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米艳和江海南打过招呼回头跟沈尧眨巴眼睛,“啧啧,多么浪漫的地方…。。。”
“什么意思?”江海南疑惑问道。
沈尧干笑一声,不想和他解释这种问题,赶忙扭着米艳往车里坐,生怕她再说出些什么出人意料的话来。
“海南哥,问你个问题成不?”米艳是自来熟,一上车就开始发挥好奇宝宝的潜质。
“你想知道什么?”江海南对这个称呼很受用,笑道,“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答。”
一瞬间预感到不好,沈尧忙转头去向米艳使眼色,米艳嘿嘿一笑,没搭理她,“你什么时候把沈姐娶回家啊?眼看她就要成都市剩女了哟……”
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沈尧无语泪流,从她和江海南解除误会到现在已经快要两个月了,但他们的关系依旧没有任何进展,一直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谁都没有多说什么,如今这层窗户纸被米艳这个冒失丫头捅破,她还真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这个啊…”江海南笑,回头意味深长看她一眼,“自然是要问你沈姐的意思啊,我是早就等不及想把她娶回家来着。”
沈尧一怔,随即抿唇笑了笑,转头望着窗外。
在视线里急速倒退着的高大树枝上树叶都已落了大半,在地上积了一堆又一堆,被风卷起又落下,空荡荡的枝干孤零零的伸向半空,像是在深情等待情人回归。
米艳或许也感觉到了车厢里气氛突然的寂然,吐了吐舌头没再说话。她从小便是在父母极好的保护下生活,至今仍未真正尝过情爱的滋味,酸甜或苦辣,她也只会起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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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祝看文的孩纸们阅读开心~~~么么么撒~~~~】
111灯火阑珊
送完米艳后两人并没有立即回家,江海南神秘兮兮要带她去吃好东西,然后径直载着她到了海边。
远远看见沙滩边上明明灭灭的星火,隐约还有烤肉的味道传过来。
海边一般都有周围渔民搭建的房屋,走近了,沈尧才发现那些点点星火是渔民房门前的灯。门口好几盏排列着的昏黄的灯,在海面上投下摇曳的绰影。
进了屋子里才发现里面是被改造成的餐厅,每一个小空间都用绿色植被隔开,有不少客人正在吃东西,偶尔才有一两声交谈。
没想到竟还有这种地方,她在A市生活这么多年,从来都不知道,沈尧满心好奇,跟着江海南往里边走。
“两位看着很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鱼庄吧?”服务生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在前面领路问道。
“嗯。”沈尧回答。
“那两位可是来对地方了,我们鱼庄的鱼啊不仅好吃,更难得是鲜,全都是刚刚才从海里捕上来的!厨师也是从别的大酒店挖过来的呢。”年轻的服务生继续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沈尧和江海南相视一笑,并未打断服务生的好意。
一路过去的包厢里都坐了人,沈尧埋头跟着服务生走,忽然感到手掌上一股温热传过来,把她冰冷的小手完完全全包裹住。
没有挣扎,走廊灯光昏暗,沈尧抬头看他的时候只能看到他模糊的侧影,隐隐带着笑容。
沈尧在看到菜单时终于明白服务生说的他们来对地方的真正含义,那价格——是金子做的鱼吗?
“你怎么找到这鬼地方的?”沈尧指尖捏着菜单,头也没抬便问道。
耳边听到他轻笑了一声,随即是一连串菜名从他嘴里冒出来,服务生唰唰用笔记录完毕,欢天喜地的跑去厨房让厨师做菜去了。
“……”
“朋友推荐的,说是做得还不错。”
“恩、恩。”果然都是有钱人,很会烧钱玩。
江海南望着她一张明显悲愤的脸,眼里的光闪了闪,笑笑没说话。
鱼很快上来了,沈尧尝了几口,勉强把心里的不平压下去一部分,味道的确很不错。
她其实一直不怎么喜欢吃鱼,小时候被鱼刺卡过好几次,从此就怕了,不过鉴于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最佳典范,此事就忽略不计了。
吃晚饭他送她到楼下,照例告别后沈尧上楼,进屋的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倒回去看门牌,没错啊,重新走回去,便看见白晨从类似垃圾场的屋子里直起身来。
“沈尧,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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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怎的滴也是要他们见一面。。。。。。言的第一篇文,肯定很多不足,看到这儿的亲们多担待~~弱弱问下,有没有要求加更滴???】
112回忆深
“嘀嘀——”车辆刺耳的喇叭声轰鸣,沈尧望着身侧朝自己不耐鸣笛的车辆如梦初醒,连忙闪身站到一边。
车辆在眼前一晃而过,空气中还远远传过来司机喋喋不休咒骂的声音,无非是说现在的人怎么这么没素质,站在马路中间发呆,或者抱怨每个月花了那么多钱给物业公司,还是放了些乱七八糟的闲杂人等进来污染空气等等。
沈尧无心去听,无关紧要的事情她没有必要去在意,脑子里想着刚才进来时门卫大叔还亲切的跟自己打招呼,问她怎么没跟蕲先生一起回来?
——此刻她正站在蕲峄的公寓楼下犹豫了快十分钟,还是不敢上去……尽管知道现在这个时间段,他是绝对不可能在家的,但,说不清为什么,她竟觉得胆怯。
上次分别时他的样子还清晰印在她的脑海,像是有些难过,又像是有些失望的模样。她肯定挑战了他的权威,刚认识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怎样一个高傲的男人,拿着一纸薄薄的合约,带着一身迷人的风流,就想买下她当做他的宠物。他身边的女人又该何其多,她只不过是他的一时兴起,他想留下她?无非是还没有玩够吧?毕竟,应该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反抗他的。
他让她不要后悔,她怎么可能会后悔呢,她好不容易才脱离了他。
又有几辆车从身旁呼啸而过,沈尧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进了电梯。她突然想起来的问题,她能不能进得去还是个未知数,开门密码,也不知道他改过了没有,纠结这么半天根本就是她自己犯傻。
她第一次到蕲峄的公寓是在和他签约后的一个星期,在临近下班的时候接到的电话,她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是谁,那边清晰冷硬的报了一个地址后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听着忙音她半响才反应过来,搭车到了那个地方,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连门都没得进,在门口眼巴巴等了三个小时,他带了一身酒气回来,冷冷的笑她:“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不会打电话问我密码啊……你不会等我这么久吧?”
她抿唇未答,他也不再问,侧着身子开门特意让她记着。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望着他歪歪扭扭皱着眉头按密码的时候没由来的却觉得心里酸涩,为他也为自己,这样的一个天之骄子,尚且有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她,又算了什么。
从此在那扇门就有了许多出出进进,她知道了密码,再没有被拒之门外过。心里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过去,沈尧已经在门口按下了熟悉的密码。
水晶按键一个个移过去,一声极轻的咔嚓声响后,门缓缓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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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__*)嘻嘻……】
113一别如斯
沈尧顺利脱了鞋进屋,进了书房找东西。昨晚白晨把家里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她要的东西,她怀疑是自己不小心收错了她的文件然后把它忘记在了蕲峄家里,她有时候也会把工作带到他这里来做。她占据他的书桌,他就坐在旁边看报纸,当然,依旧是一成不变的财经报纸。
记得有一次,因为白天的事情太多,她晚上工作的时候便很累,两只眼皮一直打架,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而她也这才发现自己是安然躺在他的怀里,很安心的一种姿态,她从不知道她睡觉的时候会这样向他靠近。
他本来也合眼睡着,或许是感觉到了她的苏醒,强健有力的手臂伸过来就圈住了她的腰,翻身压了上来。
她还没来得及惊讶,他略带着怨气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你这个女人,睡觉睡得跟个死猪似的,还流口水在我身上——你说,你要怎么办!”
她那一觉着实睡得安稳,但对蕲峄来说并不是,她睡觉很不老实,一晚上翻来覆去就没让他好过,偏偏他又舍不得放手。
“嘿嘿……”觑了一眼他胸前类似口水干涸的痕迹,她装傻干笑两声,随即两只手臂温柔缠上了他的脖颈,抬起头亲吻他的薄唇。
他嘴里总是有一股淡淡的香草的味道,让人喜欢,下巴新生的胡渣扎得她的脸痒痒的,忍不住推他,那个时候他也不恼,笑着故意用下巴继续扎她,她越躲,他就越扎。
她其实很少有甘愿迎合他的时候,她也说不清那天早上是为了什么,或许是因为他抱着她睡了一整晚,有洁癖的他却没介意她的口水,或许是因为他恶狠狠的语气,没让她感觉到一丝害怕。又或许是什么?她已经开始喜欢这个男人了吗……一切已无迹可寻。
书桌上一堆堆的文件,沈尧小心翼翼翻找,不敢弄出太大动静被蕲峄回来发现,书房和卧室,是打扫的李阿姨不允许进入的地方。
大约找了十几分钟,沈尧终于在一堆文件里翻到了署名白晨的文件,在包包里装好,再把书房的所有东西都恢复原状,沈尧大舒一口气,拍拍手准备离开。
然,下一刻她就怔楞在原地,傻傻看着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
他懒懒倚在门口,发丝凌乱,像是刚从床上起来,白色衬衣松松垮垮,把他一张俊逸的脸衬得苍白而消瘦,凤眼一动不动淡淡的凝着她。
他一定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否则眼睛里不会是那样的波澜不惊和冷漠。
后来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有很多时间想念,她就想,有些事情真的是命中注定,她一直逃避的,躲藏的,最珍贵的爱情,在不该就此结束的时刻扑面而来,让她藏无可藏——正如几米所说,在这个残酷或虚伪的世界上,唯有咳嗽、贫穷和爱,是任何事也隐瞒不了的。
114她也想问的,你后悔了吗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不置一词,沈尧也傻傻不敢说话,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落日的余晖从窗口洒进来,徒留下一地斑驳的光影。
空气压抑得令人窒息,良久,她才终于听到他淡淡的声音:“你来干什么?”
他的表情很淡漠,像是在问一件与自身毫不相干的问题,似乎她进的不是他的家一样,沈尧愣了下,老老实实回答:“我,我来拿我的东西。”
“拿你的东西?”他低声重复,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眼里的光像是蓦然间全部暗了下去,像是晨曦时刻寸寸熄灭的街灯,冷冷的笑,连带着整个身躯都在轻轻颤抖,“你的东西——呵……好,好!沈尧,你拿吧,拿完你的东西赶紧滚蛋!”
他站在那里,整个人单薄而苍白,凤眼里的光细碎如末,像是随时都会倒下,沈尧看着他,心里突然涌起丝丝莫名的不安,为什么他只是站在那里,却给她一种死寂的感觉?
“……我会滚蛋的。”最后,沈尧却说出这样的话,沉默的绕过他,进了卧室收拾东西。
他果然是刚起床,似乎起得很急,被子没叠,胡乱的铺在床上。
她留在他这里的东西并不多,只有几件睡衣和平常换洗的衣物,也因为东西少,她当时和他结束关系的时候也没想过要拿回来,今天若不是白晨的东西实在太重要,她想,她是不会回来惹他讨厌的。
衣柜拉开,她的衣物只占据了小部分角落,整整齐齐和他的衣服排在一起,沈尧自顾自笑了一下,手指一一按过去,扒拉下衣服叠好装进袋子里,再把空衣架收拾好,关上了衣柜。
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淡淡的看着她所有的动作,直到她收拾完一切返过身来同他尴尬的说话,“抱歉打扰到你休息,我不知道你在家……东西都收拾好了,我走了。”
她的确都收拾好了,一件都没有遗漏,她也许一开始就没有想过长期呆在这里,她留在这里的东西从来都屈指可数,像是随时都准备要离开。他终究只是困住了她罢……可笑他竟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但实际上,这世上,又哪里真的有情爱这回事呢……蕲峄合上眼,浓黑的睫毛掩饰住他所有的疲惫,难得的温柔语气:“好,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以后不要再来了……沈尧苦笑,捏紧了手中的袋子,“抱歉……”
他没答话,沈尧也不再多说,匆匆往门口走去,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忍不住停下,看了一眼他紧闭的双眸,认真问道,“蕲峄,我问你,那天你跟我说的那些话……你有没有后悔过?”
他未动,身子不易察觉的微微一震,半响才缓缓摇头。
她已经知道答案了,沈尧极力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道了一声再见后出了他家。楼下的夕阳粉红绚丽,映得整片天空红彤彤的一片,她想,她也许真的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115你没看见吗?她头也没回
匆匆下楼,出得楼来,沈尧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在这个地方她认识的人只有蕲峄,疑惑的转身去看,却原来是给蕲峄家打扫卫生的李阿姨。
“沈小姐!哎,我还真以为看错了呢,真的是你来了啊,我好长时间没见过你了……你来了可太好了……”李阿姨几步走过来,笑呵呵道。
沈尧没注意到李阿姨面上大松一口气的神情,只是想到李阿姨也是少数知道她的存在的人之一,便未想隐瞒,尴尬道,“阿姨,我只是过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分手?”李阿姨不可置信道,她是从农村过来城里务工的,在给蕲先生家做工之前曾经伺候过好多人,也见过了太多情侣或夫妻的分分合合,蕲先生他们这一对,在她见过的人里面是最好的,怎么说分就分了?联想到蕲先生最近的身体,李阿姨叹道,“沈小姐,听阿姨一句话,情侣之间吵架很正常,哪对情侣不吵架呢?吵过就忘了,不要跟蕲先生置气,先生最近心情也不好,这几天都生病了没去上班呢……”
“生病?”
“是啊,”她就说嘛,分手肯定只是一时之气,她曾经见过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神,那分明是恋爱中人才会有的眼神,“蕲先生也不肯去医院,这几天一直在发烧,我也劝不动他,你来了可就好了,哎,你上楼的时候没看见蕲先生吗?”
“看见了,阿姨,您帮我好好照顾他,我、我还有事,”原来他脸色差是真的生病了,沈尧极力忍住想回去的冲动,想起他厌恶冷漠的眼神心里就发虚,她上去,只怕是找难看罢了。
“沈小姐!您还是上去看看吧,蕲先生他……蕲先生?蕲先生您怎么下来了?”
听到称呼,沈尧猛然抬头,楼道里不知何时停伫的黑色修长身影缓缓走到阳光下,完美轮廓在夕色下被染上了一层夺目的金色,李阿姨急忙迈开步子走过去,想要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却被他轻轻推开,他看着她,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快走吧,晚了不好搭车。”
声音很温柔,像是怕打碎了什么东西,她以前设想过很多画面,她那个时候想蕲峄要是能够对她温柔点该有多好,她就可以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可是他从来说话都是冷冷的,让她一直猜不透他的心意,如今他温柔了,却已经是赶他离开的时候。
没做任何回答,沈尧垂首,头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看不见人影,李阿姨扶住蕲峄,这次他没拒绝,整个人几乎都要压在她身上。
这些年轻人啊……李阿姨摇头,“蕲先生,您不要怪我多嘴啊,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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