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真气。两种真气空中撕打在一起。整个屋子顿时摇晃起来。然后被巨大功力所造成的气浪所冲击,屋子在风中飘散,就像树叶一样。
云鹏飞看了一眼程秋水问:“你早就知道,我就是云鹏飞对吗?”
程秋水说:“我当时发现你们有准备只是假意受伤,我想云鹏飞一定会亲自审问我。所以假装受伤。但我却真没想到和我相处一个月的竟然真的是云鹏飞。”
云鹏飞说:“你的伤是假的,我的身份自然也是假的。可是你为何还带50人呢”
程秋水神色自若地说:“你不觉得正因为我发现你的阴谋才带一些人来吗?可我真的不希望,你便是我要杀的人。”
云鹏飞说:“可惜你败了,你的50人已经全军覆没了。你确实了不起,可惜你错在不够狠”
程秋水说:“也许我真的不应该带她们来,但如果她们不来,我又怎么能知道你就是云鹏飞呢?”
云鹏飞说:“现在你若放下武器,我放了她们。”
程秋水傲然说:“你放了她们,我随你处置。”说着扔下了宝剑。
紧接着杀声四起。十几个想要反抗女弟子当场被杀,那鲜红的血迹,深深滴刺进程秋水的心里。她没时间伤心,因为她已经被抓起来了。
在刑讯室里,程秋水怎么也没想到是云鹏飞又骗了她,那一刻程秋水不明白是她太单纯,还是人心太险恶。
程秋水说:“为什么,你为什么杀了她们。“程秋水声音有些颤抖。她不明白,看起来如此阳光,却如此工于心计,如此残忍。
云鹏飞平静的说:“既然是来杀人的,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和玉龙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我都要你们所有都明白,我只靠自己这天下依然会是我的。”
云鹏飞眼底泛起微不可见的哀伤问:“在此之前咱们见过面吗?你是否了解我呢?咱们是否有冤仇呢?对于这些我都不知道,而你,而你们这些人却要杀了我。你觉得对于要杀我的人,我有必要客气吗?“
云鹏飞说着拿起了一根鞭子,大声质问,”为什么要刺下那一剑。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高兴吗?“
程秋水看着云鹏飞眼中的痛苦,和那如阳光的微笑,感觉有些熟悉。也许这种感觉,和这一个月的相处。使程秋水心中产生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像被白雪所覆盖的火焰。那火焰燃烧了程秋水在紫日神宫的冰冷,燃烧了对爱的漠然,有些人总让你感到莫名的熟悉,在一种想不到的情况下,偶然的闯入自己的心,但如果要忘却恐怕要一辈子。
第207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情不迷人人自乱()
程秋水沉默了,可是她的沉默却激怒了,“咻”的一声响,当鞭子与程秋水的身体相互接触留下了血红色的一道子。那血红的一道子,就染上了那道雪白的衣裳。
程秋水苦笑着说:”你觉得,这鞭痕像不像夕阳映雪呢?“云鹏飞的鞭子落地了,手在颤抖。
云鹏飞从牢里将她放了出来,就在程秋水面前杀死了已经停止抵抗的紫日神宫的人。亲手杀了她们,一招直逼要害,全都死了。
程秋水神情错愕,她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所有的一切,身上的痛苦,眼前的血红色,让她不知所措。程秋水连拼命的力气都没有了。
云鹏飞却笑着说:“你可知,我为何救你,是因为我要将她一网打尽。我为何会杀了她们是因为我要你痛不欲生。”那笑容近乎于残忍的毁灭了一切。
云鹏飞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武功卓绝,为何两次都没有逃走呢?”
程秋水没有说话。你让说什么,说我第一次是为了任务,第二次是不敢相信你出卖了我吗?
程秋水愣了一会说:“我真的没想到,你喜欢的是血,而不是雪。“云鹏飞保持着微笑说:”我叫云鹏飞,请你记住我的名字,我不想知道是非,更不想判断对错。我只是想活着,至于别的事与我无关再问最后一遍你为何而来“
程秋水不顾身上的伤痛,咬着牙说:”那你可知道你杀死的都是我的姐妹。“每一个字都花了极大力气。
云鹏飞:”只想保护对我好的人,其他人与我无关。我不是佛祖无需慈悲。“
”那你为何放了我。“程秋水逼问。
“用你的失败,宣告我的胜利。“云鹏飞笑着说。
程秋水只说:“我们会见面的。”云鹏飞没有回答。好像是在说如果他不愿意,无人能杀死自己一样。
程秋水恨死他了,恨他的残忍。当她以后看到夕阳映雪时那冷热交织时,是否会浮现那人的身影呢。
其实也许恨是爱的另一种极端的表现形式。
程秋水在回去的路上。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云鹏飞,想起他时,也会嘴角荡起笑意,像那潺潺的流水。当那个喜欢夕阳映雪,和江南春雨的少年与那午夜的那个修罗联系到一起。是那么的突兀。后来
回来的那个夜晚,她走进了一个酒馆,程秋水听别人说酒是忘忧的良药,所以她喝了一口,酒是辣的,还交杂这一丝的苦涩,简直比草药还难喝。她喝了两大碗之后。觉得迷迷糊糊的可是脑袋,有些麻木,也有些疼痛。
她竟然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来的,只知道那夜自己好像喝了酒,酒的滋味竟然是那样的难言。原来酒喝多了的滋味。竟然是心情的滋味。在那半醉半醒中,在那似是而非的感觉,她觉得整个身体都已经腾飞起来。“
当然后面程秋水和云鹏飞还发生过很多故事,只是她并没有告诉金凤凰。金凤凰听着程秋水的话,心也随着程秋水的情绪而波动。这一天带给金凤凰的震撼实在太大,她们说着,聊着竟然喝起酒来。这当然是她们清醒的时候从未想过的,做的事当然也是平时不会做的。情真的很像酒,酒不醉人,人自醉。情不迷人,人自乱。
金凤凰什么也没说,只是陪着程秋水一起喝酒,相处了这么久,金凤凰竟然会喝酒。其实喝酒,也许饮得是一种心境。当心境与酒相适应,会不会喝酒就已经不重要了。随着酒一杯杯的下肚。金凤凰的如冰的脸上竟然也有了温度。可是金凤凰的动作,却是丝毫不乱。
程秋水在酒意的温暖下,温热的泪水从脸颊滑落。像一滴滴的热水滴落在寒冰上,程秋水不知道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流泪了,也不会再流泪了。“
酒意温暖融化了心里的冰。她们才发现偶尔放纵一会,觉得是那样的畅快。
“你知道,宫主为何对你如此忽远忽近吗?想要接近,又害怕和你接近吗?柳星雨宫主不容许说,可是我今天要说。“程秋水带着几分醉意说。
金凤凰第一次知道,在这神宫中的人,原来还可以这么有魄力。金凤凰心一沉,这正是她想知道的。
在金凤凰的记忆中柳星雨宫主永远是像一个用雪雕成的佛像。让人感觉又冷,只能膜拜。从小到大,除了教导武功以外,很少和柳星雨宫主见面,即使见面也是从没见过宫主在笑。甚至有怀疑宫主到底会不会笑。金凤凰自从被柳星雨宫主救了以后,由于她与母亲相似的容貌,本能的把她当成母亲。虽然知道她永远不会是母亲。金凤凰有时甚至怀疑世间的母女关系是不是都是这样,可是她多少次能回忆起和母亲一起欢笑,一起玩耍,是可以那么亲密。母亲已经离她而去,可是她从没有相信就此母爱也就远离了自己,她相信自己的不幸会想命运讨回来的。
可是她也依旧忍不住想得到爱。可是不怕宫主严厉的要求,也不怕打骂,她怕的只是冷漠和疏离。她今日终于找到原因了,她一贯平静如水的眼睛,也有了一丝涟漪。世上的任何东西在她看来就可以去争,去抢。唯有亲情是需要感情来喂养的。
金凤凰收回了心神问:“为什么呢?”
程秋水带着很大的酒气说:“柳星雨宫主,想让你明白,若想得到自己想要的,要想肩负起自己的责任,就要先学会活着,学会生存。其实道理很简单,宫主是想告诉你,不是所有的公主都是需要住在华丽的皇宫里,威严的城堡,离开了这一切便无法生存,真正的公主离开了这一切,依然是公主。”
金凤凰双眼散发着光芒,心里的不解全都变作心底的安心。原来以为一生都解不开的结,没想到当它解开时也不过是一句话而已。金凤凰心里默默的说:“不过我要做的是天下的女王。”
金凤凰听了这个答案,十分震惊,一时难以平复。可又觉得这个解释在情理之中。金凤凰的心思沉重,这么深的恩情又拿什么而还,也许这个结,本身就是死结。她不自觉的留下了眼泪。眼泪滴到了酒中。
第208章 梦中会母后()
这时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她本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是结结巴巴说:“两位少主,柳星雨宫主请两位去一趟。
丫鬟的声音很低,但听在程秋水和金凤凰的耳内,却像惊雷乍起。一身的肚中的酒,都变成了冷汗出来了,这样一来酒倒是醒了大半了。
丫鬟的声音很小,几乎微不可见。好像生怕惊吓到她们一样。金凤凰和程秋水还是被吓了一跳,两人有一瞬间的惊慌。迅速穿好衣服,佩戴好宝剑。神态慷慨肃穆。
金凤凰一咬牙,用力一跺脚,由于用力过猛,地上竟多了一条细缝。而程秋水却显得比较平淡一些。两人鼓起很大的勇气,然后坚定的走出了门。不像是去见师父,亦或是姨母或者说是长辈,而是像犯人奔赴刑场时的情景。
走出门外的两个人,就开始走向前后两个方向。原来柳星雨宫主从来不同时召见两个人,总是在佛堂和正殿两个不同的地方召见。
门外的雪还在下,踩上去的脚印很快就被覆盖了。像是没人走过一样。金凤凰走步步走向后院,那不是宏大的宫殿。而是一个佛堂,金凤凰一步步的走向佛堂,就听见木鱼被一下一下敲打,金凤凰听的揪心,仿佛木鱼的每一下的敲打都,在金凤凰的心中,夜很静,佛号飘在空中。而这木鱼声,敲打的只是寂寞,佛号声声驱散不了孤独。
金凤凰跪在了佛堂门外,每当任务她就会这样。她不知道这次任务自己算成功还是失败。
佛堂内的烛火摇曳,在窗上映着黑影在摇曳。那方狭小的佛堂真的能阻挡这凡世的尘缘呢?进了庙堂的人清净是否能给佛堂里面的人带来宁静。莲台上的慈悲是否能洗净杀戮的血腥呢?那梵文经书是否真的能真的放下执念呢?
天很冷,金凤凰思绪却飘的很远,她竟然睡着了,和这白雪相拥而眠。
她做梦了,在梦境里,她梦见了高大雄伟的宫殿,这个宫殿比之紫日深宫有过之而无不及,用世间最华美的词汇不足以形容它的壮丽,用世间最富丽的词汇也不足已形容这里的一砖一瓦。这是皇宫是她曾经的家。
就在这样的宫殿里有着很多间的房子,在其中的一个房子里。出现一位身着华美服饰的夫人,厚厚的粉遮挡不住她的憔悴,强颜欢笑挡不住内心的绝望。满头的情丝却夹杂着几缕白发很是抢眼。这人便是金凤凰的母亲,柳长青。
这屋子很大,但却显着更加冷清,屋子里落满了尘土,好像许久没人打扫过了。“娘亲”这时一个稚嫩的音从屋外传来,一个小女孩跑了进来。这女孩便是金凤凰了。
柳长青立刻迎上去说:“相思,我的孩儿你跑慢一点,别摔倒。”语调充满了关切。相思是金凤凰小时候的名字。
那小女孩有些焦急满头是汗,柳长青用衣袖为小女孩认真的擦着汗,很是认真。
这时侍女走过来声音傲慢的说:“请娘娘自重身份。”柳长青头也不抬,说:“我疼女儿有什么不对吗?”
那侍女走过来,竟然扇了那妇人一巴掌。
小金凤凰并没有啼哭,而是大声对那侍女说:“大胆狗奴才,你不怕我告诉父皇吗?”
那侍女故作害怕装,“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受宠爱的公主吗?”那金凤凰望着母亲红肿的脸颊,像一个小老虎一样扑向那侍女,由于突然发动进攻,竟然把那侍女打到在地。
金凤凰一边用力打那侍女,一边说:“你是坏人,不要欺负我母后。”柳长青怕女儿吃亏,急忙对拉过女儿,从头上拔下一个镶上金和翡翠的簪子。
递给那个侍女说:“这个给你,你快走吧。”那侍女被这个簪子,晃绿了眼睛,带着笑意,昂着头走了。“
金凤凰,呜呜的哭了起来,不是因为受伤了,而是因为她不明白为何一年前自己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现在呢却侍女欺负,忍不住问“母亲那个侍女是女人吗?“那妇人不知女儿问的是什么,所以只是茫然的点点头。
相思问:”不都说皇后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吗?为何连侍女都不如呢?“柳长青人不知如何回答,又该如何解释。难道和这么幼小的孩子说她只是皇后,而不是皇帝,而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是男人的天下。这对孩子太残酷了,但有些话,只有说出来才能使孩子更加明白,才能让她走的更好。说:“是后不是皇,就无法真正掌握命运。虽然只差一步。那就是天和地的区别。要想拥有爱。就要相拥权力,主动权才会在自己的手里。”
说完那妇人吟唱着金凤凰并不明白,的诗句“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但也从词句中读懂辛酸。宫殿渐渐消失,人影逐渐模糊起来。金凤凰大叫“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紧接着是一片黑暗。
起来的时候发现只有在那昏黄的灯光下,谁能想到白天里叱咤风云的柳星雨宫主,到了晚上却只能青灯相陪,古佛相伴。
在仇恨和战争的乱世中夹杂着太多的雄伟的壮举,英雄的舞台,可是夹杂着太多孤儿寡妇的泪。可是这紫日神宫内,为这样一群人,撑起了这样一片别样的天空。在这紫日神宫中,没有战乱,仇杀,也没有被抛弃,欺骗。独立于战乱仇杀之外,远离武林纷争之外。
这都得益于紫日宫的宫主柳星雨(可是又被称为虚空师太)靠着自己的绝世武功,和非凡的胆略,使紫日神宫,如同紫日东升,生机无限。向所有人证明女人从来不是弱者。让无数男儿沉浮于脚下,演绎着属于女人的传奇。在所有神宫的信徒眼里,宫主就像掌管她们生死的神祗一般,这里的信徒大多数都是受战争之苦的孤儿寡母,遭人抛弃的弃妇。在乱世中无所依靠的穷苦大众
但是在这紫日神宫之内,她们有能力保护自己,有衣服穿,有田耕。所有民间50多万的信徒。可是谁又能想到,在外呼风唤雨的宫主竟然是位师太。柳星雨宫主白天一身华服,威严无比。可晚上却自称虚空师太,过着像尼姑一样的生活。
那时的柳星雨宫主对金凤凰,时而十分的疼爱,时而又十分的严厉,让人摸不到头脑。让人感觉六月的天气让人摸阴晴不定。说不定就大雨倾盆。让幼小而又聪明的金凤凰感到无所适从。柳星雨宫主虽然心情变话依然如天上的云,飘忽不定。可是那时柳星雨宫主偶尔还是会笑的。
面对程秋水和金凤凰的成长,那种乌云破日的笑容,让人沉醉。不知谁人能化作温酒,温暖柳星雨那早已冰封的心灵。
谁也不知道柳星雨身上究竟经历过什么,只是后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