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拥有马盾,一手执突击弩,一手举起马盾护住身体,匈牙弓骑兵就比较悲催了,弓骑兵不配备盾牌,身上的轻锁甲在火力强劲的帝国突击弩面前,就像纸片一样被轻松捅穿,骑兵中箭的位置在高速奔跑的战马上,犹如一蓬蓬的红色的血雾在夜晚炸开,马背上的骑兵顷刻间消失,
”冲上去!“
那名匈牙骑兵队长急了,箭簇撕开肉体的声音混杂着厮杀的喊声,在一片辽阔的开阔地,两支骑兵部队像两道铁墙撞击在一起,匈牙人是亡命搏杀,以毫无防护能力的轻弓骑兵冲击近战能力更胜过远程的帝国近卫骑兵,一阵碰撞拼砍,帝国近卫骑兵仍然在缓缓后退的过程当中,突然就转为了反击态势。每一个近卫骑兵的动作都敏捷迅速,几乎是近乎本能的就完成了迎击队形转换。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中央冲击,两翼包抄的有力态势!骑兵交战,因为双方都有着相当大的冲击力,这阵型队列的调遣变换,就成了相当重要的因素,百战精锐的近卫骑兵动作之快。配合之好,殆乎天成一般。而且他们的兵力还优于过于自信的匈牙骑兵,一下将队形展开反击,顿时就对匈牙人还在进逼的轻骑形成了合击的态势!
队列这么一张开。来得如电闪一般,顿时就将深深扎入的匈牙骑兵夹在了里头,匈牙骑兵猝不及防就挤成了一团,人喊马嘶之声连成一片。近卫骑兵的各类长短武器疯狂的往匈牙骑兵身上猛扎,战马在挤压中翻滚在地上,鲜血从交错而过的战马间溅射出来,转瞬之间,匈牙骑兵就撞进了帝国近卫骑兵队列当中,巨大的碰撞之声冲天而起,接着就是兵刃相交,还有两国精锐勇士用各自语言的喝骂之声
匈牙人也感到不对,明明自己人也不少,怎么就看见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黑甲,大家都是轻骑兵,但是对方的劈砍就是凶猛彪悍的多,稍稍遮护闪避不及,没有披甲的战马就长嘶着轰然倒地。转瞬之间就夺取了战场主动。。双方都是轻骑兵,但是对方是散开了队列,而本方是太多的战马拥挤在一起,连转身都难,
那名匈牙队长大声呼喊“冲出去,冲出去!”被困住的匈牙骑兵拼命的稳住阵脚,并且也在努力张开两翼,不断的有人落马,被压的叫苦不迭,只能拼命的朝外张开,好恢复骑兵机动的自由。但是又被两侧的黑甲骑兵们一步步杀回,双方在狭小范围之内缠战,每一瞬间,都有无数的兵刃交相飞舞,都有人体重重的从马上落下,被无数马蹄踏成肉泥,连一声惨叫,都难以发出来,丘陵之下,人马都杀得浑身是血,重重的喘着粗气,交锋短暂却又加倍的激烈。匈牙骑兵忍受着大批量的伤亡,还拼力朝外反击,只希望能够杀出一条血路,
战场的局面正在无形中出现了变化,连加百列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所做的,正歪打正着彻底引动了匈牙人的主力,此时,另外一队飞奔入峡谷的匈牙人骑兵带去的消息,让匈牙国王白洁洛士的精神一震
”亚奥森,你们既然在路上遭遇了那支帝国精锐游骑主力,为什么不咬住他们!你知道我为了捕捉他们,花费了多少心血吗?“白洁洛士一身白色宽袍,从帐篷内的坐位上一下站起,目光炯炯如同利剑般狠狠的看向满身都是寒露风霜的王国大将亚奥森,这位王国大将年纪约四十岁,面容宽重,目光闪亮,岁月风霜在上面铭刻一股沧桑,是匈牙王国雄鹰主力的两大将军之一,这次带领雄鹰军奉命在大本营外二十里游走
”营地突然火起,加上是突然遭遇,情况不明,我军不敢擅自纠战,但是对方也被我军用计策钩住,一直追到七里外的卡里丘陵才松开!我已经命令军团中速度最快的第五队看住他们,陛下如果想要歼灭,现在派遣主力前去就行“亚奥森神色冷峻的回答说,语气凌厉,如果加百列听到现在的话,可能就要亡魂大冒,一路追击其实都是被人钩住前奔,这个亚奥森也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官,竟然能够在那种突发遭遇情况下,迅速作出最有利的决断
亚奥本是匈牙大族,亚奥森是族长,身份上并不很畏惧现在的匈牙王,匈牙国内的王权并不是其他欧巴罗国家的那种集权,而是更像是草原人的那种部族制,亚奥森本人在匈牙国内极有威名,四岁就生活在马背上,十一岁就就孤身往遥远的中比亚北部草原学习,二十一岁才回国,在草原上的东庭帝国官至千骑长,带回了一支百人的草原骑兵,当时引起匈牙国内轰动,匈牙人虽然已经离开草原上百年,但依然保持着草原人的传统,
而且匈牙王国还与草原上的不少部族都保持着联系,风俗也大多与草原人差不多,
就算是匈牙贵族子弟与中欧巴罗其他国家的贵族子弟区别很大,大多从小长于马背上,彪悍善战,秉持着先祖的勃勃武风,其成年礼依然按照传统必须前往遥远的北方草原故地完成,路途无人护送,本就是考验的一部分,所以虽然匈牙人立国已经百年,已经有足够的东西供养他们整个民族,但过去数百年挣扎求存的记忆,这个时候还未曾减退。所以身体内依然留着彪悍的草原人的血,
”来人,传令营地所有兵力集结!我们去截杀猎鹰军前行斥候主力“白洁洛士已经不想管亚奥森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现在只想立即调动主力剿灭这队猎鹰军的前行斥候,这支斥候主力在附近徘徊了如此久,不算对于各国军队的情况,就算是地形方面情报也是价值非凡的东西,这次诸国能够拉出来的兵力已经是各国竭尽全力所能够提供的了,再也消耗不起,如果让这支前行斥候将情报带回,这片地势复杂的边界就会由对联军有利转化为不利,所谓战争优势,无非是军力,装备,后勤,地理,士气五项,现在联军已经失去了四项,要是在失去最后一项,真不知道这场边界之战还有没有打的必要了,
向这种国运之争,往往是在缠斗恶战当中谋夺对方的资源,土地,人口,导致对方元气大伤,最后望风溃逃。这次一退,以后就永远只有一个退字!后遗症往往可以达到几十年,甚至百年,所以才被称为国运!
”对方数量不明,而且天黑野战,情况难料,不适合于陛下如此尊贵身份,还是让属下去吧!我跟对方接触过,而且也知道对方目前的位置!带领主力前往必然可以迅速平灭!“亚奥森神色凝重说道,虽然内心不一定很看起这名青年国王,但作为一线统兵大将,如果让国王在这场夜战中受伤,那也是足够羞愧的了,
匈牙国王白洁洛士也是犹豫了一下,就在他犹豫的时间,王国卫士已经跑了进来,大声禀报”陛下,营地内已经集结完毕“
”亚奥森,大本营内目前共有兵力三千七百人,我给你三千,加上你的兵力就是五千人!给你一个晚上,明天,我要看见猎鹰军斥候的人头!“白洁洛士目光凶厉的看向亚奥森,他虽然也是号称弓马皆精的国王,一手短矛更是能够射出三十米的木耙,但是真正上战场的机会不多,深夜野战不同于白日,几乎就是一场大乱战,自己一个国王要是出了意外,那就搞笑了!(未完待续。)
2027 生死国运(五)()
黑夜的匈牙人在峡谷内的大营,灯火通明,无数的人马叠影晃动,三千人的大营,仆兵数量也有三四千人,战马迅速被仆兵从马厩里拉出来,秉持着草原人风格的匈牙骑兵头上还留着草原人的发髻,从椭圆形头盔下端露出,有递送箭筒慢了的仆兵,劈头盖脸就被马背上的主人一顿猛鞭子打下来,鞭子带着深夜的寒气,硬冷就像是刀子一样,血立刻就炸出来,倒霉的仆兵捂着脸滚在被马蹄践踏的泥地里,疼的咬牙咧口还不敢大声喊疼,
四周的匈牙骑兵只当没有看见,就算是那些同样身为仆兵的其他匈牙奴隶,看向滚在泥地里的同类目光也没丝毫怜悯,匈牙王国依然采取的是草原人的部族制,骑兵们所携带的仆兵都是各族的奴隶,是部族私产,对于私产,主人是拥有生杀大权的,就算是国王,也不能够随意动部族的私产,挨上两鞭子还算好的,如果真的喊出来,主人觉得丢脸的情况下,直接一箭将仆兵射死的情况并不少见
“呜呜“远处,呼喊增援的牛角长号声响彻白雾弥漫的深夜,在这辽阔大地上显得那么凄厉,
“陛下,我这就出发了!”
亚奥森从军帐出来,从一名侍从骑兵手中接过马鞭,翻身上马,向帐门口的匈牙国王白洁洛士手放在右胸口行了一个礼,火光照亮了亚奥森冷峻的脸部线条,其身后十余个骑兵队列铺开,胯下的战马重重喷着白气,三千本营骑兵加上亚奥森带回的两千人,匈牙王国骑兵主力的一半皆在此,火把映照在五千名匈牙骑兵身上的锁甲上,犹如火焰在燃烧,顿时让整个营地充满了萧杀,
火把在风中发出啪啪的松脂油味,一片寂静,只有战马鼻翼沉重的喷息声,这些匈牙弓骑兵虽然只是简单的披上一层锁甲,跨上战马,腰跨骑兵弓,随手从仆兵手里接过两筒满羽就算是完成一切战备,但其身上的彪悍依然令人侧目,
目光坚毅,马背上的身子非常壮实矫健,不少的匈牙弓骑兵身上锁甲的皮扣缝隙还可看见斑斑红点,那是久经战阵的精锐证明,
匈牙国王白洁洛士目光扫过眼前雄壮的王国骑兵主力,犹豫了一下,向亚奥森点了点头“注意一点,对方也是精锐中的精锐!”
“恩,明白,陛下可以宽心,对方人数虽然精锐,但是人数不到一千,而我方足有五千,且都是最精锐的部队,明天一早,我必带着敌人的人头回来,绝对一个不少!骑兵精锐也不是没见过,东庭草原上的骑兵大战,就算是再精锐的部队也无法抵挡住五倍骑兵的冲击,何况对方猛追我军半夜,必然疲惫马困,有陛下这三千生力军加入,必然可以一举杀光!“”
亚奥森脸色微沉,匈牙人同样是以强者为尊的秉性,心思都比常人放得更开一些,从不相信什么王权天授之类的话,更不用说这位十四岁就上战场砍人,从死人堆里面滚出来的了的沙场狼将了,
口上虽然说是,其实他对于白洁洛士的提醒不以为意,内心反倒忍不住嘀咕,到底不是马背上真刀真抢杀出来的王啊,大战之前,怎么还能帮着敌人打气,要是让其他骑兵听到怎么办,
匈牙的王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没有了草原上的风霜,果然是不行的,先辈们在中欧巴罗纵横杀戮,所向无敌,何等风光,这才多少年,就沦落到需要跟瑞拉人合作对抗东西崛起势力的境地了!
匈牙人是风,风就应该席卷大地!这次匈牙人参加联军阵营,在国内也是很有争议的,匈牙人一向都是独来独往,但瑞拉人说的没错,一旦错过这次机会,等到东西两方决出生死,完成融合,中欧巴罗必然会再次成为两方拉锯的惨烈战场,要想不沦为如此悲催的境地,唯一的办法就是提前击溃一方
亚奥森脸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猛的一勒胯下马如风驰一样冲出去,五千匈牙骑兵随之而出,马蹄震动峡谷,犹如一道铁流浩浩荡荡涌出峡谷谷口,速度极快的朝着远处飞奔
随着大队骑兵离营。营地内顿时就空了一大块,在峡谷内高处斜坡的坡顶,一双炙热的目光正看着匈牙人骑兵主力消失在远处的黑影,开始露出一抹狂喜,
匈牙人营地内还有不少人,但一片片空荡荡的马栏足以表明,对方的骑兵主力已经离营,留下的这些人大多都是衣衫不整的步兵,而刚才下方骑兵集结地点所暴露出的那个巨大营帐,无疑表明了对方主将所在的位置,真是天夺其魄的绝佳战机!
斯坦雷斯系紧身上的锁甲,让部下仔细整理战马和武器,两百名近卫骑兵步行将战马从内部一匹匹的拉出来,
下方营地灯光如云,高处山风迸裂的吹在脸上犹如刀割,近卫骑兵翻身上马,甲片凛凛寒光如雪,整齐的放下面部的金属敷面,平端着枪刺,下方营地的火光照射在近卫骑兵黑色铠甲上,似乎完全被黑色所吸收,
斯坦雷斯深吸了一口气,排在队列的前排,平静地望着前方灯火通明的匈牙人大营,高高举起自己的右手。身后的队列陷入一片肃穆。猛然间,斯坦雷斯高举的手用力的向下一压,黑骑近卫一队队开出,枪刺寒光如同黑夜里飞速向前凸起的弧形弯刀,带起一片寒意萧杀
在距离营地五十米位置,两百近卫骑兵开始收拢,营地内匈牙人并没有察觉到在自己的上方正有一支精锐突骑杀来,
营地内的仆兵正在清理刚才集结时的狼狈,营地内还有七百人左右的匈牙弓骑兵,此时也没有想到敌人会来的如此近,如此快,都回到各自营帐内休息,
匈牙军队的纪律性并不强,在没有作战任务的时候,这些匈牙弓骑兵都是一副散漫无备的样子,匈牙人迁徙到中欧巴罗已经百余年,早已经习惯了以骑兵机动性优势凌虐中欧巴罗人的步兵集群,很少会碰到足以与其对抗的彪悍骑军的存在,多年的惯性思维,已经让这些匈牙弓骑兵不如他们先祖那样的反应敏捷
谁会料到,就在这个夜里,变故突生。帝国骑兵无声无息的就从黑暗当中跃出,而他们并没有得到峡谷外围哨塔营寨的任何警示,一阵狂乱的呼喊声音顿时在营寨大门位置爆开,大门上面值守的寥寥几名仆兵被吓得连滚带爬,同时头朝着营寨之内狂叫“敌袭”,声音尚未落下,一道黑影已经裹挟着风声猛的冲入营门,锋锐的刺枪借着马力狠狠从一名正想要关门的匈牙仆兵身穿刺出去,一下将这名匈牙仆兵钉死在营门口的木桩上,正是带队的斯坦雷斯,
就在他停顿的这一刹那,名近卫当先跳下战马,挑开了设置得稀稀拉拉的门口鹿砦。后面骑兵从通路当中冲出,那些下马的近卫也不前进,就在那里举起弩弓射击,几名匈牙仆兵顿时仰天便倒从上方哨塔直落下来。更多的黑色骑兵直直冲冲入,几乎是四蹄腾空重重落在营盘当中,冲势未减。巨大的冲力顿时让挡在前面匈牙人吓得肝胆皆裂,斯坦雷斯战马停在营门,高举起手中刺枪,向后一招“全队朝西北方突击,搜寻敌人帅帐”他在高处也只能确定大概方向,一冲入下方营地,就只能够凭借方向来搜寻了,
“敌人袭营了!”
营地内的匈牙仆兵到处奔跑,心旌摇动。这些仆兵不是匈牙人的正规军,大部分都是匈牙人四处掠来的奴隶战俘之类的,并不如真正的匈牙战士那般坚韧不拔,匈牙人素来以骑兵为主干,从来都是骑军做为军中主力。步军哪怕数量再多,也少有将心思花在步军身上。匈牙人的步军已经习惯了为骑兵辛力当辅兵,担任后勤,或者助威充数之类的任务。真正轮到如其他国家步兵结阵而战,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更不用说现在这些仆兵根本就没有结阵的打算!平日里就没被当人看过,冬寒无衣,饥渴无食,随时都会遭到匈牙骑兵的打压和杀害,甚至有时候还要担任战场上的炮灰,现在要他们去战斗,根本不可能,
不少正当着冲来道路上面的匈牙仆兵,丢了手中武器转身就就往后逃。只有一些真正的匈牙军士敢于挡在近卫骑兵突击的前面,但是他们并没有重甲,一袭单衣,手执弓对着前方猛射,在战马汹涌的铁蹄浪潮面前,他们的坚守几乎是被横扫,两百近卫骑兵已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