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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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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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我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说出谢谢两个字时,声音已经有点哽咽。

    “我们在外面等着。”何太太把护士也叫出来。

    我推门走了进去,看到何连成躺在病床上,身上连着各种仪器,嘟嘟的电子声有频率地响着。我的眼睛一下子就模糊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床前,半蹲着身子握住他冰凉的手。

    他躺在那儿,从未有过的安静,眼睛紧紧闭着,脸色苍白,嘴唇有点干裂。我今天才发现,何连成的五官说不出来的精致,只是如今看来,像个没生气的假人一样。

    “连成……”我只叫了一声,眼泪就如同断线的珠子一下叭嗒叭嗒地往下滴,重重砸到他的手背上。

    “我那天太冲动了……如果我冷静一点,你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子……”我说着想着他的音容笑貌,他坏笑着凑上前偷偷亲我的样子,皱着眉霸道生气的样子……

    这一刻我才知道,他在我心里竟然留下了那么多难以磨灭的印迹。我竟然像个傻子一样,一直没发现,他竟然在我心里走到这么深。

    “连成,孩子已经找到了,你醒一醒好吗?”我握着他的手,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我紧张地盯着他的眼睛,渴望着奇迹的发生。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相信爱情会有意想不到的力量。

    “求求,醒过来好吗?”我凑到他的耳边旁,低声叫着。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柔正常,努力让自己不哭,努力不让声音沙哑或者哽咽。我紧紧闭上眼睛,把眼泪逼回去,让它们在心里酸涩,重新睁开以后露出浅浅的笑:“连成,只要你醒过来,我陪你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还有你说的,你是第一次,我信了呢……”我说到这儿,再也忍不住眼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好,他的不好,他每一句话都那么清晰地印在我的脑子里。我不停地说着,从我们认识以后每个细节,每个对话……所有的一切浮现在眼前,每一个场景,每个吻……连他看我时特别的眼神,我都记得。

    ……

    我不知道说了多久,病房里安静如初。

    突然我的手被反握着,我睁开泪眼,看到他一对模糊却含着笑意的眼睛,我忙擦干净眼泪,睁大眼睛看,我没看花眼,他真的醒了!

    “你……”我才惊叫出一个字,就被他用手按住后脑勺,一下子被迫俯在他身上,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有些干,却依然霸道,舌头灵巧地钻进我的嘴里贪婪地卷过每一寸细嫩。

    “你……”我终于挣脱开来,“你吓死我了。”

    “小声点儿,让他们听到就没有独处时间了。”他坏坏一笑,眼神里露出一丝狡黠。

    “你装的……”我看着他的眼神,不像刚醒过来的人,马上猜了出来。

    “装也很辛苦了,为了给你制造这个机会,我天天装昏迷,奖励我一下。”他低声说着,握住我的手。

    “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我问。

    “又没骨折又没脑震荡的,马上就能生龙活虎。”他说着握着我的手探进被子里,把我按到那个地方,说:“战斗力马上恢复。”我的手被烙了一下,马上抽了出来,他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听说你有内脏出血?要不要紧?医生怎么样的?”我一连串地发问。

    “哪有那么严重,我们两个是被车刮出去的,送到医院的路上我还有点知觉,后来看到医生跑过来,我才彻底昏了过去。”何连成说得很轻松,我却知道他只是故意作出这样的姿态让我放心。

    “你醒了,我赶紧叫医生进来给你检查一下。”我按了按他的手说。

    “不要嘛。”他有点依恋地拉着我的手说:“亲亲我,再陪我一会儿再走。”

    我不忍拒绝他的眼神,拉过椅子坐在床头,看着他。他握着我的手,玩着我的手指头,说:“你说的哦,等我好了想干什么都陪我,我全听到了。”

    我被他气得不行,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男人,连这种事情他都敢装,他不知道别人多担心他吗?!

    “等我好了,你再打我出气。”他看出我的想法,马上拉起我的手指头含头嘴里,用力吮吸了一下又说,“乐怡,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好开心。就是再被撞一次,也是愿意的。”

    “别胡说。”我马上打断他的话。禽

    只要他好就好,只要这样就正好。

    何连成的生长经历我大致猜得出来,含着金汤匙出生,事事顺心。他或许想不到,在我们发生这出车祸以后,好多事情都会改变。或许这一面,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

    “亲亲我,我想念你的吻。”他目光沉了下去。

    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得乖巧温顺,低下头把唇印在他的唇上,辗转厮磨,极尽温柔。

    谢谢妹子们的支持,求出水调戏呀!

    何连成的性格就是这样,大家不要用固有的思维去揣测这货能做出什么事呀。所以乐怡猜测的最后一次见面神马的,在这种神人眼里,都不算什么事。

    拭目以待吧,看何连成怎么斗他老奸巨滑的爹。

081 思念有毒() 
我才想离开,就被他紧紧抱住,反身把我扑到床上,用舌头撬开我的嘴唇,霸道地冲了进去,又是深吻,又是意乱心迷,然后我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虚化了。他这才满意地松开我,满怀委屈地说:“还要再养七天,真想把你就地办了。”

    “先把身体养好才是正经事,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听别人说,养伤的时候忌动欲。”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你也知道我动了呀……你听谁说的呀……”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

    我不敢看他的眼神,顾左右而言其它,问:“你怎么跑下来了?”

    “礼尚往来,有进有出嘛。”他嘻嘻笑着,不做正面回答。

    后来我又问了一遍,他才慢悠悠地说:“自打小,我老爹就用这样的把戏来管教我,他不腻我还腻了呢。放心,为了你我就跳楼也会下来的。”

    听着他誓言一样的话,我刚有点感动,他嘻嘻笑着在我脸上捏了一把说:“我那个小妈巴不得我和老爷子闹翻,盼我犯个惊天大错,对于看管我,是外紧内松。我买通小护士就下来的。”

    我无语了,他看我吃瘪的表情特别开心,高兴得霸占了我的病床,把我拉到跟前,看着我的眼睛,眯起眼睛笑着不说话。

    从那天以后,何连成每天都会下来陪我一个多小时,我看着他越来越神采飞扬的脸,心说:“就这样吧,即使明天就分开,能有一天这样的快乐就享受一天。”

    只不过我没想到,我所猜测的事情来得那么快。

    第三天,他一整天没下来,我等到傍晚时分觉得放心不下,特意悄悄跑到了十一楼,来到病房门口,我看到人去屋空。入目的是一屋子空荡整洁,就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

    我站在门口怔了半天,拉住一个过经过的护士急切问:“这房间的病人呢?”

    她看了看我,不解地说:“他今天早上转院了,你是他什么人?”

    我就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忙拉着她问:“为什么转院?是病情严重了还是什么原因?”

    “不太清楚,好像是家属要求转院的吧。你是这一层的病人吗?”护士问。

    我摇了摇头,游魂一样地回到病房。心里在想何连成到底怎么了?即使他要走,也一定会给我打个招呼了。除非他当时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和我打招呼,可什么原因会让他来不及和我说一声就转院呢?

    回到病房我拿出手机给何连成拨过去,那边传来了你好,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第二天我又四处打听,也没打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他就像凭空消失一样。

    我虽然担心他病情加重,想到他那几天日日来缠着我的样子,病情不像会反复的,想来想去没个结果,出院的时候人倒是瘦了不少。

    出院那天是周三,两个小家伙在幼儿园,史兰在忙着新开业的美甲店。我一个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拎着简单的包去办理了出院手续,结了住院费。

    在正午的阳光下,我孤零零地回到家。推门进去,觉得屋子有说不出的陌生的空旷。站在门口愣了一下,才放下包去厨房烧开水。

    看着电水壶呜呜地冒着白色蒸汽,我眼前晃动的却是他那对含着笑意的眼,在我耳边轻声说着乐怡,我想你了。

    手上一疼,低头看到被热水烫了一下,我把手放到水龙头下冲着,眼前又是晃神,还是他的眼睛,和凑到耳边故意呼出来的热气,带着几分挑豆任性地说,就是想你。

    我甩甩头,用凉水洗了洗脸,把在我脑子里不停晃着的何连成赶出去,给何萧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明天可以去上班了。他在电话那头波澜不惊地哦了一声,淡淡问:“你都好了么?”

    “是。”我应了一声,忽然想到他或许知道何连成的什么消息,犹豫了一下问,“何总,您知道何董为什么转院吗?”

    “啊,转院?我不知道啊!”他语气里都是惊讶,不像提前知道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刚想挂断电话,他就在那边追问,“他没和你一起出院吗?什么时候转的院?转去哪儿了?”

    “四天前了,我以为您知道。”我说。

    “这是董事长家事,我不太清楚。”何萧在那边应着。

    我兴致缺缺地挂了电话,大半天就是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少了何连成的生活,就像失去了颜色,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我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每天像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一样不停地忙着。白天的时间倒也好打发,可是一到晚上,特别是两个小家伙儿不在身边的晚上,就想他想得抓心挠肺。

    刘天公司在月初发来了招标书,让公司上下都动了起来,我晚上把工作带回家里,每天都忙到凌晨累得不行才睡,梦里还是会看到他那一对含笑的眼睛,怎么也躲不开。

    在招标前的一周,刘天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关于二审的事有一些进展,要约我出去谈谈。

    “马上要招标了,要避嫌,所以不能去接你,还是去绿茶童话吧,我在那儿等你。”他在电话里简单说清楚地点,我应下。

    我下班以后简单收拾东西就出了门,下楼的时候正好与何萧走了个对面儿,他似乎惊讶于我这么早下班,问:“应标的事都准备好了么?”

    “差不多了,今天约了一个朋友吃饭。”我浅浅笑着应道。

    “最近你瘦了很多,多注意身体。”他担心地看了我一眼说。

    “谢谢何总关心。”我应了一声,礼貌地帮他按电梯,体贴地侧身让他先走。

    没有了何连成,我变得中庸柔和,敛起了一身的锐气,不管做什么都淡然如水,处变不惊。

    我走进餐厅,四处张望着找刘天,看到他在一个角落里扬了扬手,我径直走了过去,才坐下就收到他关切的眼神,问:“怎么瘦成这样?”

    “最近老是加班,所以瘦了点。”我点头坐了下来,向他含笑。我自己知道现在的样子,不过才二十多天,瘦了一大圈儿,照镜子我能看到自己的锁骨刀子一下凌厉。

    “公司那么多人,工作又不指望你一个人。”刘天给我倒了一杯白水递了过来。

    “我是你们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所有的资料都要把关,估计最后讲标也由我来讲了。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里有点小紧张,所以就格外用心。”我向他解释。

    “何连成呢,他也舍得你这样。”刘天又问,满眼的不相信。

    “我也很久没有看到他了。”我笑着摇了摇头。

    刘天还是不太相信,犹豫着问:“你们吵架了?”

    我摇了摇头,如果是吵架这么简单就好了,我隐约猜出是为什么,可是却不敢,也不愿意承认。

    刘天也不说话,他看着自己双手捧着的玻璃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下个月八号我订婚,想请你们去观礼。你的二次开庭应该是在下月的十三号,耽误不了。”

    “你妈妈……”我话一出口后悔了。刘天只是寡言,并不是笨,他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我妈生我养我二十多年,我的心思她早就看透了。其实有些东西,我也不敢奢想,记得有需要找我帮忙就好。”刘天低头说完这一番话,忽然抬头向我笑了笑。

    “我尽量去。”我向刘天笑着说。

    “你一定要去,然后二审就没问题。”刘天眼睛冷冷地盯着自己的杯子,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一句话。

    “对不起。”我看着他把自己满身的恨意和不甘像刀子一样往自己身体里收,不由伸手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紧握的拳。

    “和你没关系,只是我自己晚了一步而已。”他说到这里一顿,又说,“先吃点东西吧,累了一天了。”

    “你想喝点什么?我陪你。”我也不知道此时如何劝人。我自己的心情是想大醉一场,暂时忘忧。

    他听到我的提议眼睛一亮说:“我从来没去过酒吧,今天你陪我去喝一回?”

    “好。”我爽快地应了下来。

    他在听到我的话后,松了一口气,像是把一切不顺心不如意都扔了出去,露出温和的笑说:“就今天?现在?”

    “好!”我说。

    我们来到三里屯是晚上十一点,随便找了一家酒吧走进去。在震耳的音乐声中,我和他找到一个靠角落的小桌子,抬手招呼服务生点酒。

    他看了一眼酒水单子,重新递给我老实地说:“我第一次来,不会点,你看着来。我想喝酒,好喝的,烈的酒。”

    我把酒水单拍在柜台上笑着说:“早说你的要求,都不用看单子。”我说着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生说:“两瓶红方,一桶冰块。”

    我在走进酒吧的时候,听着震耳的音乐,耀目的灯光,一舞池扭动着的年轻身躯,忽然觉得心情轻松了起来。

    心里想着,去他妈的想念,谁知何连成在哪儿风流快活呢!即使他老爹强迫他走,也必定不会亏待他,该他担心我才对!

    就算是被绑起来,他总能想办法给我打个电话吧!我全天二十四小时开机,上厕所都带着手机,生怕错过他的电话。等了二十多天,却连个屁都没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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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觉得我被你们这帮女汉子给轮了……为毛都在600推荐票的时候打赏钻石呀,还是两个人,是要逼死人的节奏么?

    今天还要努力加更两章,快要精尽人亡了!

082 刘天醉酒(为推荐票满600加更)() 
我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酒,对面的刘天亦然。自从去翰华上班以后,我有多久没有来酒吧了?

    我对酒,一向无好感,总觉得它的味道又辛又辣,呛得人直想流眼泪,真没觉出好喝来。陪酒时,是不得不喝,我从未主动喝过酒。而这一次,我却觉得那种辛辣的味道冲入喉咙,刀子一样划到肚子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淋漓。

    刘天的眼睛有点红,把空杯子往台子上一放,叫服务生来开第二瓶。我也把手里的最后一杯一饮而尽,啪一声与他的杯子并排而放。

    他笑着看我说:“辣辣的味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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