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尔俊一进去,便碰到了贺明珠身边的大丫环小梅,小梅见了贺尔俊这副模样吃了一惊,却不敢多问,只当作没看到,福身请安后道:“请大少爷稍等片刻,奴婢去通知大小姐。”
“不用不用,”贺尔俊见了她笑眯眯的,这小梅模样虽然生得不怎么样,但身段却是骚得紧,丰乳细腰肥臀,捏起来手感可好了,“我知道明珠来客了,我在这等等,有你服侍本少爷就可以了。”
小梅有些不情愿地冲他笑了笑,连忙给他上茶,只是动作有些疏离,不敢离他太近。这大少爷每次一见四下无人,老是爱对她动手动脚,不是掐一下屁股,就是搂一下腰。
贺尔俊色眯眯地看着她,一把抓住了她上茶的小手,“小梅,你这么怕我做什么,大少爷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小梅心中恐惧,欲收回手,可贺尔俊却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她强颜欢笑提醒道:“大少爷,这是在前厅呢。”
“那你想去哪儿?”贺尔俊这会儿又想起了叶如瑶那窈窕的身影,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想到她这会儿就在隔壁,一时间便起了淫心,站起来一把抱住了小梅,将她往侧室拖了去。
“大少爷,不要这样。”小梅连忙挣扎着,都快急哭了。
“哈哈,”贺尔俊心中不知为何变得十分痛快,在她耳旁呼着大气,又伸出肥厚的舌头在她耳垂上粗鲁地舔了舔,“不要怎样?”
“大少爷,求你放了奴婢吧,奴婢是小姐院子里的人。”小梅惶恐哭道。
贺尔俊不容分说,手不安分地在她胸前揉捏了起来,小梅连忙双手紧紧护住胸,可还是抵不过他灵活有力的手掌,她只能蹲下来抱住自己连连求饶,可贺尔俊变本加厉,一把将她强拽了起来。
“大少爷,求你放了我,奴婢再过两个月就要嫁人了。”小梅哀求道。
贺尔俊手一停,“嫁谁?”
小梅见状,忙扯紧了衣裳,颤声道:“汤泉。”
“哈!”贺尔俊不由得觉得好笑,“你一个大丫环看上那个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的跑腿小厮?”贺尔俊这下手直接探入了她小衫内,更加不客气揉捏起来了。
小梅再求饶,贺尔俊一下子便堵住了她的口,将她人抵在屏风上,去扯她的下裳去了,这叶如瑶他不敢想,他家里一个小丫环还不能碰吗?
小梅喊叫了一声,贺尔俊手立刻在她大腿根狠狠掐了一下,恶狠狠道:“隔壁来的可是叶国公府的嫡小姐,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们丞相家可丢不起!真将人喊来了你和汤泉都别想好过!”贺尔俊说完,便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裤腰带了。
待叶如瑶离开的时候,贺尔俊已提起了裤子,只低声对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小梅意思哄了几句,便系好腰带走了。
前院里,贺明珠刚送走叶如瑶,便有丫环匆匆跑来,在她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话。贺明珠一听,脸色都变了,忙往前厅赶去。
贺尔俊这会儿正在前厅喝着冷茶,忽见贺明珠怒气冲冲地跑了进来,“大哥!你对小梅做了什么了!”贺明珠话一落音,见了他的模样,脸色一怔。
贺尔俊不以为意地放下了粉彩双蝶茶盏,“小梅你要是舍得,就把她给我,不舍得的话,她就继续留在你身边,我也不会亏待她!”
贺明珠一听气急败坏,“大哥你太过分了!小梅可是我的丫环!我要去告诉母亲!”
“诶诶,好妹妹!你千万别!”贺尔俊一听,忙起身拦住她,“大哥知错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贺明珠气得直跺脚,“你不许再碰我院子里的丫环了!”
“行行行!大哥答应你!”
“大哥啊!”贺明珠苦劝道,“你看看二哥,人家谢姨娘送上了门都不要,只一心向学,可你呢!”
贺尔俊一听到贺知君,顿时黑了脸,“你别和我提他!他再能干,还不是一个庶出的?我们才是亲兄妹!难不成你还心偏他了?”
贺明珠瞪他一眼,也不想和他说话了,转身就往门外跑。
“诶妹妹!”贺尔俊忙追了出去,“刚刚那叶三姑娘来和你说什么了?”那叶如瑶虽与她妹妹交好,可平日里是很少主动来他们家的,今日来定是有什么事。
贺明珠没好气道:“不告诉你!”她转念一想,忽而脸色一变,“大哥我跟你说,你可别想打瑶瑶的主意,就算现在容王爷和叶四姑娘提了亲,可也不代表瑶瑶就失宠了。我看容王爷对瑶瑶一直就没有男女之情,保不准一直都将她当妹妹疼着呢。”
“你放心,你大哥又不是傻的,”贺尔俊翻了翻白眼,“母亲都给我订了平南王府那恶婆娘,我哪里还敢打叶三姑娘的主意。”
贺明珠一听,忽然觉得有些小欣喜,“听你这话,你是同意娶娇宁郡主做我嫂嫂?”
贺尔俊一听到这个名字,立马就苦了脸,他可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娇宁郡主,还叫什么娇宁,一点都配不起这个名字!她生得人高马大的,胸也是平荡荡的,就一个屁股大,脾气还不好,这样的女人谁想娶?他摸了摸自己的鹰钩鼻,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瞒你,我想纳叶五姑娘为妾。”
贺明珠闻言吃了一惊,“蓉蓉?可是……”这叶五姑娘虽说是庶出,可才学不错,温婉得体,模样也生得不差,来给她大哥作妾,只怕有些委屈了。
“所以,我就想着答应母亲娶了那个恶婆娘算了,但是必须要把叶五姑娘也一起接过来,只要母亲肯开这个口,凭她和叶国公夫人的交情,那是一定能说通的。而且叶五姑娘嫁过来,肯定也不差呀。”
“我看不一定,”贺明珠听得双手抱臂,“瑶瑶平日里和蓉蓉关系不错,而且我看以蓉蓉的心性,也不会想给人作妾。”
“所以说好妹妹你帮帮我,”贺尔俊这会儿死皮赖脸地哀求了起来,“你帮我在叶三姑娘面前美言几句,让她想办法叫叶五姑娘答应了,只要叶五姑娘肯答应,那就一切都好办了。”
贺明珠听得直拧眉,嘟喃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蓉蓉可是瑶瑶的亲妹妹,她这个做姐姐的还能站我们外人这边不成?再说了,人家叶五姑娘……”贺明珠说着顿了顿,“我看人家还真看不上你,蓉蓉一直都喜欢腹有诗书的才子。”
贺尔俊一听就不欢喜了,直接拉下了脸,“得了,亏我还一直惦记下你下个月的及笄礼,我把你当妹妹,你却没将我当成大哥。”
贺明珠听他这么一说,不免有些心软起来,只能无奈皱眉道:“我只能尽量帮你,但如果蓉蓉不愿意,却是勉强不来的。”
贺尔俊这才笑道:“真是好妹妹!谁娶到你就是福分!你的亲事我也去帮你和娘打探下。”贺明珠下个月就及笄了,她娘也是给她寻了几户人家,只是一直筛来选去,也打不定主意。
一听到贺尔俊提起自己的婚事,贺明珠娇瞪了他一眼,便将他赶了出去了。
贺尔俊离开后,贺明珠转身去安抚了小梅几句,赏了她一些首饰和银钱,可小梅仍是哭哭啼啼的,贺明珠叹了一声,让嬷嬷给她安排了几日假,便起身去找贺明玉去了。
第76章 飓风将临()
下午的时候,祝司恪和祝融约在了马场武练,祝司恪到的时候,一身黑色轻便骑装的祝融已在马上骑射了许久,远处几个靶子都射满了箭,再看祝融座下这匹棕红色的汗血宝马,出汗后毛色被汗水浸得鲜艳,脖颈处血流如注。
这宝马名唤红乌,年幼时便随了祝融,灵性极高,跑起来可一日千里,体型流畅优美,步伐轻灵矫健,祝司恪很是喜爱,祝融两年前曾经赠予他,可是红乌一到了他那里便绝食了,祝融不在也不肯让他骑,性子倔得很。后来没办法,他只能还了回来。
今日祝司恪来了之后,一见祝融便笑个不停,祝融冷冷看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祝司恪笑声爽朗,“本宫听说昨日你一走,那颜多多便去提亲了?”
祝融一听,便知他想说什么了,瞥了他一眼,拉起了弓,专心射箭。
这祝融和颜多多,说起来还有一段不得不提的往事。祝融的母亲容王妃自嫁来大元后,便一直与将军府的孙氏交好,当年孙氏怀颜多多的时候,那一胎怀得极小,许多人都说是个女儿,容王妃也觉得是个女儿,便和孙氏约定了,这一胎孙氏若生的是个女孩子,就和祝融订个娃娃亲,结果后来孙氏生下来的还是个儿子,此事便不了了之。
因着两家交好,祝融小时候经常和颜多多在一起玩,幼时的颜多多生得唇红齿白,与他那好几个哥哥都不一样,有一次过家家的时候,颜多多几个表姐将颜多多打扮成了一个小女孩,领去外面走了一圈,路人都说这小姑娘漂亮得很。领回家的时候,正好碰到祝司恪带着祝融来将军府玩,祝融当时还年幼,也辩不太清男女,祝司恪就骗祝融,其实颜多多是个小姑娘,小时候还与你订过娃娃亲,祝融不知怎地就将此事记在了心上。后来有一次在宫宴上,皇后逗祝融说要给他定个世子妃,祝融当了真,开口便一脸坚定地说要娶颜家小五,祝司恪到现在还记得他母后当时的脸色,当时整个大殿寂静无声,连他父皇都有些愣。
后来,颜多多几个哥哥还偷偷地让颜多多离祝融远一点。
“本宫还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和你的‘小世子妃’共争一个女子……”祝司恪一想起当年这事,笑得弓都拉不起来了。
祝融有些黑了脸,若说年幼无知时有什么事情是他曾经后悔过的,那此事便首当其冲。他与颜多多幼年时关系确实不错,可是自从他娘去世后,他父王整日郁郁寡欢,有时暴躁癫狂,到后面有好几次甚至连他也不认识了,有一次还差点将睡梦中的他掐死过去。
渐渐地,他性格也开始变得自闭起来,颜多多他们来找他玩,他都闭门不见了,除了祝司恪外,他不喜欢任何人近他的身。长大后,他与将军府的人虽少有往来,但情谊仍在,直到……宝儿死后。
前世宝儿死后,叶如瑶那个糟蹋了宝儿的表哥自然是全家都遭了殃,追究到最后,颜家还要动叶如瑶,祝融自然是不给的。因了此事,他与颜家彻底闹翻,尤其是那颜多多,在那之后,每日都在他上下朝的路上堵他,那一阵子,他一看到颜多多就头疼。
他知道颜家五兄弟都因此事对他怀恨在心,此后行事更加小心。后来,就在他和太子与二皇子争得千钧一发之时,他终于得了消息,颜家几兄弟欲趁他们不备转投二皇子,助二皇子谋反登位。他得知后连夜赶去了将军府,将此事与颜华说了,颜华惊觉后,使计将自己五个在外密谋的儿子诱骗回家,当着祝融的面捆绑了起来,还当场狠狠揍了颜多多一顿,不用说,此事定是这个小儿子起的头。第二日,颜华就上朝辞官,举家迁移至西北去了。
祝融抿唇,只觉得箭头都有些对不准靶子了。前世,确实是他对不起颜家,尤其是宝儿和颜夫人。宝儿出事后,颜家人一直不依不饶,后面还是他亲自去将军府求了颜夫人,颜夫人顾及他母亲的情面才同意作罢,他还记得当时苍老憔悴的颜夫人对他流泪道:“孩子,你娘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了你如此作为,恐难心安啊。”
他没有回答,可是他知道,从那一刻起,他们容王府与将军府彻底恩断义绝了。
箭已离弦,却是第一次偏出了靶心。祝司恪“哟”了一声,敢情祝融正心乱如麻着。
祝融复取一箭,拉弓,微敛双眸。
所幸,今生宝儿安稳,为她所救。虽然宝儿到现在还不肯回将军府,但她身世已明,如今天下已无人敢动她,她认祖归宗也不过是迟早之事。
箭又离弦,正中靶心。
祝司恪也取了一箭,正欲射出,忽而他座下的马开始不安地嘶叫了起来,祝司恪手一抖,箭立刻就射偏了,原本以为还能擦中靶边,却是让忽然刮来的一阵大风给彻底吹歪了。
“走了。”祝融一见,立马掉头。
“不是,我才刚来。”祝司恪又从箭筒中取了一箭。
“要起大风了,快走!”祝融扬鞭,迅速离开,祝司恪见状,立马拉弓,将手中这支箭果断射了出去,箭稳中靶心,他唇角一弯,这才收弓掉转马头追祝融去了。
与此同时,城北叶府。
叶如蒙正抱着滚滚在院子里玩,忽而从空中刮来一阵袭卷着沙尘的狂风,叶如蒙连忙紧紧闭上了眼,将滚滚紧抱在怀中后缩起身来。片刻后,便听到西厢房里传来一声花瓶破碎的声音。
待狂风停下后,叶如蒙才敢睁开眼,只觉都一身都是沙尘了,滚滚在她怀中探出头来,露出湿湿的小黑鼻子,轻轻“呜”了几声,有些害怕。叶如蒙轻轻摸了摸它的头,拨了拨被吹乱的长发,连忙快步往西厢房赶去,赶到一看,是桂嬷嬷窗台花盆架上的一盆白掌给风吹倒了。
桂嬷嬷这会儿才赶了过来,嘴里念念有词,“碎碎平安,碎碎平安。”说着就要蹲下身去收拾。
“嬷嬷,叫香南来收拾就行了。”叶如蒙忙拦她,桂嬷嬷这两日好像有些腰疼。
桂嬷嬷扶着腰,想了想还是唤了香南过来,又念叨道:“这几日肯定是要下雨了,外面突然这么大的风,我看可能是飓风要来了。”
“飓风?”叶如蒙一怔,突然想了起来,确实,前世在她爹娘去世这一年,好像是有刮过一次飓风,还挺大的,算了一下日子,也是她搬去叶国公府后没多久来的,今日正是八月二十二,似乎就是这个月底了。
当时京城里也受了些影响,有一些百姓的房屋都被吹毁了,影响最大的是郊外那些庄稼,眼看着就能收成了,却都被飓风毁坏了。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叶如瑶还在兴高采烈地说着,说是飓风那日,纯阳湖那儿出现了龙吸水的奇观,可惜她却没有看到,巴不得能再来一次飓风。
她当时听了,心中有些不快,城中富人朱门高粱,建得结实华丽,而那些穷苦些的百姓都是茅屋桑户,房屋都被飓风吹倒后流离失所,三姐姐怎么还能这么开心呢。
当时叶国公府因她爹娘之事,初一十五都在吃斋。次月初一那日,她胃口不好,饭菜都没怎么吃,后来听得上来收拾碗筷的婆子抱怨道:“飓风一来,这些饭菜都比往常要贵好几倍,姑娘就这么践踏了。”
这婆子好生无礼,桂嬷嬷当场就训了那婆子几句,结果这事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说她主仆二人铺张浪费,还欺负老奴。叶如蒙想得心中生起闷气来,不过倒是也确认了,前世的飓风这几日就要来了。
她这会儿一心盼着她爹爹快些回来,好告诉他,看爹爹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帮帮城外那些百姓。
叶长风回来的时候,刚下马车,便看到到了宋府的马车正好从街头奔驰而来。
宋怀远下车时,手中正托着那盆文竹,见了叶长风,连忙上前恭敬行礼。
叶长风默了默,并无将他请入府内,而是将他约去了隔街的茶室。
约莫一个时辰后,二人才先后从茶室中走了出来,宋怀远出来后,面容不悲不喜,直接带着盆栽便回府了,叶长风也直接回了家,也不知二人做了何约定。
林氏见叶长风回来后面色深沉,以为是他今日没应试上,忙柔声安抚了几句。
叶长风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夫人放心,为夫已经应试上了国子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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