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卡要塞虽然是军事要塞,但已经十余年没有如此惨烈的战斗,这座军事要塞的功用近乎是军民共用,要塞内不仅仅有军事设施,还有不少的民间房屋,此时看着远处城段上厮杀震天的喊声,人的尸体如同下饺子一样往下滚,要塞内的居民也都乱套了,一旦被破了城段,依照匈牙军开弓既屠的风俗,要塞里边的人一个也别想活,来自要塞城墙内的呼喊混乱声,反而让城墙上动摇的守军一下兴起了斗志
“大家上啊!要是匈牙人冲进来,你们的妻儿老小一个也活不了”军官们大声激励士兵,一群恶鬼般的匈牙仆军正在一些城段如蝗虫般蜂拥而上,不要看这些仆军在城下一个个半死不活的样子,这一下登上了城墙,脸色的表情立即就不同了,眼睛发亮发红,也不管手中的武器是多么的简陋,就像是一群闻见了血腥味的饿狼拼死的向城段两侧扩张,匈牙立国百年,驱动仆军攻城自然有其独特的奖励,否则仆军拼死不出力,匈牙人杀光了仆军也没用,
匈牙军规中有“仆军破城,其登城坚守至胜利的人可脱仆籍为军”
这里的军并不是匈牙人的正规军,而是仆军中专门负责担任辅助作战的辅军,虽然依然是仆军序列,但其待遇已经大大提高,可以配备简陋的皮甲和武器,基本能够吃的半饱,而且不会被作为攻城炮灰随便牺牲
“挡住他们”
瑞卡人堵口子的守军想到匈牙人的残暴,眼睛一下就红了,军官说的没错,他们没有退路,也跑不掉,要塞内还有自己的家人呢,唯有死战!杀!瑞卡士兵纷纷站起身,为了家人,他们此时也管不了城下匈牙射手的狙杀,顶着盾牌,看着同伴不断中箭倒下,拼死的用手中长枪朝着疯了一样往上涌的匈牙仆军身上扎,鲜血从前面枪矛的前端炸开,这些匈牙仆军是最低等的仆军,是匈牙人临时四处搜捕抓来的战利品,自然不会有多余的防护用具给他们,甚至连盾牌都没有,武器多是各种农具,木叉,攻城之时,只能拼死往前,稍有停顿就会被后方匈牙射手射杀,被驱上去的仆军只有死战,
数十架简陋的长梯靠在要塞垛口上,每个梯脚都有十几名仆军死死压住,防止这简陋长梯推倒下来。前面的一批被杀退回来,更多的仆军依然攀爬长梯而上。或者空手,或者就是一根削尖的木棍,毫无遮护,拼命的向着上爬。“啪!啪!啪!”一片火星在城墙上爆开,是守军砍断了城墙上的成片挂网,挂网内的无数火罐从城墙上掷落砸在正在爬城的匈牙仆军身上,啪啪啪。满天灰雨散碎,火油洒落,就看见一个个人形火团在长梯上手舞足蹈的跌落。除了火油罐,几十名守军鼓起勇气将城道上堆叠预备的石块一股脑的拼命往下扔。这些都是常备的的七八斤十来斤的菱形石块。石如雨下,直砸得一片叮咣乱响。
“不行了,攻不上去啊!”
后端的一些仆军被前面的惨烈景象吓傻了,转身就想跑,立刻被后方压阵的约五百名匈牙弓骑兵举弓射杀,“向前,杀上去者能活,后退溃逃者,立杀!”一名匈牙百夫长放下手中强弓,起在站马上。脸色杀气腾腾的向前面的扑军喊道,
仆军们此刻遭遇上头分落下的石头雨,顿时被砸的头破血流i,偶尔有一两个头上戴着破烂头盔的,也被连头盔带脑袋一齐砸扁。转眼之间,几架爬满的人的长梯上的仆军被一扫而空。长梯脚下,多了一堆哀嚎惨叫的伤兵,有些尸体还燃烧着,人肉被烧焦的恶臭味道也更加浓烈。
“真是太慢了,靠这些仆军,要什么时候才能打开通路,还是让我们的人上吧!”要塞下方,赤乌达目光灼灼的看着已经杀的如同沸水翻开一样的城墙,眉毛微蹙了一下,抬起手中射力强劲的马背大弓,毫不留情的一箭射穿了城墙上的一面瑞卡士兵,
“不急,听说摩卡要塞的督建人是建筑大师阿尔弗特德,此人同时也是十年前主持瑞卡首府防御线的改建人”赤乌拉迪尔神色冷峻的看着城墙上,嘴角微咧的笑道“我们正好可以参考一下摩卡要塞的防御设施,这样我们就可以知道瑞卡首府的防御薄弱处到底在哪里!”
“依照这样的速度,只怕仆军们死完,我们也拿不下摩卡要塞!至于防御弱点,对于驱动仆军攻城来说有那么重要吗?我们只要打开通路,将瑞卡首府四周地区收集一空,我就不信,依照几万人的仆军数量会拿不下瑞卡首府!”赤乌达一脸不认同,低哼了一声,
赤乌拉迪尔嘴角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瑞卡人的战力在中欧巴罗只属于中等。以前只要看见匈牙人都吓得屁滚尿流,匈牙骑兵肆掠瑞卡边界,瑞卡守军也只敢远远的看着,连头都不敢冒,匈牙上下,心中都没有将懦弱的瑞卡人当成一回事,但是这一次,一向不擅长攻城的匈牙,虽然打着复仇的旗帜,其实是要粉碎联军数年来对于匈牙的囚笼战术,这就不可避免要展开惨烈的攻城战,一个小小的摩卡要塞都能打得够如此惨烈,如果真的攻击瑞卡首府,还不知道是怎样的景象,白度军相的论断是对的,匈牙已经不复百年前的凶悍,脱离了草原的匈牙,正在堕落中急剧退化,如果不能借此战找回匈牙的战魂,数十年后,匈牙就会彻底变得与这些中欧巴罗国家一样了,
“通知重甲士,准备攻击!”
一个小时后,赤乌拉迪尔脸色冷峻的向旁边的一名骑兵命令道,驱赶攻城的仆军伤亡过半,现下要塞前烟焰腾天。同样也遮蔽住了要塞上守军视线,焦臭的味道一阵阵飘来。守军的整体守备节奏已经完全被仆军打乱了,人群汹涌的城段打得跟一锅粥也似,人不是铁打的,临阵之际不觉得一场激烈的战事打下来。仆军消耗极大。守军也是伤损大半,疲惫不堪,城墙上的各种守城材料也消耗殆尽,一般来说,攻城之战,一旦决定全力扑城,就必须要有大损的准备,
攻城之战,那是肉躯与金属的对抗,如果不能取得突破,军心就颓丧下来,再难振作就很难了,一次攻不下来,就只能发展为长期围困,准备更多充足的攻城器械,恢复好军心士气,筹集更多的炮灰,再图破城。 明显,赤乌拉迪尔没有等待的时间,而且作为大军前锋,他也不能失败,看了一眼战场局势,听着震耳欲聋的擂鼓声,他终于准备出手,牛角号声铮铮,数百名匈牙精锐从战马上下来,从身边仆军身边接过一副副重甲,虽然匈牙人的体型不高,可身体壮实,横宽。身上连着套如两层重甲,每一步前行,脚都象是能钉进地里一般。人在面甲下粗重的喘息着,不时发出短促的呼喝,
真正的匈牙重步甲,身上的重甲都是精致细密的鳞片甲,两寸宽的铁甲叶子,用皮绳扣一层叠着一层,就像是挂了厚厚几层贴铠,箭簇难穿,长枪刺入会被卡住,除非是重武器狠狠砸下去,否则很难一举破开,缺点是重量太重了,甚至超过了传统的重步兵甲,必须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才能佩戴,所以穿上匈牙重步甲的匈牙战士是不执盾牌的,他们的武器是百年前祖辈用以横扫中欧巴罗的长大兵器,狼牙棒,长柄大砍刀,甚至还有长柄大斧,都属于一扫一大片的重兵,
这些披着重兵的匈牙甲士,虽然经过训练,而且也知道如何披甲的技巧,依然在披挂后大口喘息,以披甲之后的最快速度,深一步浅一步靠向城墙, 在他们的身后,匈牙弓骑已然纷纷下马,人人手中都是操着足有一米多长的强弓,手里抓着三支箭,嘴里还咬着一支。转眼就是对着城墙上最密集的地方乱射,
此时要塞上,瑞卡守军与仆军正杀的难舍难分,仆军虽然伤亡惨重,但毕竟还是靠着人数撕开了口子,犹如苍蝇趴糖般勉强稳住阵脚,拼命在朝着两翼括。从侧面射来的箭雨一顿乱扫,不少人身子一歪,就从城垛口上面落下来,下方以最快速度发射的匈牙射手,此时也不管到底射着什么了,只是对着城头上一阵乱射,下方的数百名匈牙重步大吼一声,有若野兽。猛的又加快了脚步直扑城墙!
“杀!”
一名面目狰狞的匈牙重甲士爬上城头,手中重兵一扫,两名手执盾牌的瑞卡士兵被砸的后退翻滚,这名匈牙甲士再进一步,斜劈下来生生就将其中一人劈开大半,血雨四溅,犹如滚地葫芦,一片腥红当中,另外一名瑞卡士兵脸色惨白,连滚带爬的掉头就跑,只知道用变了调的嗓门大喊“匈牙人上来了!”
匈牙重甲士连着涌上十几个人,接连劈翻了瑞卡守军,又抢下一个垛口,死死据守在那儿。接应更多的重甲士上城,匈牙重甲士的长重兵器杀的守军连连退后,甚至以一名武器都打断了的匈牙重甲士,被守军的一道刺枪打在身上,溜出了一串红色火星,就在守军愣神的刹那,这名匈牙重甲士随手拔出一柄尸体上的钉枪,手里掂了一下,脱手就掷出去,那名守军顿时给扎了个对穿,身形一晃,就从高墙上栽落下去
“混蛋,这些是什么!”
摩卡守卫将军看见这幕,眼睛都直了,守军眼中满是绝望,这些匈牙人太彪悍了,要塞上下同时发出喊声,墙下的匈牙军是士气大振,而城墙上却是绝望的惊呼!要塞内没有重步兵配备,瑞卡人也没想过匈牙人竟然真的敢于发动最弱项的攻城战,
而且匈牙重甲士素来是匈牙黄金帐内最精锐的重装步兵,轻易看不见,更不要说一下出现了数百之多,顿时守军被这些犹如杀戮机器一样的匈牙重甲士杀的哭爹喊娘,连连退后,只要一个匈牙重甲士稳住,就杀得守军无法稳住,匈牙仆军更多扑上来,局面逐渐被打开,“守不住了!”瑞卡守军一片惨嚎,先前还因为保护家人而鼓荡起来的血勇,此刻一下就泄了气,打到现在,三千多人几乎都填进去了,城段失守了大半,人心动荡,军官也无法阻挡,被前面溃散的士兵冲散开,此时此刻,瑞卡人的军心已经彻底没了,所有人都在掉头跑,匈牙凶悍,城墙上已经是死的尸山血海,
“拿下了!”
赤乌迪拉尔的眼睛亮了一下,此战虽然直到出动匈牙重甲士才算是拿下,但总体来说,匈牙主力损失微乎其微,前面主要都是仆兵炮灰填的,而匈牙重甲士后期填入表现出的压倒性优势也证明了一点,匈牙并不是没有能够攻城的兵种,其实在百年前,匈牙先祖们屠城灭国所采取的战术,也是如此用仆军堆累,等到对方精疲力尽之时,突然出动战力精锐的重甲士一举击破,无往而不利,只是时过境迁,当初迁徙而来时,虽然匈牙一族属于被迫迁徙,但也有重甲士五六千人,足足有两个军团,正是匈牙黄金帐东西卫军的前身
而现在整个匈牙王国能够调动感到重甲士顶死也就是三千不到,勉强构成一支卫军,这主要是匈牙弓骑兵威名太重,以至于匈牙国内百年来的战力构建,都是围绕在弓骑兵上面的,重弓骑兵而轻步甲,认为机动作战才是王道,加上匈牙国内本身铁矿不足,各国对于匈牙也是积心防范,严格控制铁矿流入,导致其锻造一支重甲战军的愿意,只能够停留在口头上,弓骑兵数量庞大,几乎大部分铁矿就被用于锻造箭头,那里还有铁矿锻造花费极大的匈牙重甲!
黄昏时,步骑混合的匈牙东路军源源不断地从在对面平原上的山麓林中开出来,隆隆蹄声和脚步响彻山麓,兵马掀起一件白色尘雾,黑色的阵头和飞舞的旗帜在满天的尘雾中若隐若现,如同一片黑云向着已经插上了匈牙旗帜的摩卡要塞而来,
“情况怎么样?”白发军相白度拉素在要塞门口停住战马,目光扫过尚未完全清理的战场,眉毛微蹙了一下,前面单膝跪下迎接的赤乌拉迪尔顿时大气都不敢喘,紧张说道“我军于中午时发动攻击,激战三小时攻占要塞,击溃守军三千,俘虏一千七百,我军损失仆军三千七百余,勇士损失六十七人!”
白度拉素的目光看向前方要塞大门口,一千多名俘虏都被双手绑在后面,跪在两侧道路上,每一名俘虏后面都站着一名手执利刃的仆军,里边少部分是士兵,铠甲破碎,神色彷徨,更多的是平民,老人,小孩也有不少,至于女人,对于匈牙人来说那是战利品,就算是老妇人,也是可以纺线剪羊毛的,是不需要按照俘虏对待的生产力,所以里边一个也看不见,能够留在这里的都是男性
白度拉素微微点了点头,目光闪过一丝厉芒,向他摆了一下手“起来吧,奋勇激战过的勇士是不能责备的,攻城是我匈牙的弱项,你能够以三千仆军的代价,击溃三千守军,拿下摩卡也算是值得,而且还俘获了一千七百人,虽然有些不尽人意,但你已经尽力了!”说完,白度拉素策动战马向前,沿着两侧跪着俘虏的走道走向要塞,每到一个位置,站在俘虏后面的仆军就会毫不犹豫的一刀对着俘虏后脖子砍下去,人头滚落,鲜血如水柱子般窜的老高,落下时,犹如一片片的红色在白度拉素的马蹄前散开
白度拉素脸色平静,恍如什么也没看见,一路向前,跟在他后面的将军们脸色微微变了变,但是没有人敢啃声,以千人血洗道路,这是匈牙战士对于尊贵者的最高敬意,但是这一传统随着国内俘虏数量的年年减少,俘虏的价值越来越高,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停止了,
当初匈牙人威震欧巴罗,被中欧巴罗诸国视为血腥的野蛮人,这种残忍的习俗到是占了重要作用,
在国内也有人时常指责有些太过残忍的陋习应该改正,但是此刻,白度军相重启这一仪式,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氛在蔓延,那是血路啊,犹如先辈横扫中欧巴罗时所采取的仪式!
二月二十一日,匈牙王国突袭瑞卡公国,二月二十五日,匈牙王国攻下瑞卡公国首府,揭开动乱之世的大幕(未完待续。)
2046举国以战(五)()
刚非北部边界,零星飘落的雪片覆盖的大地一片莹白,战旗飘扬的联军营地,瑞拉国王在数名卫士的伴随下走入一座巨大营帐,目光扫过帐内已经先到的联军诸王,脸色难看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一份报告重重丢在桌面上“情况越来越糟了,三天前,匈牙人东路大军已经攻下瑞卡公国首府,瑞卡大公苏罗逃往西拉斯王国避难,本来按照预测,匈牙人最少也会在国内凑集粮食一个月以上时间才会真正倾巢出动,现在有了瑞卡人的粮食,这个时间必然会大大缩短”
”怎么会这样!“军帐内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声音,诸王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瑞卡公国国力并不算强大,但怎么也有两万多人的部队,其首府城墙高固,三大粮仓的粮食也足以供应十万大军半年,凭其首府的坚固,难道要没有阻挡住匈牙人?“
“苏罗那个蠢货,这次真是害死大家了!”联军诸王里边有人愤然一拳砸在桌子上,苏罗大公正是瑞卡公国的国主,其他国王脸色也透着愤怒,诸国联手压制匈牙人的诀窍就在于控制粮食和俘虏上,匈牙骑兵虽然凶猛,但蓄养战马对于粮食消耗极大,没有粮食,匈牙骑兵就无法发动大规模的攻击,没有俘虏,匈牙人就无法对大型城市展开攻击,只要控制住这两点,匈牙人就掀不起当年那样的大浪,所以几十年下来,当初彪悍的匈牙实际已经衰弱了不少,看起来诸国一直都在边界争端中忍让,其实在大方向上,死死卡住了匈牙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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