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包子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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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包子打狗-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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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便又想杀了丑男!

丑男丑男,只要想到他,她就磨牙。

丑男……

罪魁祸首?小王爷?

等等……世上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情,丑男,会不会是皇族的人呢?越想越有可能,丑男的打扮虽然没有什么品味,可是衣料佩饰俱是华贵,他去台上帮她说话时,|奇*。*书^网|那种毫不掩饰的夺目气质与淡定从容,也不像是一般人家。再看连孟盟主都是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

可是,不是说皇室的人都应该很漂亮么?丑男那个长相,若是小王爷,是哪个倒霉的王妃和王爷生出来的?再说,他一个小王爷,能那么闲的上街来不断戏弄自己,而且,那么有先见之明地撞见自己,找到自己?除非是以前就观察了自己很久……

蔡苞想的身上出了一层燥汗,直觉心头有股火在窜,烧得她坐立难安。

“蔡姑娘还有什么问题?”杨长老见她不停地在板凳上移动,长吁短叹,皱眉瘪嘴,忍了许久才问道。

“杨长老可知那小王爷长什么样子?”

杨长老脸色变了。

蔡苞见到他脸色一变,就想小王爷的长相该不会是皇家讳莫如深的丑闻吧,难道真的真的是丑男?

“俊美无匹。”杨长老深深地看了蔡苞一眼后才叹息着说,言毕起身就走。

“长老,你确定?”蔡苞也站起身来,追问道,该不会是反讽吧。

杨长老不耐地点了点头。背影越来越小,逐渐消失了。

蔡苞重重地摊在椅子上,这下她就放心了,丑男纵是跟皇家有关系,也该只是个走狗罢了,她唯恐自己咬的是那小王爷,那今生今世,她就别想好好度过余生了。

不过:“长老啊,等等,你还没跟我说我找那小王爷是要干什么呢?”

……

唉,想到这里,蔡苞长叹了口气,没追到。“啊!真是烦死了烦死了!”水有些凉了,蔡苞站起来,想拿长巾来擦。

“什么烦死了?”

正在蔡苞的身子暴露在房中时,蔡大娘大大方方地进来了

“啊!”蔡苞手刚好碰到长布巾,忙扯过来,从胸部往下,挡的死死的,留在外面的肩头处,一朵嫣红的梅花印,鲜艳欲滴,“娘,你知道人家在洗澡怎么还说进来就进来啊?”

蔡大娘叹息了一声,这女儿怎么就瘦成这样啊,几乎没怎么发育,至少都是十六岁了,该嫁人的年龄了,还这样,难道是她取错了名字?继而蔡苞娘就怪到了当初给她包子的人身上,为啥不给她个肉包子?她就不会这样给蔡苞取名字了。

收拾起失望的心情,蔡大娘道:“包子啊,你进来洗澡也洗的太久了吧,不要以为你进来洗澡就可以逃过我的询问,“说,你昨晚去干啥了?是不是跟杨吉利在一起?”

“娘啊,你快出去,等人家穿好衣服再说!”蔡苞无语了,她的交友圈就那么狭窄?只有杨吉利?为啥逼问来逼问去,都是她跟杨吉利的关系。

“包子啊,虽然这杨吉利对你忠心耿耿,但是女孩子还是不能在还没有成亲的时候把自己交给别人啊,你娘我当年……哎,罢了,往事也就不要提了,但是你跟娘保证一个你不会冲动,要记得冲动是魔鬼啊!”蔡大娘的话一波三折,激情澎湃外加欲言又止,再加苦口婆心。可听得蔡苞越发无语。

“娘,我是清白的!”蔡苞仰天长啸。

“我知道你是清白的,不然你肩膀上……你身上也不会一个印记都没有。”

蔡苞迷糊,什么印记?刚开始她还以为要说她肩膀上的梅花胎记呢,还想胎记跟清白有什么关系,结果看样子又不是的。那什么印记才会昭示自己清不清白呢?

蔡大娘走上前,深情款款地捧起蔡苞的小脸:“其实我就是怕,你这模样虽不算顶级的漂亮,也是个眉清目秀,除了瘦了些,也没啥大缺点了,看看这若是洗的干干净净的,怕你遇到坏人。唉,是娘没用,你这个长相可以嫁个更好的,但是身份不够,被人看上了也是去做妾,杨吉利他……”

“娘,我每天出去都会在脸上抹灰的,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吧,我穿上衣服出来找你,我还有话要告诉你呢!”蔡苞若不是身处澡盆,双手拉紧长巾护住关键部位,早就咆哮着舞动双手反抗她娘的调戏与摧残了。

蔡大娘又深情地看了她一眼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蔡苞的小脸,走出了茅屋隔壁专为洗澡新加的这个小棚子。

剩下蔡苞长舒一口气,跨出澡盆,穿衣服。春夏季节她有两套衣服,一套被她故意弄上了很多灰和泥,是平日里出去乞讨的时候穿的,另一套便在家里洗了澡后穿。这个草屋虽然破旧,但是有一点很好,背后就是个井,平日里打水来洗衣服洗澡极其方便。衣服都是她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只是毕竟穿了很久,那些破烂的痕迹倒是真实的,但是她娘一直告诉她无论什么时候,衣服都要好好遮住自己。可蔡苞为了让自己更市井气一些,常常掳袖子,便也在手上抹上灰和泥巴,足够脏的时候,就看不出原来的肤色了。

蔡苞面上看着大大咧咧,其实有时候在街上行讨的时候,看到街上迎亲的队伍,何尝没有想过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嫁人?阳国的女子出嫁早,一般十三四岁就会定亲,十五岁就可以出嫁了,她已经十六岁了,可是却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也难怪她娘着急,平日里接触的唯一可以嫁的,思来想去,还只有杨吉利。

可是,她蔡苞又不想这么轻易的认输,她想拼一下,才不愿意就此嫁给杨吉利。她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不愿意服输,从小到大,也没有谁给她灌输过这样的想法,不愿意就要努力朝前,她娘只是跟她说过,不嫁给杨吉利,或许以后嫁人只能给别人做小。难道仅仅凭着不愿意给别人做小和不喜欢杨吉利?这个理由,或许单薄了些。但蔡苞不愿意追究原因,她只想要努力向上爬,即使没有目标,也要一天比一天好才是。

一直努力地攒钱,也无非为了一天,就算不再乞讨,她也能给自己和娘安排一个很好的生活,而现在当上丐帮帮主不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么?虽然危险,但是已经被逼到这条路上来了,就得允许她借这个机会,好好为自己以后的生活谋求点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蔡苞的心才微微轻松了些。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未来,不说一帆风顺,至少也是天高海阔,给她留了充足的空间。总有一日,她会让别人看到,她蔡苞也是个有才之人。

或许,便如昨晚的丑男一般,有那种足够让人忽略掉外表的力量,她需要别人忽略的是出身。

啊啊啊!怎么又想到丑男身上了!她深刻地检讨了自己后,用长巾将湿漉漉的长发裹了起来,走出门去,准备跟她娘讲自己当帮主的事。

而正走到门口,就见到旁边田埂上跑来一个人,急切之下,她冲进了房门,然后关上,对满脸困惑的蔡大娘道:“娘,不论来的是谁,你暂时答应他,就说我在睡觉,不要放他进来!”

不一会儿,那扇破旧的木门便被人重而急切地敲响:“包子啊,我有好事要告诉你!”

是杨吉利?蔡苞疑惑,怎么又来找她,还是好消息?

蔡大娘看了蔡苞一眼,悠悠答道:“什么事?包子她在睡觉呢!吉利就在外面说吧,她现在醒了,但是没洗呢,不好见你!”

“哦,我刚刚好像在门口见到个人,还以为是她呢!”杨吉利憨憨笑了两声,“其实就是我缠了我爹一整夜,他终于答应教包子打犬棒法了,让包子明日去总坛的时候找他!”

“嗯,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蔡苞用一种极懒的调子答道。

“没事,我在外面等着,等会儿还可以见你一面呢!”杨吉利语声越来越小,估计又有些羞涩了。

见?见毛?她蔡苞要睡觉,两夜没睡了,她蔡苞也不是铁打的。

“吉利啊……”蔡苞娇滴滴地喊了一声,一时,房内包括她在内的两位女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可是蔡大娘显然是激动的,以为女儿终于开窍了,满脸鼓励地看向蔡苞。

蔡苞恨了她娘一眼,继续道:“我今天想多睡一会儿,这样明天就能更早去总坛,先见见你啊!”蔡苞边说边吐舌头,真恶心。编出来这个理由也只有哄哄杨吉利这种傻子,明天更早去总坛,应该是晚上早点睡,而不是今早晚点起……

“哦哦哦,那我先走了,”杨吉利的声音显然美滋滋的,飘在空气里都带着蜜的味道,“包子你多休息,明天早上我在总坛等你哦!不过要是你明早起不来多睡一点也可以的,我反正会等你的!”说完,就听得重重的脚步声远去,估计还跳了几下,大地还在不规则地颤抖。

蔡苞浑身松下来,他还真是体贴。如果她蔡苞早点喜欢上杨吉利,会不会就没今天这么多事了?呃……算了,还是想想以后的好。

蔡苞转过身,走到了蔡大娘身前,将手中的一串小巧的钥匙放在了她手心:“娘,这是我那个箱子的钥匙,里面有我的全部积蓄,现在就交给你保管了,若是我以后有个什么,也能够你用好久呢!”

学习打“犬”棒法

蔡大娘心里咯噔一响,听刚刚杨吉利和蔡苞的对话也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选到你呢?”

蔡苞摇了摇头:“娘,其实也不用担心,天降横财,你女儿我很争气,不会有啥的,我只是以防万一,你千万不要被我吓到了。”

蔡大娘盯着蔡苞看了半晌,才把她从裹头发的长巾中掉出的一丝长发别到了脑后:“记住了,我从来都相信我女儿虽然姓蔡,却一点儿不菜。如果以后受了什么委屈回来跟娘讲,娘永远站在你这边。”

虽然蔡苞知道她娘亲大人站在她这边不管什么用处,可是心里还是不由得一暖,就靠在蔡大娘怀里,撒娇般说道:“我跟杨吉利一起的时候,你就从来不站在我这边。”

“那是!岳母大人都是疼女婿的!”蔡大娘说的那叫一个理应如此,大大方方。

蔡苞微微摇了摇头,第一次不想与她争辩这个问题了。

“你当帮主后能不能多吃点肉啊,又不靠身材去要饭了!”蔡大娘在蔡苞腰上狠狠一掐说道。

蔡苞痛的倒吸一口气,这下手太狠了吧,人家还想在她怀里多呆一下,这娘是不是自己的亲娘喂。腰都要拧断了:“娘,人家不是没吃肉,是确实长不胖!”

“从今天开始,不许在外面吃饭了,每天回来吃,我给你准备肥肉,每天吃肥肉餐,炒的、炸的、清蒸的、水煮的、红烧的,我还不信不把你养胖些……”

蔡苞满头黑线,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的爽快,谁都知道,蔡苞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肥肉。只要一想到那光滑的半透明物,一咬,满口的油,从牙齿,漫出嘴唇,滑下下巴,吞进肚子里后,觉得浑身的肉都厚了一层,肥腻的感觉要闷出来一般,那样的感觉……吃过一次,她绝对不要尝试第二次。

“娘啊,我睡觉去了!”蔡苞拒绝答应,以后也坚决不回来吃饭了。爬到炕上,被子一裹。本来是想装睡的,可毕竟是两天未睡了,一挨着枕头,困意就沉沉袭来,不一会儿,她就意识不清了。

蔡大娘看着她陷入沉睡,长叹了一口气后,拿出了正纳的鞋底,一针一针地纳起来。心里似是带着些怨气,穿针引线的动作都比往日多了很大的力道。

蔡苞第二日凌晨才醒来,收拾好之后,本能地蹲下身,想往脸上抹点土,却顿住了,记得以前听谁说过,帮主每个月是有月钱的,她不用讨钱了,那还用弄的脏脏的么?犹豫良久,她还是取了点土往脸上一抹,总觉得还不到用真面目见人的地步,虽然也不说原来长的有多好看,但是藏久了,习惯了,也就怕不藏了之后有什么特别的事会发生,总而言之,心虚。

由于经过详细计算,蔡苞走到丐帮总坛的时候是与杨吉利约的时间不差分毫,远远地,她就看到了杨吉利在门口焦急徘徊的身影,心思一时有些复杂。拿着打犬棒的她,故意敲了敲地面,杨吉利便看了过来,一下子喜笑颜开:“包子,昨晚睡的好么?”

蔡苞轻哼一声点了点头:“今天早上……”

“没事没事,快进去吧,我爹在等你呢!包子,我跟你说,这打犬棒法,你必须要好好地学,学会了或许对于丐帮上下接受你来,会有很大的好处。但有些招数听说只有丐帮历代帮主才能学,到这里或许就断掉了吧……”杨吉利微微叹息了一声,“包子啊,你学不全,真可怜,别人说不定会因此取笑你的。”

蔡苞嘴角微微抽动,她还以为杨吉利是怀着对武侠的莫大崇敬与对先辈多年来总结的精华的失去的感慨与忧伤,谁知道,她还是高估了杨吉利。不过,她该感动不是么,眼前这个人,无论想什么都是从她的角度出发。

可是往这个方面想只会让她越来越心烦而已,她知道杨吉利是个好人,也知道自己或许没有机会嫁给更好的人,以前或许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不喜欢这样一个人,昨天却想的再清楚不过了,杨吉利代表的是她不想过的生活,不想就这样放弃目标、自由,委曲求全而去追求的安定。或许有天她后悔拥有这些想要更好生活的野心与漫无顾忌的冲撞的时候,她也会后悔她不喜欢这个偶尔有些自大,但是总的来说还算憨厚老实的杨吉利。

“蔡姑娘,你又走神了。”杨长老手里挥舞着一根竹棒,淡淡说道。

蔡苞回过神来,涩涩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杨长老您再使一遍这打犬二式。”说到这里又是觉得好笑,这打犬棒的招式名字,自从本朝以来便变得如此贫瘠,只因以前那些跟狗有关的俗语成语,都不能再用。

她想,或许换成犬也可以啊,但是……犬盗鸡鸣,还好;犬拿耗子,也还行;犬尾续貂,还算文雅;犬急跳墙,勉勉强强;犬血喷头,这个……犬屁不通?还是算了吧……

“又笑了?”杨长老对于蔡苞已经完全无语了,一点儿根基都没有,就算有些小聪明,不认真看,就不断地在那儿走神傻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

“呃……没有没有,我是觉得长老这一招使得分外形象!”分外犬屁不通……

“蹲一个时辰马步!扎好了再吃饭。”杨长老见到蔡苞不断抖动的肩头,就恨铁不成钢!古人说的,朽木不可雕,诚不欺人。

蔡苞晕了,他居然体罚帮主?就因为是自己老师么?真是犬仗人势,噗!

笑是笑,蔡苞还是知道分寸的,脚下就分开与肩同宽,缓缓蹲下,将手沉于腰间,稳稳地扎了个马步。原本想严肃地扎个马步,却又突然想到这些天她的遭遇恰好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白云苍“犬”,世事无常。

哈哈哈哈哈。一时笑得前仰后合,还好杨长老没有看到。

杨长老走出训练场就看到了一直等在那里傻傻坐着的杨吉利,摇了摇头,他这个傻儿子啊,真是痴!

杨吉利目光转过来,见到杨长老就兴奋地走过来:“爹,怎样?”

杨长老收起刚刚的疼爱,面无表情地道:“你这个不孝子,为了女人,连爹都可以抛弃的,还敢来问我。”

“爹,我是为了以后着想嘛,你不是时常教育我要着眼于未来么!”杨吉利有些委屈,既然这样的话,他多考虑一下未来的生活,例如给他找个好儿媳,生个胖孙子之类的有什么不对?

杨长老哽住,着眼于未来?他有了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她没有学武的根基,一切还得从头开始,要看她能不能吃下这个苦了,天资是不错的,但是现在学武毕竟晚了,丐帮也没有什么独特的心法好传授给她的,你最好给她建议,如果她要真正学好,还得找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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