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以辰摆明了一句话也不想回应柳女士,特别是柳女士身边的那个男人,他连瞟一眼都懒得,就连柳女士特意给他们介意,他也不应声。
除了礼节的招呼之外,庄琳其实对那个男人也挺好奇的,因为上次在岑家听到她们八卦的柳女士喜欢养小白脸,如今真的见到了,好像真的有这回事的。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当面问呢?太不礼貌了。
倒是那位男士压根不在乎关以辰的态度,一直在细心体贴地照顾柳女士。
是不是做戏庄琳看不出来,但至少他表现出来的也不会让人觉得太做就对了。
“以辰,我听说你最近打算将公司在欧美的业务独立出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柳女士问到。
“公司的事情,你不需要理会。”关以辰的语气仍旧冷得可以。
“我也不想插手。但是董事会几位董事说你想再度分离梵雅国际?若是真要这样做,他们一定会联手反对你,到时怕是不好收场。”柳女士没有生气,而是实事求是说道。
“我等他们联手等了很久了。”
“你真的要成立新公司,脱离梵雅?”
“你若是反对,可以跟他们同一战线。”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柳家人,你总得给他们一点面子。”
“梵雅原本属于柳家的事务及各个分公司我不会动,但我的事业版图不需要他们参与。这件事到此为止。”
“以辰。”
对于儿子的强硬冷淡的态度,柳女士真是无力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点改变也没有。
关以辰将餐巾到了桌面,转头对着妻女道:“我们回家了。”
庄琳与女儿都没有出声地望着他。
这样,不大好吧?
柳女士认输了。
“我跟lee决定下个月结婚,婚礼在巴黎举行,我跟lee都希望你们都可以来观礼。”
“对,我们希望可以得到你们的祝福。”一直很少开口的lee先生也温言道。
“那是你自己的事。”
关以辰站了起来,伸手将女儿从专用椅子上抱了出来,转身就走。
“奶奶,再见。”小娅娅趴在爹地的肩膀上挥了挥小手。
“以辰——”庄琳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
“妈,对不起。他——”
面对柳女士,庄琳表示很愧疚。
可是,那个人是她的儿子。
“算了,他性子就这样。到时我给你寄喜贴,一定要来。”
“好。”
庄琳答应了。
——
回到家,他一言不发地进了书房,庄琳给女儿洗好澡,哄她睡觉后便去书房找他。
他正坐在书桌后面看着打开的笔电。
“以辰——”她走近他,看着面无表情的他。
“如果你想提他们结婚的事情,那就算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妈。她结婚是喜事,你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我说过,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了,你回去休息,我还要工作。”
“关以辰,你不能每次碰到不想谈的事情就以工作为由打发我。我是你的妻子,我只是希望你跟你母亲的关系不要搞得这么僵。”
“我跟她的事情,你不必掺合进来。”
“你——”
庄琳觉得没法跟他沟通下去了,还以为冷战可以结束,结果他却是更过分了。
对啊,他跟她母亲的事情,她不必掺合,反正他从来没有跟她谈过他们家的事情。
她算什么?凭什么去管他们关系好不好?
才不要管了!以后关以辰的事情,她再也不管了。
让他们一辈子都这样好了!
她气得哭了,不想在他面前哭。
跑出了书房。
看着她哭着跑开的模样,关以辰恼火得要命,哪还管什么工作?
啪一声,手边的鼠标重重地甩开。
跟回房间,却发现房间被反锁了。
他猛了捶了好几下,她就是不开。
真是,有够烦的!
无奈之下,他去女儿的房间坐了一会,看着那张睡得香甜的小脸蛋,烦躁不已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
“爹地,爹地……”
翌日,他是被女儿的哭感声吵醒的。
“娅娅,怎么了?”
他从书房的沙发上坐了起来,女儿抱着她平时睡觉时的小毯子,正满脸是泪委屈不已地站在那里,他伸手,将她抱了过来。
“爹地……妈咪……妈咪……”小姑娘哭得语不成句的。
“妈咪怎么了?”他轻拍着女儿的背部安抚着。
“妈咪,妈咪不见了!”
什么?他轻拍的手掌停了下来。
妈咪不见是什么意思?
“娅娅起来去找妈咪,可是房间没有,厨房也没有,阳台也没有……”
“爹地带你去找她。”
听闻女儿所言,关以辰将女儿抱了起来走出书房。
结果,真的如女儿所言,这个昨晚将他关在房门外的女人真的不见了。
拿起手机,打开,有一条她的信息。
“我跟闵闵出去玩几天,女儿你照顾。”
关总裁手上的手机甩了出去。
吵完架了将女儿丢给他一走了之?
真是气死他了!
肯定是关闵闵那个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花样的女人带坏她的。
看来,他有必要跟岑致权好好谈谈,让他管他的女人。
可是,当务之前,他得安抚好哭个不停的女儿。
“妈咪只是跟朋友出去玩了,过几天就回来,别哭了。”他用了前所未有的耐心来安抚女儿。
“爹地、爹地……”
小姑娘眼睫毛上还挂着一串串的泪水,看着真是让人心怜。
“爹地在这里。怎么了?”
“爹地,我,我睡裙湿了……”
“怎么弄湿的?”
关以辰这才注意到女儿小小的睡裙下摆真的湿了一小片。
不问还好,一问,小姑娘又哇地哭了。
最后,才抽抽咽咽地说着:“尿、尿床了……”
关总裁脸色变了。
尿床,这么大还尿床!
可是,可是,面对那哭个泪人儿的小姑娘,他能骂吗?
瞧瞧,刚跟老婆吵完架,关总裁独自照顾女儿的第一天就出了状况。
第162章 关总裁,很心烦!()
她从安全座椅上站起来,伸手抱住驾驶座的椅背,试图要父亲听她说
“爹地,我要妈咪,娅娅要妈咪……”豆大的眼泪滑落脸颊,圆圆的脸庞涨红,“爹地,娅娅要去找妈咪。”
“爹地,袜子也湿了……”小姑娘越说越委屈,努力地起自己的脚抬了起来,想要将湿了的袜子扯下来,结果因为安全座椅的原因,她怎么也扯不下来。
“好了好了,爹地让人去买。”
所以,米菲是行李箱?
“妈咪出门的时候,都会把衣服放在米菲肚子里。”
好像刚才庄琳留下的纸条上写有,是什么鬼!
米菲又是什么?关总裁好头疼!
“爹地,你出门的时候没有带我的米菲……”
“等会到公司,爹地给你换一套好吗?”
“牛奶泼了,衣服脏脏……”
“怎么了?”一边开车的关以辰看了一眼后视镜。
交通信号灯亮起来后,车子重新启动,小姑娘惊叫一声。
“爹地——”
一路上都是小姑娘呢呢喃喃的声音。
开着车到最近的餐馆买了一份外带食品,将热好的牛奶递到坐在安全座椅里的小手里后,他开车往公司而去。
于是五分钟之后,穿戴整齐的关总裁终于如愿地带着女儿出门了。
带个屁啊!他压根不知道她指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放在哪里。
他接了过来,显然是庄琳这个不负责任的妈咪留的便条,告诉他带女儿出门时要带要东西。
小姑娘乖乖地点了点头,将手里的一张小纸条递给他。
“再等爹地五分钟,ok?”
有些恼火地甩上冰箱门一转眼,委屈的小姑娘抱着娃娃站在那里。
他匆匆忙忙往厨房而去,打开冰箱,却没有看到半盒牛奶,庄琳到底在干什么?
“等一会。爹地拿牛奶给你。”
关总裁抚了抚额头,已经十点了,他还没有给她吃早餐。
“爹地,我肚子饿了。”
“娅娅,又怎么了?”
半个小时后,一阵委屈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地传来,让刚从浴室里刮完胡子出来的关以辰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冲出来。
“好。”小姑娘心满意足地去客厅等爹地。
天知道,他已经让助理取消掉上午的行程了。
他身上黏乎乎的,要洗澡换衣服才能带她去公司。
“娅娅,你带娃娃到客厅等爹地一会,好吗?”
好不容易搞懂女儿说的露亚发型,拿着手机上网搜索,又折腾了一个小时,这比他每天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冲锋陷阵还累人。
关以辰差点崩溃。又是露亚!这到底是什么鬼?
“今天是露亚喔!”
女儿的童言童语再度让关以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幸好她很快就转移注意力,冲到化妆台前,拿起蝴蝶结发饰,递到他的面前。
“那爹地也常常不在家,妈咪也没有骂你,所以,爹地不可以骂妈咪啦。”
“嗯,爹地也不知道。等爹地找到妈咪之后,会好好地骂她,怎么可以把娅娅一个人丢在家里出去玩呢!”关以辰动作笨拙的帮女儿整理衣服。
“爹地,妈咪什么时候才回来?”小娅娅已经会自己套上裙子,只是拉链部分还是要靠人帮忙。
女儿的肯定让有些措败感的关总裁终于恢复了些许的信心。
“爹地,你好棒……”小姑娘凑过来,在他脸上印下个清脆的吻。
至于去哪里买,等会再上网查查看。
为了挽回宝贝女儿对自己的信心,关总裁连忙示好,“不用以后,爹地今天就带娅娅去买波音装。”
“爹地好笨,露亚就是粉红色的这套啦!”小姑娘指着粉红色的雪纺纱洋装,“妈咪说,以后我不尿床就要帮我买宝生波音装。”
“娅娅可以告诉爹地,哪一套是露亚吗?”他站在衣柜前,露出讨好的笑容。
“爹地,那个是可可,娅娅今天要穿露亚啦!”她嘟着嘴儿道。
什么是露亚公主装?裙子吗?关总裁压根儿搞不清楚,随便从衣柜里拿出鹅黄色的小裙装。
“爹地,今天是星期二,要穿露亚公主装。”
以为终于得以缓口气,娅娅却对更换的衣服有诸多的要求,挑完小裤裤后,还要挑裙子。
等把她从浴室里拎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好吧,冲干净。
等她玩够了,他松了一口气取过粉红色的干净大毛巾要将她抱出来,她却指着身上的泡泡,“爹地,妈咪说要把泡泡冲干净才能出去。”
好不容易开了满满一缸水,将那个胖乎乎的小姑娘放进去,她却因为太兴奋,弄得他身上湿了一大半,满身都是带着蜜桃的香味。
只能重来。
可他能骂她吗?
关总裁额角一抽,知道他放错了为什么不早点说啊?
“爹地,你放错了,刚才那是洗发水。”
关总裁撩起衣袖开始往浴缸中的放水,顺便将架上的沐浴乳挤到了水里,结果却没几个泡泡起来。
好吧,尿了床的小姑娘还知道爱干净。
小姑娘要洗泡泡浴,身上才会香香的。
关以辰带着抽抽泣泣的女儿回房,好不容易进入房间。
第163章 爱情里不可承受之重()
位于顶层的玻璃房,音乐依旧低回婉转,让身在其中的人可以放松身心。
不过,吧台前的那位从一进来就喝了不少酒的败家大小姐,好像感觉不到她身心放松啊。
“喂,别喝那么多了,小心喝醉。”程之南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
“你、你才喝醉。”岑静怡再度为自己斟满酒,一口饮尽。
“咳咳咳!”**的酒气回冲,让她咳到连眼泪都飙出来了。
“败家小姐,这是威士忌啊。”程之南将她手里的酒夺了过去,望向那几个正坐着闲聊的男人“谁拿给她的?”
“之南哥,她自己拿的。”傅明泽急忙撇清。
“不要理她,想喝就喝呗。”程之恺倒是不介意,心情不好嘛,总得给人买醉一下。
“你、你……是谁……啊?”岑静怡醉眼茫茫地望着他,“酒……还我……”
“我是谁都不知道,不许再喝了。我送你回家。”
舌头都开始迟钝,意识也不清了,这不是喝醉是什么啊!
“走开……我,恶……”好不容易压下反呕的感觉,打了嗝,全是酒气。
“你发什么神经?下来,给我回家!”程之南的手才搭在她的肩膀,却被她挥开了。
岑静怡晃着脑袋,觉得眼前的人好眼熟的样子,“温雅昕,你怎么又出现在我眼前了?你阴魂不散啊!我跟你说,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你没听见吗?”她伸手过去,拍了一下程之南的脸,那力道可不清呢。
程之南正想发飙,却因为那个名字而愣了一下,“温雅昕?他在哪里?”
傅明泽放下酒杯走了过来,“刚才我们在大堂那边,碰到他跟一个女人在喝酒。”
难怪!程之南摇了摇头,“你看着她,我下去一会。”
十分钟之后。
温雅昕随着程之南走进这间玻璃套房里,还不知道他请他上来是什么意思。
他与胡昭雪聊了一会后,她便离开了。
而他,虽然也离开了酒吧,却站在酒吧外面的灯柱下,静静地看着每一个进出的人,只是每一个都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罢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走不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直到程之南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他才回过神。
大家都在岑氏工作,虽然工作上没有交集,但他们还是认识的。
程之南说请了喝了两杯,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便跟他一起上了顶楼。
温雅昕与程之南进来的时候,坐在沙发那边的几个男人都是认识的,朝他举杯算是招呼。
“温教授要喝什么?我来调。”程之南的话音刚落,吧台那边的再度传来剎那间拔高的嗓门——
“我说过不需要,你怎么听不懂啊!滚开,滚开,我不想见到你!”
这声音好熟悉!温雅昕转头看向吧台的另一边,脑海里出现了千万遍的人儿正坐在高脚凳上,手中的冰凿,不停挥舞,嘴里还嚷嚷着:“我不要冰块,酒呢,拿来,拿来……”
“大小姐,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傅公子表示,对付喝醉酒的女人,很烦人。他试着要抢回冰凿,她却在那里跟他作对。
“你去搞定她。”程之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
他们之间的事情,他多多少少耳闻一些的。
不过,十年时间,几度分离,现在都还单着,估计,还是要纠缠下去的!
那便让他们纠缠好了。
原来程之南叫他上来不是为了喝酒,而是她。
多年之后,再次与她靠得这么近。
他往她行走的腿都在颤抖,而傅明泽看到他过来后,直接闪人。
管她呢!
“温雅昕,你这个混蛋!”
她没有回头,也不知道她骂了一个晚上的人就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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