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种,你是故意找开心是不是?”
洞内漆黑如墨,且有风声怒嚎,阴风中更含有微细之物刺目难睁,以死悔之神的夜视之能尚不敢大睁细察,他人更待言。
鲨鱼这无声的一掌,闪电公险遭其害,幸有警觉在先,时加提防。
闪电公倏觉阴风里含有内劲之异,立即火速旁闪,差幸避脱危机,心中不觉一寒,危险一过,他又故态复萌,竟哇哇谅叫道:“屠老兄,不好,有怪!”
屠善知其脱出,阴笑道:“总不是娃娃色吧?”
闪电公跳脚骂道:“鲨鬼,亏你在水中爬了一生,连娃娃鱼有多少种都不知道。呸!我老人家告诉你得点见识。娃娃鱼共有十一种,长见如婴儿叫声的,那是平凡之物,最希奇的是前古神种,其大如人,有手有脚,而且能持刺杀人,更能两栖生活,只伯你神宗十三代也未曾见过。”
屠善闻言,将信将疑,忖道:“这老家伙所说可能有几分真实,龙潭下那怪物虽不能见,但确实拿了兵器之类向我攻击!”
他在边行边想,死海之神虽未作声,但也被闪电公胡扯得几分相信了!
五人中只有蔺露琼最难受!想笑又伯揭穿这幕趣剧,只有强忍.肚子差点忍破了!
忽然屠善在前向死海之神报告道:“主公,前面有条岔道,请定夺朝哪个洞前进?”
死海之神沉吟答道:“察视地上有无足迹,我们随着前行的路走。”
闪电公哈哈笑道:“老海鬼,地下尽是坚硬的石地,看足迹必须要亮火折子,但这个阴风洞无法点燃火折子,我看还是撞运气罢。”
五人行至近前,见洞分左右两条,大小一般,洞内阴风不减于前,黑暗反而更甚。
死海之神沉吟一会道:“屠善走左边,本神自走右边,行进中多留记号于显露处,务求探出结果。”
屠善应声就走,死海之神也不与他人招呼,迅即转向右洞。
这下可把两个老江湖搞得慌了手脚,来不及有何商量,糊涂公急声道:“缺德鬼,‘外甥掌灯笼’照旧(舅),我与妞儿盯住老海鬼。”
闪电公一看对方早已不见,急急道:“照,糊徐虫,要小心点。”
糊涂公:带蔺露琼道:“妞儿走、老海鬼去远了。”
蔺露琼边走边问道:“糊涂伯伯,你能相信这阴风洞是通海底?”
糊涂公一怔道:“这个?……老朽不敢肯定,总之这阴风洞从未经人走过,虽不能确定通哪里,但也是个神秘古洞,内中难免不有古怪,就以阴风的来源说吧,也值得探险一次。”
“糊涂伯伯,我晴哥哥那龙潭泉眼怎么样?”
“嘘!轻声点,老海鬼耳朵灵得很,我们不谈那个。”
蔺露琼抖然一震,再不吭声,随在糊涂公后面又走了不知多远。
糊涂公忽然停住叫道:“妞儿,这又是有岔了,糟啦!这次一定会让老海鬼脱梢。”
蔺露琼一看不错,沉吟道:“糊涂伯伯,我们走右边。”
糊涂公见她语声肯定,间范:”什么理由?”
蔺露琼决然道:“鲨鬼先走左边,论常理老海鬼定走左边向鲨鬼接近才是,但他走的是右边,想叫我们判断错误。”
糊涂公大赞道:“妞儿要得!‘华容道举火引曹’。老海鬼定不能放走。”
蔺露琼咭咭笑道:“糊涂伯伯这比语用得不对!老海鬼没有在左边设下疑兵啊。”
糊涂公哈哈笑道:“鲨鬼就是关云长那把姻火,怎说不对?
我这比喻对极了。”
蔺露琼一想不错,笑道:“这洞内可能岔道越来越多,否则不会这样冷静。”
“噫!妞儿,你这话我不懂。”
“不懂?先前进洞的不下两百多人、这洞如不是非常复杂幽深,我们行了这长的路为啥没遇着一个人呢?”
糊涂公讶然叫道:“对呀,我为啥没想到!妞儿快走,设若中原武林一旦分开,嗨!老海鬼就会个个下手击破。”
蔺露琼走未数丈,倏然尖叫道:“糊涂伯伯,槽哪!这里的岔更多啦,黑幽幽的,有四个啊。”
糊涂公上前向每一洞口摸索半晌道:“这就为难了、洞口都是一样形势,高低大小相等,我们走哪条好呢?”
蔺露琼估计一下路程道:“糊涂伯伯,我们起码走了几十里啦,千万别找不到回程才好,否则被陷山腹不能出去啦。”
糊涂公沉忖一会道:“管他,反正进洞的人都带有足够的耐饥丹丸,困个一两个月不成问题,妞儿,我们再往右边走。”
二人不再谈话,闷声摸索前进。
沿途岔道层出不穷,时间不知,路程无数,饿了吃丹,累了坐憩……
一天两天过去了,洞内的人越钻越糊涂!而洞外的人则越等越焦急!
第四日的清晨,忽倏由风洞口出来两个人。
其一在抬头向四周环视一眼,见寒龙谷内已没有一个人影存在,突然仰天一声哈哈大笑……
第 七 章 斩龙获珍
死海之神提步前行,叹口气道:“这叫作天意,她在上岸之时即遇着两个小女娃,得悉她女儿为了乾坤大侠之子被害,而大杀中原武林报仇之事,当时即与本神离开了,否则在上次探查阴风洞时就可将她陷入洞内,不过……噢,对了,屠善,我们快隐起来,浮沉岛主如得知其女历久末出的消息时,一定会赶来查探,嘿嘿,相信她也难逃被困之危。”
屠善见他说完就往峰头飞纵,赶急跟上道:“主公,水晶官海底走廊是否与此洞还有关系?”
死海之神哈哈笑答道:“这洞内最大限度只通五百里地道,连海边都到不了。”
屠善跟着登至峰顶,沉吟又问道:“普陀岩下那条如何?”
死海之神停住大笑道:“顶多能发现一块‘五代遗人’玉片而已,就是戴云山下龙潭泉眼也不例外,刚才本神已完全想通了,所谓三条海底走廊,纯为前人设下的陷阱。”
屠善怔怔的道:“那……水晶宫如何去法?”
死海之神沉吟道:“屠善,我们快点赶往武骨屿,只有那条总道才是真正通往水晶宫之路,只要在总道口找到开启之门便能到达。”
屠善似想通什么是的,倏然哈哈大笑不已……
死海之神一怔道:“你笑什么?”
屠善道:“阴风洞此行,主公未在暗中杀却一人,一方面做到不失信于浮沉岛主,免其反面纠缠,另一方借洞内奇阵消灭一群中原武林,主公之谋妙极,怎不使属下乐得大笑。”
死海之神闻言得意的道:“屠善头脑大有进步,深慰本神之心,我们走罢。”
二人得意忘形,大声说笑,去后不久,从寒龙谷另一方向的石后伸出三个人头来。
稍沉,三人纵至阴风洞口,其一叹口气道:“刚才那两人的口气似作寻常,潇湘兄看出什么苗头否?”
左立之人接道:“屠善之名似曾听过,莫不就是死海人物?……”
他话未说完,耳听山头有了动静,拾头望去,不觉哈哈大笑叫道:“那不是文晴光嘛!”
接着又出现两个少女,其一闻声惊喜道:“晴光快看,下面是潇湘逸叟前辈在叫你。”
原来下面是潇湘逸叟、布衣处士和山右居士,上面出现的是文晴光、纪霓和颜氛。
文晴光飘飘落至谷底,飞奔上前道:“潇湘伯伯、布衣伯伯和山右伯伯好。”
布衣处士一把拉住道:“贤侄……”
他兴奋得说不下去了!
潇湘逸叟和山右居士同声慰问有加,哈哈大笑!
接着布衣处士咽声道:“贤侄,你一向藏在哪里?”
文晴光激动的答道:“小侄深藏戴云山龙潭之下……”
他将经过情形恭敬的向三个爱护他的人详细说了一遍又道:“刚才小侄和纪霓姐,颜氛姐看到死海之神率领鲨鬼屠善由此过去,不知三位伯伯看到没有?”
三老闻言,齐感一震,山右居士骇然道:“那戴怪帽着紫袍的就是死海之神?”
文晴光点头道:“是的,不知他们入了阴风洞没有?”
布衣处士放下手接道:“贤侄同纪、颜两位姑娘如早来一步,一定能听出他们的谈话。”
接着将死诲之神等谈话说出退:“贤侄,这阴风洞如此险恶,怎能将被困之人救出呢?”
文晴光冷笑道:“老海鬼自以为得意杰作,我要他一个也害不成,不过,那些各派之人我真不愿救他。”
沉吟叹口气道:“念在先父为人之旨,小侄只得仇将恩报了,三位伯伯请和两位姐姐在外等着,如有人出来时,叫他们赶快离开,我不愿和他们在明处相见。”
三位老人点头答应,布衣处士道:“贤侄干万要小心,听说洞内是天然奇阵,最易迷失。”
文晴光沉吟一会道:“凡是阵图部属人为,既说天然就不可能是阵势,老海鬼自己愚笨,不明出路罢了,他若不笨,必将众人杀死洞内,然后将洞内要道毁去几段,纵有生存的,待救也迟了。”
说完一摆手,闪身飘进洞内去而。
潇湘逸叟哈哈笑道:“二位,智慧高的到底不同,你们听他三言两语无一不是至理,这种果断既高明又肯定,幸喜他不是死海之神!否则洞内之人全完了。”
山右居士正待说话,接见文晴光又如飞走出洞来!
布衣处士讶然问道:“贤侄何事不对?”
文晴光摇头道:“洞内没事,小侄刚听到死海之神已到武骨屿去了,必须有一人赶往普陀通知浮沉岛主,请她速领往普陀探险之人先出海赴武骨屿,否则那批人定又朝这边走,如此则误时误事。”
纪霓接道:“我和乔妹去好啦,晴光,你只管救人。”
文晴光点头道:“二位姐姐路上小心点。”
说完再向三老拱手道:“三位伯伯最好藏至暗处,谨防宇宙三狗前来。”
布衣处士摆手道:“贤侄只管去,外面不必担心。”
文晴光应声转身,再次进洞而去。
山有居士微笑道:“这孩子处处想得周到,我们这批老头子真正望尘莫及了,无怪他能惊震江湖,就凭他这种智慧也可成名武林。”
潇湘逸叟大笑道:“二位,你们在外守着,我倒要追上去看他如何将群雄救出来。”
说着提劲闻进洞去。
突然,他看到前面有一道银色白光闪闪不定,暗道:“对了,他有神鳌珠光发出照明,这黑暗对他已失去神秘效用了。”
边想边追,提气轻身的紧蹑相随。
文晴光走不到三百丈远,倏着身后有异,付道:“三位老人定有一位跟踪进来了。”
猜想着暗笑一声,突将银光一收,忽倏隐住身形。
潇湘逸叟瞬觉银光不见,忖道:“前面有弯道了。”
他伯脱了梢,不由自主的提气就往前冲,突然一声轻笑传出接道:“潇湘伯伯,前面有岔道别走错了!”
潇湘逸叟知上了当,不禁哈哈笑道:“贤侄,你连伯伯也搞起名堂来了,得了快出来,老朽特来见识见识。”
文晴光走上去笑道:
“小侄不敢.伯伯来得正好,请帮小侄一个忙。”
他伸手射出银光又道:“伯伯请不要将眼睛对正小侄手心,银光最能伤目。”
潇湘逸叟道:“这个老朽听你说曾废了四天王的事,贤侄,你要我帮什么忙?”
文晴光笑道:“从石洞上方,每到一处有岔道之地,用手扳一根石笋下来,笋尖朝外,逢人叫其顺笋尖所指示方面出洞,只要不是人为阵势,这方法一定有用,否则不行。”
潇湘逸叟大笑道:“真是,这样一个简单法子,里面之人为何想不出来呢?”
文晴光笑道:“已经深入洞内的人没有用了,必须从洞外开始才有效,重点全在洞外这条单道,我们还要防止里面之人真有这个作法,如有必须将其扫除,否则定会搞乱路线。”
潇湘逸叟想通原理叹道:“智慧之差,实际上就是那么一点点,运用起来则大不相同,所谓‘棋高一着’变化自有莫测神奇,这话一点不错。好,就是这么办。”
潇湘逸叟有文晴光在后射出神鳌珠银光照明,当先朝前开路,每逢岔道即照计扳下石笋摆设导引指标.动作迅速,全无滞留。
文晴光在后倏见四洞当前,每洞各有角度不同,立即叫道:“潇湘伯伯,请暂时停止摆设。”
潇湘逸叟停手道:“晴光,你到中间来看看,这里为五洞中央,竟形成一朵梅花,石笋如何设法?”
文晴光一沉笑道:“设置并不困难,小侄在想这洞如此之整齐,似是真经过人工所为,不过,这不是什么阵法。伯伯,你老先设根石笋于小侄面前再说,以防搞错方向,并且要在这洞壁上用指力刻个小箭头。”
潇湘逸叟依言照做,且疑问道:“晴光,还刻暗记干啥?”
文晴光笑道:“以防万一,假设有魔头进来将石笋搬移或毁去时,这暗记他就无法发现了。”
潇湘逸叟大奇道:“晴光你竞有这样细心!难怪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伯伯真佩服之至。”
文晴光淡然一笑道:“小侄自小即遭苦难,呵说是不胜枚举,自知武功欠缺不足,只有养成预防之心以应突变情况,江湖诡诈层出无穷,这点细心真还不够应付于万一。”
一沉又道:“伯伯,请多设一根于中央,笋尖单指这洞,以便出洞之人发现容易。”
潇湘逸叟依言做好问道:“我们从哪洞前进?”
文晴光走至中央,仔细观察一阵道:“走哪洞都可以。伯伯,我现在大致明白了,这阴风洞只有‘进一出两个洞口,进口处定在北面,其距离据风的冷度估计,起码有数百里,而且确定风经之处,必有数道阴泉,否则风吹不会有这般刺骨之寒,我们走的方位是向南而行。’
潇沏逸叟闻言大异道:“晴光,你弄错了罢?既然你判断阴风起自北面,那不是从我们背后吹来嘛“?”
文晴光微笑道:“不错,只是转过大圈子再从对面吹来罢了。”
潇湘逸叟越听越糊涂,只怔怔的望着他不动……
文晴光解释道:“伯伯,你老知道洞口外那寒龙谷是如何形成的?”
潇湘逸叟摇摇头道:“这怎么知道。”
文晴光微微一笑,手指石壁道:“这些石质坚硬无比,如不是火山中心,哪有这个现象,证明这些石头纯系火成岩石,而寒龙谷必是后来有阴风洞产生而得名,数千年,甚至于数万年前这寒龙谷只怕要称之为火龙谷才对,现在我们所立之洞,正是火山熔岩冲击而成。既确定寒龙谷为火山口,无疑,这些暗洞必包围火口连结如蛛网中心。”
潇湘逸叟听他说得大有道理,欣然道:“晴光,判断很有道理,但你因何确定阴风是从北方进口呢?”
文晴光向前举动脚步,见问答迫:“云雾山北有‘西江’,凡阴泉都是江底泉眼造成,江风四季不息,而且强劲,阴风洞终年无日不吹,非江风无此现象,其进口必须高过出口,因此证明并非海风造成。”
潇湘逸叟鼓掌赞道:“贤侄高明,高明,伯伯佩服极了。”
文晴光笑道:“伯伯过奖,这些浅见不知是否猜对哩。”
二人边行边说,逢中直进,一旦心有把握,速度自比他人不同,估计巳走了四五个时辰。
突然,文晴光叫道:“伯伯请停,左侧有人发声。”
潇湘逸叟稍一定神,点头道:“音从壁上传来,可能有缝隙通至隔壁隧道。”
文晴光点头道:“他行的方向也是前进,我们赶快到前面岔道上相候,看是哪派人物。”
潇湘逸叟提劲紧走,不出二丈,确又发现岔道当前,不禁暗道:“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