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便趴在玉越的怀中,轻道“是啊,这产业是公子名下的,他想怎么处理就是他的事儿了,玉父玉母何必生气呢!”
我一说完,玉越更是爱怜的看了看我。那玉父此时似乎说不出话来了,手直直的指着我“妖、女!”
玉母此时不停的给玉父抚背,忽然狠狠的看向我,声音忽的变的尖细“都怪你这狐狸精!你给我滚出去!”
玉越一听,连忙把我抱在怀中不松手,玉母此时一边流泪一边道“儿子,你就给你爹认错啊!难道真要把你爹活活气死你才甘心!今日,你若选了这个狐媚子,就再也别回来!”
我一听,眼珠微转,挣开了玉越的怀抱,看见此时玉父已经闭上了眼,便走向玉母面前道“玉母,都怪小女的不是,您两老就别和公子吵了,小女走,小女也不希望如此啊!”说到最后,我朝她一笑,笑的恶毒。
她顿时似受了刺激般,另一手作势就要打上来。我便叫了一声,就传来玉越的声音“母亲!浅姬都说了要走了母亲你为甚要这么过分!”
玉母顿时一阵气短,手指着自己颤颤巍巍“我过分?”
我此时在玉越身后道“玉公子早晚也都是要继承玉家的,现下给了他也没什么呀,本就属于他!”
玉母没有再看我,对玉越道“今日,要么你走,要么我与你父亲走!”
玉越刚准备拉着我离开,我轻轻的对他说道“玉母这是说的气话儿呢!玉公子应先让他们离开,然把玉家亏损的全给赚回来,再用轿子把玉父和玉母给接回来,让她们对玉公子刮目相看,这才对呀!”
玉越一听,他也不愿被人小瞧,这早晚都是要处理玉家一切事物的!心中的一股傲气,更是坚定了浅姬对他所说的!
此时,玉母脸色难看至极,她看了看依偎在儿子身旁的这女子,以前见到时,只觉美,如今看这女子都已能左右儿子的想法,当真是红颜祸水!家门不幸!想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玉府!
我瞧见玉母走了玉越心中的不舍,便轻声安慰道“你还有我呢!”
玉越一想佳人在怀,似有了很多勇气“走!我们去看看帐薄!”
我便朝他笑着颔首,便与这玉越一起进了账房。玉父玉母走后不久,玉越一人坐在那看着帐薄,眉头紧蹙,眼底居然泛着不耐。
我稍稍惊讶,却没想他连一个时辰都没坚持住呢!我便顺手端来了茶水与糕点“公子,累了吧?还是歇会儿再看吧!”
玉越其实心中本就不喜看帐薄,只是碍着佳人在他便想给浅姬留着好印象,一听浅姬如此说,便急不可耐的放下了手中的帐薄“还是浅姬最了解我。”
我抿嘴一笑“见公子吃的这样开怀,小女为公子表演歌舞可好?”
他早就知道娉浅姬在百花阁的一舞,也是名传四方了,他还是没有看过的,想起娉浅姬居然在青楼那种地方跳给那么多人看,便心中有些恼怒,但想见她跳舞的心情还是如此,便同意了。
此后的一段日子里,每日我都会跳着一些舞蹈,玉越也是乐不此疲。
这日,正当玉越看着津津有味儿的时候,便传来了管家焦急的声音“少爷!大事不妙!”
玉越被人打扰,感到非常不满,声音带着诸多不耐“什么事?这么急像什么样子!”
未料,那管家居然一下跪在了玉越的面前“少爷!您还是让玉老夫人回来吧!”
玉越一听有关此事马上起了躲避之心与抗拒之意,他现在一事无成怎么能让别人来看笑话。“你若只是说这件事,那你可以退下了!”
我在一旁,想这管家要说的事我应该算是知的,从那天看到玉父脸上有丝死气,我就知他可会命不久矣!我对管家喝到“玉公子最近心绪不是很宁呢!您还是别为一些闲杂之事来打扰玉公子了,还有许多帐薄等着玉公子看呢!”
玉越听我为他辩解,他马上点了点头,逃避之心又起“听到浅姬说的了?还不快下去!”
那管家似还要说,却被玉越粗鲁的吼了一声“你不必再说!任何事我都不想听!”
那管家脸色极难看,还是默默的退了下去。
我见他心情不甚,也不想与他多说话,便坐在了一旁,半响,便听他道“我去账房了。”
我朝他笑道“公子别累到了。”
待他走后,我便拿出了修心来看,这本书似也是极其有用的,自从修习了这本书后,我便能看到鬼魂周身的泛着的光芒,普通之人的魂魄是蓝色,而鬼的能力从低到高又分为,白,青,红。
白鬼只是一般的小鬼,没有修为,爱惊吓人却不至对人伤害,怨气不重并且好收服。而青鬼,有着几百年的修为,却不会无缘无故的害人,一般都是有了人欠了它的债,它才会向人索取债,债重则偿命,债轻则是小病小灾,怨气重也难以收服。最后的一种红鬼,是一种极其稀少的鬼魂,也可称之为厉鬼,有着千年甚至更高的修为,解不开的怨放不下的仇,心中的死结导致见到它的人,无所例外全会凶多吉少,怨气极重随机缘才能收服为己用。
刚看着入神,却听到了一阵陌生的脚步声朝着玉府而来。
玉越正看着帐薄,盈利的亏损让他有些急躁,盐一直是如今的国家命脉,他们玉府刚好也还经营着这一项,盐明明是势头正旺,却不知为何玉父经营的盐一直为数不多,玉越便想把剩下全部的银两全部投入!这样应不会再亏损的吧!为自己的想法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坚持了这样,刚管理好这一切,就见有下人前来通报“少爷,门外有人自称是浅姬姑娘在百花阁的旧时,想来探望浅姬姑娘!”玉越心情正佳,一想是来探望浅姬的,那么浅姬与她关系定不错,浅姬应会开心,便允了,起身前去亲自迎接。
我正看着书,便听到下人道“浅姬姑娘,少爷说您百花阁的旧识来探望姑娘了,要姑娘前去,说与姑娘在前厅会和。”我心下奇怪,在百花阁并没有深交的人,要说能说上话的也只有老鸨那么几句,可那老鸨见钱眼开,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颇具人情味儿这种事儿的。
若不是老鸨是别人,她便可说是几乎没有与别人交谈过,只能说明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果然没料错,她一进入前厅,就见有些脸熟的女子,全身几乎靠在了玉越身上,玉越双颊通红却也并未反抗,他一见后我,才用力推开了那个女子,我微微蹙眉“这位是?”
没想我一说完,那女子的嬉笑声顿时没了声音,脸色铁青的厉害。玉越也是一愣,那这女子来到底是如何?
那女子一声干笑“姐姐怎忘记我了,我是夏苼呀!”
我一听名字,便长哦了声,语气冷淡“原来是你,我和你,不熟吧?”我心中有些厌恶,想这女子那次在我手中吃了亏,心有不甘,那这次呢?
她到是自来熟些的,又一把黏上了玉越“就是来看姐姐过的好不好呀,玉公子,我能在府中住上几日吗?”
我刚想说不,就听那玉越道“既然你是浅姬的朋友,那好吧!”
我心中有些鄙夷这玉越,我从头到尾都是没有表现出亲和的,真不知玉越是哪里认为那女人是我的朋友!抑或是只是他想让这女子住下罢了。我不知我却中料重了玉越的心思,玉越虽瞧不起这青楼,一见夏苼就觉她也是别具风情,虽处处不如浅姬,他倒是可以接受。
我暗想,夏苼?这玉家早被我作弄的离破产不远了,我到想瞧瞧这夏苼想勾引到玉越,别到最后错付真心不说,富贵梦也碎了一地!在这还不如我回去研习研习秘籍,早日习得媚术!这般想着便朝玉越微微一笑“玉公子,浅姬还有几首曲子没学会呢,玉公子替我招待下吧!”
娉浅姬这语气玉越没听出不妥,心底还赞赏着娉浅姬的识体大方呢!听着夏苼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这娉浅姬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最后说着的,到像是把玉越当成了下人使唤似的,她有种被娉浅姬绕着弯子侮辱了的感觉,却又不好发作。
我没管那么多,便步入了自己的屋子里,设下了结界别人进不来,现下修炼到重要部分丝毫不能被打扰,外面听不到娉浅姬房中的任何声响,反之亦同。
修炼时,只感觉自己身上微微的冒着汗水,身体似乎越来越轻,也第一次感觉到体内有着两道封印,两种不知名的力量被激烈的压制住,力量亦异常强大。她有种感觉,只有解开封印或自己冲破封印,她才会真正的强大起来。
微微的睁开眸,才发现日头已经微微的探出了一点头儿,早上了。
穿好了衣衫,撤了结界,刚准备走出去,却被门外一婢女一拦。我心有疑惑,便冷问“怎的?不让人出去?谁给了你胆子?”
那婢女登时一跪“姑娘还是,呆在房中比较妥当。”
我不理她的一些碎语,便到了前厅去吃了早膳,却不见玉越,有些微微的疑惑,便前去了玉越了房间。哪只,我一推开门,有着两人,睡着还不知天昏地暗呢!当然是玉越与夏苼了!
“我不是说了别打扰我吗!还要我说几次!”玉越恼怒的声音,一抬头见是我,眸中一闪而逝的慌乱便一丝不落的落入了我的眸中。
☆、第七章 倾家荡产 悔恨晚矣
我朝玉越走去,边走还说道“公子,虽春风一度,可如此也会着凉呀!”说着便把他挂在一旁的衣衫给他披上了。
“浅姬?”他的声音泛着惊愕,想到浅姬如此大方,先惊后喜,却蓦然瞧见了她的眸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呀!平静如水,无波无涛,仿若什么也入不了她的眼,与,她的心。倏地,他忽有一种感觉,娉浅姬这个女子,可能从来没有爱过他。这种让他惶恐的念头一闪而过,还没来及细想,便被打断。
“玉郎,我们昨晚……”说话之人便是那夏苼,她依然是粘腻着夏苼的身上,双手刚想搭上玉越的胸膛,她本意是想一石二鸟,激怒娉浅姬的同时,又能进入玉府。便想朝娉浅姬去炫耀,却看到了她平静如波的眼眸,不由有些怨恨。
我瞧见了夏苼的眼神,抿嘴一笑,这玉家,明日应便算是完了!向玉越建议把银两全部投向盐的便是她,此之灾来临之前,就让玉越彻彻底底的明什么是晴天霹雳!今日,这最后的一日,便算是他人生中最后的苦中作乐罢了!
因明日,对于我娉浅姬来说,将是三喜临门!
我会让他明,他所拥有的一切,将会在我的手中,顷刻间,便灰飞烟灭。
我看了玉越一眼,意味深长,便娉娉婷婷的离去了。
“相公~”粘腻的声音传来,玉越看着夏苼,却突然有些的反胃,没有再理她。
夏苼见他脸色不好,便也识趣的不再打扰他。
玉越一直在客房中与夏苼一起,虽说是一起,却没有讲话,空气中有一种凝滞感。
玉越本应是开心的,他一直便想夫人们不要争吵嫉妒,而娉浅姬她不争不抢不吵不闹那种眼神,他看了如此的惊愕,你怎能不在乎!你怎能不在乎!
是夜,玉越与夏苼在一起。夏苼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与玉越心中的位置,她依然与他缠绵,玉越今日就算与她缠绵之时,她也能感到玉越的心不在焉,最后,他第一次吻上了她的唇,夏苼心中惊喜万分,可他的下句却让她如置冰窟。
只因他说“浅姬,你怎能不在乎我?”
日子都是眨眼间便过了,我还是住在玉越的房中,他昨日第一次没有回他的房,他在哪儿呢?他肯定在那了,好好享受吧!
这日,不知怎的,整个玉府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也不为过,沉浸在一股铺天盖地的阴霾之中,沉沉的挥之不去。
我瞧着阴云笼罩的天,不知那玉越知了事实后,是如何的表情?悔恨?怨恨?破口大骂?亦或是崩溃吗?不知为何,他的哪种表情都不能勾起我的心湖了。原以为会狂喜的心情,却让我平静自如,我开始慢慢的梳起我的青丝,细细的对镜用着青黛描绘着柳眉儿梢,割离了这等过去,她想好好的打扮一番。
今日,她割离过去的重生,与,他的毁灭。
“吱呀”门被粗鲁的打开了,“浅姬!浅姬?”玉越的声音异常的急躁,却见娉浅姬第一次如此细致的打扮,美的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他配不上她。
她是如此美,美的让他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怎了?”我的声音不缓不慢的,双眸含笑的瞧着他。起身站起,穿的是第一次见他的玫红色衣裙,裙角翻扬。
玉越愣了一瞬,便喊道“浅姬!我听人说在运盐回来的路上,居然被劫走了,物资不见,人也居然全都…浅姬,这是怎么回事!”
听着他质问的口气,我缓缓的走出房门“怎么回事吗?这不是公子决定的吗?关小女何事?”
他脸色顿时难看至极“可若不是你这般的建议于我,我定然不会…”他开始怀疑娉浅姬了。
我没等他话说完便开始笑了,声音悦耳,却听再玉越耳里第一次有了种佳人如蛇蝎的感觉!“玉越!玉公子!你都说是建议了,小女哪里有那种能耐!况,就算这一切都是小女做的,把你玩弄于鼓掌之间,你,又能奈我何?”
正当此时,却忽的听到了管家的声音,他冲了进来,手中拿着包袱“少爷!你快逃吧!明日就没时间了!”
玉越一愣,仿佛没懂。管家的脸色衰败至极“少爷,那日我有要事与少爷说,少爷没允,老奴也怕影响少爷经商的情绪,便让府中之人不可透露半字,玉老夫人走的那日,老夫人刚到了医馆不久,便发现老爷已断气多时!后玉老夫人一直郁郁寡欢,不知为何,今日,日出之时……”接着的他似乎说不出口。
我便替他道了出来“皇榜上道,玉府,贸然动用公产,并大量收购盐,被当今权利滔天的丞相给判下了谋逆之罪!明日午时,判与极刑,满门抄斩。大量的盐本是由丞相一直管理,每次若有多量收购,必然要通人上报给丞相,可这府中盐之事向来是玉老两人协商,我们不知也当属正常呀!”
这等重罪,不喜经商的玉越自是不知,况,盐的这种机密之事也是不会贸然告诉于玉越,我还是在一本手札上瞧见的呢!而大量收购盐,却不予上报,这本就是在挑衅权利滔天的丞相,看在圣上眼中,一个想要掌握国之命脉却又不是信任之人,能想到的便是有谋逆之心。
“你闭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为何要害我!你这个贱人!”玉越面色狰狞的破口大骂。
我却嫣然一笑“想知道这一切?跟我过来呀!”
那管家本想过来,却见玉越阻拦后,便没有跟着了。
不久,我便带她来到了那牢狱之中,里面有两个人,一个已经死去多时,面容已毁,而另一个更是惨不忍睹,五觉尽失,手脚尽无。而我因不想让绿衣轻易死去,我想让她瞧瞧,她抢夺过来的东西,仍然被我摧毁,而她亦如此!而死去对碧绿来说,我更认为是解脱。
玉越毕竟是大家公子,何时见过如此血腥,脸色青黑。
我缓缓转头,声音幽魅“那个残缺的人便是你的前夫人,杀你夫人的呢便是旁边的那具尸体。哦,那管家还有一点未与你说,便是,皇榜上有你一家子的画像,因玉老夫人在外,被指认出,后被扣押进死牢,不堪折磨,昨个早便去了。盐之事也是我,前夫人之残,玉老俩之死,玉家之满门抄斩,全是我一手策划。相信不远,明日,你们便会全上那断头台!相信你玉越,黄泉路上有人相伴,你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