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见个面都这么难了?你不是说过可以做普通朋友吗?”刘天在那头反问。
“要不这个周末,咱们带上孩子去玩,顺便见个面?”我问。
他沉默了好几分钟,我能听到他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就在我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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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曹野带来的消息()
何萧的的婚事,何则林不开口,白家暂时也没再继续提,只不过何连成说经营上又有点吃力,或许这是白家加压的另一种方式。
刘天与何连成见面的那一天,我有点忐忑的在办公室数着分钟,生怕何连成一时性急,再与刘天有什么争执。他的霸道和不讲理,我是见识过的,只希望经过这几年的打磨,他的性子能敛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接到了郭明明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路过你的公司,想上去坐坐,在不在?”
“当然在了,你上来吧。”我忙说。
对于郭明明,我还希望能做到朋友,毕竟我与刘天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把关系平淡化正常化,是最好的选择。
过了十分钟不到,她敲开了办公室的门,看到我与员工混坐在一起,有点疑惑。
“正好下去喝杯咖啡。”我看了看时间说,“走吧,我们楼下就有几家不错的。”
下午三点,帝都阳光正好。
我正她坐定,点好了饮品,笑问:“到附近办事?”
“嗯。”她应了一声,兴致不高。
我与她是说起来认识时间很久,实际上并没有说过多少话。今天如同闺蜜的坐在一起,其实心里也不知道从哪儿开口说些什么。我们相交集,第一次是因为生意,之后的每次都因为刘天。显然,拿对方的老公当话题,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最近孩子怎么样?女孩应该很听话吧?”我想到了女人间共同的话题,孩子。
“孩子很乖,转眼都三岁了。”郭明明说。
我心里算了一下,竟然真的两岁多了,那也就是说我在与何连成准备婚礼之前,他们就已经怀孕了。
郭明明说到孩子,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看向我说:“有时候羡慕你,可以用自己想要的方式活着,至少比别人真实很多。”
这句话我没听懂,人活着哪一个不真实了?于是说:“我应该羡慕的是你,我这边天天都有事,先开始是是何连成那样,后来又遇到何萧这样,何家的事大家也都听说过,其实多子未必多福。”
她颇有感触地一点头说:“圈子里儿子多的也不是何叔叔一个人,只不过何萧与常人不同。”
我明白她的话,何萧确实与常人不同。这种不同不仅是能力上,还有心计,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做三手或者三手以上的准备,把每一种可能性都考虑在其,否则也不会在短时间内让何氏变成现在这样子。
一杯咖啡喝完,只说了这些闲话,她借口还有事就走了。
我觉得奇怪,郭明明来找我只是为了喝一杯咖啡吗?不过,她才走,公司里就来了事,一忙起来我也没时间琢磨这件事,就这么晃了这去。
晚上曹野从南市过来,带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合作项目。这两年,如果没有曹野我会过得更辛苦,所以我和何连成打了个电话,让他下午与刘天见面以后,过来陪我们一起吃个饭。
我的近况曹野都知道,只不过有很多事他有心无力,帮不上什么忙。
何连成在电话里应了下来,然后准时赶到了我们定好的饭店。
曹野看到何连成,半天没说出话,听到我的介绍才微微笑着说:“你终于回来了。”
何连成忙上前握手说:“谢谢曹哥这几年对乐怡母子的照顾。”
“这个说不上,我们从小就认识,差不多算是一起长大的。后来,她因为楚毅的事离开南市,让大家担心了很长一段时间。南市的旧人还等着你们真正举办大婚仪式的时候来好好聚聚呢。”曹野说。
“多谢各位捧场,只要我们定了时间,一定通知大家。”何连成与曹野说着坐了下来。
曹野三言两语就把项目的事说清楚,然后对我说:“要求和条件就是这些,你这周或者下周抽个时间去南市把合同签了,然后咱们的项目就能开始了。我这次来也没给孩子们带什么东西,这两个项目的利润算是给连成的重获新生的见面礼,你就不用给我分了。”
“那怎么行,这钱可不是小数额。”我忙说。
原来就和曹野说好了,所有的项目只要是他介绍来的,我给他两成的利润。
“有什么不合适的,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的是。”曹野说完看向何连成,又说,“你有一个做软件开发的科技公司,对吧?”
“是,这是第一批整顿清楚的公司的一间。”何连成点头。
“我这边入股了一家同类型的公司,需要你借我两个专家用两个月,帮忙评估一下这个项目的可行性。你看时间上方便不方便?”曹野说完又笑道,“乐怡,你说这个我要不要给何连成分两成的利润呀?”
“不用不用,就两个月没问题。”何连成一口应了下来。
曹野做生意向来公道,他既然让出了现有项目的两成利润,何连成帮他也理所当然。
生意上的事就此谈完了。
曹野给何连成倒了一杯红酒说:“希望这一次,乐怡没看错人,你应该是能陪她一起到老的。”
他年纪比我和何连成都长几岁,自幼我又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叫着曹哥哥长大的,对我自然真心。虽然经常涉及到钱的问题,基本上他把大的好处都让给我,自己只拿一小部分。用他的原话说,给让我做的项目他就没看到眼里。
这几年,曹野靠着父亲打下来的基础,生意越做越大。在生意场上,他是难得的一个直性子的人,也有自己特有一批客户群。
“放心,我回来了就不会让乐怡再受原来的那些苦。”何连成没推辞,一口气把酒喝尽。
“许多话,其实是我早就想说的。”曹野也喝了一口酒,用一种哥哥的语气对何连成说,“乐怡性子倔,你有些时间多担待一点儿。咱们今天喝点酒,把话说开了,等真正举行仪式的时候,好多话我就不说了。”
“曹哥,你有话直说,我都听着,记着。”何连成说。
“这话不只是对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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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突破()
“什么消息?”我追问。
“我记得原来和林叔叔聊天的时候说起过,你家车子的保养是在小区门口的店,只隔了两条街。”曹野说。
我想了一下说:“对,当时我爸说去4s店太远了,何况我们家的车又不是几百万的豪车,一般的汽修店完全能保养。”
当时家里虽然有公司,但爸妈节俭惯了,开了一辆六十万左右的奔驰,平常的保养就在家门口的汽修店。
“那家店,在你们出事三个月以后关门了,说是搬家,但没人知道把老板把店搬到哪儿了。我托人查了好久才查到,那家老板姓赵,叫赵福宝。”曹野说。
“那现在还是没找到这个人在哪儿?”我急问。
何连成也忍不住插嘴:“这关门搬家的时间也太巧了吧?”
“是的,这就是疑点,可一家倒闭了五六年的店,再去查就有点儿难了。同名同姓的人又那么多,除非有大的力气去一个一个排查。”曹野看了看我们说,“这是唯一一个有价值的线索了。”
我和何连成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线索虽然渺茫,但有查下去的必要。
曹野说完又与我们闲话了一会儿,然后就回酒店休息了。明天我们还需要一起去签一个合同,不能耽误得太晚。
回家的路上,何连成看着车子前面畅通无阻的道路问我:“乐怡,这件事如果再查下去,楚毅就不是现在的有期徒刑了,你觉得我们这样做,会不会真的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了?”
我没看他,也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高楼森林说:“不管他是谁,与我曾经有过什么样的关系,如果真的算计过我的父母,而且是抱着让我们全家必死的心思去做的,我为什么要给他留活路?”
楚毅绑架宽宽的事,我们咨询过相关的律师。因为整个事件虽然性质恶劣,但是并没有对孩子造成伤害,并且没有成功敲诈到金钱,事后他虽逃逸了一段时间,但被逮捕以后认罪态度良好,预计判个十年左右就能出来。但是我老爸这件事一出,我就觉得他距离无期很近了。
想到这里全身冰凉,一个同床共枕的男人,竟然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把自己的前妻一家推向没有回头的死路。
“如果不是有两个孩子,我对于做这件事,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只不过,现在有了两个孩子夹在间,他们的父亲如果真变成了杀人犯,孩子这一辈子要承担多大的压力……还有,别人的眼光。”何连成说。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但是在我绝对不会手软。这样的爸爸,孩子们要他又有什么意义?
“孩子们年龄虽然小,但是也知道是非对错,我觉得这种伤害会很大,但经过时间的治疗,应该将来会好。”我努力冷静,说着。
元元和童童在我心里何尝不重要,但是那一次的车祸,如果我妈妈没有护住我,那么我们全家可能就在六年前的那一天,死了。
如果我们真的死了个干净,他所做的一切都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有这两个孩子。
回到家里,看到元元和童童的笑脸,我有点说不出话。
他们最近接受了一个又一个打击,很多事情已经超出了孩子的承受范围,可我还不得不把真相告诉他们。
如果,如果楚毅真的与我们全家灭顶车祸有关,我准备隐瞒一段时间再和孩子们摊牌。这一段时间,可能是几年,也可能是十几年。
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子女会面对父母的死因,明知有问题又不去追查的吧。
过了一周以后,楚毅的判决结果还没下来之前,我和何连成一起去了南市。我是为了生意上的事,他是为了陪我。
到了南市,我们兵分两路,他去找一些旧时关系,还有曹野给介绍的所有能用关系去查汽修店老板赵福宝的下落,我和曹野一起去谈项目。
他在南市人生地不熟的,还好有小叶的老公能帮他。
小叶的老公在公检法工作,多多少少有一些关系,带着何连成跑了一周下来,在我们准备回帝都的前夜,终于打听出一点有价值的消息了。
何连成电话里和我说:“查到赵福全的老家了,南市郊区一个县级市的人,家在农村,查过了,家里还有人。”
“那我们明天去一趟?”我问。
“嗯,你把机票改签,明天我们一起过去,如果曹哥方便的话,和我们一起。毕竟他地面熟。”何连成说,“我再等一会儿就回酒店。”
他回来以后,我们简单商议一下,第二天一大早和曹野在酒店大门口汇合,曹野开了一辆越野车,对我们说:“那地方我早几年去过一次,全是山路,一般的车子根本开不进去。”
说是郊区,实际很远。我们早上七点半从酒店出发,开到下午一点才到了那个村子。
这是一个被群山环绕的村子,四面环山,山间还有着几条不大的溪水。
“风景不错,山青水秀的。”何连成眯起眼睛看了一圈儿说。
“是,这里最近几年开发成了旅游区,城里人周末都会过来度假。这附近几个村子都搞起了农家乐,很多在外打工的人都回来经营自家小客栈,经济收入比较高。”曹野说。
我们不是来度假的,但是一进村就受到了很热情的招呼。可能也是因为附件都有农家乐,打听起赵福宝家就简单很多。
有人一边指路一边说:“他们家没开客栈,晚上还是到我们家住吧。今天是周末,你们要是订得晚了,晚上就找不到住的地方了。”
“谢谢。”曹野一边笑着说,一边带我们往村里走。
村子里随处可见新盖的房子,都弄成电视里小别墅的样子,门口挂着某某客栈的牌子,有些人家里开着饭馆儿的,做了大的灯牌,上面写着特色菜之类的。
我们一路往里走,大概二十分钟以后绕到了老村子,开客栈的人说,近几年好多人都把房子盖得临马路了,为了做生意。
老村的房子都是石头盖的,鲜少见到砖瓦建筑。
“到了。”那个带路的人指着一个大铁门对我们说。
曹野拿出一盒烟递了过去说:“我们来说点儿事,过会儿去你家住,你先回去吧。”
那人脸上一喜说:“没事,你们进去说你们的,我在门口等着。”
他说完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开始抽烟。我们上前叫门,等了差不多三分钟,里面才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应道:“谁呀?”
“大妈,是赵福宝家吗?”曹野问了一句。
里面闷声应了一句,然后就是沉重的咳嗽声,又过了一会儿门才被打开。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位头发全白的老太太,她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警惕地看着我们问:“你们是谁?”
来之前,我们都做了准备,曹野一听她这么问,马上笑着用南市话说:“大妈,我原来和福宝有过生意上的合作,今年我这边准备再开两家店,人手不够,来请他去帮个忙。”
这话说了,老太太脸色才好看了一点儿,她又咳了两声说:“进来说吧,福宝在南方打工,一年才回来一次。”
我们对视一眼,一个开汽修店的老板,怎么也不会落到去南方打工的下场吧?至少他那一家店面不小的店盘出去,也能得几十万的转让费。拿那笔钱做个农家乐的生意,一个月的净收入也不下一万块。
“孩子们都上学了,就我一个老婆子在家看家。”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走。
进了院子我才发现,赵福宝家应该是最早富起来的那批村民。青砖大瓦房一扯溜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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