫押送重要犯人,还差点儿杀了小侄的同僚,小侄也不至于会杀了他。”孟岩叹息一声。
石亨叔侄对孟岩而言,只是将来的敌人,但是没想到现在会对上,既然对上了,那就没有回避的可能。
石彪惹上自己,那就怪他自己倒霉了。
“难怪石亨见到你,那目光之中带着浓浓的杀意。”许贵道,“贤侄。你要小心,石亨这个人睚眦必报,明着他不敢动你,但是暗地里就说不好了。”
“他莫非还敢截杀朝廷王命钦差?”
“这就难说了,石亨府中豢养不少鞑靼武士,这些武士都是他的私兵。人数有多少,我都不清楚,而且石亨这几年东征西讨,立下不少战功,朝廷对他十分倚重,就连大帅都让他三分。”许贵提醒道。
“多谢许叔提醒,在大同城内,他还不敢把我怎样,再说。我也并非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孟岩道。
“今天的刺客应该不是冲着你来的,你的手中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人物?”
“要说重要人物,倒是有一个,是郭敬的心腹幕僚方俊鹤。”孟岩心中一动,将方俊鹤在在自己手中的消息透露给了许贵。
“方俊鹤,方三爷?”
“许叔也知道?”
“方三爷的名声在大同军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郭敬在大同的生意都是此人在打理。他可是郭敬的心腹,没想到居然在你的手中。”许贵一叹道。
“也许这些刺客就是冲他来的吧。他可是重要的人证,他死了,很多秘密就只有问郭敬自己了。”孟岩道。
“此人招供了吗?”许贵话一出口,发现自己这个问题让不该问,却已经问出口了,不好再收回来了。
“说了一些。但是重要的应该还没说,这家伙很狡猾,不太好对付。”孟岩倒是没有任怀疑,直接道。
“贤侄,那位清芳兄弟借我两天使使?”
“许叔想做什么?”
“我想请清芳兄弟去我的左卫担任几天箭术教头。教一教我手下的儿郎箭术,也让他们长长见识?”许贵热切的道。
“没问题,不过,小侄也有一个请求?”
“你说!”
“清芳加入锦衣卫日短,他的骑术还没有登堂入室,许叔你的找一个骑术高手好好的教他,如何?”
“你小子,我明白了,包在我身上!”许贵哈哈大笑,最后花清芳的认输并不是他胆怯,而是他在骑射方面是个巨大的短板,跟杜宇比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如此一来,不如不比,主动认输反而会让人高看一些,给杜宇一个台阶。
杜宇那里知道,对方是真的不行?
“他醒过来,你就把人带走吧,不过说好了,等我返京之时,你的把人还我。”孟岩道。
“好,一定,一定,贤侄你歇着,我先回去了。”许贵起身告辞道。
“小侄有伤在身,小超兄,替我送一下许叔!”
“许大人,请!”
雁归楼,东独院。
那日赤一行瓦剌特使团就住在这里,白天的失败,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绪笼罩整个特使团。
“将军,现在怎么办,那格日格勒图一定能猜到是我们做的,接下来他一定会疯狂的报复。”阿克是这一次行动的执行者,他万万没想到孟岩会只带了几个人前往校场观摩会操,而大部分保卫力量都留了下来。
于是,他悲剧了,不但没能完成人物,还折损了相当一部分人手,连尸体都没能带回来了。
“让我想想,想想。”那日赤眉头紧锁,“阿克,你的人没有留下特殊的记号或者能证明是我们身份的标志吧?”
“这个没有,行动之前,我让他们都相互检查了,除了尸体之外,别无其他证物能证明是我们特使团的人。”阿克道。
“这就好,至少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我们现在少了七八个人,还有人负伤,万一明人查起来,我们怎么解释?”
“将军,你说,能不能找人借几个人?”
“找谁?”
“昨天晚上不是那个潘春约你去见面的吗,咱们找他借人就是了。”阿克提醒一声。
“嗯,好办法,这件事他也参与其中,如果不借的话,大家一拍两散。”那日赤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事不宜迟,我出去一趟!”那日赤起身道。
钦差大同巡察使衙门。
“大人,可以肯定昨天晚上在春风楼雅苑的人就是大同前卫指挥是,游击将军潘春,那个跟潘春见面的神秘人是瓦剌特使团的那日赤。”曲封禀告道。
“能确定吗?”
“我本打算跟踪那神秘人的,但是送他们出去的有春风楼的人。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就放弃了,但是直觉告诉我,这就是那个人。”
“雁归楼中一定有锦衣卫的人,曲封,你有没有询问过?”孟岩问道。
“属下已经问过。那日赤前天的确出去过,但很早就回来了。”曲封道。
“障眼法,看来,大同的这潭水真是够浑的。”孟岩眼神阴郁起来。
“你传令给端木赐,给我派人盯着那日赤以及这个瓦剌特使团,每天至少汇报三次!”孟岩命令道。
“是!”
第二天一早,许贵早早的来带走了花清芳,但是给孟岩留下一个五十人的小队,领头的正是护送过孟岩来大同的老董。
孟岩知道。这是许贵给他增加的防卫力量,这五十人应该是可靠的。
“老董,你就驻守在东厢吧。”
对于许贵的人,孟岩还是信任的,将他们安排靠近内院的东厢。
许贵用一支五十人的护卫队换走了花清芳担任左卫箭术教头的消息一经传开,那些本来就想挖墙角的人一个个捶胸顿足,这许贵的手太快了。
不过许贵也解释了,这人是暂借的。还的还回去。
这么一说,大家倒也释怀了。大帅亲自开口,花清芳都没有答应,怎么可能许贵一挖,就同意了呢?
很显然,这不符合情理呀,借人的话倒是有可能。不然朱冕的面子往哪儿搁?
出了袭击这样的大事儿,对钦差大臣的保卫工作自然瞬间就提了高了等级。
出了锦衣卫大同千户所派人加强了守卫,左卫都指挥使许贵的亲军也进驻了巡察使衙门。
大同总兵府也派了一个把总,率三百名健卒,将巡察使衙门附近的民房征用。驻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
大同知府衙门也派了一班衙役,在巡察使衙门附近的街道巡逻,有事可立刻支援。
就连代王府也派了一支卫队过来,也要尽一点儿绵薄之力。
这个孟岩给婉拒了,但还是要感谢代王的好意,派郭小超代他前往致谢。
从雁归楼到钦差大同巡察使衙门。
孟岩这才算是正式登上了大同这个边关重镇的政治舞台。
一把火烧在了春风楼,让人大同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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