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你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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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你也重生了-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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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见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有时一连串的小鸟从树影中飞了出来,那景致才叫绝色,估摸着里面至少也有成千上百只呢。”

    “原来如此啊。”叶如蒙恍然大悟,“不过,我昨儿去看的时候,倒是安安静静的,只有寥寥几只小鸟。”

    “如今天气冷了,只怕鸟儿都迁徙了,要等明年春日才回来了了。”

    叶如思闻言道:“真希望明年有机会还可以来看看。”

    叶如蒙笑了笑,没有说话,要是她们家明年还住在这儿,一定会请她来的。

    姐妹几个又到处走了走,园中景色上百处,逛个一日也不一定逛得完,只能挑近些的随意看看了。

    “姑娘,”香北小碎步追了上来,福了福身后对叶如蒙道,“将军府的颜姑娘来了。”

    “宝儿?”叶如蒙一听欢喜得很,对叶如蓉她们道,“妹妹们,你们先在这儿随意走走,我去招待一下。”

    叶如蓉温婉笑道:“嗯,四姐姐先去忙吧。”

    叶如蒙笑笑,拉起叶如思的手,“思思你和我一起来吧,宝儿上次还念叨着你呢。”

    看着叶如蒙和叶如思二人离去的背影,叶如巧瘪了瘪嘴,她也想去呢,宝儿现在可是将军府的嫡小姐,她也想认识。

    在一旁有些安静的叶如漫看了叶如蓉一眼,见她面色仍是一如既往地和善,仿佛完全不在意似的。

    叶如蒙和叶如思到了之后,孙氏正和宝儿在亭子里与林氏说着话,宋怀雪和她娘黄徐婉也在,黄徐婉生得端庄明媚,慧眼丰唇,这乍一看,宋怀远的模样倒有几分是随了她。叶如蒙知道,今日宋叔叔一家四口都来了,确实,就他们家和宋叔叔的交情来说,关系还是有些亲近的。

    见她来了,宝儿立马就拉着宋怀雪奔了出来,叶如蒙笑,她倒不知这两人好上了。

    花园里,女眷们有说有笑,好不热闹。前院的待客厅里,宾客汇聚一堂,也是热闹非凡。来的宾客中,有真心恭贺的,也有羡慕嫉妒的。这不,角落里就有人眼红道:“叶先生收下了将军府这份重礼,想来是有意与颜五公子结亲了。”

    这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让不远处的宋江才父子三人听了去,宋江才置若罔闻,宋怀远垂眸不语,宋怀玉却气得微微有些脸红了,低声对宋怀远道:“大哥,那将军府有权有势,只怕叶伯伯看不上我们。”

    宋怀远抬眸看他,微笑道:“叶伯伯会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再有道理,也不能收受如此重的谢礼。”宋怀玉有些义愤填膺,这收了,叶四姑娘嫁过去,人家说他卖女儿,不嫁过去,更是难说。

    宋江才摇头笑了笑,“玉儿,你说是将军府有权有势,还是容王爷有权有势?”

    宋怀玉一怔,他这倒是忘了,容王爷也与叶四姑娘提过亲。其实说到底,这三家提亲,叶伯伯是一家都没有答应。这倒不是叶伯伯眼光高,而是实在是难以抉择,选了谁都会得罪人。

    “是玉儿冲动了。”宋怀玉这会儿低声道,想来叶伯父是有难言之隐。

    “爹,孩儿先扶您去坐一下吧。”宋怀远开口道。宋江才如今腿脚还不甚利索,毕竟伤了筋骨,大夫说还得养好两个月才能恢复如初。

    宋江才点了点头,宋怀远兄弟俩便搀扶着宋江才到一旁的八仙椅上坐下了,宋怀远面色如常,可若一细看,便能看出他眉心略有忧愁。

    在今日之前他还是胸有成竹的,可是刚刚见了叶伯伯,叶伯伯看他的眼神却略有躲闪,像是欲言又止,只怕是他与蒙蒙的亲事有变了。

    叶长风是文人,来的宾客们也大多都是文人雅士,自然免不了赏诗鉴画,高谈阔论一番,众人正激昂地鉴赏着一幅山水画,忽而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孔老先生到!”

    众人一听,都住了口,连忙起身相迎。大元朝中先生不少,能被众多学者尊称一声老先生的,非孔儒莫属了。

    在场众人,大多师承于孔儒,也都以此为荣,真没想到,此次叶长风搬迁新居,竟能请到孔老先生亲临。叶长风也没想到,他先前确实是有发帖子,可是老师年事已高,还真没想到他会亲临。

    叶长泽在心中暗暗吃惊,大哥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面子?不过,孔老先生来得正好!他向人群中的一人使了个眼色,这人是叶长风在翰林院的一个同僚,名唤甄学海。甄学海会意,朝他点了点头。

    众人恭迎孔儒入了高座后,都纷纷上前来关切地嘘寒问暖。

    轮到甄学海时,甄学海客气完后,当着满堂宾客开口道:“学生有一事不明,希望能得先生教诲,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甄学海道:“那学生便直言了,这叶博士收留将军府之女,将军府重情义赠此厚礼,他这般坦然相受,可否算是施恩图报?”

    他话一落音,陆清徐便“嗤”了一声,“叶弟收留将军府之女,此为无心之善举,善有善报,如何就变成施恩图报了?”

    甄学海笑道:“话虽如此,可是施恩不图报,才是君子所为,叶博士先前虽为善举,可是在这之后却收受了将军府如此大的恩惠,如此一来,便有些说不通了。”

    叶长风笑,“在下以为,施恩图报真君子,恩将仇报是小人。”

    叶长风此言一出,在座众人都面面相觑——施恩图报真君子?宋怀玉也有些糊涂了,“爹,叶伯伯此言何意?”

    宋江才拧眉想了想,也想不通透,宋怀远转念一想,忽然低笑道:“施恩图报,子路受牛。”

    “‘子路受牛’?”宋怀玉喃道,忽而眼睛一亮,恍然大悟。

    尊座上的孔儒笑着捋了捋白胡子,“老夫此次前来,特备薄礼一份,恭贺离徐乔迁之喜。”离徐,正是叶长风的字。

    叶长风一听,忙屈身相谢。

    孔儒的书童在众人注视下打开带来的锦盒,众人一见,只见里面静置着两捆装裱好的书卷。书童取过书卷,与另一书童在堂上将两副书卷缓缓打开,这是一幅对联。对联极其简单,上联是子贡拒金,下联是子路受牛。虽然只有寥寥八字,却喻意深远。

    叶长风朗声笑道:“先生与学生所想,不谋而合。”叶长风话落音,便命福伯将装裱好的画拿出来,悬挂于中堂之上,画轴落下,竟是一幅子路受牛图!

    陆清徐拍手笑道:“妙哉妙哉!我看你这中堂画正好缺一对联,如今有了孔老的墨宝,真是锦上添花。”

    “实乃蓬荜生辉!”叶长风对孔儒恭敬行了一礼,“学生谢过先生。”

    孔儒面目慈祥,赞赏道:“从此之后,我大元朝,富人都会善待庶人了。”

    陆清徐朗声大笑,瞥了人群中的甄学海一眼,甄学海羞得以袖掩面,连忙退了出去。叶长风春风满面,原先他还准备了一番说辞,谁知道先生竟然来相助于他,先生这八字,掷地有声,胜过千言万语。

    只是,他忽然又有些想不通了,先生桃李满天下,他也并非先生最得意的门生,先生为何会……叶长风忽地脑门一跳。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小厮报客之声,“容王爷到!”

    众人一听,都忽地一愣,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叶长风也是一个怔愣——他没请容王爷呀!

    不知谁先动作了一下,众人都连忙奔出厅堂相迎,还未踏出二进门,容王爷便阔步走了进来,众人慌忙迎上前去行礼。祝融见孔儒也颤巍巍地跟了出来要行礼,忙伸手虚扶,“孔老先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他身后的青时利落上前一步,将孔儒扶了起来。

    孔儒连忙摆手,“不可不可,礼不可废!”

    “老先生教导过先父,按礼说本王还得唤老先生一声师公。师公请起。”祝融客气道,其实岳父大人的老师,也可以唤师公。

    见孔儒还有迟疑,青时笑道:“孔老先生不必多礼。”他说着凑近了孔儒耳旁,“书册名录已经整理好了,统共三千册,先生有时间可以去文渊阁过目一下。”

    孔儒虽年事已高,但至今仍耳聪目明,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好好好!”

    这是容王爷答应他的,在大元朝设立六十八处免费书屋,可供寒门学子们借阅读书。

第116章 6。2() 
前世她回来的时候,是多了一个管教嬷嬷陪着的。她娘一出来接她,便看出有不对的地方了,于是便让桂嬷嬷先带她入了屋。她进门后,故意放慢步子,竖起了耳朵,听得管教嬷嬷一些断断续续的话语,“书香世家……如此上不得台面……闹出这般笑话……”语气净是冷嘲与不屑。

    她心中委屈,膝盖也还疼着,自是忍不住,哭着跑回了自己住的东厢房。她爹正好在庭院内的葡萄架下纳凉,见了她这模样,连忙从醉翁藤椅上起来,可是不知发生了何事,只乱哄一通。

    晋丨江丨独丨家丨谢丨绝丨转丨载

    最后桂嬷嬷将在叶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和她娘亲说了,她娘亲才进来柔声哄了她许久,她哭够后趴在她娘亲怀中啜泣着,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了。

    晋丨江丨独丨家丨谢丨绝丨转丨载

    “蒙蒙,有些东西该是我们的,便是我们的,若不是我们的,也不必强求。”她娘亲温柔擦拭着她的眼泪。晋丨江丨独丨家丨谢丨绝丨转丨载

    “蒙蒙知道,”她啜泣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是她爹爹常说的,几乎都成了家训。

    “此事不怪你。”她娘亲拥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可是……你绣香囊给外男,这事却是做错了。若容世子两年前真的救了你,你回来后不当瞒着我们,你爹自然会亲自上门道谢。”

    “蒙蒙知错了。”

    “再者,容世子非你良人。他身份尊贵,你……”她娘低垂下了头,“你不要怨你爹爹……是娘的错。”

    叶如蒙知道,她本来是叶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嫡长女,如果他爹世袭了爵位的话。她身为嫡长子的嫡女,身份还在叶如瑶之上。

    她嫡祖母,也就是如今的叶国公府老夫人,生有二子二女,她爹叶长风便是嫡长子,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她七叔是年纪最小的,小了她爹整整一轮。

    她爹年少有名,生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却迟迟不肯成婚,弱冠时,家人逼得急了,才松口说要娶她娘为妻。

    可是她娘林若柔,不过是一个幼失双亲的孤女。她外祖父是浩瀚书院的夫子,四十五岁那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夫妻俩年纪大了,未等到她娘及笄嫁人,便先后溘然长逝。她娘长大后,虽然吃穿不愁,却是孤苦无依。

    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自然是不可能成为叶国公府嫡长子的正妻,毕竟嫡长子将来还要继承爵位。不过,做妾倒是可以,虽是小门小户,但毕竟也是书香世家。可是,她向来孝顺的爹爹却在此事上固执己见,坚持要娶她娘为正妻,若他们不肯,他便终生不娶。若是肯了,他宁愿让出自己的爵位给嫡弟。

    最终,还是叶国公老夫人先妥协了,可是接下来,却是一个侍妾也塞不进去,她娘更是连着十年都无所出。她祖父气急,逼她爹休妻或是纳妾二选一,不然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

    她娘自入府来,便在叶国公府受尽了委屈,她生不出,她爹既不肯纳妾也不肯和离,眼见着自己的夫君因为自己落得个不孝的罪名,她娘终于在一天夜里上吊自尽,所幸被她爹发现得早,及时救了下来。

    结果,她爹第二日便带着她娘搬出了叶国公府,搬出府那日,她爹在叶国公府门前三跪九叩,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巧的是,一搬出府,她娘便怀了身子。叶国公府得了消息,忙一直好生关照着,补品送个不停,可当发现生下来的是个女娃时,便冷淡了许多。她爹心中来气,妻子好不容易才生下来一个心肝宝贝,还要被你们嫌弃。接下来,她爹便与叶国公府好几年都不曾往来。直到老国公弥留之际,她爹才回了府,可是最后也没有要那国公爷的位置,而是让她七叔袭了爵位。就这样,她七婶生的,早她三个月出生的叶如瑶,便成了府中的嫡长女。而她则一直养在府外,几乎很少有人意识到叶国公府还有她这么一个嫡女。她爹原本也是誉满京城之人,因着这一个“孝”字,不知落了多少诟病。

    车外,马夫“吁”的一声,将她从回忆中唤了回来。马车停稳后,马夫掀开了帘子,恭敬道:“四姑娘,到了。”随后搬下车凳,先去敲门了。

    没一会儿,门便打开了,仍如前世一般,是郑管家来开的门,身后跟着他婆娘刘氏。这二人,便是他们家除了桂嬷嬷以外的两个下人,郑管家平日里跟着他爹,既当管家又当小厮,刘氏除了当厨娘,还负责府中的一些粗重杂活。

    就是这二人,前世在她爹娘死后,欺负她一个孤女,当时桂嬷嬷护她,刘氏还将桂嬷嬷的手臂给打折了。如今见了这二人,叶如蒙便想起他们前世尖酸刻薄的嘴脸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不说话。

    很快,她娘便出来了,桂嬷嬷给马夫打赏了十个铜板,马夫面色有些不快,却也没说什么,总比没有好吧。只是平日里和叶国公府往来的人家,打赏都是半两银子起的,如此一比较,便显得这在外的长房有些寒碜了。

    今日的林氏穿着一身藕荷色绣海棠花长褙子,梳着随云髻,髻上只简单地缀着一只木兰花银步摇,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温婉可人。林氏年轻时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生得花容月貌,瓜子脸,黛眉杏眼,十五六岁时便出落得亭亭玉立,颇有林下风气。如今虽然已经四十岁了,但肤色仍白皙通透,再加上她性子柔和,平日里多注意养护,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而且她多年来,与叶长风如胶似漆,恩爱无双,面上的好气色更是多少胭脂水粉都堆砌不出来的。

    叶如蒙的样子有七分随了她娘,却比她娘还要美上三分,巴掌脸微微还有些婴儿肥,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像两把精致的小扇子,眨起来扑闪扑闪的,分外精灵。

    叶如蒙一见到林氏,眼泪便控制不住扑簌扑簌地直往下掉。

    “这是怎么了?”林氏连忙过来,拿帕子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

    叶如蒙任林氏拉着她的手入了正屋,此时叶长风正倚坐在老红木七屏风博古纹罗汉床上看书,一抬眼,便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忙将书放在红木小几上,起身问道:“怎么了?”

    叶长风年长林氏四岁,剑眉星目,鼻如悬胆,虽然已过了不惑之年,却并不显老,岁月的沉淀使得当年的翩翩少年变得沉着而稳重,身上自有一股成熟的魅力。自打搬来城北后,还得了个“城北徐公”的美称。

    他今日穿着一身深棕色绉纱中衣,整个人如疏风朗月般,只是当下略微蹙眉,关切地看着她。

    “今日不是祖母寿辰,怎地这么快回来了?”林氏柔声问道,拉着她在罗汉床上坐下。

    叶长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谁欺负你了?告诉爹爹。”世人只知他宠妻如命,为了妻子不惜毁掉一世英名,落得个不孝的罪名,却不知他爱屋及乌,也分外宠着独女。

    叶如蒙如今见了已经死去三年多的爹娘还活得好好的,自是克制不住眼泪,可也知道当下不能再哭了,便吸了吸鼻子,掀起刘海儿来。

    “呀!”林氏一见,当即心疼不已。叶如蒙这才有些委屈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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