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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祭祖仪式上,帝乙命人将三百男女奴隶齐齐斩首,作为奉献给先祖的祭品,这就是商朝最常见的“人祭”。
看到这一幕,张柳心灵深处生起一种强烈的震撼。他知道,在这个时代,有太多需要摒弃的陋习,有太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以目前的身份,自己还没有能力阻止这种野蛮愚昧的陋习,但将来登基之后,自己一定要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大变革。
祭拜完毕,张柳则辞别帝乙,开始跨马迎娶三位新娘。
本来一日取三妻是三喜临门的好事,但是这种好事却又复杂的很。根据风俗,新娘的入门顺序关系着她们以后在家中的地位,而这场婚礼又是一次政治联姻,三位新娘的家人对这入门顺序颇为关注。张柳考虑再三,又征求了帝乙的意见,终于决定先迎娶姜文蔷,而后再是杨絮,黄飞燕则排在了最后。
待三位新娘陆续进了寿王府,整个婚礼也算是完成了,而此时姜文蔷、杨絮、黄飞燕三女才与张柳成了真正名义上的夫妻。随后,三位新娘在侍女的搀扶下被送入了后院的洞房,而张柳则留在正厅招待前来祝贺的宾客。
等到张柳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的时候,已是深夜时分,忙碌了一天的张柳振奋精神,怀着既紧张又兴奋的心情来到了后院。
第七十四章 洞房花烛
大红的喜房内,红烛高照。杨絮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起伏不定的烛焰,心中百转千回。
杨絮的父亲是前南伯侯杨义臣。杨义臣去世的时候,因为膝下无子,便将爵位传给了部下鄂崇禹。鄂崇禹平白受了杨义臣的大恩,因此特别优待杨义臣的独女杨絮。他不仅保留了杨絮的公主地位,还将杨絮收为义女,对她恩宠有加。
在外人看来,杨絮出身显赫,身份尊贵,她的生活应该很快乐才对,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自杨义臣死后,杨絮便成了孤女,虽然鄂崇禹对她宠爱有加,但她心里明白,在鄂崇禹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罢了。
寄人篱下的生活让杨絮压抑不已,因此当帝乙赐婚,将她许配给寿王时,她心中居然有些窃喜。
当她满怀着对未来生活的希望进入沬邑城时,她忽然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寿王为人如何?以后该如何和他相处?这一个个与自己切身相关的问题让杨絮心烦意乱,忐忑不已。
“吱呀”一声,洞房的门随声而开,杨絮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向房门处望去。
张柳送走了客人,摇了摇昏沉的脑袋,怀着既紧张又兴奋的心情来到了后院。按照大商礼法,今晚他是要在姜文蔷屋里过夜的,不过一日娶三妻,其余两个老婆还是需要好好安抚一下的,因此张柳进了后院,便直接向杨絮的房间走去。
进了洞房,只见桌上红烛高燃,旁边放着一把金壶,一对雕龙画凤的玉杯。杨絮坐在床沿,烛光映照下,明艳动人。
张柳回身带上门,来到了杨絮身前。这个时代的新娘子并没有戴红盖头的习俗,因此张柳得以直接见到杨絮那张微微泛红的俏脸。皓目娥眉,丹唇琼鼻,在烛光映照下,杨絮显得分外迷人。
张柳不觉看得痴了。
杨絮被张柳盯得难受,她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轻轻唤道:“殿下。”
张柳被杨絮唤醒,连忙道:“夫人,我……那个……我来看看你,你在沬邑还习惯吧?”
杨絮忙道:“有劳殿下挂念,妾身一切安好。”
张柳笑了笑,道:“夫人,你我既已成亲,就不要叫我殿下了,这以后的称呼可得换一换。”
杨絮见到张柳,心情紧张得很。她轻启朱唇,颤声道:“那……那叫什么?”
张柳坐到杨絮旁边,柔声道:“以后我叫你为夫人,你该称呼我为……夫君!”
杨絮娇躯一颤,抬头看了看张柳,而后低下头去,低声道:“夫……夫君。”
张柳抓住她的手,柔声道:“夫君能够娶到你,这是我的福份,以后我会好好珍惜你,怜你爱你惜你,只要有夫君在,就不会让你受苦。”
杨絮闻言,心中一阵感动。她用力地点了点头,低声泣道:“自爹爹死后,絮儿终于又有亲人了。”
张柳见她梨花带雨的样子,连忙低声安慰,烛光映照下,两人相互依偎,分外温馨。
良久,张柳终于在杨絮的催促下离开洞房,来到了黄飞燕的房间。
推开房门,就见黄飞燕坐在桌前,正拿着一个果子胡乱地啃着。见到张柳,黄飞燕似乎很意外,她放下果子,快步来到门前,吃惊地道:“你怎么来了?”
张柳哈哈一笑,道:“你我今日成婚,我自然要来看看你。”
黄飞燕闻言,羞道:“得蒙夫君怜惜,妾身感激不尽,不过此刻时辰不早,夫君还是赶紧去找文蔷姐姐吧!”
张柳呵呵一笑道:“不着急,我先进去陪你说说话。”说罢,他就要提步进房。
黄飞燕见此,连忙拦住张柳,羞红着脸道:“还是不要了,文蔷姐姐可等急了。”
张柳见黄飞燕一副焦急的样子,不由笑道:“夫人不必担心,此刻时辰尚早,我只是陪你说说话,不会耽误很长时间的。”
黄飞燕急道:“不行,今日毕竟是文蔷姐姐先入门,你可不能冷落了她。”说罢,她双手一伸,“砰”得一声关了房门。
张柳摸了摸鼻子,心中又是尴尬又是欣慰。黄飞燕如此识大体,令他很是感动,他敲了敲门,见黄飞燕对自己不理不睬,只得摇了摇头,提步向姜文蔷的院子走去。
进了姜文蔷的院子,轻轻推开姜文蔷的房门。
屋里幽静淡雅,红烛高燃,一股混合着檀香味的淡淡幽香在屋子里漂浮游荡,醉人心神。
张柳闻着那淡淡的幽香,心中不由一荡。他回手关上房门,快步走到了姜文蔷身边。
姜文蔷坐在那张挂着香鸾丝帐的春榻边,正一脸娇羞地看着张柳。
张柳面带微笑,坐在姜文蔷旁边,抓着她的手,柔声道:“夫人,你真美,夫君能够娶到你,真是我的福份。”
姜文蔷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低声道:“夫君英明神武,妾身在东鲁之时就钦慕不已,如今能够嫁给夫君,是妾身的福分才对。”
张柳微微一笑,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用手轻轻托起姜文蔷粉嫩的下巴,看着她樱红的香唇,忍不住凑了上去。
姜文蔷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看着张柳的脸庞,轻轻道:“夫君,我……我怕……!”
张柳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姜文蔷身为诸侯之女,以前一直养在深闺,根本没有接触过男人,如今嫁为人妻,在这样旖旎的夜晚,由不得她不紧张。
张柳一笑,知道自己还不能着急,他牵着姜文蔷的手,走到桌边坐下,柔声道:“夫人,你我还没喝交杯酒,这杯酒可不能少。”
姜文蔷羞涩地点了点头,旋即抬头看了看张柳,见张柳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由娇躯一颤,又垂下头去。
张柳斟满酒,将酒杯递给姜文蔷,柔声道:“来,夫人,我们将这杯酒喝了。”
姜文蔷接过酒杯,和张柳喝过交杯酒,俏脸不由有些发红。张柳见了,心中一荡,他放下酒杯,拉过姜文蔷,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那浑圆而又弹性十足的臀部一坐上来,张柳差点惬意地叫出声来。他抱着姜文蔷的腰肢,凝视着她的双眸,柔声道:“夫人,今日你我成亲,你开心吗?”
姜文蔷坐在张柳的腿上,心中发慌。听了张柳的话,她不由低下头,轻声道:“妾身从小生活在东鲁,这些年来,东夷屡屡犯边,东鲁之民苦不堪言。那一次,夫君领兵东征,一举平定东夷,东鲁之民无不称颂夫君神武。从那以后,夫君便在妾身心中留下了影子,如今嫁给夫君,妾身好高兴。”
张柳听了,心中高兴。此刻美人在怀,张柳心中荡漾,手儿竟然顺着姜文蔷的腰肢开始向上攀援。
姜文蔷“嗯”地轻吟一声,一双手已经紧紧抓住了张柳的魔爪,不让他继续前进。
张柳苦笑道:“夫人,夜已深了,咱们安歇吧!”
姜文蔷自然明白“安歇”的意思,她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又是兴奋。
张柳见了,再也忍耐不住。他抱过姜文蔷,径直走到床榻边,将姜文蔷轻轻放在床上,而后自己也宽衣解带,上了床榻。一时间,洞房内被浪翻腾,娇声阵阵,其中情形,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七十五章 确州城
大婚过后,张柳每日里领着三个老婆游山玩水,泛舟游湖,好不惬意。到了晚间,夫妻缱绻缠绵,乐此不疲。
这一日,帝乙临朝,忽有朝臣出列道:“启禀大王,近日确州城突发大旱,有人曾见十日临空,确州城内寸草不生,百姓因此流离失所,如今确州城总兵已经请求朝廷赈灾了。”
帝乙闻言,当即下令以张柳为使,前往确州城赈灾。
张柳接到旨意,便知道自己的清闲日子到了头,当即毫不耽搁,立即告别三个妻子,带着朝廷筹集的粮草赶赴确州城。
张柳知道,此次帝乙派他前去赈灾,其目的是让他在大商朝野树立威信。上次东征,张柳已经在军中扎下根基,若是此次赈灾顺利,张柳的影响便可深入民间,为以后的施政方略打下基础。张柳深知其中利害,对此行颇为重视。
因为有人曾见确州城十日临空,张柳怀疑此事与那些练气士有关,为防意外,张柳特意带上了陶灵儿。陶灵儿修为高深,若是碰到意外情况绝对能够帮到自己。
确州城位于大商西南方向,离沬邑并不远,一行人一路疾行,数日后终于到了确州城。
确州城是大商的直属领土,因为没有诸侯掣肘,张柳行事少了许多顾忌。一行人来到确州城后,张柳当即下令确州城总兵设立粥棚,赈济百姓。
大凡旱灾,除了要赈济灾民,最重要的便是兴修水利,灌溉农田。确州城外有一条大河,名唤灌江,灌江广阔无边,水量充沛,非常适合引水浇田,有鉴于此,张柳立即召集流民,开始挖沟开渠。
张柳深知灌江水渠对确州城的重要性,因此每日里必定会带着陶灵儿来灌江查看工程进度。这一日,二人来到灌江,忽觉烈日刺目,酷暑炎炎,正在挖渠的流民纷纷大叫道:“快看,太阳,天上有十个太阳!”
张柳一惊,连忙抬头张望。天空之中,十日高悬,刺目的阳光散发出阵阵热量,将大地万物烤得奄奄一息。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这种情况,张柳连忙回头询问身边的陶灵儿。
陶灵儿紧锁眉头,忧心忡忡地道:“若我所料不差,这应该是天庭的十日大阵。”
“十日大阵,那是什么东西?”张柳见陶灵儿面色凝重,不由追问道。
陶灵儿看着天上的太阳,缓缓道:“十日大阵乃是妖族十太子所创,一旦施展开来,便可以身化日,焚天灭地。巫妖大战后,昊天重立天庭,在凌霄宫找到了十日大阵的阵图,而后他收了十个金乌为义子,将这阵图交给了他们,所以当今洪荒,也只有这十只金乌能施展这十日大阵,如今确州城天现十日,看来此次大旱和天庭脱不了干系。”
“和天庭有关!”张柳闻言一惊。如今天庭虽然势弱,但它毕竟是洪荒正统,掌握三界万物,此次大旱若是天庭所为,那自己的任务恐怕会很艰完成。
陶灵儿摇了摇头,疑惑道:“此次大旱若是天庭所为,玉帝只需传令龙王控制雨量即可,何必如此兴师动众,采用十日大阵这种手段。”
二人正自疑惑,天上那十个太阳却忽然一晃,而后急速向西南方向奔去。张柳一见,连忙架起祥云,拉着陶灵儿追了上去。
张柳自回到沬邑后,日夜苦练五行帝经。不知是因为天分还是别的原因,张柳的进境一日千里,如今的修为已经迈入地仙之境,因此倒也能施展驾云之术,远远跟在那十个太阳后边。
却说那十个太阳在天空中飞驰了一段时间后,忽然方向一转,在天空中划过一道道斜线后,齐齐落到了一处树林旁。那十个太阳落到地面,忽然齐齐一颤,化作了十个红衣红发的青年男子。
那十个男子落到地面,而后聚在一处,商议了一阵后,这十人以两人为一组,分散着进了那片树林。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追着什么人过来的。”张柳带着陶灵儿躲在云层深处,自语道。
陶灵儿沉吟一阵,推测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确州城大旱并不是天庭有意为之,这十只金乌出现在此,可能只是为了抓人,而确州城适逢其会,这才遭了大灾。”
张柳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树林,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找到这十只金乌问明情况,若他们真是为了抓人,我们倒可以顺道帮他们一把,这样也好早点送走这些瘟神。”
两人计议已定,当即便降下云头,走进了那片树林。
林中树木虽然多有些枯萎,但总体来说,这个树林还是颇为繁茂的。两人在林中走了好一会儿,居然没有找到一只金乌。
“奇怪,明明看到他们走进来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张柳向四周看了看,自言自语道。
陶灵儿站在一旁,将四周景物仔细查看了一番,忽然眉头一皱,沉声道:“殿下,若我所料不差,此时我们已经进了一个迷踪阵了。”
“迷踪阵?那是什么?”
陶灵儿解释道:“迷踪阵是一种困人的阵法,它虽然没有什么攻击力,但若是有人走进里面,便会身陷其中,永世无法脱离,当然,懂得破解之法的人除外。”
“听你的意思,你对这迷踪阵颇有研究啊。”张柳见陶灵儿一脸镇静,不由放下心来。
陶灵儿笑了笑,道:“迷踪阵大都是按五行八卦布置,对别人来说或许有些困难,但对我有陶氏来说,这些只是小道。我有陶氏的五行帝经精研五行之力,要破解这种阵法自然不在话下。”
张柳闻言,暗自道了声惭愧。这些天来他日夜苦练五行帝经,原以为自己的修为纵是比不上陶灵儿,但也不会相差太远,没想到今日一行,自己无论是在修为还是经验上都大大的落了下风,陶灵儿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张柳还是有些惭愧。
摇了摇头,张柳抛下心中的杂念,对陶灵儿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设法离开这个迷踪阵,然后再从长计议。”
陶灵儿点了点头,道:“你跟在我后面,千万不要走丢了。”
张柳闻言,脸色一红,他抬头看了一眼陶灵儿,见她一脸肃容,并无嘲讽之色,不由定下心来。
张柳跟在陶灵儿身后,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段时间后,陶灵儿忽然停了下来,道:“好了,我们已经走出迷踪阵了。”
张柳闻言,不由长舒了口气。他看了看四周,忽然面色一凝,对陶灵儿道:“那边好像有人!”
陶灵儿闻言一惊,连忙转头向张柳所指的方向望去。远处一棵梧桐旁,隐隐可见一个人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们上去看看。”张柳招呼一声,带着陶灵儿慢慢走到那棵梧桐旁。
梧桐树下,一个白衣女子侧身倒在地上,气息奄奄。
第七十六章 瑶姬仙子
那女子身材修长,容貌清丽,此刻虽然昏迷,但浑身上下仍然透露出一股尊贵之气。张柳俯下身子,将这女子细细打量一番,对陶灵儿道:“看这情形,这女子是经烈日曝晒才昏迷的,人命关天,我们不如先回确州城,而后再从长计议。”
陶灵儿看着那女子,皱了皱眉道:“殿下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这有什么奇怪的?”张柳闻言,不由疑惑着问道。
陶灵儿指着那女子道:“殿下看仔细了,这女子身有紫气萦绕,这紫气虽然淡薄,但它可是极其纯正的仙气,依此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