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摇了摇头,“没见,可能是出去了。”
我点了点头,他可能是为了太子的事情出去的吧,多打探一些也好,我也有时间好好地考虑一下。
“对了,沈公子那儿的墨玉又来过了。”
我又点了点头,自然明白沈毓的意思,他似乎看出我这阵子的心情不佳,不过,我也不应该再继续忧郁下去了。“若水,备些点心,我去沈毓那儿。”
拎着小篮子,刚走到他的院门口,就听见里面有笑声,似乎是有客人。我想了想,轻轻地拍了拍脸颊,才抬步往里面走去。
果然是王罗云来了,我进来的时候,他们谈笑正欢,王罗云似乎说了什么,而沈毓接着补了一句,两个人齐齐大笑了起来。不过两个人很快发现了我,沈毓欣喜地站了起来,而王罗云向前走了两步,才回神站住。
我轻步走近花厅,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在说什么,笑成这个样子?也说给我听听。”
沈毓和王罗云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笑了笑,却没有多言,我也不甚在意,将点心放在桌子上,才笑瞥了王罗云一眼,转头看向沈毓。
“前阵子多谢你的关心,这篮子点心就当是谢礼吧!”
沈毓含着笑点了点头,“相思客气了,你在这里住,还是我的朋友,我自然要关心。”
我又转头看向王罗云,我随意地开了一句玩笑,“清奇今天怎么这么清闲,公职在身,还有时间来这里么?”
王罗云灿然一笑,“这里有茶有友,我是肯定要来的。”
沈毓也笑着接了一句,“你今日可算来得巧,相思有一阵没有来我这里,刚带着点心过来,你便寻香而来了。”
王罗云大笑,毫不客气地伸手到篮子里拈了一块酥饼,递入口中,然后含混不清地说着,“容之,你可别眼气,这酥饼可是我爱吃的,等会儿我走的时候,就直接带走了啊!”
沈毓没吭声,先是笑瞥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轻轻巧巧地将篮子拽到自己的面前,“王千总想要什么吃食没有,怎么偏要抢我的点心?”
“喂!”嘴里的点心刚咽下去,王罗云又伸手去抢,可是这次沈毓早早地把篮子拎了起来,他抢了个空。
我笑嘻嘻地看着这两个人打打闹闹,感觉心中残存的那一点点抑郁都随着笑容融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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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之时,西楼高处,
重重阴谋,隐藏了多少的隐秘轶闻?
尘封旧事,又牵出了多少爱恨情仇?
深宅邂逅,沉静如她,妖孽如他,如何一同走出谜中谜、案中案?
困扰他的神秘仇人,纠缠她的身世之谜,一切究竟源何而起?
当尘埃落定之时,他们又能否执子之手,相携到老?
书名:子夜西楼作者:月梢书号:1161885
正文第六十七章问卿何以心彷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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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看着枝头一点点地冒出嫩绿嫩绿的新芽,我叹息似的吐了口气,再深深地呼吸,呼吸着早春的清新空气,带着一丝丝的泥土香,一丝丝的青草味。
沈毓在年前就离开了楚州,留下了一座空宅给我。知道他短期之内不会再来楚州后,我的心里有些微微的惆怅,和不舍。
“姑娘,王公子来了。”
就在我对着春光惆怅的时候,门口传来若水的说话声。
我应了一句,“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自从沈毓走后,王罗云来得反而愈加频繁起来,而且经常会带些有趣的小玩意儿,我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想法,虽然明镜已经无数次的暗示,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去见他,想和他聊天谈笑,想看着他灿烂的笑颜,想去体会那种很愉悦的心情。
暂且将突如其来的思绪放到一边,我收拾妥当便去凉亭找他。
“今天又带来什么好东西?”我笑吟吟地走进凉亭,歪着头看他。
王罗云正背对着我,想什么心事,直到我开口说话,他才回过神来,转身冲我一笑,“今天没有,是不是就不能见呢?”
有点小小的失望,不过倒是也没所谓,我嘟嘟嘴唇,摇了摇头,“谁在意这个,你能没事来瞧瞧我,陪我聊天就很好了。”
唇角勾起更弯的弧线,他冲我眨眨眼,玩笑似的说道,“怎地,我还成了陪客不成?那可不好,你又没有给些好处,不好不好!”
我眼睛一愣,嗔道,“怎么,你还不乐意了么?”
他边笑边摇头,“不敢不敢。”
“知道就好。”我轻哼了一声,又忍不住笑出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笑容又渐渐淡了下来,眼睛却紧盯着我,认真地问道,“相思,你会回京城吗?”
我一愣,“怎么这么问?”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神色有点沉重,许久才开口,“新皇登基,我势必要回去的,而且,我的婚事……”
我的心猛地一跳,感觉嘴唇有点干,心里有点难过,“你要成亲了?”
他一愣,连连摇头,脸上也浮起一抹红晕,“不,不是,我是说,你能不能回去……”
“轰”地一下,我的脸热得发烫,忍不住侧过身子,呐呐地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我当然是要回去的。”
他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说话间,他转过石桌,走到我的身旁,“相思,太子登基后,你就是公主了,你还愿意,愿意……”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清奇,我不一定能够恢复身份的,毕竟,我是皇上下旨……如果那一日,我没办法恢复身份,只能做个没有身份的寒门女子,你又能怎样呢!”说完,我微抬眼帘,看向他。
他的神色瞬间彷徨了几分,不过见到我抬眼看着他,又扬起一抹安定的笑容,“相思,虽然我是家族长孙,但毕竟不是嫡长,而且,事情不会坏到那个地步的。”
我也回了他一个笑容,然后微微低下头,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怅然。我懂他的话意,也同样听出了他的犹豫,这让我本有些欣喜雀跃的心情冷淡了下来。
原来喜欢是一回事,未来又是另一回事呢!
还有公务在身的他很快就离开了,我也不必强装笑意,随意地找一处石阶坐下,微微地眯着眼睛,抬头迎着有些刺眼的日光,想着心事。
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似乎有人挡在我的面前,我睁眼看去,是一直神出鬼没的阿乱。这个人真的是很奇怪,自从几月前我将他带到这里,他便似把我的小院,当成了他的家一般,纵然偶尔失踪个一两日,总会再次出现。
我不知道他究竟去做了什么,只是偶尔他失踪数日,再出现时满脸的疲累让我猜想,他也许去办自己的事情,去很远的地方。
“阿乱,你又出去了吗?”
又是两日没有见到他,我微笑着看着他,轻松地问。
阿乱静静地看着我,纯澈的眼眸中除了露出淡淡的疲惫之外,还有着一抹温暖的喜悦,“相思,我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也很高兴能够见到他,“是不是很辛苦,要不去休息一下吧!”
阿乱的眸色一闪,摇了摇头,然后走到我的身侧坐下,才歪着头看向我,“你有心事?”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应该说没想到两日没见的他,竟然一眼看出了我的矛盾,“不,我没有心事,我在发愣而已。”我摇了摇头,不想对他说出实情,毕竟,对王罗云的感情,我自己都不甚明了,更不会说给一个看似单纯如孩童的人。
阿乱丝毫没有在意我的逃避,他微垂眼帘,我都能看到他如扇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像蝴蝶一般轻巧,正在我对着一个少年的睫毛发愣的时候,他突然抬眼,对上了我的目光,我有些窘,轻咳一声,转开了视线。
“听说你要离开了,是吗?”他幽幽地问道。
听到他这么问,我只好又转头看他,“是……你怎么知道的?”
阿乱微微避开我的注视,“我听到了,你要走,离开这里,却没有告诉我。”
我语塞,实在是无法理解眼前这个人的想法,在我看来,阿乱最多算是一个特别的美少年,而且,是个让我有些戒备的少年,他此时此刻的话语,好似透露出他的伤心,伤心于我的即将不告而别。
我犹豫了片刻,寻找了合适的措辞,才缓缓地说道。“阿乱,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有自己的事情,我不想打扰你,而且,我只是短暂的离开,也许很快就会回来了。”
这么安慰阿乱的同时,自己的心也还是有些怅然。究竟为了什么回去,我自己都无法理解,虽说是因为太子即将即位,可是这终归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了,一旦太子即位,那么就意味着阮修容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历史,不可能重回到原先的轨道上去了,也就代表着,我的任务,结束了。
就这么容易吗?我有种很不踏实的感觉,可是元月的皇诏已经下来了,太子即位的时间也已然确定好,这胜利,来得如此的轻易,让我的心,微微的不安起来。
就在我思考着不安的原因,突然感觉有人轻扯我的衣袖,阿乱正用担心的目光看着我,这样直接的眼神,让我的心也为之一暖。
“阿乱,我离开之后,你可以留在这里,也算安全……”我絮絮叨叨地说着,虽然相处不多,我还真是有点担心这个眉目单纯的少年会有什么危险,虽然他可能有着旁人难及的身手。
阿乱只静静地听着我说话,唇边勾起一抹极浅淡的笑容,眸光也越来越柔和,“相思,没关系。”
“呃?”我一愣,絮叨的话也暂且止住了,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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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说:妾不如妻。要为妻,成正妻。方才有钱途!!!
他合扇击掌,拍案道:“斗妻?斗气?亦或只是逗妻?”
书名:斗妻书号:1139226作者:水穷
正文第六十八章问卿何以心彷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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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乱歪着头,冲我淡淡地笑,“相思,我跟着你,我保护你。”
我的呼吸一滞,不由得正视着他的双眸,他的眸中依旧清澈,只不过此时还透出了浓浓的真挚,让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抚上他的眼睛,可是顿觉这个动作有些失礼,赶快讪讪地收回手来。阿乱反而粲然一笑,更让我觉得有些窘迫。
“那个,不用你跟着,你有你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危险……”我磕磕巴巴地说着,下意识地错开他的视线,却依旧能从余光里发现他的笑容愈加灿烂。
我的心一慌,直接撂下一句,“反正你不用跟着我!”
事实是,我说我的,他做他的。
我掀开车帘的一角,便能瞧见前面坐在马上的阿乱,一身月白色的武士劲装,好似不沾灰尘似的,远远看着就觉得炫目,我不禁叹了口气。
若水听见我的叹息,笑着说道,“姑娘,难道还在为昨日的依依惜别而伤怀么?”
若水一提,我才想起昨日出发前,王罗云来送我的情形,不由得偷偷摸向腰间的玉玦,心中甜丝丝的。
因为身上还有公事,他要过几日才能回京,而且我的行踪要尽量隐秘些,自然不能与他同行。这玉玦虽然算不上是定情的信物,不过我接过来的时候依然心跳不已,甚至暂且忽略了心底的那抹犹豫。
而此时,我的心情早已平复了下来,原本摸着玉玦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若水,我快乐吗?”
若水一愣,“姑娘,你快不快乐,我可不知。”
“可是我快不快乐,自己也是不明白的。”我摇了摇头,心中有些恍惚。
若水轻轻地叹息,却没有再说什么。
这次回京城,只有古月,若水,还有阿乱陪在我的身边,其他人都留在了楚州,虽说在我看来,太子一登基,事情就等于告一段落,可是明镜却似乎有着自己的主意,我不阻止他,由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这一路上异常的平静,本来我以为会出现的刺杀并没有出现。是他放弃了吗?我心中不解。可是眼见着一日比一日地接近皇城,原本对晏九朝的猜测,化成了对皇宫的惶恐。
也不知,我能不能摆脱这青灯古佛的身份,毕竟在这个时代,身份是很重要的,就算不为了什么公主之位,我也希望能有一个适当的身份,不再像这次一样偷偷摸摸的。
颠簸了十数日,终于又回到了建康城,看着古月向城门卫递上我们四人的路引,心中暗暗想着,再也不要过拿着假路引到处走的生活了。
“姑娘,你在看什么?”见我怔怔地往外面瞧,若水也凑过来小声地问道。
我偏头看她一眼,才轻轻哼了一声,“我在想,如果早知道有今天,就干脆不要出宫好了。”
若水一愣,也看向我,可是眸色却很复杂,“姑娘,没有什么如果的。”
“是啊……”我被若水的口气所影响,自己轻轻叹了一口气,“世间哪有什么如果,若是有如果……”我的后半段话没有出口,也无法出口,只能在心里慢慢地念着,如果有如果,那么我也许不会进宫,也许此时还在叔叔和婶娘的身边,也许安安稳稳地在某个庵堂里修行,也许……太多的如果,也太多的也许了,变成了此刻,我的心思彷徨。
在外城找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客栈,我戴好了帷帽,也嘻嘻哈哈地给若水套上帷帽,才拽着她下了马车。这一行人中,我和若水是女子,阿乱看似不通人事,所以安排琐事的任务就落在了古月的身上,这让本就他那冷峻的脸上又多了几分阴沉,客栈的小二本来满脸笑意地凑上来,可是一见这张脸,连客气话都说不出口,讪讪地站在一侧,听候吩咐。
古月冷冰冰地瞥了小二一眼,沉声吩咐了几句,那小二讪笑着连连点头,赶紧去张罗了。
我和若水直接跟小二进了后院,准备好好洗漱一下,去一去身上的风尘气,可是刚把行李整理好,门就响了。
“阿乱?”若水去开门,惊讶地唤了一声,我闻声走出去,只见他微红着脸,看到我的时候抿唇一笑,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来。
“这是什……”我好奇地接过来,话还没有问出口,却已经看到自己接过的是什么东西了,这是一篮子新鲜的花瓣,红红黄黄的,煞是鲜艳。
刚刚开春,哪来这么新鲜的花瓣,我拈起一瓣凑到鼻子下面,一缕幽香钻入我的鼻子里,清清爽爽的,我诧异地看向阿乱,他哪来这么多花瓣呢?
既然有疑惑,我自然就问出口了,阿乱神秘地眨眨眼睛,笑而不语,然后转身离开了。
若水接过我手上的篮子,也惊讶地合不拢嘴,“姑娘,这,阿乱究竟是什么人,怎么……”
我轻轻摇头,心里也犯糊涂呢,不过能问的人已经走了,有机会再问他吧!
痛痛快快地泡了一次花瓣浴,又换上干净的衣衫,我一下子觉得身子轻松爽快了许多,心情也变好了,轻轻地哼唱着歌。
“姑娘的心情这么好呢!”若水也洗漱好了,边套上裙裾,边笑呵呵地说道。
我点点头,也笑着回答道,“洗个澡,心情自然就好起来了。”
若水眼睛一转,刚想再说些什么,那边门又响了。
“是谁?”
回答的是小二,“两位姑娘,公子说了,若是洗漱完毕,可以到饭厅用餐了。”他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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