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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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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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为母亲来说,对每个孩子感情都是一样的,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有点不舒服。

    何则林大概不想破坏这么好的家庭聚会气氛,马上转了话题说:“你担心什么,只管生就好了,我一年给我乖孙儿五个点的分红,总够用了吧。”

    何连成眼睛一亮,弯下腰点着小宽宽的鼻子说:“小东西,一来就争宠,我都靠边站了。我当年是留学回来才拿到了百分之三,你爷爷在你一周岁就给百分之五啊。”

    说完又对何则林说:“老爸,你偏心。”

    何则林笑着说:“宽宽多乖,哪像你自幼都不让我省心。”

    何萧在一旁笑着,脸上到底多少有点别扭,那笑都快绷不住了。果然,在这个家里,只有何连成与何则林的关系最好,用何连成的话来说,到底是相依为命十几年的感情。何萧和我,还有跟了何则林十几年一直没生育的罗凤云阿姨都像是挤不进他们父子之间的外人。

134说实话() 
何则林抱着宽宽与何连成闲话了几句,就像是忽然想到身边还有一个刚认回来的儿子,于是抬头笑着问何萧:“一直没听说你交过女朋友,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女孩?要不要过一段时间带回来看看?”

    何萧脸上的轻薄落寞之情一瞬间就完全消失,他笑着说:“何董,我不像少董这么优秀,哪有姑娘愿意跟我呢。”

    何则林眼睛一瞪说:“刚才怎么叫了,怎么转眼就忘了,再这样见外的称呼,我可就真生气了啊。”

    何连成呵呵笑着说:“说我优秀,这可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在工作上的,我还真没像你那样卖命。”

    何萧先笑着向何则林叫了一句:“爸,原来叫习惯了,以后一定不再叫错。”然后他又转向了何连成叫了一声大哥,然后说,“少董开玩笑,我只是会工作,用你们的话来说,我就是一个工作机器,生活情趣一概不懂不会。”

    “这个怕什么,让你大哥教你就行了。”何则林终于找到一个能把二人拴到一起的机会,借机提出下周末父子三人一起去打高尔夫的建议。何萧满口应下,何连成含笑应下,何则林满意地点头说,“周五的归宗宴以后,咱们周六就去打球。”说到这儿他忽然顿了一下,转向何萧问,“对了,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急于认祖归宗是为了给孩子一个交待,让他知道自己是谁的孙子。我还以为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呢。”

    何萧也曾经和我说过这句话,我也觉得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听这话的意思,应该有人怀了他的孩子,甚至快要生了。

    只是他这人一向隐藏很深,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关于他的任何感情绯闻。何则林这么直白的问话也被他轻飘飘地带过去,说只是想得比较远,确实没有合适的女朋友。

    这一顿家宴吃得其乐融融,饭后泡了茶在沙发上休息,何则林的膝盖已经成了宽宽的御用专座,小东西在他的怀里拧来拧去,甚至不小心碰掉了何则林一个心爱的紫砂杯。就这样,何则林从头到尾都是笑的,甚至在茶杯摔碎以后,他马上抱起宽宽拉着他的小胖手心疼地问:“有没有烫着我的小乖孙儿?”

    曹姨手脚麻利地收拾好残局,重新沏上了茶。何则林又反复确认了宴会的时间和流程以后,才让我们各自散了。

    出来的时候何萧跟在我们一家身后,来到停车的地方他站在一旁向我们招手,语气温地的说着:“路上开车慢点。”

    那样的姿态和动作,真的就像自幼一起长大,关系极好的亲兄弟。

    我们的车子开出去以后,我还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孤单的身影站在稀落的月光下,有点形单形只的悲意。

    何连成也看了倒车镜里的他一眼,说:“如果我能早一些知道服软,顺着老爷子的意思做能得这么多的好处,或许真不会在这段感情里扛到底。想到这些都有点后怕,当时的坚持少一分,我们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对于他的话我有同感,点了点头看着怀里已经有些瞌睡的宽宽说:“今天有件事我没问,觉得不太合适提。”

    “什么事?”他觉得奇怪,扭头看了我一下才反问。

    “归宗宴上,我是不是要带元元和童童出席,总觉得那样的场合,不管是对我来说,还是对两个孩子来说都有点尴尬。”我直接说。

    刚才在何则林家里,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毕竟元元和童童与何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如果直接出席这个宴会,何则林要怎么向那些故交解释?他能直接说,他大儿子娶的是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二婚女人吗?

    我不是看不起自己离婚的身份,而是怕在这种场合上让何连成难堪。

    在世俗面前,一切孤傲和性格都会被压得粉碎。其实对我来说,我什么都不怕。自从做了妈妈以后,我简直所向披靡。所谓为娘则强,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但是,我不能不顾忌孩子们的感受,在那样的场合什么人都会有,一眼看不到就可能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他们那么小,我怕他们承受不起。

    我的元元和童童在那天应该是身份比较尴尬的人,甚至可能会吸引一部分的注意力过来,还有可能给何萧当挡箭牌。

    我说了这句话以后,何连成专心开着车看着前面的路,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等拐下主路时他才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是怎么想的,你想不想要孩子们参加。”

    “我不想让他们参加,怕听到不好的话。”我想了想说。

    “可是这件事早晚都是要面对的,你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何连成回头问我。

    我无法回答,也看着车窗外流光溢彩的街灯出神。

    今天之前,在我眼里宽宽和元元童童是一样的。今天以后,我忽然觉得宽宽要比那两个小宝儿幸福,他在刚懂事的时候家庭成员健全,有爷爷和奶奶,有叔叔,有爸爸和妈妈。而元元和童童呢,从出生到现在他们的世界里就只有我,后来有了能给他们父爱的何连成。

    “要不问一下老爷子的意见吧,毕竟他比我们更擅长处理这类事。”何连成试探着问。

    “好,听听老爷子的意见。”我也觉得听一下老人的意见比较好,毕竟相较起来我们经历的事还算是少的。

    回到家我们把熟睡的宽宽放回床上,一起回到客厅拉了一下最近的日程表。三天以后的周五是何萧的归宗宴,两周半以后是刘天的订婚宴,我们的婚礼日期也在等着老爷子的通知,估计也不会太远。

    “何萧认祖归宗,你做为哥哥一定要送礼物的;刘天订婚,他一直也帮我们不少,算是知交了,也要送礼物。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去挑一下,看送什么好?”我把日程表放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问。

    “何萧那儿我想好了,这种场合要么送车要么送表。送车太一般的送不出手,数百万的我现在负担不起。就送他表吧,我原来喜爱收藏名表,手里有几块绝版不错的,市面上起拍价在三百万以上,随便挑一块儿给他得了。刘天的订婚礼,你再想一下,想不到更好的的话我建议还是送表。当年我屯下不少,现在用还算拿得出手。”何连成把我拉坐下去,温热的手掌按到我的后腰上,轻轻揉了两下问我,“好点了吗?”

    “就是有点酸,没什么大问题。”我往后靠了一下身子,体会他的温柔体贴。

    他刚开始还在认真帮我揉着发酸的后腰,过了十几分钟以后手就不老实起来,悄悄溜上去挑开了我胸衣的后扣。胸口一松我才觉察到,刚想回头看说他两句,弱点已经被他握在手里,他温热的略重的呼吸声凑了上来,在我耳边问:“刘天订婚,你是不是有点小小的不开心?”

    我被他的话问得心惊,从不知道何连成这么敏感,这样的情绪他竟然都能觉察得到,有心要辩解,又觉得这么虚伪的话说出口他也不信,索性不再说话。

    他没得到我的回应,手上用了力气,一张刁钻的嘴也凑过来,在我脖子上轻咬着问:“为什么不说话?还是说被我问到心事,你心虚了?”

    “胡说,我才没心虚。”我不经思索的话脱口而出。

    “小东西,你说的不是实话。”他的语气有点恶狠狠的,说的同时嘴下发狠,我觉得耳垂一下子疼得钻心,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何连成,疼死了。”我往前探着身子,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他一只手死死握住我的胸口,下巴搭在我肩上,就像一只赖皮的八爪鱼,死活甩不开。

    “你再不说实话,我可要惩罚你了。”他松开牙齿,用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舔着我的耳垂,间歇的时候再用牙轻吻我后颈上的血管。

    他的掌心烫热一片,微微的薄茧磨得皮肤发疼,在衣服下不紧不慢地厮磨着,耳边又传来他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喜不喜欢我这样,嗯……还有这样……”他说着手还不肯停。

    他固执得让人头疼,想知道的答案必然要听我亲口说出来。我的任何暗示他都视而不见,只肯相信我从嘴里说出来的话。

    “没有。”我终于受不住他刻意的折磨,咬牙说出这两个字。

    对于刘天订婚的失落情绪,我只能埋在心里,对谁都不能说出来。特别是做为未来大夫的何连成来问,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自己的小失落。

    “乐怡,你没说实话。”他不依不饶,另一只探到我的腰间,一个用力把我反转过来,我与他四目相对,不由自主被他眼神所慑,转了一下头。

    他凑过来咬住我的唇,含糊着问:“不说实话,后果很严重哦。”

    “我说的就是实话,他订婚我很开心的。”我直视的他的眼睛。

    他听了这句话,眼底有了薄怒,认真看了我一眼俯身下来,吻落在我的眼睛上,然后一路滚烫地滑到我的唇上,再用舌头撬开我的嘴,灵活地滑进去,用舌尖扫过嘴里每一个部分,吮吸走我嘴里的每一寸空气。我终于慢慢变成了被人挂到鱼钩上的鱼,变得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他松开的我唇时,我忽然获得了自由呼吸的能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腔里的以及砰砰地乱跳着,还没等把气喘匀,他的嘴隔着衣服含住我的胸口,手也忽然探了下去,恶意地来回动着……

    这种突然的刺激让那种灭顶的感觉一下子潮水一样涌上来,我用手去抓他那只点火的手,却被他握住手腕,把我的手拉到嘴边,轻轻舔着我的掌心,低声说:“还不说实话吗?”

135亲厚远疏的关系()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我被恶意捉弄,终于忍不住恶狠狠一口咬住何连成的肩头咬牙切齿地说着。

    他忽然低声笑了起来,用很暧昧的声音说:“我只是怕你某些时候不小心被他感动,我确实想得很多。不过,现在和你在一起的是我,吃这些干醋也没意思,对不对?”

    “知道还这样。”我听到他终于释然的语气松了一口气。

    “乖……”他俯在我耳边低声说,“属狼的么,咬出血了。”

    我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把头埋在他肩上不敢吱声,自己觉得无地自容了。他极尽温柔缠绵的待我,换来的是第二天的老腰酸疼。

    周五下午三点,我们去幼儿园接元元和童童。两个小东西没想到我会这么早过来,有点惊讶地扑到我怀里问:“妈妈怎么这么早,还没到放学时间呢。”

    何连成怀里抱着小宽宽,一只手牵着童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今天晚上要去见爷爷奶奶,还有叔叔。”

    他的话音一落,童童就站住了脚步,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我试探着问:“妈妈,是真的么?哪个爷爷?”

    元元也明显的一怔,止住了脚步。两个小东西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些称呼,可是他们又都正常的上学进入他们的小社会,懂得了这些称呼的含义,所以才会这么震惊。

    我弯下腰在他们额头上分别亲了一下说:“是何叔叔的爸爸妈妈和弟弟,以后也就是你们的爷爷奶奶和叔叔了。”

    两个小东西听了我的话,倒是重新跟着往前走,只是脸上的表情不像刚才那么轻松,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到了车前何连成把宽宽递给我,抱起两个小东西放到后座儿的儿童座椅上,然后帮我们关好车门,自己俯身上车,向我使了个眼色。

    我明白他的意思,让我问一下两个小东西的心事。他们两个显然觉得这件事太过突然,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到底是怎么个来历。虽然我与何连成在一起时间很长,却从没在孩子面前提及过他的家人。

    我拍拍宽宽的后背,让他安静下来,然后看着一脸深沉望着车窗外的元元问:“元元不开心吗?”

    “不,开心。”元元听到我的话,回头看着我认真地摇了摇头说,“能和别的小朋友一样,有爷爷和奶奶,很开心。可是……”

    他说着犹豫地看了看童童,下一句话就卡在嗓子里了。

    童童低着头像是没接到元元的眼神,我知道他接到了来自元元无声的询问。这两个小东西之间,有着我不能理解的默契,哪怕是不说话,同一件事情他们的想法也惊人的相似。

    童童快把自己腰上的安全带瞅出花儿才用很小的声音说:“妈妈,弟弟的爷爷奶奶会喜欢我们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直在前座儿上竖着耳朵的何连成上回了一下头说:“肯定会喜欢你们。你们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元元没说话,童童却看了看何连成又看了看我说:“我们有自己的爷爷和奶奶吗?”

    他这个问题一出口,我就里就咯噔了一下子。我恨不得用尽所有办法,把楚毅这个亲生爸爸对他们的影响降到最低,却还是被问起这个问题。

    血缘真的是不可逆的吗?

    何连成确实和他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在他们成长的过程中却是一直陪着他们的,而楚毅的陪伴只有几个月,甚至这几个月当中也不甚愉快。为什么孩子心心念念地说着亲的后的?这样的观念是谁灌输的?

    “你们当然有亲生的奶奶和爷爷。”何连成反应比我快很多,马上接话,没让气氛陷入尴尬,他笑着说,“只不过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分两种,一种是有天生的有血缘关系的。比如说你们和你们的亲生爸爸楚毅的关系,这种关系没有谁能够改变。还有一种,是我和你们的关系。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大家在一起,成为一家人,我爱你们可能会比你们亲生的爸爸更多一些。”

    我能听出来何连成想要表达的意思更多,可是他没想出来怎么说能让两个孩子理解。我听到刚才童童的话,心里是有点生气的。可是,我又知道在这种时候,我不能发火生气,否则就是生生在孩子心里设了一个禁区——这个话题不能在妈妈面说前。心里揣着这个想法时间久了,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我只能在心里想,还好他们有这样的想法,肯直接告诉我,而不是瞒着我,或者是自己瞎琢磨。

    元元听了何连成的话转头看向我,眼睛里有薄薄的水气,他低声说:“妈妈,我只是怕弟弟的爷爷奶奶不喜欢我……”

    他的声音到了最末低得几乎听不到,我在这一刻忽然理解他们心里的担心,忙伸出手去捏着他的小手说:“放心,一定不会的。”

    其实我说的这句话是自己都不肯相信,何则林在最开始就让何连成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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