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位。
难道??
姐姐的目光一直都在关注着那身衣服,难道那衣服之中另有乾坤?噢噢,就知道二姐最疼自己,她是世上最好的姐姐。
兴奋得扔掉了被子,急忙将那衣服捧了起来,一阵胡乱地折腾下,竟然发现自己的护照和钱包都在里边。天哪!真是救命的活神仙,真想把二姐给按倒狠狠亲她几口,如果没有她,自己这后半生的幸福就玩完了!
开心地穿上了衣服,心里也舒服了许多,可是……怎么逃呢?面对着镜子,他无奈又犯起了难。爸的警卫一个比一个凶悍,就自己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想要从他们眼皮子低下逃走,简直比穿越都还难,自己又不可能像电影《骇客帝国》里的男主角那样,一个电话都能遁去,这不明显是在考验自己吗?
但无论怎样,走一步算一步吧!还有林子奇那小子,必须通知他今天就要行动,计划不能再改变了。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宝贝儿藤悦,心里说不出的开心,管她老爸是谁,这一次绝对不能再把她放走。或许直接把她给吃干抹尽,以老爸的性格,是不允许邵家的骨血流落在外的,到时候看谁还要反对,这招简直太毒了!嘿嘿!
人逢喜事精神爽,邵勋得瑟地打扮起自己来,那颓废的鸟窝头和那难看的小胡子在他离开房间的时候已然不复存在,帅气的校草再一次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而与此同时,酒会现场已然陆续有宾客出现。当然父亲并没有将酒会真的称之为“交友酒会”,而是以庆生之名,邀请着各界名媛。人们却在悄悄议论着,数天之前这位才在电视新闻里信誓旦旦要娶自己的舞伴,其实却是她学生的男子,怎么会在这么短短几天便抛弃了那女孩儿呢?看来又是个纨绔子弟,然而谁又让他是将军之子呢?
第十七章:其实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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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面实在很大,大到超出了邵勋的想像。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人,整一个会场给占得满满的,好似赶集一样的人来人往。穿着各色华丽衣服的男女在会场中穿梭着,悠扬的音乐声不断地传来,却让邵勋感觉无比心烦。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平时自己都很少与他们来往,若有时间宁可一个人静静地呆在房间,上上网、听听音乐,多么惬意。而眼前的这些人,平时都干些什么呀!看看这一个个油头粉面,还有那脸上的妆,甚至比自己上台的时候化得都要浓些,真不知道父亲上哪儿找来的这群妖魔鬼怪,简直吓死人了。
“老哨子!”突然被人从背后闯了一下,邵勋不禁一个激灵。臭小子!自己还在到处找他,他倒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自己的身后,可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然而他却并不以为然,手中端着酒杯,从他身后缓缓转到了他的面前。一身黑色的正式西装穿在他的身上,与他那带着狡黠笑容的正太嫩脸显得极不相称,甚至于显得有些滑稽,让人看罢不由喷饭。
“哎,你在看什么呢?东西准备好了没有,咱们什么时候行动?”林子奇并没有注意他那“惊艳”的目光,一双灵动的双眼不时地窥探着人群。邵勋却有些忍俊不禁,偷偷捂嘴窃笑起来。
直到这时林子奇才愕然转过脸来,见他正在嘲笑自己,不禁有些恼怒,“丫呸的老哨子,你笑个毛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望着他那怪异的模样,邵勋已经忍无可忍。如果不是与他早已熟识,深知他的腹黑,只怕任谁都会被他这貌似“纯良”的外表所迷惑,那张嫩脸下所隐藏的,是他那极度的危险。
强忍着暴笑的冲动,邵勋一脸窘迫地皱起了眉头,将手握拳放在了唇边,悲催地说道:“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不过……”说到这不过,邵勋心里再次泛起了苦水,将目光扫向了会场的角落,在那些不起眼的地方,其实早已被父亲安插好了眼线。
“不过什么?”林子奇听到了他这句“不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因为要等他,只怕此刻自己已经与钱琳腻在一起了,虽然自己的家里也管得很严,不过??哼哼,谁又能真正阻止得了他林少呢?
“一会儿见机行事吧!”邵勋远远地看到自己的父母正从楼上下来,心中不由惊慌,想到自己的这一次“越狱”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心里的压力便不打一处来。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被捉,那护照就别想再取回来。不但整个计划都能泡汤,甚至还要连累二姐,这可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可是越告诉自己要镇定,却越镇定不下来,心跳还在不断地加速,想不到自己参加了那么多的大赛,到头来竟然还会怯场,真是悲催得要命,难怪小悦要在给自己的信中说自己是“单细胞”,看来自己还真是不够成熟。
“唉!好吧!”林子奇实在有些失望,却也拿他没辙。说实话,就自己口袋里的那点儿小钱,买张机票兴许够用,可是想到要在东京那种国际性的大都市里找寻两个女孩子,不是大海捞针又是什么?更何况当初只是匆匆看过一下她们的资料,除了知道她们都是来自东京,别的细节谁又能记得住?至于那些细节的东西,例如地址、电话什么的,能够一眼记住的,只怕是机器而不是人,可惜自己却偏偏只是个人。
邵勋则在见到了父母之后,无奈地抛开了林子奇,端着杯子小心地穿梭在那群庸脂俗粉之中,感觉自己快要被她们身上的各种香水味给薰死了,还是小悦身上的味道好闻,那种淡淡地清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女子香吧!嘿嘿,谁说那个国家的女孩子都开放,她连初吻都是被自己硬抢来的,就更别说别的了,从网上也查了许多关于女孩子的资料,对于她的单纯,自己可是信心满满。这群庸脂俗粉哪佩与她相提并论,不就是因为那个姓氏吗?这都什么年代了,那些陈年旧仇又与她何干?
“爸!”来到了邵震邦的面前,邵勋极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紧张,可是从前那招牌似的微笑却怎么都表现不出来,终于明白了当初自己是何等任性,明明知道她心情不好,却仍然还要让她对自己笑,原来笑也并非自己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小勋,今天过得怎么样?开心吗?”邵震邦并不知道儿子的想法,只道是他被自己关得久了,对自己存有抱怨,却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平时乖巧而单纯的儿子,此刻的心里正在盘算着怎么从他眼前消失。
“开心。”极为牵强地回答,目光偷偷地瞥向了妈妈,总感觉她的目光能够望穿自己心中的一切,仿佛感觉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划。在那慈祥的目光中,不时闪现着极为隐匿的不舍。
“开心就好。”邵震邦没有在意儿子的不满情绪,多少年来,他又真正在意过谁?家里的唯我独尊,已经早已成为他根深蒂固地习惯,“对了,小勋,我和你妈妈有个东西要交给你。”说着,邵震邦回头望了一眼郑洁,提醒着她拿出应该交给儿子的礼物。
而郑洁也不愧做了他多年的助手,即便刚刚有些走神,但依然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反应过来。从贴身的手提袋中取出了一只精美的盒子,递给了身边的邵震邦。他微微一笑,接了过来,随即打开。邵勋却在那一瞬间怔住了,好漂亮的一对钻戒,应该是铂金的吧!两颗心形的钻石晶莹剔透,折射着从大厅巨大的窗户外照进来的阳光,将一道微型的彩虹环在了心的周围。
噢!天哪!还以为老爸是个古董的军人,没有想到他也有温情的一面,这戒指的式样虽然自己也很喜欢,可惜小悦不在身旁,不能立刻便为她带上。
“喜欢吗?”邵震邦难得这么开怀,今天名义上可是他的大寿,可是所有人都明白,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邵勋自然也懂,微微扬起了嘴角,小声地说了声谢谢,伸手便想去接。然而邵震邦却骤然合上盖子,将那对钻戒紧握在手心里,“孩子,这东西可不是随便给你的,你知道它的含意吗?”
“知道。”邵勋暗暗失落地点了点头,“爸的意思我懂,我明白该怎么做。”
“那就好!”邵震邦见那听说的儿子又回来了,心里自然开怀,满面红光地瞅着身旁的妻子,眼神仿佛在告诉她:看嘛!谁说我这教育方式有错,现在儿子多听话呀!郑洁却并没有表态,脸上依然还是那慈祥的笑容。静静地注视着这个被家里溺爱了的儿子,不知道他离开樱华之后,能否将自己照顾像现在一样。
回想起自己当年,那还是一个比较闭塞的年代,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一句话,自己或许根本就不会嫁给他。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自己早已经习惯了这头蛮牛,可是眼下女儿的事情都没能让他醒悟过来吗?这最小的幺儿可是她的心头肉啊!看着他为了那个女孩儿天天在痛苦之中挣扎,她又于心何忍再将他们分开?
再说之前小勋的确有一句话是说对了??二十年前他们的确都还没有出生。记得当年西园寺翔隐退之时,曾经写过一封信寄到邵家来,可是信的内容全家却只有震邦一个人知道。因为就在他怀着愤慨的心情读完那信之后,便嘲笑着将它撕毁了,谁也不知道那信里写了些什么,只能从他的表现猜测出,那信里可能写了些忏悔的话吧!但显然那信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却让两家的关系闹得更僵了。
但那之后西园寺翔真的沉默了,整整二十年杳无音讯,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女儿突然出现,只怕这个名字会被邵家永远尘封,不会有人再去提起。然而她却出现了,仿佛是命运开了个玩笑,二十年后的今天,这原本并不应该再认识的两个孩子,竟然奇迹般地邂逅并相爱了。更让她想不到的是,显然西园寺翔并不想让女儿知道自己的过去。当她含泪跪倒在小勋面前的那一刻,震撼了心灵的人,相信不只是小勋一人。
邵勋接过了戒指,却感觉那仿佛是块燃烧着的火炭。跟着父亲走到了主席台上,他知道父亲接下来将会说些什么,可是纵观整个会场,没有她在,这戒指注定只能孤单。
“各位亲友,各位同僚……”
果然是那几句话,不用听都知道父亲要说些什么,比那狗血的电影更加狗血,现实总是这么无聊。
“那么??现在就让他自己来选择‘舞伴’吧!”
父亲信心满满,这儿子从小就是他的希望。邵勋却带着一丝苦笑缓缓回过头来,望了一眼父亲,嘴角闪过一丝无奈地狡黠。
郑洁一怔,只觉心底莫名一抽。果然还没来得及阻止,邵勋已然将目光锁定在了台下的林子奇,抬手一挥,道:“我知道没有人会相信这是我的选择,但是……”
没等他将话说完,整个会场已经沸腾了??难道帅哥就一定都是GAY吗?没有人相信眼前这两个帅到足以令人窒息的男人??竟然是GAY!!!
林子奇更是打落了门牙还得往肚里吞,这混蛋够无良的,为了制造混乱逃走,竟然把自己也给拖下了水!可是自己还得装出与他很是“亲密”的样子,一同拉着手地消失在众人的鄙夷之中。
第十八章:岩崎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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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有想到这次的出逃这么顺利这么爽,但却着实对不起父亲。不过相信将来他一定能够理解自己的苦心,只要能够找到藤悦,将来与她办一场体面的婚礼,那今日的谎言不是就不攻自破了吗?
想到这儿,邵勋的心里自然也好过了些。从会场遁逃出来,拿上了二姐为自己准备的简易小包,与林子奇匆匆赶往机场,生怕错过了航班。
邵颖望着弟弟离去的背景,惆怅地情绪一直压抑在心间,如果当年自己的他也有这样的勇气,那如今的自己还会孤单吗?
“颖,你还是那么任性。”一个男子的声音忽然从她身后传来,邵颖却没有回头,淡定得甚至是淡漠,将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弯出一道冰冷的弧线,“是吗?我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至少小勋有勇气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总比……”
“你还在怪我是吗?”男子显得有些沮丧,打断了她的讥讽之辞,缓缓绕到了她的面前。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军人,一身笔挺的制服,让他看上去格外飒爽。然而就在他那张成熟而刚毅的脸上,却显露着迥异的尴尬与温情。
邵颖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目光径直穿过了他,而投向远方,完全无视着他的存在,冰冷好似路人。男子却蹙起了眉头,默默地垂首不语,眼中满是歉疚。
一抹冷笑轻轻掠过了她的嘴角,说不在意,真的可能吗?十年前如果他也能像自己弟弟如今这么勇敢,又怎么会让自己遭受了这么多年的苦难?转身离去不想看他,既然当年就已经决定将他忘记,又何必再去掀开多年的陈伤,让心中那一道旧伤再次流血呢?
“颖!”他却急切地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当年我真的是……”
邵颖那冷若冰霜的回眸,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堂堂七尺男儿竟被她一个眼神所折服。不由向后退了一步,放开了她的手。邵颖却在这一刻,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有那身着戎装的军人带着深深歉意,目送着她离去的背景。
而此刻的邵勋还在拼命地赶往机场。二姐可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不仅为自己准备好了一切,甚至还让自己的司机直接送自己去机场。
“老哨子,我可真是‘爱’死你了!”面对着坐在自己身边正忙着有宽衣解带换衣服的邵勋,林子奇却是一肚子的恼火。旦凭认识自己、了解自己的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自己的腹黑狡黠,可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加恐怖的生物。
??邵勋!将军之子,出身军旅世家,原以为他秉性纯良,单纯憨厚,可是直到今天自己才算是真正看懂了他。无良校草果然名不虚传,从前一直以为他只会对藤悦才会那么无良,可是现在终于明白了他的危险。
“嘿嘿!”邵勋还在得瑟地窃笑,毫不在意身边林子奇那双充满了怨气的眼神。脱下了身上那身桎梏着身体的礼服,心里不断地幻想着与小悦重逢的场景。她此刻一定也在想念着自己吧?那是必需的,谁让她是自己的宝贝儿!真想立刻将她抱在怀中,用她身上那清新的香气来化解自己心头的浮躁,和被那些刺鼻的香水所薰疼的头。
“哼!”林子奇嗤笑着哼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想起这无良的混蛋连自己的“豆腐”都吃,要不是为了钱琳,谁才去忍这口闷气,等将来若有机会,一定要把这笔账跟他好好地算上一算,要不然自己的“名贞”不就这样白白牺牲了吗?
“啧,小子,你哼什么啊?”邵勋被他一声不满地哼哼打断思绪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他那极端抵触的情绪,看着他那张嫩得几乎都能捏出水来的脸上布满的怒意,眨巴着眼睛装作不明白他为何生气。
“你还好意思问我!”面对着他的装相,林子奇怒不可遏,自己好歹也是个阳光男孩儿,可是被他这么一闹腾,竟然就成了小受了!?天知道自己对于钱琳是多么忠贞,虽然一切都是为了制造混乱而逃走,可是这样的牺牲未免也太大了吧?
看着他那张被气得发紫的小脸,邵勋忍不住地窃笑。都说兄弟如手足,这“手足”到了该用之时又怎能不用呢?不是说“该出手时就出手”吗?看来这小子还不懂这个道理。但话虽如此,怎么说他如今也是自己的难兄难弟,为了各自心中的至爱,这点儿小小的牺牲也是必需的吧!
怒视着他那张欠揍的笑脸,林子奇咬死他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看在钱琳和藤悦的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