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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何则林这样做我能理解,如果和他换位思考一下,我的做法可能更偏激直接。但是人都是有独立思维的,不管是谁想给成年人一个想法都是很难的。
我希望结局是好的,也会努力去达成这个结果,但是真的很难孤注一掷,不留余地了,年少的轻狂无知让我摔了太多的跟头。
宽宽比我好得要早,但是他死活赖在医院不肯走,非要和我在一起。原来不天天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他是个不粘大人的孩子,直到这次生病,我才发现孩子内心渴望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满足。
他住院到第二天,晚上已经好很多,于是趴在病床上,两条小胖腿互相蹬着,催程新给他讲故事,讲一个那是不可能的。程新一口气从晚上八点讲到十一点,宽宽还是一点睡意没有,眼睛瞪得大大的。
到了第四天晚上,就死活不肯自己睡了,非要钻进我被窝,程新说我身体不适合和孩子一起睡,他可怜兮兮地眨着大眼睛说,他会小心的,保证不碰疼妈妈……那一脸小可怜的表情,让我觉得心软。
这十几天过去,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知不觉中,竟然近了很多。
何则林的方法也是个方法,只是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看到效果。
047 神秘电话()
三个孩子也有一阵子没见,到了晚上一见面就亲热得不行。何则林看着嬉闹的三人说:“这才像一个家,原来我一个人的时候,天天回来冷冷清清,和住旅馆没什么区别。”
“谢谢叔叔把宽宽带得这么好。”我不由也感叹一句,“要不是您的建议,现在他们也不会玩得这么开心。”
“嗯,家里确实不能只有一个孩子,连成小的时候一个人玩,一个人自己和自己说话,我们一忙起来根本顾不上他,也就只会给钱。”何则林想到了从前,眼睛前所未有的温柔。
“程叔叔。”宽宽突然叫了一声,我一抬头看到程新出现在门口,正在弯腰换曹姨递过去的拖鞋。
“乖,等一会儿,叔叔给你买了好玩的,庆祝你完全康复。”程新换好鞋子,变戏法一样从身后变出一个大大的礼盒。
宽宽一看眼睛呼一下子就亮了,两只小胖儿去拆包装,元元和童童在帮忙。
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套乐高的组装玩具,宽宽把玩具放在地上,自己跑过去,抱住程新就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谢谢叔叔。”
“还有你们的。”程新对曹姨招了招手,又抱进来两个大礼盒。
看着孩子们拆着新玩具,议论着要怎么玩,我看看程新,说:“谢谢你,有心了。”
“应该的,这几个孩子在跟前的这段时间,我忽然觉得人生就像突然之间被涂上了颜色,比原来的两点一线要有意思得多。”他说着坐下来,很自然地问:“今天接到了董事会的电话,说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要我参加,您去吗?”
因为两人之间不好称呼,索性就放弃了称呼,他每次要说话,不加称呼的就是对何则林说的。
“你应该去的,我就不去了,准备在你接手以后慢慢退出商圈,在家看看孩子溜溜狗安度晚年了。”何则林说得很坦然,“不管你想不想得起来,何氏剩下的这部分资产都是你的。我知道,给你留下的其中是个烂摊子。”
“不是,只是出了点小问题。”程新摇头说,“那明天的会议,会决定是否放弃翰华,您的意思是?”
“一切以你的判断为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何则林真的放手了,把公司的决定权交给了程新。
“您这么做……”
“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儿子,我完全相信你。还有,以前我曾经犹豫过,要把继承权给谁,但是在两年前我刚做出决定的时候,你就出了车祸,所以我后悔了,我应该更早做决定的。”何则林继续坚定地说。
程新应了一声,沉默了良久才抬头看向何则林说:“好的,我考虑一下告诉您我的决定,然后你帮我把把关。”
“好,我现在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何则林温和的笑了笑,招手让宽宽过来,把他揽在怀里说,“你,还有他,决定着未来何氏的未来。”
宽宽不知忧愁地笑着,程新眼神坚定地说:“我会尽力的,不管能不能想起来从前,我都不会做让你后悔的事。”
“好。”何则林拍了拍他的手。
曹姨这时走过来问:“何先生,现在可以用晚饭了吗?”
“好好,开饭,我们家的小朋友们是不是都饿了。”他笑眯眯地看着几个孩子说。
一顿饭吃得轻松愉快,饭后三个孩子照常去溜狗,何则林与程新进了楼上书房。我原本是要跟着小哥儿仨一起出去溜小金刚的,却不想被三个齐齐拒绝,还用我出院时医生说的话来堵我,说什么妈妈的腰才好,需要静养,最好不我走动太多。
曹姨看着一本正经的三个小大人对我笑着说:“我跟着出去吧,就在外面小区花园里转一圈,很快就回来了。”
我看有曹姨跟着也算放心,就在家休息顺便整理一下孩子们这些天的衣服用具,明天的穿戴要准备出来等等。
等把客厅三个小东西弄的玩具都收拾起来,我抬头一看表已经到了九点。心里暗想:今天出门时间挺长的,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想到三个人很久没有一起去溜过狗,也想开了,说不定多玩一会儿。
又等了十几分钟,还是没听到有脚步声回来,我有点沉不住气了,刚准备出去大门外迎一迎,就听到蹬蹬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下来。
程新匆忙跑下楼梯问:“你回来了,孩子们呢?”
“我没跟着去,曹姨去的,我正准备出去找呢。”我说。
“坏了,可能是真的。”他脸色大变,不及穿大衣就直接跑了出去。
“到底怎么了?”我一听话音就知道事情不对,忙追了过去问。
“先找孩子再细说,刚才接了个神秘的电话,阴阳怪气的问宽宽怎么样了。”程新脸色阴沉,何则林也从后面追了出来问,“孩子回来了没有?”
“没呢,您别急,我们出去找找。”程新忙说。
我鞋都没换,跟着程新一路往外走,才到小路拐角处就看到跑过来一个人,待走得近了发现是曹姨,我努力往她身后看,没有看到一个孩子的影子。
“曹姨,孩子们呢?”程新急匆匆地问。
“先生……”曹姨一开口就露了哭腔,我一听脑袋一晃,整个人几乎跌倒。
“到底怎么了,慢慢说!”程新还算理智。
“我带孩子们去那边溜弯,才转进前面丁香园没多久,我就找不到孩子们的影子了,是小狗先跑回来的。”曹姨勉强把话说清楚。
我听了以后,觉得全身的血都往头顶上撞,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
何则林此时也追了过来,他扶住哭得眼睛红肿的曹姨说:“你别自责,有人早计算好这一切的,和你无关。”
“何叔叔,怎么办?”我不知所措。
“报警。”程新不等何则林回答,抢先说。
“我……”
何则林才一开口,程新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我们一眼迅速接通,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只看到程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过了有一分钟,他挂掉了电话看着上面的号码说:“是用公共电话打过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
这时小狗从远远的地方跑了过来,一过来就用嘴咬我的裤腿。
“快快跟小狗去找。”何则林瞧见小狗的举动,马上说。
金刚似乎也明白了他话的意思,调头就往一个方向跑去,我们四个大人跟在后面。
小狗跑进了丁香林,我们也一路追了过去,他停在一块篱笆墙的缺口处,站住然后往外面疯狂的叫唤。
程新最先扒开了那一堆常青藤蔓缠绕着的观景篱笆墙,元元浅橘色的衣服露了出来,我心几乎跑了出来,一下扑过去,三下五下把那堆藤蔓扒开,看到了元元紧闭着眼睛的脸,再往旁边看发现了童童。
程新顾不上其它,一路扒过去,并没有发现宽宽。
何则林一把抱起元元,对我说:“抱起童童,快送医院。”然后对程新说,“你在这里报警,等着警察来。”
随后吩咐曹姨:“曹姨,你也一起守在这儿,在附近找找有没有宽宽。”
三个孩子对我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看着昏迷不醒的这两个,我心急如焚,可是该死提宽宽连个影子都没有。
我几乎不顾一切地抱着童童追上了何则林,临走回头看向程新说了一句:“宽宽就拜托你了。”
“快去医院。”他脸色铁青的催了一句。
司机已经回家了,何则林亲自开车一路赶到医院,我怀里搂着两个孩子,六神无主。
要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来到医院,一切都是何则林忙前忙后,我跟个牵线木偶一样,只知道跟在他身边。
医生检查以后,告诉我们:“不用着急,孩子吸入了一些能让短时间昏睡的药粉,对身体没有影响,睡一觉就可以了。”
我松了一口气,几乎坐在地上。
何则林看着我说:“乐怡,你放心,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说完他的电话响了,他接通了电话走出病房。
医生态度很好的给孩子放好输液袋,然后问我:“孩子怎么回事?怎么会吸入这么大剂量的致昏睡药剂?你们做家长的以后把家里的药品放好,这是用于治疗精神狂躁症病人的药。”
“谢谢大夫。”我魂不守舍地说着。
过了一会儿何则林走了进来,看了看脸色稍微恢复一点的两个孩子对我说:“乐怡,那边打来电话了,是恶意绑架,不准报警,否则宽宽的性命……”他没继续说下去。
我只听了这一句,却像是被人从头泼了一盆凉水,整个人都凉透了。
“叔叔,还是报警吧,要是由着他们来安排,宽宽也未必……”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我不敢。”何则林把手机捏得咯咯直响。
我从他手里夺过手机,迅速拨了报警电话,还未拨出他一把掐断,对我说:“乐怡,从对待元元和童童你也看得出来,这些人心狠手辣,未必干不出这样的事,我们真的不能拿宽宽的生命做试验。”
048 楚毅为什么不再婚()
我从他手里夺过手机,迅速拨了报警电话,还未拨出他一把掐断,对我说:“乐怡,从对待元元和童童你也看得出来,这些人心狠手辣,未必干不出这样的事,我们真的不能拿宽宽的生命做试验。”
他说的也对,我再次看了看元元和童童,无力感瞬间把我淹没。
“他们既然绑架人,必定有要求,再等等他们的条件。”何则林说。
“这样的天气,宽宽肺炎才好几天,我真不敢想像他们会怎么对待孩子,我还是相信警察,警察一定有解决办法的。”我急得眼泪往下掉。
“我和你一样急,但现在不是急的时候。”何则林道。
“再拖下去,犯罪的痕迹就更难查了,现在警方介入,或者能从小区的监控里查到些线索。何叔叔……”我到最后说不出话。
我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到底是像他这样理智好,还是像我这样一味相信全法解决好,一切的一切,我都不敢往深处去想。
“乐怡,你要相信就不管付出什么都会把宽宽接回来的。”何则林正视我的眼睛说。
“叔叔,我还是要求报警,警察可以秘密行动,但是不报警我们怎么去换宽宽回来,现在他们的条件还没提呢。”我不是没理智,是无法理智。
宽宽现在下落不明,刚刚失踪几个小时,如果警方现在介入,我觉得一定有办法查出来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走宽宽。
可是何则林的考虑也让我担心,要是真的警方介入了,宽宽的生命受到了影响,我以后要怎么办?我还有什么办法面对自己?
“乐怡,听我一次好吗,我会用其它方式报警,而不是通过公共报警电话。”何则林说。
我眼前忽然一亮,想到了刘天。
对,刘天!他一定有办法悄悄通知警方,并且不惊动绑架宽宽的人。
我在自己口袋里迅速翻着,发现没带手机,何则林看到我的举动,再次沉声说:“乐怡,你在医院看好孩子就行,宽宽那边我去处理。”
“叔叔,我打个电话给一个朋友。”我说。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对我说:“你别急,等我十几分钟。”
说完,他快步走出了出去,我特别奇怪,为什么不让我用他的手机。我有心想追出去,看着床上依然躺着昏迷不醒的元元和童童,一时也挪不开脚步。
等了他大概十几分钟,就像等了一个世纪。
何则林几乎是小跑着进了,他把一个新手机递给我说:“咱们原来的号码只能接听,不能打出去了。现在我们要想得周全一些,万一在电话上做了手脚呢。”
我被他这么一说,了解了他的意思,来不及说感谢的话,直接给刘天拨了过去。响了有一会儿他在那边才接,语气生疏地喂了一声。
“刘天,我是林乐怡。”我说。
“怎么了?怎么换号码了?”他有点奇怪地问。
“不是,宽宽被人绑架了。”我这句话一出口,眼泪就不听使唤地往下流。强忍要冲出喉咙的哭声,我把事情的过程简单说了一下。
“你等一下,就用这个号和我联系,我马上找找朋友。”他二话没说,马上应了下来,最后安慰我道,“你先别急,这些人敢在帝都闹这样的事也不先惦量一下自己的份量,我尽快给你消息,记得手机保持畅通。”
“谢谢。”我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几乎哽咽。
“别客气,保重自己,照顾好孩子,宽宽这边一有消息我通知你。”刘天说完挂断了电话。
“你先在这儿照看孩子,我回去处理宽宽的事。”何则林走到我跟前,用力地抱了我一下说,“别担心,一定能够解决的。”
我不能拖着他继续在这里,于是点头让他回去。
沈末接到我的电话,也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到他我才真正哭了出来,在这种时候手足无措,我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真的会陷入这种境地。
沈末没说话,也没劝我,而是抽出纸巾递给我,让我好好哭了一通。等到我自己安静下来,他才开口问:“元元和童童情况怎么样?”
“没大事,就是需要有一段时间才能清醒,医生已经给配了药了。”我声音低低的,浓重的鼻音让我吐字有些不清晰。
“先把这两个照顾好,我这几天守在医院,你要不回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沈末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一旁问我。
“我现在都慌了神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焦急地说。
“元元和童童我照顾也好,叫楚毅来也好,你回去和他们商量宽宽的事。这两个放在我这儿,你放心,除非我脑袋掉了,否则绝对不会再出问题。”沈末坚定地说。
可能是因为见到沈末哭了一通,再加上他提到了楚毅的名字,我慢慢冷静下来。心里想着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楚毅,如果告诉楚毅,他会怎么想?把孩子放在我这边不安全,如果他非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