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灿大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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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灿大明宫-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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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一时兴起而临幸的宫女,纵然自己以前再不喜欢她,可她今日舍身救朕。。。。。。

    扑通一阵落水声倏然响起。

    “救命呐!张星妍你个贱婢,你竟然推本宫落水!”

    张星妍瞅着刚刚淹及魏慎嫔膝盖的水面,很是无语地愤愤道:“魏慎嫔你留点口德吧!明明是你刚才掌掴我之际,不小心失足跌落下去。”

    “好哇,你个贱婢是越来越无法无天啦!荸荠给本宫狠狠教训这个贱婢!”

    不待张星妍抬眸之际,冷傲无霜的荸荠灰色的眸子闪过一丝腾腾杀意,如秋风扫叶之势与张星妍展开激烈的近身搏斗。

    好家伙,此女果然是个身手不凡的练家子,张星妍见招拆招之际,发觉荸荠的招式可谓拳脚有力,丝丝环扣,根本不会给自己任何可乘之机,若是这般耗下去,怕是没完没了,考验的只是两人的体力了。

    荸荠凌厉的眸子陡然一怔,嗖嗖一阵响亮,就见张星妍如灵巧的飞燕擦着她的发髻冲向翠柳。

    “喂,要不要帮你啊!”

    朱常浩依旧斜依柳干,慵懒的黑眸闪着一股机警之色,张星妍满不在乎地冷笑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咻咻

    荸荠此刻宛若一只飞行的蝙蝠,黑色衣衫闪着鬼魅般的妖光渐渐逼近张星妍“荸荠你既然如此执着,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张星妍语落之际,转身轻功踩着柳干呼啸而去,荸荠可谓紧追不舍,两人于万条丝绦间恰如人猿大战,交手之间铮铮作响,狭长柳叶如刀片倏倏洒落一地,两人可谓是棋逢对手。

    “你的智慧都哪里去了?击中下腋就可破掉她的招式。”朱常浩瞅着晃荡在自己眼前这两道剪影,颇有些不耐烦道。

    张星妍闻言细眉轻挑,却发觉荸荠冰冷的容颜闪过一丝愤然难色。

    “朱常浩这还用你说,我早就发现了。”张星妍得意轻笑之余,赫然探出纤细瘦指化为一股绵力冲向荸荠下腋,砰地一声,荸荠侧身一转,那股浑厚绵力登时穿破黑衫,不待荸荠细瞧落于黑衫上的空洞,张星妍趁机又一波绵力攻向荸荠。

    “哎,武学可是拔刀相助,济世救人的,你为魏慎嫔卖力实在是有违武学的宗旨。”张星妍眸光盯着摊倒在地的荸荠有些可惜道。

    只听那荸荠挺了挺下巴倔强道:“荸荠只服从与主人,荸荠没能替主人制服你,简直是耻辱。。。。。。”

    张星妍突然间有些错觉,这荸荠所言为何如此,总感觉像是在听日本武士的宣言,却在这时,荸荠霍然抬袖朝着若有所思的张星妍抛出一条铁索银钩,锋利的八爪钩子即将要抓破张星妍的倾世容颜。

    朱靖凯紧张的手心攥出一窝冷汗,刹那间化为一道劲风从紫光阁疾驰而来,张星妍更是被突如其来的偷袭惊得眸光一震,脚下却是来不及躲闪。

    噌!一粒棱角石子瞬间击中银钩令其改变攻击轨道,擦着张星妍的右肩口砸落在地,张星妍一个踉跄宛若弱柳般即将摔倒。

    砰

    张星妍只觉自己撞入温软却又不失硬实的古香世界,腰际被一股浑厚温热的力量轻轻地擎住,待她抬首灵眸一探,竟然是朱常浩,他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张星妍,生怕错过她的每一秒的表情变化。

    张星妍脸色登时火辣辣,冷冷地别过脸却是瞥见目露复杂神色的朱靖凯,她倏然从朱常浩的手臂里闪了出来,背对着朱常浩轻拧眉头淡淡道:“多谢五殿下相救!”

    “哪里?本殿下无非是还你人情罢了。”

    张星妍柔和的眸光瞬间又镀上一层冷霜,瞥向朱常浩漠然冷笑道:“人情?若是偿还你该以命抵命。”

    朱常浩方才温和的面容悄无声息地爬上一层凝重之色,她到底还是那么执着,不肯放手,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自己为了她失去性命,她又真的会原谅自己?到时,她是否又会后悔自己当初的这份执着呢?

    “陛下,大事不好了,仁圣太后快不行了,还望陛下速速移驾慈庆宫!”

    张星妍被这没来由的通告着实震惊了,仁圣太后一直身体硬朗,又有郑贵妃在慈庆宫照料,为何突然之间说不行了呢?难道是郑贵妃为了邀宠才使得把戏?

    张星妍此刻与朱靖凯默契相视,两人不由得眉宇间挂上一层不祥之感,不管怎样,先去慈庆宫看看再说。(。)

129章 奄奄一息 农夫与蛇() 
刚踏入慈宁宫的宫门槛,张星妍就隐隐约约听见悲戚十足的抽泣声,不由得细眉微蹙。

    一阵浓烈气味扑鼻而来,令殿内众人纷纷掩鼻,张星妍却是面不改色地望向摆放香桌之上的那紫莹莹的圆罐。

    万历疾步冲向伏身床榻的郑贵妃,大声质问道:“母后好端端的为何这般?”

    那郑贵妃微微抬眸,满眼饱含悲戚之色,泣不成声道:“回禀陛下,臣妾正与母后同食红枣粽子,岂料母后突然之间就晕厥了过去。。。。。。”

    郑贵妃欲要再说,却听床榻上传来一缕轻飘飘的幽声“陛下,哀家怕是不行了。。。。。。”

    张星妍听得陈太后这番声音,顿感其声有气无力,倒不像是矫揉造作,再仔细一瞧正襟危躺的陈太后,她脸色蜡黄如秋叶,目光黯淡无光,一副死如灰稿的哀容,唯一令人看了心里发怵的是陈太后孱弱的嘴唇竟然布满斑斑点点的黑色素。

    “母后,朕不会让您有事的,还不快宣太医。”

    万历的厉吼声震撼整个慈庆宫,郑贵妃擦拭着点点泪珠说道:“臣妾已经去请洪涛太医,母后的病症臣妾虽不知是何引起的,但方才母后晕厥多亏了敏蕙及时施针,才令母后渐渐苏醒。”

    张星妍犀利的眸子瞧着侍立郑贵妃旁边的姚敏蕙,她此刻面色倒是还算镇定,只是陈太后不知所患何病症,她竟敢擅自施针,毕竟人体经脉条条经纬密织,若是病情所判有误,一针下去很有可能令患者命归西天。

    又是一阵急切切的脚步声自殿外传来,张星妍侧颜一瞄,见是上官皇后搀扶着李太后也来了,后面还尾随着洪涛太医,这慈庆宫现下可谓是把六宫所有重量级的人物都聚齐了。

    “回禀陛下,仁圣太后乃是中了黄花石蒜之毒!”

    洪涛所言登时令慈庆宫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张星妍终于明白为何刚才见陈太后病症如此熟悉,原来她跟东哥所患之症一模一样,只是陈太后发现及时,嘴唇还未全部黝黑,这麽说,上次下毒毒害东哥的凶手确实不是郑贵妃。

    张星妍杵了杵一脸不可思议的朱靖凯幽幽道:“看来上次东哥中毒确实不是郑贵妃所为,凶手还在宫里。”

    朱靖凯脸色越来越凝重,之前在乾清宫向万历陈情东哥中毒一案郑贵妃乃是最大嫌疑,却被万历矢口否认,直指建州女真才是幕后的凶手,如今看来真正的凶手还潜藏在后宫中。

    万历眉头紧锁,喝然道:“洪太医即可检验仁圣太后所有饮食器具,务必查出毒源所在!”

    “陛下,奴婢有话要说!”

    正当众人循着洪涛太医身影瞄去之时,却听一直默默无闻的姚敏蕙开口道:“启禀陛下,奴婢方才在陈太后晕厥之余,瞧着太后面色病症与当初东哥格格中毒时一样,便推测太后乃是中了黄花石蒜之毒。”

    沈德妃不耐烦道:“刚才洪涛太医都说了太后中的是黄花石蒜之毒,你在这里充什么马后炮,别耽误陛下侦查。”

    张星妍嗤嗤一笑,沈德妃可是把在紫光阁被万历训斥的憋屈都撒给姚敏蕙了。

    姚敏蕙却是微微笑道:“这正是奴婢接下来所要说的,方才陈太后与贵妃娘娘同食红枣粽子,若是粽子有毒,那贵妃娘娘也肯定会中毒,况且黄花石蒜乃是慢性毒发,因为奴婢今早来慈庆宫时,就见盛放雄黄酒的圆罐未封,所以奴婢大胆猜测黄花石蒜毒源乃是雄黄酒中。”

    “笑话,圆罐未封又说明什么问题呢?”

    沈德妃很是不屑姚敏蕙的一番推测,张星妍却是眸子灵光一闪,斩钉截铁道:“正是因为圆罐未封,经过一夜才令此刻满殿都是浓烈刺鼻味道,而这味道里还有黄花石蒜的气味,黄花石蒜不仅吞食有毒,就连其气味也会令闻者中毒!”

    张星妍此话落地,满殿诸人纷纷惊悚地掩鼻,而张星妍顿了顿朝众人平和道:“切莫慌乱,此毒气只需打开宫殿门窗,即可疏散。”

    姚敏蕙那双幽惑的眸子盯着大气磅礴的张星妍,袖中指甲紧紧刮破内衫一角。

    “回禀陛下,诚如张典药所言雄黄酒中确实有黄花石蒜。”

    万历拧眉不解道:“母后殿中的雄黄酒怎会没有封口?”

    “是哀家昨日检查之余忘了盖上封口,咳咳。。。。。。”

    陈太后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孱弱,上官皇后瞧在眼里旋即提袖进言道:“臣妾以为歹人原本是打算今日端午趁仁圣太后喝下雄黄酒,却不料太后一时疏忽才这般,无论如何此阴毒狠辣歹人,岂能容忍其逍遥法外,还望陛下彻查此事。”

    “皇后你这会子说什么说,姨母已经快要不行了,还望陛下快快为姨母诊治。”

    郑贵妃趁此变相地呵斥了一番上官皇后,着实令众人唏嘘不已,万历哪还顾得了郑贵妃失了礼仪,旋即命张星妍为陈太后施针治疗。

    良久,陈太后面色渐渐红润,之前那孱弱的眼神登时精神许多,不待张星妍收针之际,陈太后撑起身子,就朝张星妍狠狠地掌掴而去。

    “母后你这是?”

    万历愣是被陈太后这番举动震惊了,张星妍右脸颊那鲜红的五道掌印甚是令她火辣生疼,眸光凌厉地瞪向陈太后。

    “你以为哀家中毒就糊涂了吗?别以为你凭着方才一番推测以及为哀家施针就可以瞒天过海!”

    陈太后那双厉眸此刻宛若凶神恶煞的巫婆,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张典药何错之有?为何陈太后这般为难张典药?”朱靖凯压抑着内心的无名火不卑不亢道。

    陈太后凤眸掠过一丝狡猾,朝着倔强的张星妍疾言厉色道:“她胆大妄为竟敢谋害哀家!”

    不待张星妍矢口反驳,陈太后旋即递给郑贵妃一记别样眼神,就见郑贵妃清了清喉咙幽幽道:“仁圣太后圣明,臣妾以为雄黄酒内掺杂黄花石蒜必是张典药所为,毕竟这雄黄酒可是出自司药房。”

    朱靖凯霍然振振有词反驳道:“贵妃无凭无据便信口雌黄,若但凭雄黄酒出自司药房便认定张典药毒害陈太后,试问贵妃是不是司药房所有人,乃至整个尚宫局都有嫌疑?”(。)

130章 两宫太后 御前侍女() 
郑贵妃登时被驳的哑口无言,陈太后则威严不减地喝道:“那依六皇子所言,哀家就白白被此贱婢肆意迫害,而轻易地放过她吗?”

    张星妍冷眸微微一震,气势不减地说道:“陈太后遭逢歹人下毒,下官惶恐不安,若依凭太后所言,但凡手经太后雄黄酒的人都有嫌疑,为何独独一口咬定是下官所为?而下官为何要毒害太后呢?”

    “是啊,张典药仁心仁术,哪会做出这般丧尽天良的缺德事儿呢?”何贵嫔甚是为张星妍愤愤不平,转而又灵光乍现惊叫道:“对啊,张典药所说手经雄黄酒的人都有嫌疑,那姚女史可是昨个亲自给仁圣太后送的雄黄酒,那她岂非。。。。。。”

    登时间,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脸色稍显紧张的姚敏蕙,郑贵妃柳眉紧蹙泱泱道:“姚女史乃是本宫的外甥女,她岂会做出如此下贱之事。”

    “哎,贵妃如此偏袒自己甥女,嫔妾也只好感叹贵妃娘娘任人唯亲。”何贵嫔冷不丁地又回了一句“只是这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姚女史乃是你妹妹的庶出女儿。”

    姚敏蕙本来煞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显得卑微阴暗,张星妍懒得听她们这群长舌妇叽叽喳喳,心里一直默默盘算这下毒之人到底是谁?为何胆子大到要谋害陈太后?眼巴前破绽根本无从找起。

    “行了,都少说两句,既然仁圣太后已经康复,陛下自然会派陈炬肃查此案,张典药到时配合问讯即可。”

    李太后刚正不阿的话儿,可谓是一锤定音,陈太后紧了紧苍劲的硬拳,满眼透着不甘心“陛下仁孝,哀家甚感欣慰,只是不管对哀家下毒的歹人是否为张星妍,哀家都恳请陛下削去张星妍的典药一职,若不是她,也不会令歹人有可乘之机!”

    张星妍眉心一紧,原来陈太后先前咬定自己下毒谋害她只是个铺垫,这是要趁机拔掉自己的职位,为姚敏蕙开路,她果然是阴狠,哪怕是自己生命垂危之际也绝不放过任何机会。

    万历顿时面露难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陈太后提出的这个棘手要求。

    “仁圣太后仁慈,张典药医品德行在后宫人尽皆知,岂会戕害太后,更何况张典药可是慈圣太后举荐给司药房,若贸贸然将张典药无辜削职,恐怕。。。。。。”

    张星妍愤怒的心被上官皇后这番话儿给压了下去,否则自己当场就想甩袖而走离开这座永无休止的皇宫。

    李太后严肃的面容对上陈太后似笑非笑的眸子,只听陈太后别有一番滋味说道:“哀家竟然忘了张典药乃是妹妹之人,可真是糊涂,不管如何,还望妹妹对张典药严加训导,否则下次再出什么幺蛾子,哀家可不会再卖给妹妹面子。”

    “姐姐尽管放心,哀家举荐的人都是贤良淑德之士,有何差错哀家自不会护短。”

    陈太后倒是欣慰地点点头又说道:“死罪可免活罪可难逃,张星妍玩忽职守暂停职一月以示惩戒,妹妹,哀家这个惩罚你可满意?”

    李太后仅仅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瞧着两宫太后今日为了自己如此明争暗斗,张星妍倒吸一口凉气,这敌我分明的局面到底何时才是个头呢?

    “陛下,哀家之所以神速痊愈,多亏了姚女史方才及时施针疏通经脉才缓住病情,还望陛下念在姚女史医术精湛,擢升掌药。”

    郑贵妃也随声附和道:“是啊,陛下司药房掌药一职尚未满员,敏蕙又通达医理,如此良才岂能弃之不用?”

    上官皇后眉目紧蹙,她岂能容忍郑贵妃的细作步步高升,刚欲开口反驳却是被李太后的手给压了下去。

    低首垂立的姚敏蕙此刻身子如春风吹拂般微微颤抖,张星妍如水的眸子恰如蜻蜓点水泛起一抹苍凉失意,她最担心的事儿还是来了,纵然姚敏蕙乃郑贵妃的细作,可她仍旧不想再看到同门戕斗,若是郑贵妃为了钳制自己而令姚敏蕙作出格之事,滕典药之死保不齐也将会是姚敏蕙的下场,自滕典药死后令张星妍一直以来的硬心平添几缕隐痛,到底滕典药是因自己而间接丧命,终归是一条人命,可若自己不去反抗,自己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皇宫深海的孰生孰死也许永远没有绝对的黑与白,只有适者生存的矛盾挣扎罢了。

    自端午那燥热的一天过后,万历命陈炬调动东厂之力搜遍整座皇宫,也没有找到黄花石蒜,此案又成为了大明皇宫的谜案之一。

    停职的张星妍整日无所事事,倒也落了个清闲,没出几日上官皇后却命张星妍充任御前侍女,天天给万历往乾清宫送药茶,三国宝粥,名义上虽然张星妍重操旧业,实际上绝非送药膳这么简单,毕竟御前侍女可是直接天天面对皇帝,搞得张星妍天天提心吊胆,生怕万历那天心血来潮宠幸了自己。

    上官皇后这是要打算将自己这颗棋子往嫔妃战略上推吗?

    摇着大团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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