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一惊,他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杀人,连忙喝道:“石头是我扔的。”
“啊~”一声惨叫声,沈浮浪在听到李青的话后,仍就砍死了那名中年汉子,狞笑地看着对方人头滚落。
“把帽子摘了。”沈浮浪命令道,同时拿剑朝临近的一位妇人劈去。
见金发男子草菅人命,李青动了,直接浑厚一掌朝沈浮浪拍去。
“原来是个练家子。”沈浮浪撇开妇人,举剑格挡,隐隐蓝光在剑上浮现,俨然给剑披上了一层铠甲。
一声碰撞之音,沈浮浪竟然挡下了李青一掌。李青诧异,刚才一刹那,他明明感觉对方很弱,没有半点势也没有元,只是个普通的过客境,居然挡下了他一掌。
“是那把剑?”李青看着那把普通的剑,此时蓝光已经消失。
第六十三章 羽衣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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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嘛,我改变了主意不杀你,我要把你当狗一样养在身边,做我的战奴。”沈浮浪狞笑。
李青不由分说发动了第二次攻击,他很想知道对方是靠什么接住他刚才一掌的。他认为即便那把剑是神兵,但凭过客境的修为也不可能挡下他堪比入微的一掌。
因为只有高手才能发挥神兵的威力,就像李青施展不出冰魄神针的威力一样。
同样的结果,当李青击中沈浮浪时,利剑蓝光隐现挡住了李青一掌,随后蓝光又消失了。
“不和你玩了,我要尽快回府,当然带上你这条狗。”沈浮浪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片冰蓝色叶子,“尽管有些舍不得,不过抓了你这个战奴,也不算亏。”
沈浮浪把蓝色草叶握在手中,默念起了密语,猛然指向李青,轻喝:“冰!”
瞬间,李青感觉从头凉到脚,身上竟开始出现了冰霜,整个人好像要被冰住了!
突然,有人喊道:“大哥,父亲说不能使用此法!你怎么能不听父亲的话。”声音之大,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沈独山就是在说给众人听得。
“你说什么?”沈浮浪生气地回过头,可是他看到的是远处一人骑着一匹马暴怒地冲来,脸上瞬间闪现出了恐惧之色,来人正是沈鹰。
李青见对方愣神,急忙施展行云步冲进了城内,隐匿到了街巷之中。
对此,沈独山并没有拦截李青,任他消失在了街巷,对他而言今天已经大获全胜了。
“逆子!”沈鹰大怒,直接一鞭抽向沈浮浪,沈浮浪完全不敢躲避,被一鞭抽倒在地,“来人!把这逆子带回去,禁足一年!”
同时,沈鹰看向沈独山,眼神复杂,最后道:“独山,晚上随父亲一起觐见公主。”
“是!父亲!”沈独山大喜。
李青找了个没有人烟的地方,生了把火,蜷缩在火堆旁,直打哆嗦。
李青皱着眉头,刚才太险了,如果不是对方慌了神,他就要被生擒了。“那人的招式绝对不是势,也不是元,难道是象?”他思考着,待身体暖和了点,灭了火离开了此地。
他打算去打听小白的消息,于是向城中的酒坊找去。
孤云城位于高峰之上,时不时寒风凛冽,比较阴冷。这酒坊是石砌的,里面生着炉火,点着油灯,光线昏沉沉的,其实整个孤云城更像魔兽游戏里的暴风城。
许多大汉围着宽宽的桌子喝着孤云城特有的酒。
“封锁城门都有十五天了吧。”
“就为了抓一个人,就不让我们出城,这凭什么?!”
“喂喂,你还是少说两句,被城主府的人听到,多半一顿毒打,弄不好小命都要丢了。”
“这孤云城是沈家的孤云城,城主最器重的长子死了,怎么会善罢甘休。”
“那个少年还真是了得,位列大商十杰的沈孤云居然被他杀了。”
“胜就胜了,为什么一定要杀沈孤云呢?这样一来,他岂能活着离开。”
酒桌上的人说到这,都摇了摇头,不知道少年为什么执意杀了沈孤云。
李青要了杯酒,走过去搭话:“不知道城主府有没有那少年的消息,尽快抓了,好让我们出城啊。”
“我看悬了,半个月没抓到他,那少年多半逃出孤云城了。”有人猜测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封城吧,城主府办事太霸道了,还有没有王法。”有人抱怨。
“孤云城只有城法,哪有王法,他沈某人不服管,想让皇帝封他一个王位做做也说不定。”
听到这,李青大概了解了一定情况,这沈家在孤云城并不得人心,已经产生了民怨。
“放心那少年还在孤云城。”这时走来一人,话语吸引到了李青。
“怎么说?”
“有人在云崖道见到过他。”那人回答。
随后,李青询问到了云崖道的位置,向那里赶去。
话说孤云城屹立在一座切断峰顶的险峰上,东西贯通,而城池的南北并未建城墙,因为南北是近乎九十度的千丈崖壁,根本无人可以攀上。每当夜晚,披着冷月,总有冷冽的崖风横吹过孤云城南北,带着鬼哭狼嚎阴风阵阵的滋味。
云崖道则是孤云城崖风最盛的最北边,少有人去那里。李青来到云崖道,希望能找到些线索。
一阵冷风刮来,李青冷不禁打了个哆嗦,照神血洗礼过的他都感觉到寒冷,一般人根本来不了这里。
云崖道有些路段不足一米宽,而旁边就是千丈悬崖,一不留神就摔下去了。
李青很快走到了云崖道的尽头,尖锐的崖端延伸了出去,如刀尖搁在空中。
崖道的风更加凛冽,吹在脸上有刺痛的感觉。李青发愣的看着尽头的崖端呆住了。
一个道人,立在只能勉强放下双足的崖角边上,随风而飘。风往东刮,身子就往东摇晃,风往西刮,身子就往西倾斜。就像屹立在风中的一根麦穗,融于天地,自然而然地晃动。。。。。。
道人闭着双眼,随风摇摆着,人们常说不动如山,可道人摇摇晃晃就是稳立一尺地,就像不倒翁一样。
李青忍不住取出笔墨纸砚,画起了道人。。。。。。
画完后,总觉得没画出其中神韵,撕毁了又重新画了一张,还是没画出道人的神韵,如此反复,携带的三尺白卷全部画完了,还是不能让自己满意。
“小友,我这身羽衣随风光靠画可是学不会的。”不知何时,老道人睁开了眼,温善地笑着。
道人虽然行装邋邋遢遢,可给人的感觉却是仙风道骨。
李青并不愚笨,听出道人这话里有些苗头,大咧咧笑道:“道长你这羽衣随风难道肯传授给我?”
“贫道相信缘分,与小友在此相见就是缘,让小友看了三个时辰的羽衣随风,就是想看看你我有没有分,事实证明还是有缘无分啊。”
“道长,道门应该讲因果不讲缘分才对。你让我看了你的羽衣随风,这就是因,有因必有果,你好歹让我开花结果学会它,不是吗?”李青油嘴滑舌,厚着脸皮。
第六十四章 殷羽裳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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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邋遢道人没来由的狡黠一笑,“要想学我这羽衣随风,最重要的是心境要对。”
“道长请明说,你想要什么心境我就能整出个什么样的心境来。”李青吹大牛说道。
“你到贫僧这站上一天,心境自然有了。”道人说道,一点脚飘到了李青身旁。
李青看了眼不足一尺宽的悬崖尖端,咽了口唾沫,颤颤道:“道长,你是开玩笑对吧。”
“贫道不开玩笑。”老道挺直了腰,一本正经说。
李青心想,这么大的罡风,自己还没走到崖尖,指不定就被风刮下去了,更别说在那站一天一夜了。
“那还是算了,犯不着为了个武功丢了命。”李青认怂说道。
正在李青要离开云崖道时,道人一把扯住李青,向崖尖飘去,随手把李青丢到了不足一尺宽的崖尖,自己又飘了回去。
做抛物运动的李青吓了个半死,一把抱住凸出的崖尖,脸色铁青,冷汗连连,只感觉罡风猛烈地拍打着他。
“道长,我不学了,我真的不学了,快把我带回去。”李青头朝着空空如也的千丈天空,对着屁股后面的老道喊。
“刚才小友说有因必有果,要让你开花结果,贫道细想觉得小友说得很有道理,必须了却因果才对。”老道对着李青的屁股一本正经说着,道骨清癯的他,竟趴坐在地上扣起了脚丫子,扣完还忍不住放到鼻尖闻一闻,然后一副被臭到的样子皱了皱眉。
如果李青了解道门的齐三才,就不敢和他学什么羽衣随风了。齐三才就是道门的另类,每当齐三才回武玄山,从山门到山上的小道士都会大喊:“齐三才师伯回来了。”然后这些小道士的师父师叔们都会紧闭房门,闭门不出。
有一次齐三才回武玄山指名道姓要找炼丹的王卢冠陪他喝酒,王卢冠吓的寝食难安,想了一个法子躲避齐三才,当天武玄山就出了一个大事故,炼丹的王师叔炼丹出错,丹炉炸毁,整个人差点被炸废了,要躺在床上一年才行。齐三才找他喝酒之事只能作罢。
事后,武玄山掌教邱尺几和齐三才喝了三天的酒,齐三才答应掌教出门寻仙问道,不得道不回山。
也难怪,如果齐三才不走,武玄山人人和王卢冠一样,那就没道士了。至于掌教邱尺几是怎么说服齐三才的,就不得而知了。
罡风大的离谱,李青完全不敢松手,一松手就被刮下悬崖了。向老道求饶,对方完全不搭理他,最后李青认命了,死死地抱住崖尖,打算挨个一天一夜。他不知道羽衣随风是什么武功,不过看老道刚才的手段应该不会很弱。
一个时辰后,李青俨然被罡风吹成了一副傻逼样,汗毛倒竖,头发像干草盘错着,大把大把地冷水鼻涕飘飞着,有时一阵猛风吹来,直接一把鼻涕吹到自己脸上。
李青打了个哆嗦,紧紧才一个时辰他就有些扛不住了,心中咬着牙一定要坚持,可回头一看,立马粗口爆出,“艹你大爷!”
后头,那老道早已不知去向,留李青一人在这喝着罡风。现在慢慢细思,什么在这吹一天一夜的风能磨练心境完全是扯~蛋,他被这邋遢道人耍了。想到这李青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过,抱着崖尖慢慢往后爬。
前段崖尖细,能完全抱住,倒是抗的住猛烈的罡风。可是越往后爬,李青就不敢动了,因为后边崖壁有三尺宽了,他再也抱不住了,抱不住那还不给罡风刮走?于是,李青爬到两尺宽的地方就不敢再动了。
“那臭道士不会真不给活路吧。”李青暗骂,事到如今,他只能指望老道会饶他一命了。
日近黄昏,老道东摇摇西晃晃地走进酒坊,把一个木葫芦给伙计,“替贫道装上三两米酒。”
“好嘞。”伙计应了声,接过了木葫芦。
“你们孤云城的人喜欢在云崖道练武功?”老道故意问道。
“云崖道的罡风谁受得了,没人会去那练武。”掌柜回答道。
“刚才我路径云崖道,见到有人不畏罡风,威风凛凛练着神功。”
“你说云崖道有人?可别骗我。”掌柜立马来了精神。
“贫道不说谎。”
掌柜心忖或许是杀了沈孤云的少年,立马屁颠屁颠地跑去城主府报信了。
邋遢道人齐三才提着一葫芦米酒,行走在昏暗的街道,轻轻一跺脚,跃过了百丈高的孤云城城墙,离开了此地。
……
城主府大殿,正在进行酒宴。孤云城城主沈鹰上座,而后是羽裳公主和他的三子沈独山,然后是孤云城第一虎将韩铁,殷羽裳后头站着一个头发银银的宦官,正是张內侍。
突然,一人来报,“报城主,有人说有个疑似杀死少城主的人在云崖道。”
听到这,沈鹰神情立马变了,青铜酒杯被他捏了个变形,“备马,韩铁随我去云崖道。”
沈鹰站起身,离开了酒席,连声招呼也没和殷羽裳打,因为他听到风声,这公主前来孤云城是要收服杀他儿子的少年,这也说明殷氏皇室不想让他再做这个孤云城城主了,他也懒得给殷羽裳好脸色。
待沈鹰离开,沈独山起身向公主赔罪道:“我父亲是一介粗人,不懂礼数,希望公主不要介怀。”说着,不时抬起头,明眸瞥看了眼殷羽裳的姿容,摆明的是暗送秋波,**来着。
沈独山是一等一的金发碧眼美男子,对自己的外貌极有自信,自然借此机会动起了歪脑子。
殷羽裳也不动怒,明眸皓齿微微一笑,不冷不热道:“沈鹰城主年纪大了,有些礼数忘了无妨,我就怕他有些君臣礼数也忘了。”
“父亲对大商一片赤诚,自然不敢忘。”沈独山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殷羽裳。
“无妨,他若忘记了,这不还有你吗?”殷羽裳轻抿了一口酒。
听到这,沈独山狂喜,他盼孤云城主一位已经有十余年了。他没有做声,头低得更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来孤云城前,殷羽裳对沈鹰早已打探的了如指掌,知道他两个儿子并不服他们父亲。见沈独山表态,微微一笑,举止轻盈地离开了宴会。
“小主子,刚才沈独山眼神对您不敬。”张內侍走到一旁。
“贪权好色才是正常人,这种人才容易掌控。”殷羽裳摩挲着玉手,很平静,“你去趟云崖道,适当时候救下那少年。”
第六十五章 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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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抱着崖尖,顶着罡风,想死的心都有了,突然听到了人来的脚步声,不由大喜,心道这邋遢道人还算有些良心。
刚想回头,一个绳套飞了过来,套住他的脖子,圈狗一样把李青扯了回来。
李青重重地摔在地上,扯开套在脖子上的绳套,干呕着,差点被勒死,这救人也救得太暴力了吧。
“城主,并不是杀死少城主的少年。”
“什么!”沈鹰大怒,直接一脚踹在李青肚子上。
李青还没反应过来,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上,捂着肚子趴在地上,他瞥了眼身穿战甲的众人,瞬间明白了过来,这帮是城主府的人,以为他是小白才来这的。
“咦,没死?看样子是个练家子。可惜我心情不好,若是平时或许会把你收为帐下,韩铁解决他。”沈鹰冷冰冰道。
一旁的韩铁二话不说,举刀砍向李青。
李青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准备趁别人不知他底细解决一个,以便突围。骤然间,拳掌指三招融为一招,赫然是龙象吞山那招。
韩铁身为孤云城第一虎将,不是泛泛之辈,当李青打出那澎湃一掌后,大惊!立马把宝刀架在胸前,转攻为守。尽管如此,还是吃了大亏,被李青这一掌直接轰的抛飞了出去。
眼看韩铁要摔下悬崖,沈鹰飞身一抓,拉住了韩铁,李青趁机施展行云步开溜起来。
“城主,属下立马去宰了他。”韩铁汗颜,刚要去追击李青,却被沈鹰拦住了。
“此子不足患,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太监张伯韬会跟上去。”沈鹰眯眼道,随即也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原来沈鹰早已发现隐于暗处的张內侍,一直在防着对方。
而另一边,张內侍见到李青后也是一惊,打算活捉李青交由公主处置。
“小子别跑了,随我回去见公主。”张內侍跃到李青前边,拦住了他的去路。
李青认出了头发发白的老者,冷漠道:“回去领死吗?”
“或许公主会饶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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