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皇帝的评价,风仪厚脸皮的照单全收了,只是撇见御景墨的嘴角抽了几下。
丽娜公主温柔的笑道,“早闻颔雪姐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亏是天下第一美女,妹妹我自叹不如。”
这话可真假,凤仪明明戴着面纱,她哪里就知道我比她漂亮?
对凤颔雪的容貌,所有人都充满了好奇,但传说很是奇怪,有人说她是天下第一美女,也有人说她是天下第一丑女,传来传去,大家都迷糊了,所以此时,也没人敢站出来说什么。
丽娜公主对着凤仪灿然一笑,标准的韩式笑容,很美,却很假,“丽娜虽然生在高丽,与西落国相隔万里,但从小也是听着颔雪姐姐的传奇故事长大的,很是仰慕钦佩姐姐的才气,并且一直以姐姐为楷模。丽娜从小熟读诗书,略懂诗词,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领教一二呢?”
好个不讨人喜欢的小丫头,你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考我?如果我作出的诗很出众,也不过是理所当然,万一发挥不出来,不就有辱这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头?你这是想看我笑话啊!
如果是真的凤颔雪,那作诗可能难不倒她,可是现在她是凤仪,在现代只学杀人,哪里会学作诗?
看着大家投过来的目关,有取笑,有期待,还有讥讽……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因为她不是一个喜欢退缩的人,不管任何人和事,只要是冲着她来,都要抗下来,这是她的人生原则。
“领教不敢,还望大家不要笑话。”凤仪僵硬的起身,脑中尽力搜索看过的经典诗句,但很多都不完整,只记得一两句,她表面很平静,笑着命一边的宫女,“去准备纸笔!”
第二十七章 写诗
她的自信瞬间说服了所有人,大家都把目关变为了期待,可爱好学的三皇子甚至还激动的上前来,“二皇嫂,我也跟丽娜公主一样,一直很崇拜您的,以前拜读过您写的诗句,很仰慕您的才华,今天能亲眼所见,三生有幸!”
凤仪瞬间感觉压力山大,很想反问一句,“想要我的签名吗?请排队!”
“三弟太客气了。叀頙殩晓”凤仪憋了半天,才回了这么一句,不过感觉很有派,三皇子乐呵的坐了回去,一脸激动。
御景墨淡定的捡起扇子继续摇,很有点得意,没想到还有长脸的时候啊,不容易啊。很期待啊,有木有?
没多久,宫女搬来了桌椅和笔墨,放在正中间,凤仪毫不犹豫的坐了上去,然后很有范的开始润笔,润啊润,润啊润……尼玛,为毛脑子一片空白?
丽娜公主主动上前帮忙,接过了她手中的笔,仔细润好,送到她面前,“王妃请!”
凤仪深吸一口气,像模像样的接过笔,俯在桌前,幸好她是杀手,早就练就了一身胆量和气势,要不然就这种情况,一般人绝对会晕倒,比高考可刺激多了,有木有?
大殿无比安静,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点风吹草动打断了她的灵感,果然,在这种极度的紧张压力下,凤仪灵感一动,脑子瞬间活络了,下笔如有神,只是,尼玛这笔真不好用,软绵绵的,一个字斗大,还歪歪扭扭,一边的人看不到,可那丽娜公主就站在她旁边,直看得目瞪口呆,这也是人写出来的字吗?
再看她写的诗句,倒还很不错,所以丽娜公主矛盾了,纠结了,耐心的等着她写完……
终于写完了一首诗,凤仪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尼玛,这比杀人可难多了,希望以后再不要让她写字了,要不然,她要谁的命!
抖了抖纸,再小心的吹干,凤仪不好意思的说,“太久没拿笔,都生疏了,将就看吧。”
丽娜公主嘴角乱抽,尼玛,这是太久没拿笔的原因吗?根本就是从未拿过笔吧,我家养的狗狗都比你写得好。
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却不敢说出来,笑着点头,“谢王妃赐教!”
“赐教就不敢了,你念给大家听听吧,好不好的,大家也作个证。”凤仪清咳了一声,很有范的回到了御景墨的身边。
高丽公主拿着诗,认了半天才勉强看懂她写的诗,确实是一首好诗,她真的自叹不如。
“念吧,朕也想听听。”老皇帝想必也等急了,拿水润喉。
“是,陛下。”高丽公主恭敬的回答,然后开始念,“《卧春》——《我蠢》”
凤仪含笑,看着众人瞪大的双眼,高丽公主用憋脚的汉语开始念起来,“暗梅幽闻花,——俺没有文化
卧枝伤恨底,——我智商很低,
遥闻卧似水,——要问我是谁,
易透达春绿。——一头大蠢驴。
岸似绿,——俺是驴,
岸似透绿,——俺是头驴,
岸似透黛绿。——俺是头呆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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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好诗
高丽公主念得很认真,因为那憋角的汉语,把谐音发挥得淋漓尽致,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后翻,连老皇帝都笑喷了,不能笑的宫女太监都快憋出内伤了,整个大殿乱成一团,刚才的肃静威严荡然无存,最无辜的高丽公主却浑然不觉,沉浸在这首诗中,只是不时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众人的反应。叀頙殩晓
凤仪知道她会汉语,但这复杂多变的汉语加地方语的精华,是她韩国棒子能懂的?
御景墨一边忍着笑一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尼玛,还以为她能长长脸,可是这作的什么诗?天下第一才女啊,太坑爹了有木有?
“亏你想得出来……”御临染笑得直抽气。
凤仪最淡定,因为早就笑过了,在她第一次在网上看到这首诗的时候就笑喷了,当时也没想记下来,只是因为这谐音比较好记,刚才脑子乱,就剩下这个了,还好是个高丽公主,骗骗外国人还是可以的。
高丽公主终于念完,四周爆发的笑声让她头皮发麻,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无助的站在大殿中间,“陛下,这首诗很不错,丽娜心服口服。”
老皇帝擦试着胸前喷湿的龙袍,诧异的反问,“很不错?你确定?”
果然是高丽人,对汉文化完全不了解,这样明显坑人的诗,她竟然还说心服口服,众人投来讥讽的目关。
“是的,很不错。”丽娜公主把诗的意境描述了一翻,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莫非这高丽公主气疯了?还是被凤颔雪下了mi药?
老皇帝视线飘向凤仪,见她一脸淡定,对一边的太监说,“把诗呈上来。”
太监步下台阶,双手捧着诗词,送到老皇帝面前,展开。
“这字……”老皇帝眼神复杂的看向凤仪,凤仪也有想钻地缝的想法,硬着头皮回了个笑。
老皇帝摇摇头,眼睛回到诗词上,只看了一眼,立刻双眼发亮,赞道,“好诗啊,好诗!就是这字……唉。”
御景墨凌乱了,所有人都凌乱了……
凤仪得意的笑。
底下的人都好奇得紧,这么一首损人烂诗,怎么会得到表扬?
老皇帝让太监又念了一遍,这一次高丽公主凌乱了,因为她听出来了……
只见她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比那七彩颜料还好看。
御景墨这才听出端倪,对凤仪是佩服加膜拜。
凤仪没有得赏,也没得罚,高丽公主吃了闷亏,无处伸冤,之后倒是安稳了,呆呆的坐到宴席结束,再没出什么妖娥子。
凤仪没想到这无聊的聚会一直开到很晚,以至于他们都没时间回王府,老皇帝格外开恩,让他们在宫里住几天。
能住在皇宫倒也不错,但凤仪没想到自己与御景墨是夫妻,要住同一间房的。
当然,老皇帝也没忘记给凤仪传御医的事,刚找到休息的地方,御医就过来了,是个难得的极品帅哥,那纤尘不染的气质,让人移不开视线,他的这种美,应该是雌雄难辨,让女人都自叹不如。
第二十九章 美公子
凤仪心想,这种极品帅哥放在宫里当御医,就不怕那些欲求不满的妃子们出轨吗?
“咳咳……”年轻御医轻咳了两声,显然对这种花痴早已习以为常,凤仪很快调整自己的状态,微笑的回礼,“请进吧。叀頙殩晓”
凤仪把手轻轻摆在桌上,白玉韩一掀淡青色长袍,踏进屋内,轻放药箱,一句废话也没有,开始把脉。
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闻着非常舒服,凤仪大方的打量这个男人,衣着素净,行事沉稳,眉宇间,淡然飘逸,是她欣赏的类型,“你叫什么?”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问得如此直接,白玉韩愣了一下,继续号脉,“姓白,名玉韩。”
“原来是白御医,以后多多关照。”
对她的自来熟,白玉韩表现得清冷,都没多看她一眼,始终在认真号脉,这让凤仪越发喜欢他了,有真本事的人才有这份宠辱不惊的气度。
半响,他收回手,恭敬的问道,“王妃想必已经知道自己中毒了吧?”
凤仪点头,“你不妨说说。”
“是。王妃中的乃是矾尘子,这种毒非常麻烦,而且时间拖得太久,已经侵入肌理……”
凤仪眼睛一眯,收紧拳头,“无药可救了吗?”
“也不是,只要还没有侵入五脏六腑,就有救。”
“那你能救我吗?”
很直接的询问,不是哀求,有一种无法拒绝的强势,白玉韩不由得对上她的眼睛,这种凌厉的眼神,强势到让人害怕,他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女子。
“能,但我想知道一个问题。”他说。
“你说。”
“你这毒在身上少说有三年,如果有解药,应该早就解了;如果没解药,应该早就死了……”
“哦,是这样吗?”凤仪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以前的凤颔雪到底经历了什么?虽然有些记忆,但总是不完整,记忆中的人和事也很模糊,就像一部看过很久的电视剧,似乎都知道,但细一想,又全都忘记了。
白玉韩耐心的等着答案,凤仪只能抱歉,“如果我说不记得了,你信吗?”
白玉韩平静的对视着她的目光,坚定的说了一个字,“信!”
凤仪轻笑,“那你愿意救我吗?”
“尽力而为吧。”
“好,那我先谢谢你。”
“等解了毒再谢吧。”他提起药箱,准备离开,凤仪追问道,“除了这个,你还查出了什么?”
他停住,回头,“王妃指的什么?”
这个人,真是明知故问,“当然是指喜脉……”
他笑,“你认为可能吗?”
果然,他肯定是查出来了,凤仪的老脸又一红,“那你会怎么回复皇上?”
“我知道怎么做,王妃放心吧。”他不再废话,拉开门,步进月色中,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凤仪呆站了一会儿,也走出了屋子,守在门外的宫女立刻紧跟在她身后,她挥挥手,“我想一个人走走。”
第三十章 打扰
今晚的月色很好,这里是皇宫后花园的一处别院,老皇帝特意赐给她住的,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她知道这算一种恩赐。叀頙殩晓
对老皇帝,她说不上喜欢,就像对这里所有的人一样,都是有目的的,她不会把感情浪费在无关的人或事上,这本来就是她一惯的作风,何况她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现在不是用了凤颔雪的身份,老皇帝会这般待她吗?人跟人之间,都讲究一个“利”字,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如果想得到别人的尊敬,想在这个世界立足,想不被别人踩在脚底,那么,只有变强,只有变得无比强大,才能不被欺负。
一个人走走停停,盛夏的晚风,清凉舒适,清风伴着花香,吹得人酥酥麻麻,凤仪抚顺吹乱的发丝,俯身摘了裙边一朵白色牡丹,她并不是爱花之人,更不懂得怜香惜玉,喜欢便在花开得最好的时候摘下,她一直认为,比起那些一直枯死在树枝上的花朵,这种被摘下的花更幸运,因为它遇到了懂她,欣赏它的人,不是吗?
“颔雪,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不远处,走来一个人,衣袂飘飘,手执折扇,眉宇含笑,竟是太子殿下。
凤仪身子未动,不悦他突然的打扰,“有事?”
看出她的冷漠,他略显低落,“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是。”凤仪直白的回答,玩弄着手中的牡丹,“没事就回吧,这大晚上的,被人看到也是误会。”
她可不想无故被连累。
“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
“那还不走?”
他尴尬了,“我想问你一件事。”
“说吧。”她仰望着星空,神情淡漠。
御临染竟然紧张了,“刚……刚刚御医来过了?”
凤仪皱眉,不悦道,“是你父皇让你来问结果的?那你不如直接问白御医吧。”
看出她不高兴,他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不是父皇让我过来问结果的,是我……我……”
“你什么?”凤仪受不了他的结巴,瞪向他,御临染从未如此紧张,虚汗直冒,“我,你听到你和二弟的谈话了……”
她眉头微挑,“哪句?”
他红了脸,还好在月光下,不太明显,“就你说你还是处子……之身,是真的吗?”
凤仪还不确定他是敌是友,冷笑道,“所以呢?你想告密,还是想拿这个威胁我?”
他瞪大眼睛,惊讶半响,由紧张变为愤怒,“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凤仪无所谓的收回视线,“如果都不是,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他叹了口气,悠悠的说,“我不是想知道什么,只是想从你嘴中确定,这是不是真的,你和二弟真的从未……”
“是。”凤仪爽快的回答。
御临染发自真心的笑了起来,“太好了……”
第三十一章 灭火啊!
凤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御临染傻笑道,“御医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已经交代白御医了,他不会乱说话的。叀頙殩晓”
“你好像很在乎这件事?”凤仪不太领情,“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御临染只是傻笑,“没有,但我还是很高兴。”
“有病。”凤仪给他下了结论,“而且病得不轻。我建议你还是让白御医好好看看吧,那小子医术不错。”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长得也很不错。”
御临染立刻紧张了,“你喜欢他?”
凤仪直翻白眼,“有点喜欢吧,至少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我呢?”
凤仪越发奇怪了,“太子殿下,你不会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吧?跟我说这种话,合适吗?”
御临染绷着一张脸,嘴角动了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拿忧郁的眼神瞅着她,凤仪懒得猜他的心思,摆摆手道,“累了,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经过他身边时,凤仪停下,用一只手轻拍他的肩头,很爷们的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再见。”
虽然只是一句话,立刻就让御临染开心了起来,肩膀上还残留她手心的温度,他很满足,站了许久,才回头,目送她回去。
不远处的树林后,站着一个人,手中的折扇掉在脚边,月光下,他的脸色有点苍白。
御景墨刚刚看完母妃,心情还不错,回来的路上就看到凤仪一个人坐在这里,手执一朵白牡丹,月光朦胧,美得仿若掉入人间的精灵,待他正要喊她时,不料被人抢了声,然后,他听到了两人所有的对话。
而此时,那个傻太子还站在原地回味,他也不敢贸然走出来。
良久,太子离开,他也终于回过神来,捡起折扇,恢复如常。
凤仪已经沐浴更衣,因嫌天热,只拿薄棉绵布裹了胸,再随意系了件短裙,在这个年代,相当于luo体了。
打发掉婢女,她拿出武功书籍研究。
看得正入神,大门被人推开,御景墨轻摇折扇走了进来,脸上保持着招牌笑容,突然,他呆在原地,折扇再次掉落在地,下巴夸张的拉下来,无法合上,“你你你……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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