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当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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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 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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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个时候下官的确想要干一番事业,就算不能青史留名,也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好官,可又如何,我空有一身抱负,却难以施展才华,后来终于有机会了,我被放了县丞,做到县令,我把一个县治理的繁荣富华,井井有条,路不拾遗,可又能怎样,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你的会给上司溜须拍马,会给上司送礼,你才有机会升迁,否则吏部考评,轮都轮不上你!”马蔚然气愤的说道。

    孟岩知道,大明开国已经六七十年了,官场上的那一套早就死灰复燃了。

    这是一贯的政治生态,劣币驱良币,可以说是历朝历代的顽疾,至今都没有找到根治的好办法。

    老朱家杀了那么多人,都没有用,事实证明,严刑峻法也不是一剂良药。

    要澄清官场的不正之风,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关键还是立规矩。

    规矩有了,还得监督!

    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当然,这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根本问题还是老百姓的觉醒。

    但,这可是几百年以后的事情,就现在的大明,这个方法完全不可行。

    可如果朝堂之上有一批正直无私的大臣的话,那对整个官场的风气是有巨大的影响的。

    这又说道另一个官场弊端,上有所好,下必从焉!

    上层干净,下层必然会得到净化,反之,如果上面的人都腐化了,那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全国就必然是一团乌烟瘴气!

    就如今大明朝而言,朝堂之上贪官和好官,五五之数,也正是这个原因,大明的朝政还算平稳,并且还能有小步的前进。

    “所以,你就胆怯了,不想干下去了?”

    马蔚然脸上闪过一丝羞惭,是,他不想干了,想找个地方躲清静去了。

    “马蔚然呀吗马蔚然,你知道本官本想推荐你担任易州知州,没想到你却要辞官不做了?”孟岩冷哼一声。

    “大人!”马蔚然惊呼一声。

    “你都不想做官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孟岩看得出来,马蔚然内心并不想就这样灰溜溜的辞官。

    他内心还是想抗争一番的,只是,这官场黑暗,他一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所以才萌生退意。

    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三章:揭开汤溁之死谜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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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县令,你走吧,本官不喜欢跟一个懦夫说话。”孟岩站起身来,冲门外一指道。

    懦夫!

    马蔚然还从来没有被人指着鼻子骂“懦夫”,这是对他的人格的侮辱!

    “站在这里干什么,本官这里又不管饭?”

    “钦差大人,你可以打下官或者骂下官,但是不可以侮辱下官!”马蔚然憋着一口气怒道。

    “我侮辱你了吗?”孟岩斜睨他一眼,反问道。

    “请钦差大人收回刚才的话,马蔚然不是一个懦夫!”马蔚然郑重的道。

    “你若不是懦夫,为何遇到眼前这么一点挫折就胆怯了,不想干了,朝廷只是停了你的职而已,又没给你定性,你就这点儿耐心都没有?”孟岩冷喝一声。

    “下官……”马蔚然一愣,有些不知如何措词。

    “说的好听你是厌倦官场上的是是非非,其实本质还不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躲清静?”

    “你既有胸怀天下,做一个为民勤政的好官,也曾坚持这么长时间了,当年你摆摊卖炊饼的时候,有没有放弃过你的理想呢,而现在,仅仅是遇到一点挫折,你就想放弃了,不是懦夫又是什么?”孟岩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

    马蔚然脸上霎时闪过一丝羞惭。

    “下官也不想就这么离开,可是下官一不会溜须拍马,二又不会贿赂上官,想要在这官场中混下去,步履维艰,还要时刻提防来自同僚和下属。做事更是束手束脚,空有本事却无力施展。”马蔚然道。

    “那是你没有遇到一个欣赏你的人!”

    在官场上,能混的好的,一是自身的能力,当然这个能力不是拉帮结伙,搞那些歪门邪道的能力。第二就是,上有伯乐,没有人提携,想要走的更高,这是很难的。

    这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官场上,无法改变,这是几千年人治留下来的,制度设计的再完美。最终也还是人在执行。

    好马没有遇到伯乐,它也会最终泯灭在庸马之中,最终跟其它马一样,老死而不为人知。

    马蔚然不是傻瓜,一听这话就明白,自己那等不来的机遇终于来了!

    虽然孟岩是锦衣卫,跟他也不隶属一个系统,甚至不是一个阵营。但是,他对自己属于的那个阵营已经失望了。无论他做的多好,多努力,始终是进不了那些人的法眼,甚至还被歧视和孤立。

    他还拼了命的要融入那个阵营做什么?

    “马蔚然叩见主公!”

    “不要这么称呼,唤大人即可,本官只是爱惜人才。你的官风和口碑都很不错,本官不想一个好官就这样埋没了,才想提携你一下。”孟岩上前将马蔚然搀扶起来。

    “多谢大人!”

    “刚才本官说要推荐你任易州知州,其实只是一句说辞,本官虽然是钦差。可地方父母官的任选那是吏部的事情,本官隶属锦衣卫,推荐你去任地方官,这便有了僭越的嫌疑,所以,这不是本官的本意。”孟岩解释道。

    “下官明白大人的难处!”

    “钦差行辕有一个职务倒是适合你,只不过,这是个临时的,行辕参赞,你可愿意?”孟岩问道。

    “行辕参赞,具体做什么?”

    “帮本官处理一些琐碎的公务,有些时候本官分身乏术,你也可代表本官处理行辕事务。”孟岩道。

    “好,下官从命!”马蔚然想了一下道,“只是朝廷那边?”

    “没关系,这个本官会替你说明的,你回去收拾一下,尽快的来报道吧。”

    “是!”

    “大人,钦差仪仗到了!”郭小超从外面进来。

    “安顿下来,先休息,其他的等明日再说!”孟岩吩咐一声。

    “明白!”

    “公子爷,姜峰求见!”

    “进来!”

    “公子爷!”

    “有事儿吗?”孟岩一抬头,看到姜峰一脸的风尘问道。

    “公子爷,姜峰犯错了!”姜峰噗通一声跪下道。

    “你犯什么错了?”

    “公子爷,您看!”姜峰从怀里掏出一些纸张来,高举过头顶,孟岩一看上面的字,就感到一丝不好了。

    全都是状纸!

    他只是过境的钦差,根本管不到本地的案子,而且还在专案钦差,这些案子根本不归他管,他要是管了,恐怕参他的折子铺天盖地,正好给了王振等人弹劾自己的机会。

    “分开的时候,我没交代你吗,不要管闲事儿,你为什么就不听呢?”孟岩怒了,是,这些案子十有八、九有冤情,可那是他该管的事情吗?

    “大人,我也不想收,这都是那些拦路告状的硬塞过来的,我不想接都不行,我心想,要是真硬下心肠拒绝的话,对您的名声也会有影响,所以……”姜峰委屈的低下了头。

    孟岩一拍额头,这事儿也有他考虑不周的地方,姜峰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这些状纸他要是不理不睬,恐怕自己的名声真的会有损,老百姓可不懂官场上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们只认你能不能为他做主,至于你的难处,他们不懂,也不能理解。

    在他们眼里,钦差大人就是最大的,他们哪管你是干什么的钦差,能管多大的事儿?

    “从今天起,把钦差仪仗收起来,全部换便装。”孟岩也不想招摇,要不是朝廷的狗屁规矩,他才不愿意弄这个阵势呢,反正都要进山西了,干脆把这些唬人用的玩意儿收起来,也省的麻烦。

    “是,公子爷!”姜峰答应一声,“那这些状纸?”

    “告状的人呢?”

    “他们跟着我们一起来到了易县。”姜峰道。

    “先一起安顿下来。待我看了这些诉状再说。”孟岩略微沉吟,吩咐一声。

    “大人,您真的要接这些诉状?”郭小超急了,这可是麻烦事儿,弄不好还会惹火上身?

    “那能怎么办,真的不管?”孟岩也头疼。如果不管的话,百姓无处声冤,悲剧还少吗?

    “您是慈悲心肠,可现在是那个更重要,您不会不知道?”郭小超道。

    “我心里清楚,这些案子我自己不办,也可以交给朝廷来办,放心好了。”孟岩道。

    “大人清楚最好了!”郭小超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孟岩脾气上来。真的要把这些案子给办了,那就麻烦了。

    夜幕降临,孟岩大体的上看完了这些诉状,有的是利益纠纷,比如,兄弟俩因为田产的划分打官司,官府判了又不服,有的是两个庄子争夺水源。几乎是年年干仗,官府都没办法调停。其实就是资源供给的问题,还有就是杀人案,抓了人,还判了刑,人都杀了,家属坚持喊冤。说真凶是另有其人,可案子官府早就不受理了……

    这些案子不少都跟那个被孟岩抓起来的易州知州赵烈多少有些关系。

    诉状中提到赵烈受贿,偏袒被告,还有杀人案中,那个真凶一次性给赵烈送了一千两银子。

    案子是一个风化案。最后演变成杀人案,具体案情,诉状上也没有太详细。

    马蔚然妻儿都在老家,除了一个老仆跟着他,没有外人,也没什么财物积蓄,给些银子打发老仆回家去了,他一个人单独来馆驿找孟岩报道了。

    “蔚然兄来的正好,这儿有一个案子,你应该听说过。”孟岩挑出这个风化杀人案问道。

    “不敢,容下官看一下。”

    “大人,这状纸怎么到您手里?”看完后,马蔚然大吃一惊。

    “是这样的……”

    “这告状的人是不是一个瞎眼的老婆子?”

    “我把人唤来,你一问就知道了,具体情况本官还不太清楚。”孟岩道。

    “不用了,这个案子是三年前的,发生在易州城内,这有一户姓柳的人家,祖传的裁缝,手艺很好,子承父业,柳家自幼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很漂亮,但是名声不好,不过,那都是道听途书,人云亦云,到了十六岁,柳家便上门纳聘,一年后,这潘家女子就进门了,这潘家女子家境也不错,自幼锦衣玉食,有些娇小姐脾气,这柳家相公是个老实人,只会做衣服,不懂情趣,又不会讨好妻子,夫妻关系并不好,这柳潘氏有一个表哥,复姓南宫,单名一个南宫庆,与柳潘氏从小一起长大,年长四五岁,很是要好,南宫庆的父亲早年中过举人,外放过县丞,后来辞官,在易州城内颇有些声望,家中良田千顷,屋舍上百,是豪富之家……”

    对于这个案子,马蔚然可是知之甚深,那可是相当轰动的一件案子。

    简单来说,就是一对表兄妹在家偷情,被回来的丈夫发现了,丈夫盛怒之下,将妻子杀死了,表兄则毫发无损。

    这件案子中,丈夫撞破妻子的奸情,完全有杀人动机,而且柳潘氏死的现场,只有丈夫一个人。

    至于跟柳潘氏通奸的南宫庆则不在现场。

    这个案子其实并不复杂,现场虽然南宫庆不在,可是发现柳潘氏死的时候全身**,而且衣服上还沾有精斑,而丈夫被发现的时候是昏倒在现场,衣服都是完好无损的。

    正常的逻辑下,杀人犯昏倒在杀人现场的几率非常小,何况丈夫脑袋上也有被重击受伤流血。

    表面证据就已经说明,当时肯定有第三者在场,这个第三者就是柳潘氏的奸夫。

    但是案子却极力的忽视了奸夫的存在,将丈夫定为杀人凶犯,严刑之下,屈打成招,随后判了死刑,秋后问斩。

    案子有太多的疑点,这有点儿跟白素心的案子类似,但是,这个案子的人犯已经被定罪问斩了,白素心起码还活着。

    而且案子发生在三年前,所有表面证据都没了,想要翻案,太难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四章:解开汤溁之死谜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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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这个案子没办法查呀,不但时过境迁,而且案子的卷宗也在一年前一场大火中烧掉了,就凭这张状纸,根本查不了。”马蔚然苦笑一声。

    “哦?”孟岩眉头一皱,这可真是一件无头公案了,姜峰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虽然说天底下没有办不了的案子,可这件案子很棘手,人犯都应被砍了脑袋,所有卷宗被毁,物证怕也是找不到了。

    就凭一张状纸,能说明什么?

    “大人,您虽然接了这件案子,但是这件案子并不归您管,您完全可以把案子交上去,上面怎么处置,那是上面的事情。”马蔚然也劝说道。

    “如果本案真有冤屈,错杀了好人,那对那瞎眼的柳氏又该如何呢?”孟岩道,“若是本官所料不差,她这双眼睛定然是思念儿子以至于哭瞎的,对吧?”

    “是!”

    “做一个好官,除了自身的品德修养,还要有所坚持,这个坚持就是原则,如果遇到一点儿挫折就放弃,那他永远做不了一个好官。”孟岩道。

    “蔚然受教了!”马蔚然郑重的朝孟岩弯身一躬。

    “蔚然兄,你比我熟悉案子,这件案子一时半会儿想要查清楚很难,所以,本官想先接下来,那位瞎眼的柳氏先找个居处安顿下来,等本官从大同回来,再来调查此案,你先帮我收集案子的相关资料,如何?”

    “蔚然遵命!”

    “好,就这样吧,还有些案子。都是些利益纠纷,交给地方官处理,我这里就不插手了。”孟岩道。

    京城,飘花楼。

    方俊鹤气冲冲的带着人冲了进来。

    “宋妈妈,宋妈妈……”

    “来了,来了。方三爷!”一个浓脂艳抹的中年妇人,走路一颤一颤的过来。

    “宋妈妈,怎么回事,不是有人来捣乱,谁要给香菱赎身?”方俊鹤一瞅这飘香楼内安安静静的,好像什么人都没有,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这个……”

    “宋妈妈,你跟我还不能说吗?”

    “三爷,人在楼上香菱的屋内。您上去一看就知道了。”老鸨讪讪一声道。

    “走,上去!”方俊鹤微微一皱眉,尽管心中有一丝怀疑,但还是做出了上楼的决定。

    “三爷,您慢点儿!”

    方俊鹤是这里的常客,自然知道香菱的房间在什么地方,由于他的关照,香菱在飘香楼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搬进了飘香楼中最好的房间,过上锦衣玉食。被人伺候的奢华生活。

    “香菱……”

    方俊鹤伸手一推门,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是他还是推开门,但是没有进去。

    屋子里居然没有人回答,他意识到不对,掉头就要往回走。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走不了了。

    楼道的两侧涌入数十名手持兵刃的锦衣卫,飘花楼内,几乎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看到佩刀的锦衣卫。

    这是一个圈套!

    方俊鹤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就凭自己从赌场带来的七八个保镖打手。根本不是对手。

    “方俊鹤,方三爷!”

    “原来是锦衣卫北衙的傅大人,方某真是三生有幸,能在这里见到傅大人。”方俊鹤知道这个时候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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