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的各种法律体系正在细化的道路上，而娄子素正是为某些高级领导律课的法律老师，因为她是回共和国不进任何单位的纯自由人，一些搞法律的所谓高官领导，只要敢拿官威炫耀一点点，就休想再请动她。
第42章 患得患失的基层领导
王家院子来的车引起了整个一大队的轰动，大队长唐金和大队书记接到消息，不敢怠慢，王平现在就是一大队的王，在一大队的社员中威望极高。这次的春蚕丰收，家家都赚到了真金白银，而且在原来的预计上，收入翻了三倍。也因为这样，一大队成了真武公社十个大队中最富裕的大队。也成了整个真武公社的先锋大队，成为了整个公社对外对内的一个迅速脱贫的榜样。
也因为此，唐金和刘坤厚收到了公社财务发出来的工资和十元钱的奖励，另外公社还一人奖励了一个描绘着大红花的暖水瓶和一个搪瓷的茶杯！当然一人一朵大红花那是惯例。把两个干部欢喜了好多天，每天都是笑呵呵的合不上嘴。
而这次农忙时分，连续的小轿车进入真武地界，早就引起了真武地界的震动，一大队队长唐金最先收到消息，他文化程度低，不敢轻易去见大人物，怕出丑，于是很快找到大队书记刘坤厚，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应该去找公社社长连胜利。
短短十多分钟，两个人就找到公社礼堂里去，整个公社大礼堂静悄悄的，跟平时不太一样。
“回去打谷子去了？”唐金说道。
“嗯，干部的家都在农村，打谷子的时候，可能都回去了吧。”
“那也应该有值班的！”唐金气呼呼地说道。
“乱说什么，我还在办公室里，你们两个进来吧！”一个声音从四合院的办公室里传出来，正是连胜利的声音。
唐金和刘坤厚顿时一颗心落了下来。
两个人啪啪的走进四合院，连胜利已经端着搪瓷茶杯出来了，这次借着王平的蚕桑培训项目，公社政府也从中分成，赚了不少的真金白银。连胜利的家在嘉鱼河边，家里以甘蔗种植为主，稻谷很少，连胜利不用回家，老婆儿子就能轻易搞定，所以他和另一个人事部主任留下来值班，其他的干部，都交替着回家帮家里做点事情，一般晚上，大多数干部都是要回来的。
连胜利人站在办公室的屋檐下，而办公室里却依然传出来人说话的声音，那是在放电视，这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每个人都知道是王平送给公社的。
“你们两个农忙不打谷子，跑政府里来干什么？”
“王平家来小车了！”唐金兴奋地说道。
连胜利轻蔑的一笑：“来小车就把你兴奋了，我告诉你，现在的王平，可不是以前的王平，连上京的官，见了他都要低头。来部小车有什么了不起的，是什么牌子的车？红旗还是上海？”乡下的干部，跟王平熟得时间长了，也学会了看车来判断来的人的官场地位，一般地级市的，那就是上海；如果是红旗，那就是省部级；如果是越野吉普，那就百分之七八十，是军官转业到地方的官员。
“两部上海。”唐金说道。
“两部上海，那就是上面市里来人了，我没有接到县上的电话，可去可不去，万一拍马屁拍打在了马腿上就不好了。你们谁先去看看究竟是谁，打听一下王平又想干什么事了，需要我们表态配合他的，我们就马上过去，万一是私人的情谊，我们还是别掺和，现在的王平，挺不简单，弄一个烂沼气池，连农业部的人都喊他老师，还送他一辆东方红，东方红可不简单，那要好几千，就算你有钱，没有购买指标，也是白搭。所以，凡是跟王平有粘合的事情，都先了解后行动，你们都给我记住点。”
唐金和刘坤厚都点点头！
“肯定是有好事。”刘坤厚笑道，“连社长，要不我先去打听一下。”
“好！”连社长点点头，“老唐，你既然都来了，进来看看电视，等一下老刘的消息。”
“行！”唐静说道。
刘坤厚走出四合院，唐静和连胜利回到办公室，两个人一进去，连胜利的眼睛就落在了黑白电视上。唐金却在看着连胜利的办公室墙壁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奖状，这些奖状，都是跟王平的蚕桑养殖桑树嫁接有关，还有两张奖状，是表扬真武公社的领导领导社员们建设沼气池取得的完胜结果，沼气池在真武公社的覆盖率为百分之百。
连胜利也不理会唐金，知道他文化不高，斗大的字也不认识一箩筐，墙壁上花花绿绿的奖状，上面的字，唐静也多半不认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坤厚才回来，衣服敞开着，露出古铜色的胸膛，额头上还在冒着汗：“连社长，先后又来了四部车，两部吉普两部红旗。”
连胜利唰地站起来，把反应迟钝的唐金给吓了一跳！
“两部红旗，那就绝对是省里的领导，或者是上京的领导。”连胜利自己被自己的‘上京的领导’给吓得跳了一下声，“王平肯定又在搞什么先进的东西，两部吉普，那就是市里的段市长下来了。”段市长是部队转业到地方，喜欢看军绿色越野吉普。
“怎么办，我们去还是不去？”唐金的口气，却是要去的意思。王平的良美合作社成员，如今个个都是有钱人，大人小孩走亲戚，都是新衣服心皮鞋什么的，比大队长大队书记还要光鲜，贴近王平，总是有好处的！
“县上领导没有任何的指示。”连胜利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停地在办公室转圈，“突然来这么多大领导，上面的领导都毫不知情，我去不去看看？”
“去！”刘坤厚和唐金说道。
“我也想去，可是没有什么底气，真是上京的大人物来了，说错话了怎么办？而且上面的县委县政府领导们都没有要我去接待的通知。”连胜利说道。
“要真是大领导来了，就更该去。”刘坤厚说道，“你不去我就先去了。”
“我也去！”唐金说道。
“那就同去！”连胜利连忙表态！他跟王平很熟，可是自从王平去了上京回来后，县委县政府领导专门打电话下来，要连胜利注意跟王平搞好关系，现在的王平，跟上京的大人物，关系深不可测，平时没事，就不要装领导去骚扰王平的工作和生活。装领导去骚扰王平的工作和生活这句话，是县委书记对连胜利说的原话，他牢记在心里，所以现在，去不去王平那儿，他就纠结了许多。
配合王平的农学研究，尽量满足王平的需求，同时尽量别去耽误王平的工作和生活时间，领导指示的标准，成了连胜利跟王平交往的行为准则！
在刘坤厚和唐金的热情下，连胜利犹豫了一秒钟，三个人就出发了！
一出公社大礼堂，外面的街道上，热气扑脸！三个人心情紧张又激动，就要见到上京的真正大人物，见了面说什么呢？这烟能不能拿得出手呢。
“老唐老刘，你们手里的烟都是什么烟？”
“黄角树！”唐金和刘坤厚异口同声！
“你妈的卖春蚕和嫁接桑树你们都赚了不少钱，财大气粗了，等我一下，我去买包黄角树。老子还抽的红美蕉，你们都抽上黄角树了。”连胜利感觉脸比空气烫！
三个基层领导心怀忐忑的走进王家院子，远远的就看见王平家的后面竹园里，停了好几辆车，不断的有说笑声从王平的大瓦房里传出来。
“听见了没，这口音，就是上京人的口音。”连胜利停下脚步来听了一会说道，“还有省城的口音。”
“上京和省城都来了领导，怎么孙县长他们毫不知情呢？”刘坤厚说道。
“是啊，这事情挺大！”唐金说道，越是走得近，他越是惴惴不安！
“嗯，刚才应该打电话给孙县长请示一下。”连胜利后悔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偏偏把这事情给忘记了，装上电话，就是为了汇报工作的。”
“我看你是一听见了上面来了大人物，自己先有些心慌了，连社长，你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刘坤厚说道。
“以前是以前，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王平，已经不是以前的王平。”
“我看他还是以前的王平，只是比以前更富裕了，也能带着三队的社员一起富裕，这有什么不同的，这是好事。我要是能做三队的社员，这个大队书记，我宁愿不干！”刘坤厚说道，“我猜这次，王平一定有什么赚钱的路子，连社长，你要是怯了，你先回去办公室打电话给孙县长，我和唐金先去。”
芝麻大的一个小官，在权威面前，在县委书记的教导下，患得患失了！
连社长说道：“老刘，别乱放屁，走！”
正是快中午的时间，三个人在太阳下一晒，身上早就热得冒汗了。
王平的大瓦房里，吊扇哗哗的转动！凉风阵阵，加上房子后面是茂密的大竹林，挡住了猛烈的太阳光。同时房顶又非常的高，空间感很好，空气流通，一点不憋闷，整个的房间里的舒爽感觉，相当于装了一个巨大的自然空调。
王平唐老绵和孙良美在办公室里跟几个领导‘谈判’正事，在唐老绵的算盘下，上京农学院的余平书记头上汗水不停的冒出来，就连省委书记郭军和部长杨昊，副省长宁娴澜女士，都是脸色凝重的看着唐老绵的算盘珠子，算盘珠子代表的数字，相当的惊人！
第43章 抱紧大树好摇钱
上京农学院书记余平还是第一次面对上级和下级在一起讨论科研经费的。按照惯例，科研经费，都是先和下级碰头，确定好了，再向上级申请，上级收到文件，经过开会，研究，讨论，然后决定行还是不行，行的话，又是如何行？不行的话，又该如何调整。
上中下三方都是不可能在同一个空间碰头的！
可能凡事都有例外，偏偏这次，杨昊部长要来主持这么一个临时小会议，讨论一下王平接下来的两个月的工作内容和人手安排，这样一来，就自然而然的谈到了科研经费。
余平先前并没有太在意，可是等王平叫来一个拿算盘的社员，再加上一个养猪的小伙子，他才渐渐的明白了高手在民间的内涵！
经过算盘先生的噼噼啪啪的算珠扒拉下来，不单算得余平眼睛鼓，就连杨昊部长，郭军书记和宁娴澜女士，都心中抽了口凉气。
粗算一下，王平应该得到最少5万的科研经费的支持！这包括后续的士翔稻系列的研究和推进。士翔1号成功，肯定会陆续推出仕翔2号士翔3号，形成适合各地的再生稻系列。每一个地方，气候土壤水利条件都不一样，自然再生稻的种子也应该做相应的调整，这就是士翔稻系列的建立。
南方的再生稻就跟北方的再生稻需要不同的父母本来培育种子，再生稻的种子系列，应该是一个更专业的科研项目。只要士翔1号取得了成功，士翔2号3号的推出，就必然成为可能。
良美合作社的算盘先生叫做唐老绵，从设备、培育房、人手、肥料、风险、科研、时间等等上面进行了精细的计算，这个再生稻系列的科研，最少历时五年，才有可能形成完善的系列，这五年时间，王平各地的调研，时间精力，三万的经费，应该是最少的！算盘先生唐老绵说道。
5万？
这真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个算盘先生把任何劳动都换算成了金钱，还有风险利润，都算了进去。屁眼之黑，绝对属于天性。
5万！！！
那时候一元钱一家人可以吃一天好的，俗称打牙祭！现在一百元一家人出去也就是吃一餐饭的钱。5万的科研经费，是一个天价了。
“王老师，我们学院先给你三千，把这个士翔1号先研究成功，行不行？”余平咬牙说道。“他本来是想少花钱甚至不花钱办件大事的，这次给扒拉得，完全超出意外了，而且，我们还有其他项目的合作。”余平暗示说道。卿子文老师可是学院的人，王平想卿子文老师在这里搞水果基地，可是需要学院点头的。而且事前也说好了，王平负责搞出再生稻，卿子文老师负责搞出水果基地。要不是杨昊部长非要亲自过问细节，也不会出现这个摆上桌面的经费的问题，杨昊部长并不知道农学院和王平还有其他的协议。
“行！”王平心中很开心，表面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地点点头。这些巨头，个个都是诸葛亮加张飞的综合体，他稍有神情变化，都能看得很清楚。
又是三千到手，这个再生稻的方方面面，王平都了如指掌，开发再生稻士翔号系列，王士翔老师的秘籍上也有相关的完整参数，只需要实行，并不是难事。三千，其实已经足够开支所有的成本，而且还有盈余。王平在王娟的暗助下，其实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做起事情来，事倍功半！
唐老绵的计算方式，把王平自建实验室和市农学院赞助的设备都全部算成了钱，本来这个项目，良美的定位是在种子销售上，有没有农学院和农业部的支持，良美合作社都会做下去，凭空掉下来两个权威机构的支持，还肯出钱，把这件事完全当作了自己的事情在办，唐老绵自然顺水推舟，竭尽全力的把什么东西都算进了经费里去。
杨昊部长说道：“这样吧，我代表农业部，也先批给你三千经费，王平，你把这个项目好好弄下去，直到成功。”杨昊部长很显然对农学院研究再生稻的两个团队再也不抱希望了。
其实郭军书记上次代表省政府引进夏震院士，准备跟美国的院士合作研究再生稻，那次的前后推广经费算下来，包括购买美国院士夏震的再生稻技术专利什么的，还有给院士的福利待遇住房待遇小车待遇等等等等，前前后后最少在十万以上，美国院士的身价都不一样，开口一谈合作，都是以万字为起价单位，但是项目一落在自己内部人的手上，却自然而然的变成了本地价千元了。
郭军书记想了想跟美国院士夏震的合作事宜，说道：“好吧，我们省政府这次也资助王平老师三千，王平老师的再生稻士翔1号开发出来，正是适合我们省农业气候的种子，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希望要王平老师第一个在我们省里推广这士翔1号再生稻种子。杨昊部长，余平书记，你们没有意见吧！”
“没有意见，王平自己的良美合作社会自主销售种子，到时候你们直接谈。”杨昊部长说道，“当然技术成功，我们农业部的种子公司和农学院下属的种子公司，都会经营再生稻种子。”
啪啪啪！
一个部门资助三千，三个部门九千，加上卢兴教授来的时候给的一千五的经费，今天短短的时间里，良美合作社又进账一万多。
突然之间，好像有什么神力降临在王家院子，降临在良美合作社，赚钱，突然就变成了一个算盘打两下就成的轻松活。
唐老绵的手在桌子下面拼命掐自己的大腿，控制着自己别露出‘甜蜜’的笑容。挖沼气池三百多工人，一个月也才为合作社带来五千多利润，而王平一个人搞一个什么再生稻研究，就值这么多钱，这就是技术的威力。唐老绵心中很感慨！
孙良美也是很激动，两手在桌子下面扭着，神情严肃！在座的都是大人物，不严肃不行！
自始至终，宁娴澜女士都是保持着倾听，没有说话。她跟唐老绵打过交道，知道这个家伙的算盘一算，肯定就会超出领导们的心理估值。领导们的心理估值，一般都会自然而然的压低价值进行估算，在推广的时候，又会自而然的抬高价值进行推广宣传。以王平的科研跟美国院士夏震的再生稻的科研付出对比，王平的价值，跟美国院士的价值，并没能放在同一个水平线上进行公正的比较。不过，王平今天得到一万的资助，以他的资历，放在国内的环境下，也是一个奇迹了！
想不到新技术新产品搭上农学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