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这一楼内是半个人没有。
那掌柜的见了楚浩歌走进来,连忙出来迎上去,一脸谄媚的说:“这位公公,您这边请,您是打尖啊还是住店?”然而当他看见楚浩歌后边背着的星芒巨剑,不由得又是一愣,这年头太监出宫都要带武器的么?
楚浩歌一听这掌柜的叫他公公,差点没喷出火来,居然拿他当太监,这不是**裸的侮辱么,但转过头一想,哎呀,现在自己不正是穿着太监服么。
楚浩歌:“住店。”没好气地吐出两个字。
“快给公公准备一个上好的客房!”
“公公,这边请。”
“公公,这是我们最好的房间。”
“公公,您要是饿了,我们这有大厨给您做好,我让小二给您送到房里。”
转弯抹角间,掌柜的已经把他待到了客房门口
楚浩歌:“我姓楚,你一会给我端点酒菜,还有,你去给我买一套正常人的衣服。”楚浩歌脸都黑了,心说:“我特么知道我穿的太监服,但你一定要一口一个公公来提醒我么?!”说着掏出十两银子,便要交给掌柜的。
掌柜的连忙双手去接:“谢谢楚公公,谢谢楚公公。”这伙计两句话一出,楚浩歌心里这个气啊,我告诉你我姓楚,是想让你叫我楚公子,你居然叫我楚公公……心里将这掌柜的骂了个八辈子祖宗。
楚浩歌拿着两银子,晃了一圈,却没有给到他手上,说道:“这银子,等你办完事再给你。”说着,又把银子揣回了口袋里。
也不管掌柜的郁闷的表情,自己便走进了客房,这客房不愧是最好的客房,就连这房间的大小便不是普通客房可以比拟的,里面的配备也是应有尽有,甚至连沐浴用的浴桶也有。
浴桶里有热水,显然是有伙计事先准备好了的,楚浩歌点了点头:“别说,虽然这客栈掌柜的是个二傻子,但这服务倒是挺周到的,连洗澡水都准备好了。”
楚浩歌脱下太监服,将它随手一扔,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这太监服我是再也不想穿了。”不一会,伙计把饭菜和衣服送来了,将饭菜放到桌子上,把衣裤放到一个椅子上,楚浩歌看着这衣服倒还挺像个公子大少,但这腰带倒是从来没见过,竟不像腰带,活像一条鞭子。
楚浩歌也没什么胃口,毕竟自己也算要背井离乡的人了,只吃了几口,就要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明日好有精神出发。
楚浩歌摸了摸浴桶里的水,温度刚好,便脱了衣服跳进去了。
“嗯……小时候老听说有妖精害人之说,这一次我离开长安,会不会碰见……我还没见过妖精呢……”楚浩歌越想越困,几乎快要睡着了。
隐约间听外面有些嘈杂,似乎是在做梦一样,外面隐隐约约听一女子声音:“你们这客人一定偷了我的东西!我能感觉到,它就在这客栈里!”“我们这真没有小偷啊,都是贵客,怎么会拿姑娘您的东西呢?”“那是你们拿的?快还给我,那个东西对我很重要!”“我们客栈怎么会拿客官的东西啊。”“别,前面是皇宫里来的公公的房间,可开罪不起啊……”“这是最后一间了,我管他是公公还是婆婆。”
楚浩歌听着吵闹声越来越大,居然到了自己的门前,睡意去了一些,揉揉眼睛,心道:“多亏外面有声音把我吵醒,不然准得着凉……”“彭”还没等他多想,房间的门便被一脚踢开,这可给刚刚醒来的浩歌吓了一跳,“噌”的一下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这时那女子已经把门踹开,然后站在门前,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楚浩歌,楚浩歌从小在皇宫生活,礼数自然是不会少,躬身说道:“这位姑娘,小可在此客栈留宿,不知哪里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海涵。”这一低头不要禁,正好看见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瞬间便愣在了那里。
女子:“这……我……”“啊!”她刚刚说道一半,反映过来的楚浩歌便鬼叫了起来,给那女子吓得一个机灵,转身便跑了出去,也顾不得要找什么东西了:“抱歉,打扰了。”
楚浩歌赶紧一屁股坐在浴盆里大喊道:“小二!你们这这么回事!”伙计来了之后连连赔不是,楚浩歌说道:“想我楚浩歌一表人才,却被一个疯婆娘看光了,你这客栈还想不想开了!”“公公恕罪……”“我不是太监!”“老爷饶命。”“我很老?”“公子饶命……我们真的已经拦着了,但是这女人拳脚厉害,我们拦不住啊。”
楚浩歌心说:“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出师不利,出师不利啊。”对着那伙计喊道:“行了,出去吧。”
等人走光了,楚浩歌从木盆里出来,穿上里衣,便睡觉了,准备明日早些离开这破客栈。
次日
“这腰带怎么系上这么不舒服啊,难道是新的款式?”楚浩歌费了好大劲才把这不像腰带的腰带给系上,早上给柜台那扔了十两银子就启程出发了,
路上买了些干粮,地图,又从客栈拿了葫水,便出城,往南郊奔去。
再说客栈里,那女子是一宿没睡着,昨天晚上丢了东西不说,还贸然冲突了一男子洗澡,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昨天羞得窝在房间里都不敢出去,今天一起来,便偷偷出去报了官,说自己的东西丢了,官府派人来了客栈。
找来了掌柜的和伙计等人,准备当面对质。
捕快问那女子:“你叫什么?”
“慕容晓烟”
捕快又问:“你那东西什么时候丢的?”
慕容晓烟:“昨天晚上,如厕回来后就不见了。”
捕快问:“那你丢的是什么东西?”
慕容晓烟:“是一条鞭子。”
慕容晓烟这一说,倒是一个伙计被说的一个机灵“鞭子?”
慕容晓烟注意到了他的反映,连忙逼前一步,问道:“你见过?”
伙计点点头,说:“你是住左楼梯第二间房?”
慕容晓烟:“对啊,你快说,我的鞭子呢?”
伙计:“我知道,它在哪,但你得听我说话啊。”伙计看着慕容晓烟一脸要杀人的样子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昨天晚上,我们掌柜的让我去买衣服,那时已经是很晚了,天很黑,很静,几乎没有一个人……”
慕容晓烟:“你能不能说重点!”慕容晓烟打断他说的话。
伙计一脸无奈的看着慕容晓烟:“这就是重点!”“那你快点说!”
“天很黑,很静,几乎没有一个人,掌柜的让我去买一套衣服,要男式的,而且一定要好的,我到了布店的时候那已经关门了,我就敲门,布店老板给我开门,我花了三两银子买了一套有钱公子少爷穿的衣服就往回走,路上阴风阵阵,我感觉有什么跟着我,风越来越大,我感觉越来越冷,我就快走两步,感觉还是有什么跟着我,我就又加快速度,但感觉还是有东西盯着我,我就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后来,就飞奔了起来……”
慕容晓烟:“你能不能说重点,你在给我讲鬼故事么?!”
伙计看了她一眼,说:“你听我把话说完。”伙计接着说:“当我回到客栈时,却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说到这里,他声音有些颤抖,就好像现在他正面对着那恐怖的事一样。
“怎么了?”有几个人先后问他,声音参差不齐。
“我买的衣服……腰带不见了。”
“……”
“我想,这该怎么办啊,如果这要是让掌柜的知道了,肯定是要扣我工钱的,但这时候,掌柜的又吹催我去给那客人送去衣服,我就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当我走到二楼第二个房间的时候,我看见这个房间门是大敞开的,客栈里只有没人住的客房才会敞开房门,而这房间里的桌子上有一条腰带,这腰带特别硬,还不好看,前面还有个像木头一样硬的东西,我还以为因为这腰带不好,客人就扔在这了,就直接把它和衣服一起给了那客人。”
慕容晓烟:“那客人住在哪?”
伙计:“天字一号房。”
慕容晓烟:“天字一号房?”摸了摸头,一脸沉思状。
另一个伙计:“姑娘,就是昨天您误闯的那个公公……”
听到伙计说是他,慕容晓烟脸一下子就红了,恨不得把脸挡上,赶紧像天字一号房跑去,不过心中却在嘀咕:“他们都说那人是个公公,这么说来,是太监,那也就不算是男人了,那我看到他也没什么关系了。”想到这里,慕容晓烟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虽然有些别扭,但想开了似乎也没什么。
慕容晓烟在前面跑,后面众人也跟了上去,到了这里才发现,这已然空了,地上只随意丢着一套太监服。
第二章,腰带()
慕容晓烟:“他人呢?怎么不在?”回头问掌柜的。
掌柜的:“这位姑娘,您跑得也太急了,我刚要和您说,他早上便给了我们十两银子,然后就离开了。”
慕容晓烟:“他去哪了。”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掌柜的。
伙计:“他早上让我给他买了一张去古都江陵的地图,然后就去集市买了点干粮什么的,之后就走了。”
还没等慕容晓烟回话,掌柜的倒是反应过来了:“你要是说他让你去买地图倒是有情可原,但人家去买干粮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跟踪客人?”
伙计:“没……没没没,我哪敢啊,是我看那位客官出手阔气,想着讨些小费,就跟着他跑前跑后来着。”
掌柜的把伙计拉到一边,然后小声嘀咕了一通,伙计就不情愿的将一定元宝给了掌柜的,接着掌柜的笑呵呵地把元宝收了起来,伙计就好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了。
“江陵……这么说他应该是从南郊走的……”
慕容晓烟见地下的太监服,灵机一动,心道:“我现在若是贸然去见那公公,怕是多少会有些尴尬……这地下的衣服明显是他不要的,不过若是我拿着这衣服去找他,说是要送还于他,倒是也有几分理由。”想到这,慕容晓烟将地上太监服捡了起来,告别店里众人和官府捕快等人急忙像南郊追去。
慕容晓烟走后掌柜的还在嘴里嘀咕:“这不就是一条破鞭子么,至于么,我看她爹丢了她都不见得这么紧张。”
【长安·南郊】
楚浩歌正背着那把巨剑走在土道上,巨剑虽不算太沉,但也是不轻,再加上一些赶路用的补给,让楚浩歌像王八一样,着实累的不轻。
“这天气正属秋天,可怎么会这么热,眼睛也好胀。”若是有人在楚浩歌正面,便会发现,他眼睛肿胀,脸颊通红,活像被火吊烤的野猪一般。
楚浩歌脚步越来越沉,只觉心中无名怒起,曾经不如意的事情历历在目,对一些琐事的恨意越来越浓,感觉现在是要控制不住怒火,想要杀几个人才解恨。
……
正这时,几个手持斧子长刀的凶脸大汉挡在了楚浩歌面前,为首的一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着上身,发饰更是奇怪,短发,根根倒立,肌肉就如同蛆虫一般布满了全身。
劫匪头:“此山是我开,此……”还没等这劫匪头说完话,楚浩歌便提着星芒巨剑就冲了上去。
楚浩歌巨剑举过头顶,片刻便到了劫匪头的面前,巨剑猛然砸下,且不说力道如何,就单单这劲风就刮得劫匪头脸颊生疼,周围的几个大汉也被楚浩歌这举动给震住了,呆呆的愣在那里。
楚浩歌这一剑虽然简单,但配上楚浩歌全身的爆发力和巨剑本身的重量,直接把劫匪头给砸得向后退了两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上的大刀也飞了出去,这一下虽然没砍得他受什么伤,但却砍得他双手动弹不得,五脏六腑也受到了些许震荡,感觉胃里翻腾着,就要吐了出来,还是强忍住了。
楚浩歌双眼猩红地站在那里,盯着几个劫匪,似乎随时都会冲上去砍杀一番。
几位劫匪虽然都是壮汉,但这会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上前去。
劫匪头捡起大刀:“我说你这小娃娃,好生不讲道理,我还没说完话呢你就上来。”劫匪头摇了摇两只胳膊,一脸心有余悸地说。
楚浩歌还盯着他,眼睛似乎变成了纯血色,但一直没有回话,劫匪心里也是怒不可遏“居然小瞧我?我今天定要劫了你。”
劫匪头:“此山是我开,此路……”劫匪头的话还没说完,楚浩歌又冲了上去,高举巨剑,这给劫匪头吓了一跳,大喊:“你等会!我还没说完话呢!有意思么?”
楚浩歌一通连劈带砍,打的劫匪头连连后退,倒不是楚浩歌武艺有多强,在皇宫里也就练了些三脚猫的功夫,若是平常绝打不过这高壮的大汉,但这时楚浩歌像不要命了似的,光气势就让劫匪不敢还手,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我就想劫个财物,你至于么?”
“叮”“哐”“叮”回应他的是刀剑撞击的声音
“我不劫了!不劫了还不行么?!”
“叮”“哐”“哐”“叮”“叮”
“你疯了么?!”
“叮”“哐”“哐”
劫匪头:“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帮忙啊,这小子疯了!”
几个劫匪拿着砍刀就冲了上来,砍向楚浩歌。
楚浩歌没有一丝畏惧之色,还是双眼猩红,连格挡都不格挡,根本就是以伤换伤,不一会,劫匪身上都挂了彩,而这时,楚浩歌的身上也是不少伤口,整个人好像血人一般,但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止,还是大开大合,以伤换伤,这回这帮劫匪可不敢和他拼命了,早就萌生了退意,只敢格挡,不敢进攻了。
劫匪甲:“大哥,这小子不要命了。”
“叮”“哐”“叮”“叮”
劫匪乙:“是啊,大哥,咱跑吧,别打了。”
“叮”“哐”“叮”“哐”“哐”
劫匪头:“你俩以为我不想啊,这我只要一点不注意这小子就得砍我一剑。”
“叮哐”
劫匪丙:“我看着这小子应该是生活上有什么不如意的,或者感情上出了问题,所以不想活了,大哥,你口才好,你快劝劝他啊。”
“哐”“哐”
劫匪头听他说也是有些道理,这不是一心寻死的人会这么打架?便一边抵挡他的攻势一边说:“这位小哥,你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啊,不妨跟兄弟说说……”
“叮”“哐”
劫匪头:“兄弟……你看……咱人在世上多少会有些不如意……呼呼……但人生命只有一次,只要活着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兄弟你说呢?”劫匪头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累的够呛。
“叮”“叮”“哐”
打斗间,几个楚浩歌顾及不到的几位劫匪都赶紧跑路了,他们在这已经打了半个时辰,累的都要虚脱了,只与几位兄弟道了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大哥咱后会有期。”
劫匪头:“你们这些不义……的家伙,平常……老子……待你们……挺好……你们这就跑了。”接着又有一位劫匪趁空逃跑,这回只剩下了劫匪头和两个手下了。
“大哥……我叫你大哥了行么?咱别打了……一个时辰了……都……我这就剩俩兄弟……了,你别把他们也打跑了……”
“叮”“叮”“哐”
“……”
说罢楚浩歌再说慕容晓烟,这一路慕容晓烟是一路狂奔,步伐矫健,显然是个练家子。
“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