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才第一次相信,
那个被自己抱怨了10几年的傻瘸子,竟然真是京都名门的子孙,在痛哭流涕之后,这个女人毅然将流着绯红家族血脉的女儿留下,只身返回即将成为战争前线的安若德
“有妻如此,也算是这位名将不幸中的万幸了!“伯兰特邦妮再次叹息了一声,目光闪烁,似乎有什么特殊的情绪,语调低沉的说道”就是这个女人,改变了整个战争,据说看着突然回来的老婆,正在安若德等死的绯红加康吓坏了,
在他的回忆录里,他是这样写的,要是两个人都死了,自己的女儿怎么办?家族的荣光一般很少会找到自己身上,这次也是带着自己抱着必死之心,向自己的哥哥寄去了绝笔信,家族才勉强同意接纳自己的妻女的,可现在,怎么办!“
“呵呵,看来这位诺德名将的本质,是个惧内的家伙啊!“胖子嘴角暗自笑了笑,伯兰特邦妮白了他一眼,才说道”绯红加康接到芮尔典大军开始分路进军的战报时,安若德的守卫兵力只有2万1千人,与芮尔典军队的比列是1:5,
而诺德方面的援军也只有3万人,而且都还在集结中,谁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到,新任命的安若德防务官,则直接在前来上任的路上就转身回去了,现在的安若德就是一个死地,没有人敢来,诺德军务部只好临时将绯红加康越级提升为防务官,
在得悉芮尔典军队相继开拔的情报,安若德做出了一个看似完全是疯狂的决定,既然走不了,那就只有搏一把了,
当这个有些瘸腿的男人了解到这次南下的芮尔典军队,主要由领主军队构成,而且还不是采取的统一进军的方略,而是设定一个集结点,然后大家向着一个方向汇合的老办法时,嘴角露出一丝疯狂的笑意,
虽然兵力总数达到了极为可观的10万人,但因为是各自前进的方式,所以芮尔典军队推进步伐和进度都不统一,
这给了对于地形极为了解的绯红加康,在绝望中抓住翻盘希望的机会,
乘着深夜,他将麾下最精锐的8千名偌德斧战士,暗中从安若德防线的正面,调动到较为偏僻的东北部山区,只留下了一万三千人的守卫兵力,
这一冒险的举动,并没有引起芮尔典方面的怀疑,从城墙下看城墙上,这个几乎很难发现区别,在没有完成集结前,芮尔典人并没有发动攻势,他们还在等待,等待一场伟大的胜利,因为一场宫廷的内斗,国王陛下的行程比预期的晚了半个月,在国王陛下到了之前,谁也不敢发动攻势
同样,因为这个原因,领主的的部队已经接近集结点,而有的部队可能才刚刚从边界出发,上百家领主的军队就像一个散乱的大网,一下涌入地势复杂的安若德地区,
因为缺乏足够的调度和约束,领主的军队大多都是扈从或者农兵,一向缺乏纪律,这次又是势在必得的大进军,一路上劫掠烧杀的,不时的留足观望的,有的还因为战利品与自己人打起来,更是让这种局面显得混乱不堪,
因为太散乱,而且是各部队都移动似的,芮尔典军务部的传令兵每次都需要沿路寻找很久,才能找到要求传达命令的领主
绯红加康利用这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大力征用领地内的佃民来补足兵力,直接将当地领主的三千侍从步兵编入自己的卫队,临时拼凑起一支看起来也似模似样的军队,
还在梦想着统一大陆的芮尔典人不知道,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被逼入绝境,疯狂的,为了自己妻女什么都敢干的,瘸子的反击,
7月19日,这是一个被诺德人和芮尔典人都记住了几十年的时间,它代表了一个名叫绯红康多男人的传奇,这一天,正在向集结点靠近的一个芮尔典领主,有些恼怒的看了看四周已经被焚毁的村庄,暗自叹息又被人抢先了一步,
从村庄侧面山壁上树林传来的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什么情况?“
就在他诧异的扭头刹那,一道耀眼的金属从他的正面砸来,
锋锐沉重的短斧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灿烂的弧线,领主带着精铁头盔的头颅,被战斧就像被挤榨的西瓜般切开,鲜血四溅,鲜红的血从无头的胸腔喷涌到半空中,
“上,干了他!”一声嘹亮的声音带着疯狂的味道,潜伏在树林里的8千名轻装简行的诺德斧战士,仿佛神兵天降,猛兽般扑向已经吓傻了的三千多领主军队,这些扈从加农民那里见过这样的架势,顿时被吓得呆若木鸡,
“杀!”8千名诺德轻装斧兵如雪崩似的从山坡上俯冲,八千把闪亮的短柄战斧如同暴风骤雨般砸下来,一阵旋风,猛然突进乱成一团的芮尔典人中,无数雪亮的战斧,闪烁起一片耀眼的白光,
“诺德人来了!”、“救命啊!”强力斧战士的冲击就如暴风掠过大地,就在接触的瞬间,如狂风吹倒弱草,芮尔典人横尸遍地,溃散的士兵到处逃跑,
“真是不堪一击!”领队的诺德斧战士的指挥官,眼色不屑的看着四散的敌人,并没有命令部队追击,而是按照手中的地图,向着下一个目标扑去,很快他就找到了下一个目标,这些芮尔典人的军队太好找了,只要有村庄的地方,绝对就有芮尔典人存在,
8千名斧战士面对10万芮尔典军队,完全是没有正面碰撞的可能的,但是面对这些人数2;3千人不等的领主们,那就完全是压制性的优势了,芮尔典人的小股军队被杀的四散逃窜,仅仅是一个上午,就被打散了了17个领主,近一万人左右的军队还没到达集结点就被击溃,
如果按照现代的战争理论来说,这就是面对比自己强大但敌人,必须在某个点上,集中自己的所谓优势兵力,将劣势转化为对自己的优势,当然绯红加康是不懂的,但是他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唯一对他有利的战机,并毫不迟疑的将之无限扩大 !
芮尔典人的主营接到被偌德人袭击背后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
散乱的局面,让芮尔典人面对突然来的侧翼打击,根本无法及时调集部队做出反应,如果这时候芮尔典指挥官足够清醒的话,他会发现追来的只是数量并不多的轻装步兵,只需要采取一次坚强的反击,就可以将他们打退甚至包围、全歼。
但是无法传达的命令,各地彷徨的溃军,让很多不知道真相的芮尔典领主们完全被呼啸掠过营帐的诺德短斧吓昏了头。无知的恐惧夸大了敌人的实力。他认为,自己被诺德人的主力咬上了。为了尽快将散乱的部队集结起来,芮尔典军务部只能下令受到攻击的部队自行应战,其余部队只需急行猛走,将追击部队甩掉。
“追上去,干掉他们!”
8千诺德轻装斧就像钻入了芮尔典大军腹部的尖刀,狠狠的在靠近侧翼的芮尔典人小股部队里边纵横穿插,打得芮尔典人哭爹喊娘。偌德步兵进军快如流矢。紧紧咬住撤退中的芮尔典溃军,刚刚集结又被冲散,如果遭到实力较强的敌人抵抗坚决,则立即撤退,转而寻找下一个突破口,攻击势如狂飙,一击即过。
特别是遇到芮尔典人的辎重队。几千名斧战士呼啸着追赶上前,守护后勤辎重队的芮尔典步兵被杀得溃散,大队的辎重车胡乱地翻倒路边,金币和粮食散落一地,无人拾取。
“二十万诺德人杀过来了!快走啊,被追上就没命了!”恐慌就象瘟疫一样,最先溃散的是小股的领主军队,然后是毫不知情正规军,上万的溃军从靠近山区的西北部开始向中间蔓延。疲倦又缺少睡眠的士兵们都失去了理智,
他们本就是农民,他们疯狂地嚷叫、奔跑着,大家只知道“逃跑。逃跑!”人流滚滚,在长达十多公里的山道上,芮尔典人败兵堵塞了整个路面,武器和旗帜丢弃了一地。
等到芮尔典的国王陛下到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丢掉了整个左翼的4万军队,五个最先逃跑的大领主被下令割地谢罪;十八个领主被砍了脑袋,他们的脑袋已经高高悬挂在芮尔典主营中军的营门横梁上,挂了长长的一串;
最先溃散的几千个士兵被捆绑起来塞进麻袋里,两个重骑兵中队不折不扣的执行了芮尔典人自建国以来就极为残酷的溃军法令,纵马在上面反复踩过,直到每个麻袋都变成了一包稀烂的肉浆。数万名芮尔典士兵围得密密麻麻观看了这一壮观的场面,个个面色煞白。
但这对于整个已经无法挽回的战局没有丝毫作用,反而凭白耽误了一个月的时间,而这时,安若德的守军已经得到了来自后方的增援,兵力又运来的2万人增加到6万,基本与芮尔典人持平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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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诺德京都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七月刮过南方地区的季风是大雨季来临前征兆,已经有细小的雨点,拍打在角落顶部的青石板上,这是一座面积不大的二层小楼,雨点打在窗台上四下溅射,如同一簇簇白色的水花,
这座看似普通的小院,其实是守卫森严,在大门的位置站着十名全副铠甲的重装斧兵,两支由30名士兵构成的巡逻队,几乎24小时的来回巡逻,
走进小院的大门,两队手执长柄斧头的诺德重甲士兵,严肃的站在二楼的门口,身上黑色狰狞的金属重甲,与四周青翠色的花草显得格格不入,令人感到一股让人窒息的萧杀,
在白色的细雨里,一辆有着诺德军务部标示的马车在这座小院前停下,车轮在路边的小水坑中发出咯吱的一下脆响
“请出示你的身份证明!”一名神色严肃的诺德军官从大门旁的棚子走过来,看见马车上面下来的中年男子,不由脸色愣了一下
“哈雷大人!”
这名诺德军官恭敬的行礼道,从上面下来的中年男子,正是这座监狱的负责人,军务部监察部负责人哈雷侯爵,而在这位哈雷侯爵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金色华丽服饰,
这是一名脸色有些苍白的年轻人,看起来似乎很少照射阳光,有些血丝的眼睛,不太耐烦的扫过眼前长满杂草但守卫森严小院,秀气的两道眉毛微蹙了一下,
“哈雷大人,我们可以进去了吗?”年轻人神色不耐的问道,苍白中透着淡蓝色血管的下巴微微抬起,骨子里透着一股不屑与人的傲气,似乎被这样的低级军官挡在外面,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旁边的哈雷一脸恭敬,连忙向前面的军官挥手喊道“快,让他们打开门,这位可是尊贵的王太子殿下!“ “王太子殿下!“军官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身让人推开大门,年轻人不悦的瞟了瞟大门后面满是泥泞的小道,哈雷非常适时的拉开身后的车门,在士兵们的注视下,马车继续向前,缓缓驶入眼前透着别样神秘的小院,
冷冷的秋雨透着一股寒意,看着在不远处拐角消失的马车,偌德军官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这位王太子殿下也太娇贵了吧!连这么一段路也要坐马车进去?
很少有人知道,这座看起来一点不起眼的小院,其实是诺德王室的秘密牢房,看守们也不愿意为自己惹麻烦,谁也不知道这些阶下囚,会不会一下摇生一变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的上司,反正都是些惹不起的人,
但要想出去,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必须具备三样东西,军务部开具的同意书,内务部开具的同意书,最后是国王陛下亲自签署的手谕,
大门在“咯吱“声中缓缓打开。雨水飘打进来,
阴暗长廊的尽头是一个面厚重的铁门,五名有资深战士标志的壮汉正站那里聊天,看见走进来哈雷侯爵,连忙站直身体
“大人“领头的军官连忙站起身敬礼,“打开门!“哈雷挥手,士兵们连忙手忙脚乱的打开身后厚重的铁门,露出一条散发着霉变味道的黑暗地道,
“索尔顿就住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地方也能够住人?“
跟在哈雷身后的年轻的诺德王太子,伸长脖子看着黑暗的似乎能够吞噬灵魂的地道,双目圆鼓鼓的满是惊骇,
“殿下,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里也是监狱啊!“哈雷脸色尴尬的从旁边军官手中接过一支火把,边走边解释道”殿下可以放心,这里与外面那种臭名昭著,满是死人和犯人的监狱不同,在这里关押的犯人还是具有一定地位尊严的,可以享受到不错待遇的伙食,只要不离开这里,就算要大门的卫兵找个女人来也没问题,毕竟能够关进这里的人,都是国王陛下极为看重的人,我们也不愿意惹麻烦!
所以历代关进这里的人都是最为看重的重臣,有的会关上一年或者几年,也有的会当天关进来,当天就放出去,但也有一些被关了一辈子,也最终没有放出去,君主的心谁也猜不透,而现在这里只关押了一个人,前军务部次长,前苏偌地区总督,索尔顿
看着前面如同幽冥地狱般延伸到地底下的台阶,尽管显得很为难,但想到这次的任务,年轻的王太子也只能大着胆子跟在哈雷的身后走下去,
冰冷的台阶传来脚步的回响声,墙面是湿漉漉的,应该是上面的雨水渗透下来,整个地下监狱都透着一股袭人的寒气,在地道的尽头,一整排空荡荡的铁制栏杆出现在王太子的眼前,
地面阴冷而潮湿,铺着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更换过的皮革地毯,黑幽幽的颜色就像无数的蚂蚁在上面爬,铁制的栅栏上满是红色锈斑,地面的砖角间还能看到大片大干涸的血迹,不知道是什么人,什么年代留下的。
想到宫殿侍女们对于这座有黑地狱之称的各种可怕传说,王太子不由全身感到寒意沁人,一股毛骨悚的寒风突然袭过,就像一声惊骇欲绝的喊叫声响彻牢房,似乎里边的阴魂还在徘徊不去
“谁?谁在那里?”索尔顿有些嘶哑的声音从走廊尽头的防线传来,在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二个牢房,王太子终于见到了已经关押了一个月的索尔顿
“哈雷大人?亚格罗利达王子殿下?你们两位怎么会来这里?”看见两名出现在牢门前的不素之客,正在牢房里抬头看雨的索尔顿显得很惊讶,
这位前诺德重臣的神色看起总体来说还不错,精神和身体上都显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除了身体有些浮肿外,还真看不出什么大的毛病,只是在脚铐后面都连着两个几十斤的大铁球,延伸出来的铁链,一头镶嵌在墙壁岩石内,还有一段仅够在牢房范围内移动的铁链长度,显得有些狼狈
“索尔顿大人,注意你的称呼,亚格罗利达殿下现在已经是王太子殿下了!“哈雷走上前,大声纠正索尔顿的错误称呼,
索尔顿脸色意外的愣了一下,才有些犹豫的断断续续道“亚格罗利达殿下已经成为王太子殿下了?这还真是让人意外的惊喜啊!”
“好了,哈雷大人,你先下去吧!”亚格罗利达脸色冰冷的向一脸奴仆神色哈雷挥了挥手“陛下嘱咐我有几句话,需要亲自询问索尔顿大人”
看见王太子殿下并不领自己这份情,监狱看守哈雷嘴角微微撇了撇,他向亚格罗利达行了一个礼,才极为不甘心的离开,从外面将监狱的总大门关上,但还是贴着耳朵靠在铁门上,希望能够听到一丝可能听到的声音,可惜他失望了,什么也听不到,似乎两人完全陷入了沉默
“恭喜你,王太子殿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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