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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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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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仅让何连成措手不及,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甚至连一向没联系的薛向铭也像幽魂一样打电话过来问:“听说何连成要有个弟弟了?”

    我没说话,直接挂断,把他的来电号码接入黑名单。

    他不气馁,再接再厉励换了一部电话打过来又问:“真的假的?咱们好歹也算有过合作关系,给透个信儿?这个消息太劲爆了吧。”

    我再次挂断,依次拉入黑名单。禽迷婚骨:

    他第三次打过来我一听他的声音就要挂,他的第一句话却让我没按下挂断。

    “我是有准备消息的,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老爸说的,说是何则林老爷子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怕自己时日不多,想找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开始培养,三五年之内接手何氏。”薛向铭听到我没继续挂他电话,很快地把这一番话说完,然后补充了一句:“我告诉你,完全是为了还你一个人情,那次在酒吧谢谢你帮我啊。”

    然后他主动挂了电话,我却被他话里传出来的意思震住,直接追了一个电话过去问:“你知道的这些可靠吗?何则林现在对外公布的消息是什么?”

    薛向薛呵呵一笑说:“你不是拉我黑名单拉得很迅速吗?”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以为你是来看热闹的!”我急切道。

    “我就是来看热闹的,因为我知道何连成肯定会选择你,然后自此以后,他就再也进不集团。最看不惯他自己一身纨绔的德性,却假装正人君子,还特么事事和我作对。”薛向薛洋洋得意地说罢,又补充了一句,“别感谢我,我就是这么热心。”

    我被他的话气得眼冒金星,薛向铭怎么这招人恨,嘴欠的要命。可是,他不管是抱着什么目的给我打的这个电话,却让我在第一时间知道了何则林的真正目的。目前唯一想确定的就是,薛向铭表达出来的这番意思可靠吗?

113 旁观者() 
刘天的提前通知,何连成的简单解释,薛向铭的刻意提醒,让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离十是真的了。我已经被我们之间层出不穷的事折磨的有点心力交瘁了,枯坐了一会儿,忽然想到史兰。

    现在这个时候,我想听一听旁观者的意见,自己在这个局里陷得太深了,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

    不管是何连成,还是我,或者是刘天,我们都身处这个局中,所谓当局者迷,在入局以后我也曾经做过不少错误的决定和举动,自从宽宽生日那天以后,我已经知道史兰算是一个清醒的旁观者,于是拨通了电话。

    “亲爱的,你怎么想起我了?不和你的那位卿卿我我去了?”史兰笑着问我。

    “发生了一件大事,想说给你听听,求你给点参考意见。”我简短说着。

    她在那边啧了一声说:“别和我说你特么又要上演什么豪门生死恋了,能让你这么紧张,直愣愣给我打电话的,一定是关于何连成的吧,你那个小心肝儿又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不方便说,你能出来吗?咱们见面再说。”我不理会她话里的揶揄直接说。

    她听到我的这句话才正经起来,声音一绷问:“真让我猜中了?”

    “是的,你能出来吗?”我说到这里想了想一下,事情也不急于这一时,何连成现在回去探听情况,问明何则林理由,也不是一时半刻能传来确切消息的,于是缓和了一下语气说,“没事,要不是方便改天也行?”

    毕竟我知道,史兰一个人带着她的心肝儿女儿,还要照看三家店面。

    “能出去,你定个地方,我带宝宝去。”史兰听完我的话马上应了一句,“你别急了,天塌下来还有个儿高的顶着呢,何连成再怎么惨,也不至于过得比咱们原来的日子还惨。对吧?”

    她的劝词极没说服力,我含糊着应下来,想着到底那里有适合谈这件事的环境,忽然就想到了沈末的那家无名居。

    无名居第一进院子里都是屏风搁挡的小包间,第二道院子都是雅级极别的,隔音极好。我们去过两次,不知道是订不到位,还是什么原因一直都在第一进院子里用的餐,所以才会有不小心得罪了郭明明一行的事发生。

    那个地方虽说又贵又不好订位,但好在私密性好,太适合密谋这件事了。

    “等我一下,我订好地方给你打电话。”我匆忙挂了史兰的电话,找出沈末的号码拨了过去。

    沈末在响了五六声以后,懒洋洋地接了电话喂了一声问:“你想起来欠我一个人情了?”

    “欠你人情的事日后再还,今天想在你那里订一间雅室,约了个朋友谈重要的事。现在有没有空的?”我问。

    “要是别人必须提前三天预订,要是你来嘛,我可以给你匀出一间,不过价格可不打折啊。”沈末说。

    “谢谢,欠你的那个人情,我想好怎么感谢再和你联系,好吗?”我订到了地方,松了一口气,试探着和这个性格看似柔和,做事却从不按章法出牌的沈末说着。

    “人情你已经还上了,而且还是一份大礼,我很满意。”沈末说到这儿顿了一顿说,“你们过来吧,我给你们留一间。”

    “我什么时候还上的,我怎么不记得?”我听到他的话,惊讶地问。

    “要不是你们在前期把戏演得那么热闹,我怎么会有机会在最低位接手南阁?估计到年底前就能完成收购,呵呵,真是感谢得很。”沈末的声音笑吟吟,说内容却让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最后收购南阁的竟然是他这么一个低调做餐馆的沈末?

    他听我半天不讲话,又说:“你还来不来,要过来我给调房间,不来我可挂电话了。”

    “去。”我马上回过神,“不过我很奇怪,你怎么会收购南阁?而且那么低调?”

    “我这个人就喜欢跟在别人后面捡漏儿,不是漏儿绝对不动手,我觉得南阁倒是个挺不错的漏铁,出手了。”他说着笑了笑,“好吧,刚才和你开玩笑的,你过来吧,今天晚上我请客,给你们免单。”

    我本来想再问清楚一点,但是心里更担心何则林要认何萧归宗的事,忙道了谢挂了电话。接着,又重新打电话给史兰告诉她地址,然后自己匆忙离开办公室往无名居赶去。

    从我这边过去一路狂堵,坐在车子里往前看,一溜红通通的车尾灯。等好容易挪到无名居,史兰已经到了十几分钟,她懒散地靠着门口小河上的石桥,专注地看着桥下的流水。

    听到车子的声音,她抬起头看到我正好从车上下来,几步来到近前问:“这么火急火燎的,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很大的事,咱们进去再说。”我挽起史兰的胳膊,才想起来她说好带宝宝,怎么一个人来了,于是问,“小豆子呢?你不是带她一起过来吗?”

    “带她过来还能谈什么事儿,我把她交给店里的小姑娘帮忙带着,你放心好了,那孩子晚上在店里住,诚实可靠,办事又稳重。”史兰说完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说,“如果你不事先告诉我这里是餐馆,我以为又一个紫金台呢。这么幽密低调的环境,太适合做销金窟了。”

    “进去你就知道,比紫金台还气派。”我挽起她走上前按门铃,报了名字以后,服务生带着我们进了院子。

    史兰一边打量一边往里走,同时低声问我:“擦,我要有这么大的院子,我就开一间紫金台,太适合那帮土豪低调的奢靡生活格调了。要是在这儿招姑娘,至少万元起价吧!”

    “真的是餐馆,你想多了。我要敢把你往紫金台带,你家王涛还不得把我吃了?”我反问挑眉。

    史兰一笑说:“知道你心里有事,说点别的转移注意力不行咩?”

    不过给她这么一打岔,我心里的焦躁真的消褪了不少。我们一起走进第二道院子里,沈末竟然出乎意料在门口等着,他好像特别钟爱于米色系的衣服,米色的上衣,浅灰色的裤子,整个人的气质写意又慵懒。

    “乐怡。”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笑盈盈地叫了一句。

    史兰听到他这么熟稔地和我打招呼,奇怪地看我了一眼一挑眉,嘴角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

    我了解她这个表情,她在问我——眼前这货又是谁?

    “我朋友史兰。”我向沈末介绍着,反过身又对史兰说,“无名居的老板,沈末。”

    沈末身子终于站起了,伸出手握了一下史兰的手说:“这介绍,高下立现啊,我马上成了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这位美女就是知己了。乐怡,你可真会伤人心。”

    他虽这样说着,脸上却无怒意,声音还与刚才一样。

    “谢谢沈老板帮忙留出一间房,满身铜臭的商人也是我追求的,所以您是我偶像。”我微微含笑说着。

    第一次和沈末见面是因为我那个用了数年的记事本,里面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情小秘密,甚至还有一部分记的是每月的开支。每一个人的私人记帐本,都会非常真实地反应这个人在这一时期的生活状态,甚至社交圈儿。他把这些都看了,看完以后还明目张胆地打电话和我说了,并且把本子还给我。

    第二次和沈末见面是和楚毅一起带着孩子们来这里吃饭,他趁楚毅带元元和童童去洗手的时间进来,轻描淡定地提醒我要记得还欠他的人情。楚毅回来以后,他又装作无事人,与我毫不相识的样子离开。

    第三次就是这一次,我带着史兰过来谈话,在来之前我才知道他悄没声息收购了南阁,出手之快,让人反应不过来。

    这一切的一切告诉我,沈末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另外,他也绝对不像史兰猜测的那样对我感兴趣。男人对我感不感兴趣,感的是哪方面的兴趣,我还是一眼就能分辩得出来的~'更新快

    沈末微微躬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把我和史兰让进最里边的一间雅室,等到我们坐下以后,他又净了手,亲手认真沏了一壶茶,倒了两杯分别摆在我和史兰面前说:“两位慢用,雅室这里的菜品不用点,每一间每一天都有搭配好的定制菜单,希望我的准备能让两位满意。”他说到这儿又特意看了我一眼,补充道,“特别是乐怡,我死活到现在都没高攀到的朋友。”

    “朋友”两个字他说得很轻,却有点咬牙切齿和警告的意味,我不明就里,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沈末一出去,史兰就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笑着戳了我一下说:“就着这样的美色喝茶,滋味也不错哦。”

    “别花痴了,他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小心把你拆解入腹。”我看着她满眼的星星说。

    沈末长得是好看,活脱脱的男版病西施,可是从我们少有的几次见面中,他只给我一个感觉,刀锋出鞘。他的锐气是包裹在温柔和谦的外表下的,平时看着就像正在晒太阳的狮子,捉蝴蝶的猫。但是,一旦有目标出来,就会迅速出手,把对方一口致命。

    他做过的每一件都是这样,记事本,刘天的下落,漫不经意地躲开楚毅,收购南阁……

    求书评,咩!

115 合作吗() 
“哪一次你没占到便宜?”我反问他。

    每一次看似无意的交锋都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利益,甚至有些事我根本不知道,他也能借着某些契机悄悄做成,而且最终成为赢家。

    “我们这种合作叫双赢,大家都没吃亏,不是吗?再说我也没算计过你,对不对?甚至还帮过你,比如说郭明明和刘天在海坨山的方位。你也知道,如果真的去晚了会是什么情况。”他又旧事重提,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低调嚣张,“和我做朋友的人,绝对不会吃亏,我待自己的朋友厚道得很。”

    我没说话,听着他继续说下去。面对沈末那种难言的尴尬让我觉得难受,很难放下对他的防备心。

    他也不说话,含着一汪水的眼睛看着我,嘴角挂着笑,在灯光下这男人有点妖孽,我觉得气氛有点不太正常,于是忍不住发问:“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屋子安静空寂,这一句话说出来以后声音有点大,我觉得用词也有点尖锐了。

    “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各取所需而已。”他笑着倒了一杯水递给我说,“我现在知道一件事,你一定感兴趣。听说何老爷子要在某个酒店摆几桌酒席,请一些故交好友去参加一个小聚会,同时要公布一件事。”

    我听到他的话不由自主把身子挺直,这货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这样的家族密事,他都能这么快的知道?

    “怎么样?感兴趣吧?”他问。

    我不得不承认我很震惊,同时对他的消息深信不疑,因为他说过的话还真没不准的。

    “感兴趣,你是有办法改变这件事吗?还是怎么样?”我很认真地问。

    他看到我的表情,不由笑了起来,身体往后靠了一下说,“你真当我手眼通天呀?我不过是个开餐馆的小老板而已,也就是消息灵通点。这个消息是我另一个开酒店的朋友说的,说是何老爷子在他那里订了席面,他好奇就多问了两句,知道是这么个事情。”

    “那你和我说这件事,有什么意义?这个消息早知道与晚知道,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我想了一下。

    “你也不想让这件事情发生对吧?”他说完这句话,忽然站了起来走到靠墙的书架上抽出一件东西,然后拿过来放到我面前说:“除了这件,还有一样东西给你看看。你看一下,现在估计只能在图书馆里找到这些材料了。”

    他放到我面前的是一份很旧的报纸,看颜色也有个五六年了,边儿都有些发黄,而且还微微有点卷。我看着这份旧报纸,上面的日期是六年前的,我觉得这个时间很眼熟,想了下觉得脑子一下空白了。

    “这是《南市早报》,你应该记得这一天的新闻吧。”他点了一下日期。

    我刚看到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他特意一提醒之下,脑子里快要想到的东西一下又跑了。七月八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拼命的想。

    他看我还在发怔,完全没有伸手去拿桌子上报纸的意思,在我对面坐下,探过身子问:“林乐怡,你是不敢看呢?还是不想看?”

    他说着把报纸拿起来,轻轻翻开,就像是一用力就能把报纸翻烂一样,动作格外小心翼翼。

    翻到第二版,他用手指着左下角一个很小的方块问:“这一条新闻,你还有印象么?”

    我已经依稀知道他想说什么了,眼睛在报纸上飞快地掠了一下然后躲开,他轻声说:“你应该永远记得这件事吧?”

    我想扭过头不去看那张老旧的报纸,却管不住自己的身体,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个不大的版块冷静地说:“这条新闻是关地我们家的,我爸开车出车祸,只有我一个人幸存下来了。你让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声音冷静,没一点慌乱和失措。

    “你不是一直觉得这起车祸后面有什么吗?我帮你查,怎么样?”沈末看着我的表现笑了,缓缓把报纸合上。

    “你为什么要帮我查?你想得到什么?你知道这件事我不奇怪,因为你看过我的记事本,有一些怀疑我写在里面了。但是这件事根本没证据,又过去这么久了。”我叹了一口气,身体慢慢松懈下来。

    “故纸堆里也能找出蛛丝马迹,你放心好了,只要有猫腻,就一定能查出来。”沈末胸有成竹,轻轻叹了一声把报纸收了回去,然后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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